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鸞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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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不知哪里傳出的流言,說他逍遙仙山中藏了鳳王骨,普通鳳凰骨已是人人爭搶的至寶,更別提那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與神物無異的鳳王骨,徐有冥帶著仙門百家來圍攻他,為的到底是大義凜然的除魔衛(wèi)道,還是想要那鳳王骨,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鳳王骨自然是沒有的,可流言不會因此輕易散去,樂無晏暗忖,他就不信這些年沒人質(zhì)疑過是這狗賊獨吞了那所謂的鳳王骨,怕只是忌憚這狗賊的修為和地位,不敢說罷。 這么想著樂無晏又不免有些幸災樂禍,殺了自己又如何,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那鳳凰骨的報價仍在持續(xù)走高,上了一千萬靈石之后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遺憾收手,還在爭搶的只剩下寥寥三兩人。 有一就坐在一樓大堂中的青年公子,修為看著堪堪只到筑基,身旁卻圍了一圈元嬰期以上的護衛(wèi),十分扎眼,他出手闊綽,先前就已高調(diào)拿下好幾樣寶物,這回對這鳳凰骨也像志在必得。 樂無晏看了眼,見這人搖著扇子,一派風流紈绔相,便知必是背靠祖宗蔭庇之人。 “兩千萬靈石?!蹦乔嗄旯有Φ溃ひ羟辶痢?/br> 周圍都是倒吸氣聲,許多人看他的眼神既不屑、又嫉恨,那青年公子卻似全然不覺,他身后一模樣不起眼的老者上前一步,稍稍釋放了些靈力威壓,竟是一合體期的大能! 合體期的修士給這青年做護衛(wèi),這人究竟是何來頭? 一時間場中眾人的注意力終于稍稍從那鳳凰骨上分散了些,紛紛議論起來。 青年公子搖著扇子,笑容滿面,任由四周之人打量。 臺上司儀笑問道:“兩千萬靈石,可還有愿出更高價的?” 兩千萬靈石,便是極品靈器也能買好幾件了,鳳凰骨確實難得,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出得起這個價,這下便不再有人跟價了。 青年公子臉上笑容愈發(fā)燦爛,那鳳凰骨幾乎已是他囊中之物。 二樓的雅間,浮于徐有冥與樂無晏這一間前的玉牌忽然亮起,清晰顯示出新的報價。 三千萬。 嚯! 一息的靜默后滿場之人都驚呼起來,那原本志得意滿的青年臉上笑容滯了一瞬,仰頭看向二樓的方向,唯見一片白霧。 他身后老者皺了皺眉,彎腰低聲與他說了句什么,再一搖頭。 臺上的司儀聲音也有幾分激動:“三千萬靈石!可還有要跟的?” 青年靠向身后座椅,嘖了聲,收起扇子,放棄了。 樂無晏一揚眉,身邊人淡定擱下了手中競拍石。 走出春風樓時,樂無晏顛了顛自己的乾坤袋,徐有冥將方才在樓里拍得的東西連同那根鳳凰骨全給了他,樂無晏這會兒回過味,一根手指戳了戳身側(cè)之人的腰:“仙尊,我拿你這么多好東西,不好吧,還有這鳳凰骨,我這修為也護不住???” 說是這么說,他卻半點沒有要將東西還回去的意思。徐有冥垂眸,目光落向他在自己腰間作亂的手指:“拿著吧,東西是你的,無人能搶走?!?/br> 樂無晏心情復雜,狗賊對他續(xù)弦可真好,忒厚此薄彼了。 徐有冥:“你可要吃東西?前邊是這一片出名的酒樓。” 樂無晏聞言愈發(fā)來了精神:“當然吃!” 他們進酒樓要了間二樓臨街的雅間,至春風樓過來這一路上,徐有冥已悄無聲息地攆退了三波盯梢之人。 樂無晏哼笑:“這鳳凰骨果然不是容易拿的,若無仙尊這實力,不但東西保不住怕是連小命都要丟?!?/br> 徐有冥倒了杯溫茶遞給他:“你打算何時用它?” 樂無晏:“再說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神乎其神的,若是當真能提高一個境界,怎么也得等到了元嬰期以后再用才合算?!?/br> 徐有冥亦點頭:“修煉之事徐徐圖之,不可急于求成。” 樂無晏見他這一臉正經(jīng)的說教,只覺好笑,兩根手指沿著桌面慢慢點過去,觸碰到對面徐有冥的手,指腹貼著他手背輕蹭了蹭。 徐有冥不動聲色,樂無晏眨了眨眼:“仙尊對前道侶也是這般嗎?無微不至、體貼非常,還一擲千金?” 徐有冥不答,就這么安靜回視,窗外進來的日光映著他沉凝眉目。 樂無晏暗暗唾罵了句,心道美色果真誤人,訕笑著想要收回手時,被徐有冥捉住手指輕輕一捏。 他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眸格外惑人,指尖升起的癢意癢到心上,樂無晏更覺訕然,徐有冥已放開他的手。 “對待道侶,合該如此?!彼暤馈?/br> 樂無晏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其實除了一擲千金,夭夭對他確實算得上無微不至、體貼非常,如果沒有趁著他閉關之時帶人圍了他老巢、親手誅殺他的話。 相對無言時,窗外忽然有人傳音過來,徐有冥接了,是先前春風樓里的那青年帶笑的聲音:“小師叔,可否讓我上去蹭口飯吃?” 樂無晏目露驚訝,徐有冥解釋:“是師兄之子?!?/br> 青年是一人上來的,與徐有冥行了一禮,再笑吟吟地轉(zhuǎn)向樂無晏:“這位便是小師娘了吧,幸會,在下余未秋,先前小師娘與小師叔結契,我還在外頭歷練未歸,錯過了觀禮,待回去宗門,便會補送一份賀禮去宿宵峰?!?/br> 樂無晏了然,原來這小子是太乙仙宗宗主的兒子,難怪那般大的排場:“不必叫小師娘,你叫我名字,我姓青……” 徐有冥:“叫青小師叔便好?!?/br> 余未秋從善如流地改口:“見過青小師叔?!?/br> 樂無晏懶得說了,行吧,不叫師娘便成。 他點的酒菜很快上齊,余未秋雖已筑基,但與樂無晏一樣,是個注重口腹之欲的,并無辟谷的打算,這方面他二人頗有些志趣相投,推杯換盞間很快熟絡起來。 余未秋笑著感嘆:“我還道是何人與我搶那鳳凰骨,馮叔還說修為應在他之上,這才特地叫人跟上來看看,原是小師叔你們,這鳳凰骨于小師叔用處不大,我料想是青小師叔需要吧?” 樂無晏笑笑:“價高者得?!?/br> 余未秋無奈:“也只能這樣了,至少沒便宜了別人?!?/br> 再又笑道:“先前聽聞小師叔要與人結契,我還十分意外,這一路回來,到處都在傳小師叔與青小師叔之事……” “傳了什么?”樂無晏說著瞥面無表情的徐有冥一眼,“是傳我與仙尊的前道侶長得一個樣,還是傳仙尊從前在魔頭那受了折辱,怕是那方面不行了,我這小修士進門得守活寡?” “咳——” 余未秋一口酒嗆到,大聲咳嗽起來。 竟是沒想到樂無晏是這般直白個性的,這樣的話當著徐有冥的面就說了。 樂無晏笑瞇瞇地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師侄這是怎么了?怎的喝個酒也會嗆到?” 余未秋接過茶水一口灌了,連連擺手。 樂無晏卻不肯放過他:“你還未說,到底傳的什么呢。” “都有、都有,”余未秋尷尬道,“都是些無稽之言?!?/br> 徐有冥夾了塊鮮魚rou,仔細剔了刺,擱進樂無晏碗中,提醒他:“吃東西吧。” 余未秋在一旁瞧得嘖嘖稱奇,他還是第一回 見他這位小師叔竟有這般溫和耐心。 樂無晏將魚rou扔進嘴里,嚼了兩口,道:“這兩個傳言,第一個是真的,至于第二個……” “呵,這得問仙尊自己了?!?/br> 余未秋下意識去看徐有冥,既想知道答案又小心翼翼,似生怕惹怒他。 徐有冥的目光落向樂無晏,對上他滿是揶揄的笑眼,沉默了一瞬,淡道:“你試試便知?!?/br> 樂無晏臉上笑意滯在嘴角,余未秋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再起。 徐有冥未再多言,將新剔好的魚rou遞給樂無晏。 桌子下樂無晏踹了他一腳,徐有冥不為所動,斂下眼睫,舉杯將酒倒進嘴里。 余未秋緩過勁,主動岔開了話題,說起下個月宗門選弟子之事。 這一茬總算是揭過去了。 飯吃到一半時,正侃侃而談的余未秋目光落向窗外,忽地一頓,猛站起身。 “我見到要等的人了,先走一步。” 話說完他未再多解釋,火急火燎地離開。 樂無晏隨意朝外晃了眼,樓下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前頭一些,有一身蒼衣的青年轉(zhuǎn)過街角,滿頭細長的辮子被風吹起,很快消失不見。 樂無晏微微一怔。 徐有冥輕喊他:“青雀?!?/br> 樂無晏回神:“看到個故人……” “應當是看錯了?!彼p嗤了聲,像是自嘲,重新拎起酒杯。 第8章 自酒樓出來,已是日暮時分,天邊有大片暈開的火燒云,夕陽余暉籠在遠遠近近的屋舍檐瓦上。 樂無晏酒足飯飽,伸著懶腰,興致勃勃地欣賞這一再平常不過的落日景致。 徐有冥忽然頓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眼中似有猶豫:“你,高興么?” 樂無晏愣了一下,站直身,抱臂回視他,要笑不笑道:“仙尊為何這么問啊?” 徐有冥還是那句:“高興么?” 樂無晏心道有什么高興不高興的,換做誰被至親之人背叛、經(jīng)歷生死,都得性格大變少說瘋個一半吧。 至于他,不過是心大而已。 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總算不是太糟糕,何必思慮太多。 “仙尊呢?”樂無晏順勢問道,“我與你前道侶長得一個樣,你高興么?” 徐有冥的目光落至他臉上,一寸一寸逡巡,眼中情緒復雜,像是藏著什么,叫人看不透。 樂無晏心下生出絲微妙之感,還要問他,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些微的靈力波動。 不對,是魔息! 他一個旋身,手中靈符祭出,在虛空中炸開,幾縷黑煙升起,便有三兩現(xiàn)了原形的邪魔修痛苦倒地,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樂無晏輕出一口氣,徐有冥給他的東西還挺好用。 下一息,他身前銀光乍現(xiàn),樂無晏一凜。 有劍意釋出,寒如冰霜、威壓逼人,狠狠將那仍躲在暗處、悄無聲息偷襲而來的邪魔修斬落。 “合體期邪魔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