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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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就突然顯示出一種柔弱來,這種柔弱看似無力卻非常能觸動旁人。 至少韓盛看到后,有那么一秒竟然想把池鑰給拉到懷里,讓他不需要不安。 只是隨后韓盛意識到,他就是讓池鑰不安的存在。 韓盛掀開被子一角,床很大,以往韓盛都睡在中間,這天他睡在角落邊,甚至是非??窟叄晕⒎幌律?,也許都會掉下去那種。 韓盛不想池鑰害怕他,所以他什么都沒多說。 睡下去之前他和池鑰淡聲說:一會我睡著后,記得離開時幫我關下燈和門。 然后他在池鑰透亮的視線里躺了下去。 閉上眼沒有過太久,韓盛就睡了過去。 呼吸聲沉穩(wěn)。 眉宇間擰起的痕跡也隨著沉睡逐漸舒展開。 池鑰小心翼翼從床上下去,一直坐著姿勢沒變過,因為怕稍微一動就驚醒韓盛。 甚至池鑰走的時候還想把拖鞋給拿下來,換光腳踩地上。 鞋子最后沒脫,池鑰走到門邊往床上看過去,被窩里的人睡得很熟,讓池鑰產(chǎn)生點懷疑,是不是韓盛根本沒有失眠癥。 關了燈隨后拉上門。 回到客房,房間里的燈先前離開的時候忘記了關,池鑰徑直走到床邊。 在閉眼之前池鑰忽然在思考,會不會一會韓盛又醒過來,像之前在客廳沙發(fā)那里一樣。 不過那個時候和他沒關系了。 他已經(jīng)陪過韓盛了,這是他能接受的底線,要是讓他直接和韓盛躺一張床上,池鑰覺得到時候可能失眠的就會是自己了。 關了燈池鑰把被子拉到身上,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池鑰這天夜里一夜無夢。 第二天池鑰在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來。 睜開眼看到陌生的房間,腦袋一時間卡殼,坐起身緩了會他記起來這里是哪里。 換過睡衣,池鑰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裝進袋子的時候池鑰停了一下。 只是把書給放進袋子里,睡衣就沒有了,直接疊放在床頭。 似乎事情比池鑰以為的還要簡單,如果以后都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推開門池鑰走出去。 剛好碰到從書房出來的韓盛,看韓盛一身衣冠整齊,而且那神色,分明就是醒來很久了。 池鑰沒問韓盛什么時候醒的,擔心會聽到對方口中說他沒睡多久,半夜醒來就再也沒睡。 起來了?韓盛早起問候。 陽光從走廊一邊的窗戶灑進來,韓盛站在陽光下,那一刻整個人身上籠了層光。 池鑰看著陽光里的韓盛,他聽到了加快跳動的一點心跳聲。 我想先回學校了。池鑰眸色顯得淺淡。 他喜歡男的,而韓盛無論外形還是氣質(zhì),都相當?shù)奈恕?/br> 拋開一些其他因素,韓盛這樣的,對池鑰有吸引力。是rou,體上的那種吸引。 池鑰身體健康,心理也健康,沒有任何不適。 關于自己會對韓盛身體有想法,池鑰不覺得自己這是有問題。 反而在他看來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只是池鑰又清楚,韓盛和他不同。 韓盛不是同性戀。 吃過早飯再走。韓盛沒有阻止,不過讓池鑰先吃早飯。 池鑰有些驚訝,他下意識以為韓盛做了早飯。 不是我,請來的阿姨做。韓盛解釋。 池鑰感到耳朵有點發(fā)熱。 從樓上下去,餐桌那里已經(jīng)擺放上了早飯。 圍著圍裙的阿姨端著碗筷出來。 早飯都做的相對清淡,但樣式卻不少。 怎么看都不只他們兩個人的分量。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我讓阿姨都做了些。 韓盛在池鑰坐下后,說了一句。 池鑰目光掃過半桌的早餐,被人這樣細心地照顧著,池鑰反而非常不習慣。 我不挑食,早飯只要不是太油膩就好。過于油膩的池鑰就吃不太下了。 韓盛點點頭,他轉(zhuǎn)向做飯的阿姨,讓阿姨以后就做兩個人的量。 安靜吃過早餐后,池鑰先坐車離開。 在他離開的時候,韓盛的助理開車過來,那時池鑰還在吃飯。 助理就等在一旁。 助理顯然對于池鑰的存在很好奇,視線不時往池鑰那里落。 池鑰去看韓盛,不知道這人會怎么對助理介紹他。 但吃完飯后,韓盛沒有理會助理,而是親自將池鑰送到門口,在看到池鑰坐進車里后,韓盛才回身進屋。 池鑰從側(cè)方鏡往后面看,房門已經(jīng)關上,不知道為什么,池鑰心里像是有點失落。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工具人。 一個可以幫助韓盛入睡的工具人。 池鑰搖搖頭,把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給甩出去。 有專門的車接送,杜宇池鑰來說,只是換個地方而已。 對于他的學習和生活,好像沒有多少影響。 最起碼開始那一段時間都是。 韓盛作為一線明星,經(jīng)常會外出工作。 一個月里待在蓉城的時間可能不到一半。 池鑰在連著四天去過韓盛那里后,這天在池鑰早晨吃過早飯離開時,韓盛同池鑰說他要離開大概一周時間。 這一周里,自然的,池鑰就不用過來的。 池鑰什么都沒說,能夠睡在自己宿舍肯定比住在韓盛家要自在得多。 心中開心,臉上池鑰控制著沒表露出來。 后面這一周時間,池鑰一次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韓盛。 作為一個合格的工具人,池鑰明白自己什么角色和職責。 他沒聯(lián)系韓盛,韓盛則是因為忙,同樣沒有和池鑰聯(lián)系過。 不過韓盛雖然沒給池鑰打過電話,但每天夜里都會想到池鑰。 剛過了幾天能夠入睡的夜晚,轉(zhuǎn)眼離開,沒有池鑰的陪伴之下,顯然韓盛的失眠癥重新回來。 甚至情況好像更加嚴重了一些。 別說睡意了,一閉上眼睛心情就燥郁煩悶。 韓盛夜里喝醉,喝多了醉了,睡過去。 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 酒這東西喝多了始終不好,他身體本來就被失眠給困擾得厲害,韓盛還是放棄了依靠酒精來入睡。 幾天的工作計劃,韓盛為了能夠早一點回去,或許該說是能夠早點有個好的睡眠,將工作給盡可能的壓縮。 他娛樂圈地位畢竟在這里放著,能夠提前結(jié)束,合作方當然沒意見。 都配合著韓盛。 很快工作結(jié)束,韓盛返回蓉城。 因為是提前結(jié)束工作,韓盛回去時沒有時間聯(lián)系池鑰。 池鑰身邊朋友不多,韓盛直接讓接機的司機將車子開到池鑰學校外。 到了學校外,韓盛這才給池鑰打過去電話。 不算意外,電話打通了沒有人接聽。 這個時間點,也許池鑰在上課,晚上也會有課。 因此韓盛轉(zhuǎn)而給池鑰發(fā)短信。 離深夜還有點距離,韓盛就坐在車里閉眼假寐。 前面司機將車開到一邊人少的位置停下,然后司機下了車。 司機有點煙癮,不過基本不會在韓盛面前抽煙,他在一個垃圾桶旁邊重抽了支煙,抽過后又嚼了塊口香糖。 在路邊站了好一會,不遠處汽車那里仍舊悄無聲息。 司機仰頭朝校門口方向看,進進出出許多年輕面孔,然而沒有熟悉的那一張。 返回車里,司機安靜坐著。 他是沒多少睡意,就這么一直同韓盛等著。 等了可能有一個多小時,韓盛睜開眼。 拿過手機,韓盛看了下,沒有回復。 難道又把自己拉黑了? 韓盛這樣想過,不過既然能夠打通就說明沒有。 韓盛盯著發(fā)出去的信息,轉(zhuǎn)而又打了次池鑰的電話。 這一次對面提示池鑰的手機已經(jīng)關機。 這就不能不讓韓盛多想了。 下意識就覺得池鑰這是在躲他,韓盛眼瞳黑沉得不見底。 不用等了,回去。韓盛眸光沉甸,聲音更是異常冷硬。 司機看向內(nèi)鏡,在看到韓盛沉暗異常的眼眸時,心里咯噔了一下。 沒敢問什么情況,他只是司機,清楚自己的工作職責,不該問的別問。 汽車里安靜,只有引擎的聲音。 車窗打開,有風吹進來,然而司機仍舊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韓盛抬眸看向前方玻璃窗,一雙眼底驚濤翻滾。 此時正和劉陽在酒吧里的池鑰不知道韓盛提前回來了。 出門的時候忘記給手機充電了,但他料定不會有什么人給他打電話,大晚上的,就算給他打,估計也不是什么急事。 因此手機沒電關機,池鑰看到了,卻沒有多在意。 這天劉楊生日,先是叫了幾個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去吃了頓火鍋,這里面自然有池鑰,吃過后就約著來了酒吧。 這家酒吧就是當初劉楊那酒瓶給方偉腦袋開瓢的那家。 現(xiàn)在監(jiān)控修好了,不過那件事連警方都沒調(diào)查出任何線索,所以劉楊這里是絲毫不畏懼的。 劉楊那些朋友和池鑰交情一般,不過大家年齡都差不多,聊起來天來沒什么距離。 幾個朋友喝了會酒就去舞池跳舞了,也可以說是去獵艷,劉楊和池鑰坐在卡桌旁邊。 酒吧里的酒都是小瓶裝,桌子上沒一會就擺放了多個空瓶。 池鑰對酒喜好程度一般,劉楊喝了兩三瓶,他一瓶都還沒喝完。 劉楊右手搭在池鑰左肩上,池鑰側(cè)眸看著燈紅酒綠下身體晃動的年輕男女,他是不常來這種娛樂場所,錢少是一回事,里面音樂聲咚咚咚地,對于池鑰這種不經(jīng)常聽的人而言,最開始還真和噪音差不多。 后來喝了點酒,酒精作用下,聲音就顯得沒那么讓人煩躁了。 不過就是漸漸的,池鑰有點犯困。 他打了個哈欠。 耳邊的頭發(fā)突然被人扯了一下,池鑰轉(zhuǎn)頭過去,看見劉楊正拿手指玩他的頭發(fā)。 池鑰身體往旁邊側(cè)了側(cè),避開劉楊的手指。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劉楊好像喜歡扯他的頭發(fā)。 池鑰想哪天得和劉楊明確說一下,他可不太喜歡被人扯頭發(fā)。 困了?劉楊看到池鑰打哈欠了,音樂聲震耳欲聾,因此劉楊嘴巴幾乎貼著池鑰的耳朵,對池鑰說話。 細微的熱氣撲到耳朵上,池鑰眉頭微微擰起,眼底浮出點不悅。 你該多出來玩玩,別一天到晚悶在宿舍或者圖書館。劉楊仿佛一個過來人一樣在規(guī)勸池鑰。 池鑰斜了劉楊一樣,嘴角揚了點弧度。 哎那邊,往那邊看,那里有幾個女生一直在我們,要不要過去認識一下?劉楊笑得別有深意。 池鑰順著劉楊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能看到幾個年輕女生,都穿著相當?shù)臅r尚潮流。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池鑰笑著說。 真的不去?有時候也給生活增加一點色彩?。钤捓镉性?。 你去增加!池鑰不受劉楊的催促。 劉楊手掌用力拍拍池鑰的肩膀,他走下凳子,沒有繼續(xù)再勸池鑰,牛和喝水他也不能強摁著。 再說以池鑰這個顏值,只要池鑰想,有的是人愿意湊過來。 反而池鑰不跟著也好,免得一會美女們都盯著池鑰看,把他給忽略了。 劉楊是酒吧的???,搭訕更是有一手,沒幾分鐘時間,就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了。 池鑰這邊看著,卻絲毫不會羨慕,因為他喜歡的類型就和劉楊完全不一樣。 池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 看這情形估計劉楊今晚是不會那么快回學校了,池鑰掃了圈周圍沉浸在音樂聲里面的紅男綠女,突然就有種想立刻離開的念頭。 只是劉楊生日,自己就這么走了,未免不禮貌,池鑰于是坐在桌子邊。 好在那邊劉楊沒有真的把池鑰給忘記,和女生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回來。 劉楊讓池鑰也換到女生們那邊,池鑰干脆找借口說自己有點困了,想回去睡覺。 你還真不懂得享受。劉楊佯做生氣道。 池鑰聳肩:我哪像你這種夜貓子,一到晚上就容易犯困。 說著池鑰又打了個哈欠。 看池鑰確實困了,一雙眼睛都能看出來困意,劉楊沒堅持。 那小心點。劉楊關心道。 現(xiàn)在漂亮的男生出門在外也不太安全。 劉楊一臉的笑意。 被人用漂亮的形容來形容,池鑰沉了沉目,他推了劉楊一把。 你也是,小心腎虛。池鑰不是不會懟人,只是很少而已。 劉楊順勢往池鑰身下看,然后對比兩人的某個地方。 這個你就不用替你楊哥擔心了,腎虛是不可能的,你才是,小心憋出病來。 池鑰勾著唇冷笑出聲:謝謝關心。 大家是朋友,所以都知道對方在開玩笑。 從酒吧出來后,池鑰沒有打車,而是去地鐵站乘坐地鐵。 坐了趟地鐵公交已經(jīng)收車,公交站臺離學校不遠,池鑰掃了輛單車,騎單車回學校。 到了宿舍第一時間給手機充上電。 拿著睡衣池鑰去了洗手間,每個宿舍都裝置有熱水器,不是像高中那樣,還得去樓下澡堂洗澡。 洗澡的時候順便把頭發(fā)給一并洗了。 拿毛巾擦著頭發(fā),池鑰坐到書桌前面。 手機充了些電,池鑰開機。 剛一開啟,幾條信息冒出來。 有提醒他手機快欠費的,還有一條,來自韓盛的。 在打開信息之前,池鑰點開未接來電看了下。 同時是韓盛給他打來的。 電話打過來時,池鑰在酒吧里,完全沒有聽到。 至于短信,時間則更要早一點,那會他正和劉楊他們吃火鍋。 皺眉盯著短信,內(nèi)容是韓盛到了學校外面,等池鑰出去。 可池鑰沒看到短信。 短信和電話之間間隔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韓盛在校門口可能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池鑰咬著嘴唇,之前還在想自己得做個合格的工具人,轉(zhuǎn)頭就把雇主給放了鴿子。 現(xiàn)在打回去會怎么樣? 池鑰拿著電話猶豫起來。 他估計韓盛那里說不定會誤會他故意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