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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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塵頷首道:“我屆時抽空去觀禮就是?!?/br> 說完,他抬腳去了抱廈。 顏婧兒回到洗秋院心情低落,坐在梳妝鏡前拆發(fā)髻,吩咐婢女打水進(jìn)來,想盡快沐浴歇息。 卻不想才沐浴出來,素秋就進(jìn)來了,臉上帶著笑,手里還提著食盒。 顏婧兒聞到是蝦粥的味,蹙眉道:“我晚上沒什么胃口,不想吃?!?/br> 素秋說:“姑娘,這是大人吩咐送來的,說姑娘晚飯沒吃多少,免得夜里餓?!?/br> “大人還說了,”素秋邊把粥放在桌上,邊道:“姑娘結(jié)業(yè)典禮那日,大人會抽空去觀禮?!?/br> “誒?”顏婧兒動作一頓,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素秋好笑:“姑娘今日不大開心,可是因?yàn)檫@事?” 顏婧兒臉頰微熱,小聲問道:“我有這么明顯嗎?” 她分明將心思藏得極好的。 “姑娘梳好看的發(fā)髻去百輝堂,結(jié)果失落地回來,奴婢們自然猜到了?!?/br> 聞言,顏婧兒臉頰更熱了,但心里極是開心,坐在桌邊捧著碗將蝦粥吃盡。 次日,原本是休沐來著,顏婧兒卻早早起床收拾東西要回國子監(jiān)。 婢女問她為何這般急著回去,顏婧兒只說落下功課在國子監(jiān)了,這般來來回回的耽誤功夫,索性就直接回去。 但其實(shí)她是偷偷回去練習(xí)舞劍的。 宋盈因家在沂州,休沐時便一直住在國子監(jiān)。見她回家一宿又回來,稀奇得很:“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火急火燎回來?” 顏婧兒已換上了一套練舞的衣裳,衣裳是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長裙,火紅的顏色襯得她皮膚白皙,還有那么點(diǎn)颯爽英姿。腰帶收緊,將她婀娜的腰肢曲線勾勒得極好。 她從墻壁上取下木劍,說道:“明日就是典禮了,我擔(dān)心出岔子,回來再練練。” “你都準(zhǔn)備大半個月了,還差這一天嗎?”宋盈說。 “你平時不也是臨時抱佛腳?”顏婧兒打趣她。 “那不一樣,”宋盈想了下,進(jìn)屋取出自己的琵琶,道:“既如此,我跟你一起吧?!?/br> 因兩人是一個組合才藝,宋盈彈琵琶,顏婧兒舞劍,所以平日里練習(xí)都在一處。 兩人邊走邊聊,宋盈說道:“顏婧兒,東三堂的蔡師兄你還記得嗎?” 顏婧兒沒什么印象,搖頭。 “嗨呀,就是那個長得俊且文采斐然的蔡師兄啊,彼時還給我們講過題的?!?/br> “哦,”顏婧兒記起來了,問:“怎么了,為何突然提他?” “你昨日回府了不知道,”宋盈說:“蔡師兄寫了賀詞過來,祝賀我們結(jié)業(yè)的,褚琬、你,我們?nèi)硕几鞯昧艘环?,你那份在我這放著呢?!?/br> 顏婧兒點(diǎn)頭:“蔡師兄人挺好?!?/br> 宋盈:“可不是么?!?/br> 結(jié)業(yè)典禮這日,因考慮倒春寒的天氣,國子監(jiān)將崇文閣開放。 崇文閣正廳寬敞,約莫可容納五六百人觀禮。而實(shí)際上這日來的人卻不止這么多,西三堂學(xué)子和邀請來的長輩們,還有東山堂過來湊熱鬧的師兄們。 這么一看來,就顯得正廳人山人海,往臺下一瞅,膽小的估計都得腿軟。 顏婧兒和褚琬還有宋盈在后邊準(zhǔn)備就緒,坐在椅子上靜候。為緩解緊張,三人不停聊天說話。 顏婧兒問褚琬:“你準(zhǔn)備好了?” 褚琬選的是吹笛,也沒個伴跟著她一起,就格外地緊張。 “怎怎怎么辦?為何來這么多人啊,不是說只有西三堂的學(xué)子和長輩們嗎?” 畢竟是十三四的小姑娘呢,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這輩子遇到的最大場面就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展示才藝了。 “不行了,”褚琬想哭:“我怕我萬一出岔子,丟我爹的臉,他一氣之下又降了我的例銀?!?/br> 顏婧兒好笑,給她出個主意,說道:“你就當(dāng)臺下那些人是冬瓜,這么想,就不怕了?!?/br> 宋盈噗呲笑出聲:“你意思是她對著一群冬瓜吹笛子嗎?” 因著顏婧兒這么個比喻,褚琬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倒是緩解了許多緊張。 “這個主意好,”褚琬道,而后又問:“顏婧兒你就不緊張嗎?” 顏婧兒搖頭,隨即又點(diǎn)頭。老實(shí)講她原本沒覺得有什么緊張的,但因?yàn)轭櫨皦m要來,她又感到有點(diǎn)緊張起來。 不過她比褚琬好一點(diǎn),那就是她跟宋盈是一個才藝組合,兩人好歹有伴。 想了想,她問:“你爹娘都來了?” 褚琬說:“來了,阿圓也來了,不過她可不是來看我的,說是要來看婧兒jiejie舞劍?!?/br> 褚琬陰陽怪氣地學(xué)著meimei說話,盡量表示自己真的很嫉妒。 這又惹得三人笑不停。 宋盈的父母在沂州,沒法過來,不過宋盈請了在京城錢莊的老掌柜來了,也是宋家的長輩。 宋家經(jīng)商幾輩子,還是頭一回有機(jī)會跟這些達(dá)官貴人們坐一處觀禮,老掌柜怕丟了宋家臉面,今日穿得金光閃閃。 “那你呢,”宋盈問顏婧兒:“你家中長輩可到了?” 顏婧兒點(diǎn)頭,含笑道:“我哥哥來了?!?/br> “???”聞言,褚琬驚了下,說道:“丞相大人也來了嗎?” “完了完了,我更緊張了。” 話落,顏婧兒和宋盈笑成一團(tuán)。 顧景塵原本在宮里跟禮部的人議事,見時辰差不多,匆匆辭別后來了國子監(jiān)。 國子監(jiān)祭酒蘇云平早知他要來倒是沒什么,而其他學(xué)子的長輩們見了他來,心里紛紛驚訝。 原因無他,顧景塵日理萬機(jī)有多忙大家是清楚的,沒想到居然還重視結(jié)業(yè)典禮這種小事。 顧景塵坐在臺下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旁邊跟著國子監(jiān)祭酒、沐太傅、詹事大人。原本是輕松的結(jié)業(yè)典禮,硬生生地因著他的到來搞得有點(diǎn)氣氛緊張嚴(yán)肅。 因?yàn)楸娙硕加行┚兄?jǐn),連那些在臺上獻(xiàn)藝的學(xué)子們也是這般。 蘇云平調(diào)侃他:“這里不是朝堂,學(xué)子們做得好,就得鼓勵一番?!?/br> 顧景塵偏頭,淡淡地問了句:“如何鼓勵?” “譬如…”臺上正好有一位學(xué)子獻(xiàn)藝結(jié)束,蘇云平帶頭鼓掌,而后道:“就像這樣,若是能笑著鼓掌就更好?!?/br> 顧景塵自動忽視他后面那句,也抬手鼓掌起來。 丞相大人都鼓掌了,其他人自然是趕緊配合,頓時,整個崇文閣里掌聲雷動。 因著這般,氣氛漸漸有所緩解。 顏婧兒和宋盈的獻(xiàn)藝排在第九位出場。她長得好看,宋盈也水靈靈的,這兩個姑娘出來,還引起了一陣sao動。 這sao動主要是來自后頭站著的東三堂師兄們的。 顧景塵坐在前頭,都還能聽到后頭有人竊竊私語,幾乎都是在談?wù)擃佹簝何鑴Φ那闆r。 他目光注視臺上的紅衣少女。 她輕步時如雨燕,疾飛時若夜鶯,動作行云流水、妙態(tài)絕倫。翩翩飛起的紅紗下腳步旋轉(zhuǎn)飛快,縱身一躍時,透著那么點(diǎn)瀟灑英姿。 再聽后頭那些學(xué)子們飽含贊賞的談?wù)?,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居然露出點(diǎn)笑來。 這一笑被顏婧兒捕捉到了,她頓時心撲通撲通跳,結(jié)束后回到后頭都還沒緩下來。 宋瑜打趣她:“呀,看你臉紅成這樣,莫不是聽見師兄們說的話了?” 顏婧兒搖頭,她一心都在注意那人,其他人說了什么還真沒聽見。 很快,有掌撰過來通傳,說顧景塵一會兒在大門口等她,順道接她回府。 顏婧兒點(diǎn)頭,也知道顧景塵抽空來這么趟不易,估計這會兒還得趕回府中處理庶務(wù)。 她也不敢耽擱,換下衣裳后辭別宋盈和褚琬就出門。 從崇文閣出大門還得經(jīng)過辟雍殿,穿過辟雍殿時,顏婧兒腳步頓住了。 長長的臺階下,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碛罢驹谀抢铩?/br> 聽見動靜,他轉(zhuǎn)過身來。 “嘖…小師妹劍舞得不錯啊?!?/br> 顏婧兒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段瀟暮了。 有時候會在升堂典禮上見過他,有時會在正義堂門口,再或者偶爾聽到同窗說段瀟暮又進(jìn)了繩愆廳被罰了一頓。 段瀟暮似乎也知道她刻意躲避他,很多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撞見,也只是瞥了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今日,在這堵她倒是頭一回。 “師兄找我有何事?”顏婧兒問。 段瀟暮懶懶散散的,依然是那副睡不醒又欠揍的樣子,他問:“一直以來我都不大明白,你為何躲我?” “我……”這事被這么直白地挑明,顏婧兒還有些難為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段瀟暮笑了下,也沒打算讓她回答,又說道:“別緊張,我找你沒什么事?!?/br> “就是呢…”他走上兩級臺階,桃花眼漫不經(jīng)心挑起,說道:“來跟師妹道別的。” 顏婧兒詫異:“師兄要走了嗎?” “啊,”段瀟暮道:“準(zhǔn)備離開國子監(jiān)了,讀書讀膩了沒意思?!?/br> “……” 讀了兩句都還在正義堂,確實(shí)挺沒意思的。且這次他又沒考過升學(xué),若是再讀估計還得在正義堂當(dāng)留級監(jiān)生。 段瀟暮像是猜到她想什么,唇角一松,扯了個妖孽般的笑出來:“敢嘲笑師兄了?” “沒有?!鳖佹簝鹤焐戏裾J(rèn),趕緊問道:“師兄不讀書了去做什么?” “你這話問得有意思,我堂堂信國公府世子不讀書了自然有許多事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