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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傲嬌設(shè)定嗎問我愛你有多深,營養(yǎng)液代表我的心~】 -完- 第19章 美色暴露(9) ◎下賤◎ 屋里孤寂寂的。 抹了淚,逐一系好衣帶,茶花末了才發(fā)現(xiàn)那布條垂落在榻側(cè)。 她拾起這物件,方才被男人用那樣的眼神盯著身體的情景便再度重現(xiàn)在腦海。 茶花收緊手指,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感便從心底漸漸生出。 和哥哥不一樣,到了既定的年齡,哥哥身高竄得極快,在那段時間幾乎每次見哥哥時,哥哥的身量都有所不同。 而茶花曾經(jīng)也期待過自己有這樣的變化。 可真到了身骨舒張的年歲后,她個頭長得極慢不說,胸口反而愈發(fā)鼓囊,被人指指點點。 妖媚,輕浮,不知羞恥那些難堪的詞匯讓小姑娘幾乎都抬不起頭。 逃亡的路上,她不敢告訴哥哥,只能夜里偷偷纏縛上,藏著自己身體的缺陷。 可今日被旁人再度撞見,對方的目光那樣怪異,讓茶花不僅感到羞恥,甚至還感到一絲害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兒,再不用在男人眼皮底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度日。 只說這天大清早上,馮二焦特意親自去尋了茶花一趟,好言相勸了幾句。 昨晚上你說了什么,惹得公子那么不高興 茶花垂眸不語,想起自己說有了未婚夫的事情。 這并非是一句謊話,茶花在娘胎時曾經(jīng)確實與徐家夫人腹中的孩子口頭定過一段娃娃親。 但這并無文書憑證,只是兩家承認(rèn)便有,不承認(rèn)便沒有的一段關(guān)系。 茶花昨晚上那樣說,也只是為了拒絕對方。 茶花,說句難聽話,你就算給我們公子做一輩子的丫鬟,那也比普通人家的女孩都要享福呢,以后資歷上來了,給你個姑姑的身份,叫你再去管理手底下的小丫頭片子,豈不風(fēng)光? 馮二焦是勸得口干舌燥,偏偏同茶花說話跟塊石頭說話似的,半點效果沒有。 他看著茶花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只好唉聲嘆氣地轉(zhuǎn)身離開。 偏一只腳踏出門檻的時候,又被茶花輕輕叫住。 茶花眸中掙扎了一瞬,還是極小聲地開口道:該結(jié)的傷藥還未給我 傷藥? 男人手里的杯子應(yīng)聲而碎。 原來她不要錢,也不是貪圖他的心,是真的只是想要傷藥罷了! 現(xiàn)在想來,一廂情愿的人從頭到尾竟然都只是他自己。 馮二焦打量著地上的碎片,語氣遲疑:那茶花那邊要不要想法子留她 趙時雋徹夜沒能睡好,心情幾乎躁郁到極致。 他沒骨頭似的歪在椅上,一手揉著眉心,聲音卻愈戾:在你眼中,我哪里就這么下賤? 機(jī)會給也給了,她不惜福,他難不成會上趕著送? 馮二焦霎時一噎,但想想也是。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是個丑兮兮的女子。 他家主子鮮花一般,不去找另一朵鮮花來配就夠不合理的了。 倘若還追著一塊牛糞不依不饒,非要把自己插在上頭,那也著實過于離譜。 想通了這一環(huán),馮二焦才暗暗松了口氣,道是自己多慮了。 趙時雋面上半分不顯露,心里又哪里是個能輕易甘心的主兒。 她實在能耐,臨走都要在他心里填一把火,叫那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煎熬。 他自不會沒臉沒皮地去挽留她。 他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大的能耐 茶花這回離開府里離開地很是順利。 陳茶彥見她連包袱都帶回來了,心里詫異。 知縣大人的千金這么快就嫁出去了? 茶花搖頭,只含糊道該她幫忙的那一部分已經(jīng)幫完了,這才早早回來。 陳茶彥嘆息,如此也正好,畢竟咱們是時候離開云舜了。 茶花輕聲道:嗯,我這幾日上街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到了合適時機(jī),咱們便離開這里。 兄妹倆定下這件事情之后,便也有了新的目標(biāo)。 夜里他們想著下一個安全的落腳點,到了白日,茶花則又去了趟萬紫樓尋虞寶鏡。 巧就巧在虞寶鏡不在樓里,茶花便將一袋錢銀交給了春荷,讓對方代為轉(zhuǎn)交。 虞寶鏡回來后,將春荷轉(zhuǎn)交的東西打開一看,見里頭白花花的銀子心頭驀地一跳。 這里是五十兩。 趙時雋出手闊綽,五十兩也是在茶花同他開口要傷藥之前的林林總總。 不偏不倚,這數(shù)額正好是虞寶鏡當(dāng)初借給茶花的錢。 茶花拿了她錢之后,答應(yīng)還不上錢就要為她辦事。 虞寶鏡只顧著訓(xùn)練茶花,卻沒想到,茶花竟然還真有本事把這筆錢給還上。 在天黑之前,虞寶鏡打聽到了茶花的住處,親自到陳家村找了茶花一趟。 隔著院子,虞寶鏡將那錢袋子重新還給了茶花。 茶花,我要你這錢也沒用,明日便是薛槐壽辰,你今個兒就撂挑子不干,你叫我上哪里去找旁人? 茶花握住那袋錢銀,抬眸才驚覺虞寶鏡一點一點紅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