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毒舌美男子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甜妻超燃的、皇叔寵妃悠著點(diǎn)、總有人想帶壞我徒孫、武動天河、戰(zhàn)少的學(xué)霸小狂妻、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謀定三國、宋先生的情有獨(dú)鐘、私婚密愛、隱形大佬的追愛套路
眾人聞聲望了過來,面露嗤笑。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真是沒有規(guī)矩! 顧婉璃連忙站起身,用帕子去擦宋碧涵裙上的水漬,“對不起涵jiejie,清兒她不是故意的,我再賠涵jiejie一身衣服吧!” 謝葉蓉望過來,露出輕嘲的笑,“宋二小姐身上穿的是貢品云水錦,外面是買不到的。” 顧婉璃一聽這衣裙如此珍貴,眼圈不由紅了,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碧涵卻是拍了拍顧婉璃的手,聲音不改輕快,“瞧你說的什么話,哪有jiejie讓meimei賠東西的? 不過一件衣服,臟了就洗洗唄,哪里就有如此稀罕了!” 謝葉蓉聽了抿了抿嘴,收斂眸光不再說話。 宋碧涵不識好人心,愿意與破落戶來往,她樂意自掉身價,隨她去。 “我先下去換身衣服,讓你這婢女隨我一同去吧。你們繼續(xù)玩樂,別放在心上?!?/br> 顧婉璃心中動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姐,對不起……”清兒埋著頭,似愧疚難當(dāng),聲音帶著隱忍不住的顫意。 “沒事,快下去換身衣服吧!”顧婉璃輕聲說道,并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清兒隨著宋碧涵離開,顧錦璃望著清兒的背影,有些疑惑道:“我記得三meimei說清兒很穩(wěn)重,怎么會突然失態(tài)?” 顧婉璃也有些不解,“清兒一直很聰慧穩(wěn)重,她又飽讀詩書,所以我才留她在身邊伺候。” 轉(zhuǎn)而她似想到了什么,忙拉著顧錦璃道:“大jiejie,回去之后你別告訴我母親,不然她一定會生清兒的氣,清兒想來是太緊張了。” 顧婉璃也從沒來過像宋府這樣的人家,她都有些緊張,更何況清兒了。 清兒也是個可憐的,她的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她自幼飽讀詩書,可惜家道中落父母早逝,為了安葬父母變賣了家產(chǎn)。 本想投奔親戚,沒想到他們卻是狠心的,要把她賣入煙花之地,若不是她和大哥哥在街上恰巧遇上,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清兒知恩圖報,愿意做她的婢女,若是母親趕清兒走,她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看著顧婉璃一臉緊張的小模樣,顧錦璃柔柔一笑,“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顧婉璃長舒一口氣。 看她這小模樣,顧錦璃便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乖巧懂事又心思純良,這樣的女孩誰能不喜歡呢? 她也一直希望能有一個弟弟meimei,可在她很小的時候老媽便做了zigong切除手術(shù),這個想法對他們一家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突然,顧錦璃眸色一亮,精神都隨之振奮起來。 這一世的老媽身體是健康的呀! 若是好好調(diào)理一下,也許就能彌補(bǔ)老媽心中的遺憾了。 心中裝著事,顧錦璃更是歸心似箭。 與此同時,宋碧涵命丫鬟帶清兒去更換衣服。 宋府的丫鬟給清兒拿了一套衣裳,便帶著她去就近花園的房間更換。 清兒抱著衣裳,腳步虛浮的邁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的剎那,淚如決堤。 她抱著衣裳跌跪在地上,牙齒緊緊咬著嘴唇,身子抖成一團(tuán),卻拼死不出一點(diǎn)聲音,只無聲的流著淚。 她的父親愛民如子,才不是眾人口中的貪官污吏,她們陳府一家也并非畏罪自盡,而是被jian人謀害。 而那個jian人就是欺世盜名的戶部尚書——謝昆! 父親在徐州為官多年,清廉愛民,莫說貪污行賄,便是冤假錯案都沒判過一個。 謝昆欲收買父親與他合謀貪污朝廷餉銀,父親不肯,準(zhǔn)備上奏陛下,卻不想被謝昆得知,竟謀害了她一家的性命。 父親母親被毒害身亡,就連弟弟也未能幸免。 弟弟才剛滿三歲,他連話都還沒有說全,他們怎么下得了手! 清兒……或者該說是陳晴,她雙眼通紅,猶如浸染了鮮血。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直至口中泛起血腥氣,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翻涌的悲痛和憎恨強(qiáng)壓下去。 她這條命是陳叔用他們的命換來的,她不能沖動不能慌亂。 她背負(fù)著陳府滿門的血案,她不但要讓謝昆這個jian賊身敗名裂,還要洗脫父親身上的冤屈。 想到兩袖清風(fēng),一心為民的父親,淚水不禁再次滑落。 父親曾對她說,要眼明心亮,眼中望著光明,心中才能坦蕩。 可是父親,這個世上終究還是黑暗更多…… 陳晴抬起袖子用力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這是她最后一次縱容自己,以后無論再聽到有關(guān)徐州的任何消息,她都會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 她現(xiàn)在不是徐州知府之女,而是顧家三小姐身邊的婢女。 陳晴擦干臉上的淚痕,抱著衣服緩緩起身,神色一片堅決。 謝昆的人正在到處搜尋她,她和父親的兩個舊屬在顧三小姐面前演了一場戲,博得了顧三小姐的同情心,才得以憑借顧府掩護(hù)安全入京。 她費(fèi)了如此周章,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快速的更換了衣物,目光幽深的望向銅鏡。 曾經(jīng)飛揚(yáng)恣意的少女,如今梳著厚厚的碎,遮住了明媚的眉眼,變得平凡普通,只那雙眸子冰冷中泛著猩紅。 陳晴換好衣裳后,現(xiàn)帶她過來的小丫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正準(zhǔn)備自己回到席位上,突然瞥見兩個少女朝著這邊走來,其中一人正是永寧侯府的二小姐趙文鳶。 趙文鳶挽著黃衣少女的胳膊,面容嬌羞,“蘿兒,你可一定幫我呀,我和謝公子可就全靠你了!” “謝公子”三個字讓陳晴瞳孔一縮,她側(cè)過身子,躲在假山之后。 黃衣少女掩唇而笑,聲音微微拉長,“好,我一定幫你,一定讓你如愿以償嫁給謝公子?!?/br> 趙文鳶羞得小臉通紅,跺著腳,嬌嗔道:“你再打趣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逗你了,我?guī)湍憔褪?!”黃衣少女笑著應(yīng)下,轉(zhuǎn)而又道:“你們兩人門當(dāng)戶對又情投意合,直接定下親事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 提起這件事,趙文鳶的小臉便冷了下來,似是想起了什么讓人極其厭惡的東西,冷冷的道:“還不是都怪那個倒霉鬼顧錦璃,也不看她是個什么貨色,竟然也敢和謝公子定親!” 謝家前腳與顧家退婚,后腳就和永寧侯府結(jié)親,豈不擺明嫌貧愛富,怕是會被御史死咬不放。 而恰好顧家大老爺就是有名的刺兒頭御史,兩家為了避免麻煩才如此行事。 “我明白了。”黃衣少女了然一笑,“可若是你們在宋府宴席上能夠一見傾心,再定下兩府姻緣,便水到渠成了?!?/br> “快別說了,羞死人了!” 兩個少女挽著手臂談笑離開,假山中的陳晴卻是眸光冷冷。 謝府倒是好大的胃口,轉(zhuǎn)眼就攀上了永寧侯府的高枝。 可既是讓她遇到,謝家就別打算如愿! 陳晴過了許久才再次回到宴席上,好在她只是一個小小婢女,并沒人注意到她。 “清兒,你哭了?”見陳晴雙眼通紅,顧婉璃擔(dān)憂的看著她,小聲勸慰道:“涵jiejie不怪咱們的,你別自責(zé)了。 我和大jiejie都不會和母親說,你不用害怕?!?/br> “奴婢謝過小姐?!标惽缏曇魤旱煤艿停魄铀菩?。 陳晴斂下眼眸,目光沉沉。 顧三小姐是個極善良純真的女子,待她亦是極好。 可她對顧婉璃有的卻只能是利用欺騙,這些是她曾經(jīng)從不屑來做的事,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做。 這時趙文鳶和黃衣少女一邊說笑,一邊走了過來。 趙文鳶一看見顧錦璃那不施脂粉卻依然絕美的臉蛋,心口就堵的厲害。 她朝著黃衣少女使了一個眼色,黃衣少女望過來一眼,挑眉一笑。 趙文鳶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黃衣少女則走到顧錦璃身邊,笑盈盈的道:“這位小姐可是顧府大小姐?” 顧錦璃不識得她,只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黃衣少女嘴角上揚(yáng),露出親切的笑意,“我是宋府的三小姐,顧小姐喚我一聲碧蘿便好。” 碧蘿,宋碧蘿…… 顧錦璃沒忍住彎起了嘴角,還好她只是宋府小姐,若是公主豈不就成了“碧蘿殿下”? 顧錦璃臉上的笑意讓宋碧蘿有些怔又有些惱,這笑怎么看著都像不懷好意。 顧錦璃也知道自己失禮,忙收斂笑意道:“宋三小姐的名字很好聽……” 宋碧蘿總覺得這話哪里怪怪的,一時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暫時壓下不滿,扯出一抹笑來道:“我聽聞顧大小姐的事跡許久,今日才得見真容呢。” 趙文漪插話道:“你能見到顧大小姐,還得感謝那個什么晉大夫,不然你可見不到呢!” 宋碧蘿聞此輕嘆了一聲,眉宇間都是愁色,“這次還真是要感謝那位晉大夫了,不然祖父的病情怕是危險了。 祖父年事已高,我們平日說話都小心謹(jǐn)慎,生怕會氣到祖父呢?!?/br> 趙文鳶冷笑一聲,鄙夷道:“要么怎么說有些人不要臉面呢! 若不是因?yàn)樗麄?,宋老尚書又怎么會被氣暈,現(xiàn)在居然還好意思以救命恩人自居,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顧錦璃看明白了,這兩人是在一唱一和的擠兌她呢! 宋二小姐是個好的,這位宋碧蘿小姐卻和趙文鳶是一丘之貉。 顧錦璃挑了挑眉,面露不解之色,“我曾偶遇過宋老尚書一次,覺得宋老尚書是個心胸闊達(dá)之人,怎么會被人氣暈?zāi)兀?/br> 我聽聞宋老尚書不是因?yàn)榍耙煌韽匾固幚砉模恍⌒娜旧巷L(fēng)寒,才會在上朝時暈倒的嗎?” 宋碧蘿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了,宋府對外的確是那么說的,畢竟總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說她祖父是吃rou吃多了吧? 還有,她若是承認(rèn)祖父是被顧家大老爺氣暈的,豈不是在罵祖父心胸狹隘嗎? “祖父的確是因?yàn)樘幚砉牟爬鄄〉?,怕是趙小姐聽錯了?!彼伪烫}自打嘴巴,還得賠著笑臉,心里羞惱極了,只恨這顧錦璃說話真是刻薄。 顧錦璃又看向趙文鳶,面露關(guān)切,“趙二小姐的牙齒還好吧? 若是牙齒松動,可千萬不能再吃黏食或是太過堅硬的東西了,畢竟牙齒掉了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她已經(jīng)忍了趙文鳶好幾次了,可她卻還是不知收斂,這樣的小姑娘就是欠教訓(xùn)。 “你……誰牙齒要掉了,你聽不出那是開玩笑嗎?”趙文鳶氣得瞪圓了眼睛。 顧錦璃輕輕拍了拍心口,“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貴府有掉牙的習(xí)慣呢! 趙二小姐真是風(fēng)趣!” 顧錦璃這一番話把眾人都逗笑了,眾人何嘗聽不出趙文鳶和宋碧蘿的意思,沒想到竟被顧錦璃這般四兩撥千斤的給懟了回來。 別說懟的還挺有趣! 一個少女笑得最歡,一口茶水都噴了出去,好在她身前沒人,不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趙文鳶瞪向少女,小臉漲的通紅,又氣又委屈的道:“你怎么還笑!” 少女擦擦嘴角,想努力板著臉,可表情管理卻總是失敗,不是嘴角抽抽,便是眉毛挑挑,“抱歉……因?yàn)閷?shí)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憋笑失敗,少女笑成一團(tuán)。 眾人見怪不怪,兵部尚書府的嫡小姐姜悅笑點(diǎn)極低,一點(diǎn)點(diǎn)好笑的事都能笑個不停。 趙文鳶覺得更氣了,別人笑也就算了,姜悅怎么能笑她呢,要知道,姜悅可是她未來的嫂子呀! 待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訴母親,以后絕不能給這姜悅好臉色! 陳晴悄悄抬眸望了顧錦璃一眼,眸中泛著一抹疑惑。 這顧大小姐心思機(jī)敏,嘴角雖掛著淡笑,看著柔美溫和,實(shí)則卻是鋒芒暗藏,與傳聞無絲毫相似之處。 席上的氣氛一時古怪起來,直到宋碧涵挽著一位少女走來,才將這種局面打破。 席上一眾少女都忙站起身來,笑著與宋碧涵身邊的少女打著招呼,態(tài)度親近又帶著一絲殷勤討好。 那少女身材纖細(xì)輕盈,一襲竹色團(tuán)花連珠襖裙,肩上披著一件銀色繡木蘭花的披風(fēng)。 她容貌秀美,舉手投足間的書香之氣更為她添了幾分清貴,比起謝葉蓉那種孤傲,更能彰顯大家之氣。 她嘴角始終含著笑,整個人宛若月下的明珠,明亮卻不刺眼。 顧錦璃心嘆這古代的美人可真是不少,而且看眾人的表現(xiàn),想來這美人的身份定然不低。 宋碧涵親昵的拉著少女,逗趣道:“瞧瞧,還得是阿嫵討人喜歡,你這一來就把我這主人家的都比下去了,以后可不敢再找你做客了!” 少女乃承恩侯府嫡長女沈嫵,承恩侯乃皇后母族,待新儲即位,便可列位國公,身份自是貴不可言。 她無奈一笑,目光卻是柔和,“你呀,這張嘴什么時候都不饒人。” 看著宋碧涵和沈嫵親近的模樣,宋碧蘿面無表情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她面色不露,心中卻是嫉恨。 三公子宋達(dá)乃大房獨(dú)子,府上的大公子、大小姐、二小姐都是二房嫡出。 唯三小姐和二公子是庶房嫡出,同樣是嫡小姐,可宋碧蘿自小就能感覺到她與宋碧涵姐妹是不同的。 祖母偏疼不說,像沈嫵這樣的貴女也只和宋碧涵來往,說到底還不是看重她的身份! 就連趙文鳶也是一樣,今日她對自己和顏悅色,不過有求于她,往日里可沒這般親近。 一絲酸楚和嫉恨爬上心頭,看著被眾人擁簇的宋碧涵,目光更帶著兩分怨毒。 宋碧涵卻是不知,只領(lǐng)著沈嫵落座,正想給沈嫵介紹自己新認(rèn)識的小姐妹,誰知宴上突起一片sao動,有因震驚而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有少女壓抑不住的驚呼聲。 “天哪,那位該不會是溫涼公子吧!” “是他!是他! 啊?。?!溫涼公子來了!” 有少女捂著臉,似羞于見人,“早知溫涼公子今日會來宋府,我一定會好好打扮一番,絕不會穿的這么隨便?!?/br> 顧錦璃望了她一眼,錦衣披風(fēng)、金釵步搖,髻別致,姿容精致,她可看不出隨便在哪。 有人反駁道:“打扮了又有什么用,難道還能指望溫公子多看你一眼不成? 溫涼公子的相貌本就是天下無雙,足以令女子生慚,萬沒有女子可與之相配?!?/br> 如意亦是激動不已,腦中殘余的些許理智讓她沒有上前與其他小姐們爭搶好位置。 “小姐!是溫涼公子,溫涼公子??!”如意用力的捏著顧錦璃的手臂,低低驚呼道。 顧錦璃被她掐的生疼,望著眾人一臉癡迷的模樣,心下也不由好奇這第一公子到底長得何般模樣。 她沒有起身,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向?qū)γ娴呐w望去,只見遠(yuǎn)遠(yuǎn)走來許多俊秀不凡的男子。 顧錦璃沒開口詢問,默默看著,只想著最美的那個定然就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溫涼了。 一片錦衣之中唯有一抹九天之藍(lán)清淡冷冽,卻足以壓過世間萬千錦繡繁華。 顧錦璃的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上移,當(dāng)目光落在那如謫仙般俊美的面容上時,顧錦璃徹底愣住了。 這……這不是那個毒舌美男子嘛! ------題外話------ 見面啦,撒花撒花…… 另外和某些新人小朋友說一下啊,每章的訂閱點(diǎn)數(shù)取決于字?jǐn)?shù),這個是按照字?jǐn)?shù)收費(fèi)的,不是作者自己的定的,所以不存在誰的書貴的問題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