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二三事
(一) 張觀業(yè)在這短短幾個月里叁進醫(yī)院,待寶橒手中項目結(jié)束后沒有著急回B市,反而改道去了H市。 守一住持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來,旭日初升,寶橒一下子就回想起離開時,他也是這般,洞悉一切地站在庭下,佛鈴和著微風(fēng)泠泠作響。 來往香客一如往常,古玉蘭樹下圍著一群人,走近一瞧才知道那個姻緣繩的活動又開始了,枝椏末梢的翠綠間點映著幾縷朱紅。 導(dǎo)游舉著彩旗給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友人們做著翻譯,突然一抹姜黃身影闖入眼簾,半腰高的人兒站在一旁,煞有介事地聽著,時不時還會糾正著導(dǎo)游言語里的不嚴謹之處,惹得小伙子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妙堅恍若未察,突然扭頭看到了兩人,葡萄大的眼睛里迸發(fā)歡喜的神色,招手:“寶橒檀越!” 張觀業(yè)臉黑了一陣——他知道妙堅很喜歡寶橒,但不至于他這么一個與他朝夕相處叁載的大活人站在邊上都看不到。 妙堅有些發(fā)怵,躲到住持身后,直到寶橒示意他過來才扭捏地出來。 寶橒笑著看張觀業(yè)與妙堅斗嘴打鬧,耳邊忽聞幾道快門聲,身后兩個小姑娘紅著臉舉起相機朝這里拍,看到寶橒看了過來膽子大的一個直接問寶橒:“jiejie,這個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 寶橒俏臉一紅,點了點頭。 小姑娘霎時興奮起來,偷偷再瞄幾眼就跑開了去。 周圍人還在往樹枝上掛著紅繩,寶橒不自覺撫上腕間的鏈子,毛出的發(fā)茬微微刺著指尖。 春和景明,她望著的人亦回望過來,從她手上拿過紅繩掛在玉蘭枝頭。 她已經(jīng)找到她的如意郎君了。 (二) 寶橒要去B市見張父張母時,緊張地手心一直出汗。 張觀業(yè)不解,揉揉她的肩頭,骨頭硌著他于是心里決定要好好給她養(yǎng)養(yǎng)rou,但是嘴上安撫:“放心,爹娘從前也很喜歡你的。” 看著面前的豪車,寶橒抿了抿嘴,張觀業(yè)耍寶似地走到車后門,伸手護在她頭上紳士地請她入座后笑出聲。 見寶橒笑了,張觀業(yè)暗噓一口氣,司機識相地升起隔板,手上動作大膽起來——出院好久了,可她總是以病沒好全拒絕他的求歡。 寶橒扭了扭身子。 ——癢,還有人在呢。 熱氣呼在她的頸側(cè),張觀業(yè)捏了捏她的耳垂,終是放過了她。 吃過晚飯,寶橒意識到自己還是太過杞人憂天,張夫人和善,親親熱熱地拉著她在沙發(fā)上話家常,還給她展示自己新學(xué)的手語。 就連張父,原以為他會因為聯(lián)姻失敗而不喜她,沒想到他只是坐在一邊,看張母纏著寶橒比劃著撇腳的手語看似毒舌實則寵溺地嫌棄了幾句,全然不似寶橒想象中的尷尬。 張母偷偷告訴寶橒說,她就這么一個兒子,養(yǎng)了長那么大好不容易向家里討要的不再是那些讓人血壓升高的要求,張父不同意也得先過她這關(guān)。 寶橒羞澀地垂下眼。 所幸不管是哪輩子,她都能遇上一個好婆家。 晚上傭人引她去了客房,梳洗一番剛坐在床上,窗簾后的小陽臺傳來動靜,寶橒狐疑走去撩開簾子定睛一看,張觀業(yè)翻過欄桿看到寶橒俏生生站在玻璃門后,理了理衣擺。 ——怎么不走正門啊,這樣好危險的。 張觀業(yè)拉著寶橒走進房間,擁著她坐下。 “害怕了?怎么不見你給我爸發(fā)短信推開我的時候害怕?” 又來了。 寶橒有些無奈,自從第叁次追過來,張觀業(yè)對她把他送走這件事尤為在意。 ——那我怎么辦,給你報銷路費嗎? 張觀業(yè)貼著寶橒,一只手摸上她胸前的紐扣:“那就連帶著我的下半輩子一起吧?!?/br> (叁) 張老送了一套獨棟小別墅作為兩人的新婚禮物。 不在繁華的鬧市,清雅幽靜中式磚瓦雕刻著鎏金的矜貴。 張觀業(yè)在二樓弄了一個家庭觀影房,周末就一起陷入榻榻米,一幀一幀的光影打在兩人臉上。 這天又到了周末,張觀業(yè)被臨時叫去開組會——本來靠著外祖父那邊的商業(yè)帝國每年年底分紅也能溫飽,只是寶橒是要上班的人,雖然不像從前時不時就要出差,但這么長時間家里都剩他一個人,屬實無趣。 兩家瞞著張觀業(yè)跑到外祖公司去,不要做什么掛名高層,就呆在美工設(shè)計部里當(dāng)起朝九晚五的小職員來。 小職員也是要加班的。 寶橒閑來無事,整理完文獻資料瞟到C盤里有個名為“secret”的文件夾,secret還拼錯了。 實在想不起來是個什么,點進去后屏幕前的寶橒小臉漲紅。 全是那時候在千河村某人美名其曰觀摩學(xué)習(xí)用的島國小電影。 看到這,寶橒想起了那部戛然而止的唯美影片,鼠標緩緩移動,腦海內(nèi)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點開了這部電影,窗口一蹦出就是上次暫停的地方。 張觀業(yè)開完組會就回了家,進了客廳靜悄悄的,心下疑惑,走上二樓在臥室門口停下,隔著門板有呻吟聲一陣一陣傳入耳中。 推開門,寶橒趴在床上,兩只白嫩的小腳丫交叉立在半空,托著腮連張觀業(yè)走近都沒發(fā)覺。 瞥到屏幕上正在播放著的內(nèi)容,男人壓著女孩在窗戶前zuoai,陽光灑在光裸的rou體上,yin靡又神圣。 寶橒被故事情節(jié)吸引,看得入迷,突然一個天旋地轉(zhuǎn)被人壓在身下,透過散了滿臉的發(fā)絲看清來人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張觀業(yè),本就泛著粉色的臉蛋又紅了一度。 張觀業(yè)撫開寶橒的亂發(fā)露出光潔的小臉,瞇起眼湊到她唇角啄了一口:“看別人做沒意思,跟我做才有意思?!?/br> 說完吻住寶橒,嗚咽聲在昏暗的臥室彌漫開來。 寶橒被親的意亂情迷,突然身體一輕被打橫抱起,床腳散落著兩人的衣物,張觀業(yè)一把拉開窗簾,黃昏的夕陽打在午后的樟樹葉上。 張觀業(yè)癡迷地看著寶橒悲傷映射的點點光斑,一路吻下去,手指探入蜜洞,濕淋淋的讓他愛不釋手。 扶著欲根一如到底,寶橒撐著玻璃小聲呻吟一聲,張觀業(yè)脖頸后仰享受著媚rou纏繞的快感,力度不斷加大,手下嬌軟的身子被沖擊地東搖西晃,雙乳緊緊貼在玻璃上,冰火兩重天的快感刺激下,寶橒受不住地縮了一下。 背后貼上他guntang的身軀,耳垂被濕熱包裹:“和電影里一樣嗎?” 寶橒酸軟地沒有力氣回答,又逃不開,只能妥協(xié)地點著頭,張觀業(yè)滿意地低笑著,不知疲倦地入著她,似乎要把所有的激情宣泄到她的身體深處,終于壓抑已久的欲潮爆發(fā),兩具汗?jié)竦纳眢w交迭,張觀業(yè)伸出手用力抓住寶橒的乳兒,濃白的guntang送入。 迷迷糊糊地來到浴室,花灑開啟,寶橒意識回籠,張觀業(yè)抱著她聲音好像也要隨著霧氣飄遠。 “小寶,我想爾容和永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