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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4節(jié)

    顏婧兒這才又趕緊拿起調(diào)羹,繼續(xù)喝湯。

    這頓飯吃得極其煎熬,桌上的菜十分豐富,但顏婧兒只敢夾她面前的一道素燴三鮮丸。但這道菜精致量少,沒夾兩下,很快就少了一半。顏婧兒都不敢再夾,小口小口地吃著白米飯。

    她也不敢抬頭去看對面的人,但能聽見他細(xì)嚼慢咽的聲音。他似乎吃得也不多,沒多久,就放下筷子了。

    顏婧兒也立即停筷,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

    “吃好了?”他問。

    “嗯?!鳖佹簝狐c(diǎn)頭。

    對面的人緘默片刻,沒再說什么,吩咐婢女送她回洗秋院。

    出了百輝堂,顏婧兒暗暗舒了口氣,不過回到自己院子沒多久,就見婢女們端食盒過來。

    婢女說道:“姑娘,這是大人吩咐送來的?!?/br>
    顏婧兒揭開食盒一看,臉頰頓時燙得不行。

    食盒里的正是適才在百輝堂吃的飯菜,皆是還未曾動過筷的。

    婢女們得知顏婧兒明日要跟顧景塵出門,大家都非常激動。

    香蓉說:“大人對姑娘真好,奴婢還從未見過有誰能跟大人一起吃飯呢?!?/br>
    香蓉是顏婧兒住進(jìn)洗秋院后,管家送來的婢女,同來的還有個叫素秋的。兩人約莫十六七歲,但香蓉活潑愛說話,素秋穩(wěn)重少言。

    “大人還擔(dān)心姑娘沒吃飽,特地讓人送飯菜過來。”香蓉高興道:“姑娘,這可是頭一份福氣。”

    顏婧兒點(diǎn)頭,坐在軟榻上挑選明日要穿的衣裳。

    繡娘手腳麻利,才半月功夫就給她做了好幾套衣裳過來。料子都是極好的,款式也時興好看。

    豆蔻年華的少女都是愛美的,顏婧兒也不例外。她也很高興明日出門,一來可以出去看看京城風(fēng)貌,二來可以穿漂亮衣裳。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她以后可以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

    她糾結(jié)得很,這些衣裳件件都好看呢。

    “姑娘,”素秋走過來:“穿這件團(tuán)錦琢花的怎么樣,姑娘皮膚白,且骨架勻稱,穿這件最合適?!?/br>
    顏婧兒也喜歡,于是點(diǎn)頭。

    許是過于興奮,顏婧兒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香蓉進(jìn)來剪燭心,見了就問:“姑娘怎么還沒睡?”

    “我睡不著,”顏婧兒坐起來,過了會兒,她問:“為何這座宅子這么清凈?”

    “姑娘,”香蓉說:“府上就大人一個主子,也沒娶妻納妾的,自然是清凈的?!?/br>
    “那…大人的家人呢?父母長輩不住在一起嗎?”

    “這奴婢就不曉得了,”香蓉說:“奴婢只知道大人的老家在青州,一開始也不是住在這個宅子的,是后來……”

    “香蓉?!彼厍锿蝗怀霈F(xiàn)在月門處,她穿著中衣,顯然剛起來:“晚了,讓姑娘好生歇息吧?!?/br>
    香蓉似想到什么,趕緊捂住嘴巴,而后對顏婧兒笑道:“姑娘,夜深了,早點(diǎn)睡?!?/br>
    次日卯時,顏婧兒起床梳洗。

    三月的天亮得遲,這會兒屋子里還點(diǎn)著燭火。顏婧兒昨夜沒睡好,哈欠連天,坐在床頭迷迷糊糊地任由婢女穿衣。

    屋子里暖和,還燃了沉香,婢女邊忙活邊說著趣事。某一個瞬間,令顏婧兒差點(diǎn)以為自己還在家中之時,父母還在,大哥二哥也沒離去。

    “姑娘,”婢女拂夏說:“姑娘得動作快些,大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br>
    顏婧兒一個激靈清醒,問:“他等很久了?”

    “大人寅時就起了,聽素秋jiejie說這會兒在書房看書呢?!?/br>
    寅時啊。

    那也太早了。

    “姑娘也莫要擔(dān)憂?!狈飨恼f:“大人平日里上朝都是這個時候起的,習(xí)慣了。不過姑娘還是得快些才好,一會兒吃完早飯就過去。”

    “嗯。”顏婧兒點(diǎn)頭,趕緊起身洗漱,又讓素秋梳好頭發(fā)。

    早飯也只敢喝幾口粥然后就匆匆出了洗秋院,拂夏擔(dān)心她餓著,追上來塞給她一個水晶包子,低聲道:“姑娘路上可以吃,這是蝦仁餡兒的,香著呢。”

    水晶包子用帕子包著的,小小一個,拳頭便可握住。顏婧兒接過來藏在袖中,然后端端正正站在轎廳等待。

    沒過片刻,顧景塵緩緩而來。

    他今日著了身石青色湖綢素面直裰,外罩著件墨綠色刻絲鶴氅。身姿頎長且挺拔,氣度斯文儒雅,不經(jīng)意間透出的文人風(fēng)骨,像歷盡千帆后被打磨溫潤的玉石。

    顏婧兒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官袍之外的衣裳,少了些凌厲,多了幾分親和。

    ——當(dāng)然,也沒親和到哪里去。

    至少這會兒他見了顏婧兒,也只是淡淡瞥了眼,就吩咐上轎。

    轎夫抬起兩頂轎子,一前一后地出了轎廳,經(jīng)過甬道,再穿過整個東苑到了后門處,然后才又換成馬車出行。

    顧景塵有自己的馬車,寬敞舒適。顏婧兒臨時配了輛小一些的,同樣也舒適。但許是管家特地吩咐過,在顏婧兒的馬車上還有些女子喜愛的裝飾,比如車棚下緣墜著粉彩流蘇,四面還掛了鈴鐺。

    馬車行起來,鈴鐺叮鈴鈴地響,好聽卻不聒噪。顏婧兒就在這些叮鈴鈴的響聲中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車壁,“篤篤”兩聲,顏婧兒立即醒來。她整理了下衣裙而后下馬車,便看見顧景塵已經(jīng)站在樹下等她了。

    顏婧兒趕緊走過去,福了福身:“大人?!?/br>
    她身份尷尬,也不知該怎么稱呼顧景塵,只好跟著府上的人這么喊。

    顧景塵微微頷首,道:“要走一段山路。”

    顏婧兒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己身子嬌弱走不了山路,她說道:“我可以的,我小時候曾與哥哥逛一整天的廟會也不累的?!?/br>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會兒落在她頭頂上的目光有些打趣。

    她悄悄抬眼看去,那人卻是一成不變的面色清冷。

    顏婧兒頭一回大膽看他的眼睛,立即就收回了。但心里忍不住感嘆,這人的眼睛真好看,像落在湖底沉靜的美玉。

    顏婧兒未曾料到自己的體力,小時候逛廟會怎么逛都不累,那是因為廟會好玩。而這會兒走山路太過無趣,沒走多久,她就累得喘氣。

    她兀自提著裙擺哼哧哼哧往上爬,石階略高,且清晨還有雨露凝結(jié),容易打滑。她小心又謹(jǐn)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腳下,連前頭的人停下了都未曾發(fā)覺。

    因此,當(dāng)她埋頭爬山路時,冷不丁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皂靴,唬了大跳。

    一抬頭,顧景塵正在看著她。

    他目光極淡,淡得像飄在地面上的雪。那一絲從眸子里閃過的像戲謔的東西,飛瞬即逝。

    也不知怎么的,顏婧兒升起股不服輸?shù)膭艃?。她說道:“無需大人等我,我自己可以跟上的?!?/br>
    她說話微喘,因走得久了臉頰還紅撲撲,在那張還未長開的少女容顏上,像一朵初綻的芙蓉花。

    顧景塵面無情緒地“嗯”了聲,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只不過這回步子放慢了許多。

    辰時,兩人終于到了地方。

    這些文人墨客也不知是什么癖好,見面都喜歡約個山頂茅草屋。他們也沒做什么,就對坐在屋中飲茶下棋。

    聊些什么顏婧兒沒聽清,她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看籬笆下雞窩里的母雞孵蛋。

    母雞咯咯咯地叫,很快就孵出一個蛋來。它也不管,在地上刨了刨爪子就繼續(xù)覓食去了。

    這段山路真的耗費(fèi)顏婧兒太多力氣,她呆愣愣地坐了會兒,摸到袖中有個軟軟的東西,才想起來是早上拂夏遞給她的蝦仁包子,路上她忘記吃了。

    正好有點(diǎn)餓。

    顏婧兒悄悄地左右看了看,而后不動聲色挪了下位置,改為背對茅草屋。然后,緩緩打開帕子,半遮掩地小口吃著。

    屋子里,顧景塵正在跟好友蘇云平對弈。

    “韶卿向來日理萬機(jī),居然也會為這種小事親自來一趟?!眹颖O(jiān)祭酒蘇云平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顧景塵未說話,不緊不慢地落下一顆墨玉棋子將他的路堵死。

    蘇云平挑眉,抬眼朝窗外看了眼,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坐在矮凳上,看模樣只有十三四歲。

    他問:“莫不是你故交之女?”

    “不是?!?/br>
    “遠(yuǎn)房親戚?”

    “不是?!?/br>
    “那是誰?”蘇云平笑道:“該不會是你半路撿來的童養(yǎng)媳吧?!?/br>
    顧景塵沒說話,拿起火鉗將爐子里的炭火挑了幾根出去,而后煮水泡茶。

    這時,外頭傳來了點(diǎn)動靜,兩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顏婧兒站在籬笆下,手中拿著根棍子正在趕走一條黑狗,似乎想要護(hù)住雞窩里的蛋。

    她動作笨拙,想必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有些難以應(yīng)付。

    蘇云平喊門外的小廝,吩咐他去幫忙,片刻后,院子里安靜下來。

    “入國子監(jiān)讀書也不是不可以?!碧K云平說:“只是你也清楚,我并非徇私之人。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都是從各地優(yōu)選而來的,且每年名額有限,即便是京城有權(quán)有勢的官宦子弟想要入國子監(jiān),都得憑真才實學(xué)?!?/br>
    “你這位…呃…小友才學(xué)如何呀?”

    顧景塵從身后拿出個匣子遞到他面前,道:“這是她幼時所學(xué),元舟不妨看看?!?/br>
    蘇云平掏出里頭的字帖隨意翻看了眼,女子字跡秀麗頎長,方圓兼?zhèn)?,露鋒處亦顯含蓄。

    放下字帖,他又展開畫卷來看。

    一共四幅畫,皆是梅花,勻紅點(diǎn)翠,醉墨淋漓。

    顧景塵問:“夠資格入你國子監(jiān)嗎?”

    蘇云平笑:“君子六藝乃禮、樂、射、御、書、數(shù),而這六藝之中,國子監(jiān)女學(xué)生最是看重禮和書?!?/br>
    “她這般才學(xué),確實入得?!?/br>
    顏婧兒繼續(xù)坐回了矮凳上,屋子里的談話聲仍在繼續(xù),偶爾有笑聲傳出來,但這聲音顯然不可能是顧景塵的。

    因為他是個不茍言笑、嚴(yán)厲得像夫子的人呢。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坐得久了,顏婧兒有些犯困。漸漸的,腦袋也開始一啄一啄地垂下來。

    她手肘撐在膝上,拖住自己的臉頰,假裝思考問題,實際上是瞇著眼睛打盹。

    但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突然傳來個清冷的聲音。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