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床戲替身(NPH)、琴瑟何時諧、脫下她的情趣內(nèi)衣(高H)、春日、軌(骨科1v1姐弟)、小貨郎、替身文白月光重生后、當(dāng)炮灰替身的我死后、我這么喜歡你、穿成仙俠爽文男主親meimei
這么一嗓子,其他幾個茅草屋里頓時有熱心群眾出來看熱鬧。 “就她,她就是間諜在咱們這里打聽消息呢。” 李曉云信誓旦旦的指著長纓,“咱們把她抓到公安局去?!?/br> 外面的吵鬧讓摔了一跤的林平安掙扎著起來,他腳剛才還扭著了,走路的時候腳下踉蹌,“小夏小李你們別亂說?!?/br> “什么亂說?你是反動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這個女的是間諜,我看你們就是一伙的?!绷执笙囊荒樀拇罅x滅親,“走,把他們倆都送到公安局去。” 今天沒從這個女人身上弄到錢是他失策,但他也不會讓這人好過! “這是從外地來的同志,怎么可能是間諜?” 林平安一臉的急色,長纓安撫他,“我沒事,林老師您不用擔(dān)心?!?/br> 沒事?林大夏呵呵一笑,“過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br> 林平安聽到這話更著急,“小夏你不能這么做啊。” “你給我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他說著推了林平安一把,原本就只有一條臂膀的人身體頓時不穩(wěn),要不是長纓見機快攙扶了一把,只怕就要跌坐在地上。 動嘴可以,動手可不行。 “你倒是好本事,在這里欺負(fù)一個殘疾,人在做天在看就不怕自己將來遭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 林大夏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我不止要欺負(fù)這殘疾,還要……” “他不是烈士遺孤,冒充的!”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一嗓子懵了。 這邊指控說是間諜,那邊卻說對方不是烈士遺孤,這是咋回事? “他不是烈士遺孤,卻鳩占鵲巢拿了一份工作,把他身份揭穿,就會空出一個崗位來,不對是兩個崗位才對?!?/br> 長纓看向李曉云。 后者越發(fā)的不安,“大夏,這是咋回事?” 她之前不是沒有過懷疑,可林大夏整天嚷嚷著自己是烈士遺孤也從沒有人反駁他,而且他也的確給自己弄來了工作。 現(xiàn)在這是咋回事? 長纓見狀指著李曉云說,“他們心虛了,咱們把人送到公安局去調(diào)查清楚,回頭這工作說不定就是你們的了?!?/br> 工作。 一個鐵飯碗的工作誰不稀罕啊。 就算不是為了那工作,也不能讓這個騙子霸占工作崗位吧? 林大夏沒想到原本幫自己抓間諜的人如今竟是抓自己,他氣得要死,“她是間諜,你們瘋了?”說著就要去打長纓。 只是還沒碰到人,就被其他群眾給摁住了,吃了一口的灰。 長纓看著狼狽的人,“我跟你們一起去公安局,誣陷國家干部是間諜,我看你才像間諜?!?/br> 國家干部? 林大夏烏龜抬頭似的仰起腦袋,“你騙誰,你要是國家干部我他媽的還是國家主席呢!” 林平安聽到這話臉色發(fā)白,“小夏,別胡說?!?/br> 然而為時已晚。 圍觀群眾聽到這話罵罵咧咧的踢了幾腳,“就你這德性,也敢說這話?!?/br> 林大夏挨了踢打,把仇全都算在了長纓和林平安身上,“回頭我要你們好看!” 林平安見狀幾乎昏厥了過去,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怎么就這樣了呢。 …… 省城第五機械廠這邊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林平安和林大夏?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讓人過去看看?!?/br> 工會這邊的工作人員放下電話,把這事跟工會主席說了聲,“要不我過去處理下?” 工會的張主席臉色不太好看,“壞了?!?/br> 壞了? 哪里不好? “算了我去吧,說了是為什么嗎?” “好像說是有個外地的過來找林平安,結(jié)果鬧起來了,林大夏說人是間諜,不過那女同志說自己是是國家干部?!?/br> 張主席呵呵一笑,“哪來的國家干部?算了跟這也不是一回事,我過去看看?!?/br> 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半刻瞞不了一輩子。 張主席來到這邊公安局的時候沒曾想市里頭也來了人。 “鄭秘書您怎么過來了?” 市革委會主任的秘書也被這事驚動了? 鄭秘書神色不太好,“這到底怎么回事?” “嗨,能怎么回事?還不是當(dāng)初我們在廠門口撿了個孩子,商量了下讓林平安養(yǎng)著,他是高級工人工資高嘛,也記不清當(dāng)初是誰哄這孩子,說你爸是烈士,他就給記住了?!?/br>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shù)的謊言的圓。 他們也騎虎難下啊。 鄭秘書皺了下眉頭,“我說的不是這回事?” “不是這事兒?”那是哪回事啊,張主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正說著,有公安出了來,“鄭秘書您可來了,那女同志非說自己是什么平川市的革委會主任,可她又沒什么證件,我們也不敢相信啊?!?/br> “放屁!她要什么證件?”當(dāng)兵的有證件,當(dāng)公安的有證件,可她一個市領(lǐng)導(dǎo),要什么證件? 在工會混的都是老油條,張主席傻了眼,還真是國家干部? 哎喲,這事怎么就鬧成這樣了呢! 長纓正在那邊審訊室待著,她倒是神色平和,“不信去跟平川市那邊打個電話嘛,問問就知道了?!?/br> “不用你指揮我們工作?!彼麄兌际抢限k事人員,還不清楚怎么個辦事流程嗎? 長纓笑了笑,“是是是,我瞎指揮了,你們隨意?!?/br> 她這態(tài)度讓審訊的公安拍了下桌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一旁林平安神色不太好。 他這些年過得十分不太平,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草木皆兵。 如今又是被帶到公安局里,觸發(fā)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長纓見狀安撫,“林老師別擔(dān)心,等市里來了人就好了。” 她又沒什么證件,好在那蓋著平川市革委會印章的空白紙張還有市里頭給她的關(guān)于林平安的一紙證明倒是被公安局這邊拿走了。 現(xiàn)在算算,市里頭的人也應(yīng)該過來了。 林平安看著這年輕的姑娘嘆了口氣,“是我牽連了你。” “哪能這么說,只不過林老師,有時候做人不能只講善良,一味的縱容可能會帶來惡果?!?/br> “唉,我知道,是我糊涂了?!?/br> 審訊室里的公安瞧著這倆人倒是說得熱鬧,又拍桌子打斷,“你們倆說什么呢,老實點!” 鄭秘書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么一聲,他臉都白了。 虧得自己過來的快沒出事,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領(lǐng)導(dǎo)交代啊。 “不好意思傅主任,我們這邊的人不知道您過來辦事,沒事吧?” 長纓看著彎腰跟自己握手的人,她笑著起身,“沒事,公安局的同志也是秉公執(zhí)法,挺好的,就是下次還是慎重點好。” 審訊室里的倆公安傻了眼,這還真是外地的領(lǐng)導(dǎo)? 這能怪他們嗎?他們也不知道啊。 林平安之前工作的機械廠、市革委會都來了人,再加上當(dāng)事人,倒是把這樁陳年舊事給掰扯了個明白。 工會的張主席熟悉來龍去脈,“……就是丟在咱們廠門口,那時候咱們第五機械廠還在老廠區(qū),就是個小作坊,一共不到三十口子人。老廠長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么多人總是能把這孩子養(yǎng)活,就把人抱了回去,可是那時候家家都不富裕,再說了那么多家養(yǎng)一個孩子,回頭怎么跟人說這孩子的來歷?老林的確是有個早些年走散了的哥哥,來了封信說是去那邊打仗了,后來再來消息就是犧牲了。也不知道是誰起頭說了這么一句,說你爸爸是志愿軍死在戰(zhàn)場上了,這孩子還真就記下了。” “至于這工作的事情鄭秘書您別誤會,林大夏的工作是當(dāng)初老林拿出積蓄給他置換的,花了六百多塊錢呢。只不過這事他不知道,就以為這是他烈士遺孤應(yīng)得的待遇,他這人又不安分,就整天說個不停?!?/br> “這不可能,你們在騙我!”林大夏根本不相信,“你們騙不了我的,我不相信?!?/br> 他叫嚷個不停,以至于那公安局局長都不耐煩,讓人堵住了他的嘴。 “不是我說,你們撿了養(yǎng)孩子是好心,可這孩子養(yǎng)成這樣算啥回事?” 簡直是個混混小流氓。 “這件事怪我們,那會兒老林出工傷后來又被批,我們當(dāng)時又怕被牽連,就沒吭聲。” 林平安工傷那會兒林大夏倒也十分的乖巧,幫著照顧人十分貼心,只是后來林平安又被打成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家里的日子亂了套,原本溫馨的生活變得戚風(fēng)慘雨起來,林大夏就開始不像樣了。 “我們也勸過老林,這孩子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他哪里舍得呢,這么一來二去這些年就過去了,誰曾想大夏這孩子越發(fā)的犯糊涂。” 鄭秘書聽得直皺眉頭,“你們辦事也忒糊涂了些?!焙檬裸妒寝k成這樣。 “是是是,是我們當(dāng)初處置的不妥當(dāng)?!钡@事關(guān)鍵還是老林堅持啊,他覺得自己這身份虧欠了大夏,就想著去彌補。 一番折騰下來鬧成今天這樣子,出乎所有人意料。 “這要不是平川的傅主任火眼金睛,這事怕不是會頭都要被我們帶進棺材里。” “做好事可以,但這種一味的好人當(dāng)不得,林老師我先跟您道歉,貿(mào)然揭穿他身份沒跟您商量是我的不是,可是今天他能欺負(fù)您,您敢保證他明天不會欺負(fù)別人?”她其實也明白,畢竟林大夏陪著他走過那一段艱難歲月,這其中一二溫情就足以支撐著林平安。 但在外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林平安嘆了口氣,“真是對不住大家,我給你們?nèi)锹闊┝恕!?/br> 他這人啊總是給人帶來麻煩,這樣真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