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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沒有旁的意思 她知曉是虞寶鏡在她最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也絕無要傷害對方的念頭。 可虞寶鏡還是很受傷的模樣,與她說道:茶花,這錢我不要,明日你去幫我這忙,我們就一筆勾銷,不然我虞寶鏡就當(dāng)rou包子打狗就是了! 說完,虞寶鏡才帶著下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茶花握著那沉甸甸地錢袋子,心口下意識感到了一絲窒悶。 虞寶鏡助她解燃眉之急,她卻好似恩將仇報了一般 哪怕是提早告知,對方也許還可以去找旁人重新培養(yǎng),可茶花就這么貿(mào)然離開,卻好似親手把虞寶鏡推到了她當(dāng)初無助的地位? 她回到屋里后,陳茶彥見她悶悶不樂,不由詢問了她兩句。 茶花輕聲道:哥哥,明日我還需去知縣府里幫最后一個忙,之后咱們再離開可好? 陳茶彥當(dāng)是什么事也值當(dāng)她愁眉不展,安撫她說:你只管去就是,哥哥這里無需你再cao心。 茶花輕輕點頭,這才回房去準(zhǔn)備褐草。 隔天虞寶鏡在萬紫樓里等來了茶花之后,終究是松了口氣。 虞寶鏡沒有告訴茶花,她是從那位宋公子的府邸里打聽到茶花的下落。 就在前一天,虞寶鏡找上門時,趙時雋問了她一句話。 你說她昔日是差你多少錢? 說是要贖回當(dāng)出去的一只扳指,她同我借了整整五十兩。 聽完這話,一旁馮二焦眼珠子都差點瞪掉。 什么,五十兩? 茶花那是當(dāng)她在賣大白菜呢? 就這扳指五十兩連它價值的零頭都不到。 趙時雋呵了一聲,慢悠悠從身上翻出了那只白玉扳指。 扳指上回磕在地上,有了個比頭發(fā)絲還細的細紋,但即便如此,它的價值仍舊不該低廉到這等地步。 趙時雋眸光閃了閃,忽然想起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蕭煙娘還沒醒? 馮二焦打發(fā)了虞寶鏡后,忙又道:奴才這就過去看看。 約摸半個時辰后,蕭煙娘才虛弱地被下人給攙扶過來,馮二焦快速走到男人身側(cè),神情嚴(yán)肅地耳語了幾句。 下藥 她為何要給你下迷藥? 目光微抬幾分,趙時雋掃向虛弱的女子。 蕭煙娘都還沒來得及進些食兒就被帶來這里,雙腿都軟得打顫。 因為我曾看到茶花的秘密。 在男人冰冷的注視下,她將當(dāng)日在玄寶寺發(fā)生的事情再度說了一遍。 從茶花臉上被人摳開塊皮,到那令人感到觸目驚心的反差。 內(nèi)里雪膩的肌膚和粗糙暗黃的硬皮子截然不同。 這也恰巧解釋了五陰教為何帶走了她,而不是蕭煙娘。 昔日的疑竇和一些古怪的地方終于也全都在這一刻浮出水面。 她明明干凈,卻偏偏叫他指尖搓出了灰垢。 明明有著那樣潔白誘人的身子,卻唯獨臉上不堪 茶花她也許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不好 趙時雋聽完這話,終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蕭煙娘:我那時還聽見人說,她臉上是涂了褐草。 在她看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可在趙時雋跟前,卻只落得了他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哦字。 蕭煙娘見他不感興趣,心底反而松了口氣。 蕭煙娘前腳退下,馮二焦轉(zhuǎn)頭就翻了醫(yī)書,找到褐草的記載給男人看。 茶花該不會是什么美人兒吧? 趙時雋轉(zhuǎn)動著眼珠往醫(yī)書上瞥了兩眼,俊美無儔的臉側(cè)平靜得好似一汪死水般。 馮二焦見他這般反應(yīng),愈發(fā)詫異,您就沒想法嗎? 人家丑的時候,這主兒熱乎得跟什么似的。 現(xiàn)在得知茶花也許是個美人,他反而冷淡得眼皮子都不抬起一下。 什么想法? 趙時雋攥著指尖,腦中掠過的種種情景,皆是些荒唐畫面。 白得雪色酥膩,紅得嬌軟唇瓣,烏得水瑩霧眸 隔著半透薄屏衣裙緊貼腰肢滑墜的畫面 就連那張藏著貓膩的丑臉,都還哄得他團團轉(zhuǎn)。 馮二焦 男人掰著手里的扳指,黑眸里幽幽沉沉地閃爍著不明的暗光。 你是要我對自己被人當(dāng)傻子耍得團團轉(zhuǎn)這件事情,還要有什么想法? 傻子二字被著重地咬碎在齒縫間。 馮二焦僵了僵身子,見男人那道難以捉摸的視線落在自個兒身上,霎時膝窩直發(fā)軟。 沒 沒人敢說這位是傻子。 可當(dāng)他自己陰陽怪氣兒地說自個兒是傻子的時候,那鐵定是要有人遭殃。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01 17:03:11~2022-02-02 17:43: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奔奔、追更、荒野女巫1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