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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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寸心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樣同他說清楚這其中的不同之處,在此間昏黃閃爍的燈火下,她索性牽起他的手晃來晃去,鈴鐺輕響著,在木地板上落了淺淺的影子。 滿耳雨聲近,她的聲音仿佛也裹上了這夜里潮濕的霧氣: “反正,我和緲緲是天下第一好?!?/br> 第89章 京山郡在南黎境內(nèi)頗負盛名,靈山秀水,奇石名花,多少文人墨客的字里行間都少不了此處的錦繡風(fēng)光。 戚寸心與謝緲才進城后不久,天色便暗了下來,他們也沒找什么客棧,而是徑自去了韓章等人幾月前便在城中買下的一間小院子。 馬車趁夜停在寂靜長巷中,子意一進院便點著燈籠去廚房里瞧了一眼,見rou和菜是齊全的,便挽起衣袖開始下廚。 這一路上,她已學(xué)得不少菜式。 “宋伯伯,藥酒是給您擦關(guān)節(jié)的,您怎么都給喝了?”戚寸心搖晃了兩下空空的罐子,一點兒水聲也聽不見了。 “內(nèi)服應(yīng)該也管用吧?”宋憲在外頭這么些年早染上了嗜酒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是戒不下來的,這會兒面對這小姑娘,他有點訕訕的,“你母親留的這藥酒方子真不錯,滋味也是極好?!?/br> “……您還是少喝點酒吧?!?/br> 戚寸心嘆了口氣,想了想,說,“我看下回還是給您弄藥油好些?!?/br> 宋憲聞聲,不由又抬眼去看在桌前擺弄藥酒罐子的姑娘,他笑了一下,“一把老骨頭了,當(dāng)然會生銹,我看夫人也不必忙,也不是日日都下雨,這點疼,我老頭子也忍得?!?/br> “那可不行?!?/br> 戚寸心將瓷罐重新封好,回頭來看他,“風(fēng)濕的毛病不好受,我母親以前就是這樣,明明有緩解的法子不用,偏要忍著是什么道理?” “買些市面上的藥酒也使得,依著夫人的身份,沒必要為我親躬。”不單單是藥酒,連如今他拄著的這根拐杖,也是戚寸心讓人買的,她幾乎事事周到,將他當(dāng)做長輩一般,什么都替他打點好了。 戚寸心接了子茹遞來的茶碗抿了一口,朝他笑了笑,“現(xiàn)在是在外頭,宋伯伯不用在乎這些?!?/br> 侍衛(wèi)多點了幾盞燈,頓時照得院落里一片柔亮,子茹去廚房幫著子意忙活了一陣便張羅起兩桌好飯。 徐山霽在院子里同徐山嵐說話,卻見子茹忽然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又聽她興沖沖地喊,“二公子,你能過來一下嗎?” 徐山嵐話還沒說完呢,就瞧見徐山霽一下站起來,一溜煙兒跑對面去了。 “這是我照你的法子做的香炸玉簪花,你嘗嘗看味道對不對?”子茹將他領(lǐng)進廚房里,指著灶臺上的瓷碟道。 “哦……” 徐山霽瞧了一眼,忙拿起筷子夾來嘗了一口,側(cè)過臉才要說話時,卻撞上她那雙晶亮的眼睛。 “不好吃嗎?”子茹見他沒反應(yīng),便皺了一下眉。 “二公子,是差什么了?”子意好奇,拿了筷子來夾了吃,下一瞬她便忙倒了杯水喝,“子茹,這東西還是不要上桌了?!?/br> 子茹瞧見子意的反應(yīng),筷子捏在手里,卻不打算下筷了,她撇撇嘴,“做飯比殺人難多了?!?/br> “我覺得還好,就是,”在子茹的目光看過來時,徐山霽的聲音逐漸變小,“就是咸了點,火候小了點,花蕊少了點……” 也許是見子茹的臉色越發(fā)不好,他一下閉嘴,不說話了。 今夜的風(fēng)帶有幾分清涼,子意等人忙著將飯菜擺去廳堂的桌上,戚寸心推門進了正房,便正見謝緲掀了簾子出來。 “要去哪兒?”戚寸心拉住他的衣袖。 “見個人?!?/br> 謝緲握住她的手,輕瞥一眼院中鋪散的燈影,“你用過飯就洗漱睡下吧,不必等我?!?/br> 戚寸心搖了搖頭,“我跟你一起去?!?/br> 謝緲靜默地迎上她的目光,片刻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的嗓音清冽又溫柔,“娘子是不是一刻也不能離我?” “……沒有?!彼悬c不好意思地撇過臉。 他一雙眼睛彎彎的,輕輕地笑,此間夜風(fēng)燈影之下,他的衣袖微動,投下猶如水波一般晃動的影子。 當(dāng)初枯夏離開月童城后不久,便脫離了商隊不知去向,縱是韓章將商隊扣下,也始終未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到枯夏在京山郡現(xiàn)身,韓章才受命動身,往京山郡暗中查探枯夏下落后,便一直待在京山郡,并未打草驚蛇。 “京山郡產(chǎn)鹽,這里有個鹽幫,常年盤踞在清涼河以北的地方,其中多為匪類,京山郡太守多次派人圍剿皆不成功,枯夏如今正在鹽幫之中?!表n章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如實說了出來。 枯夏藏身鹽幫,而這鹽幫借清涼河的水勢行走私之事,借綿延起伏的山勢躲避官兵的清剿,多年來逍遙法外。 “她是怎么跟這里的鹽幫扯上關(guān)系的?”戚寸心想起那張同綠筠一般無二的臉。 “這個臣暫時還沒有查清。” 韓章垂首答道。 雁停樓是城中最大的酒樓,此時方才入夜,正是宴酣之時。 戚寸心稍作偽裝,臉色變得暗黃了不少,又在臉上多點了幾顆麻子,趁夜打眼一瞧倒是不算起眼。 謝緲的臉也變得黑了些,手中一把折扇半遮,步履輕盈地上了樓。 “這起子土財主胃口怪,偏要什么生煨海鱉……”鄰桌有書生打扮的青年抿了口酒,瞧見底下的熱鬧,便同身旁的人說道。 “你以為他是胃口稀奇?人家那吃的是席上的面子。”與他同坐一桌的另一人搖頭感嘆,“生吃活物,我實在不能,怪不得你我不比人家家大業(yè)大。” 戚寸心聽見了,不由往底下一望,正見那圍滿了人的圓桌上,正煨著他們所說得見那道菜,蓄滿青黑胡須的中年男人身形魁梧,正招呼他那些兄弟動筷。 “那就是曹滿江?!?/br> 韓章的聲音壓低了些,“鹽幫副幫主張渠的副手。” “枯夏一直藏在永濟山中不出,如今唯一的口子,就是這個人?!?/br> 也許是近來做成了什么生意,曹滿江常在城中與人喝酒吃宴,但今夜瞧著,他的臉色似乎并不好,像是裝著什么心事。 “京山郡的太守是裴育寧?” 謝緲狀似隨意地打量了一眼底下的曹滿江,冷不丁地出聲。 “是?!?/br> 韓章應(yīng)了一聲。 裴育寧是裴寄清的二弟裴寄明的長子,得益于裴寄清在朝中的地位,德宗在位時,他們遷至京山郡,便賜了裴育寧京山郡太守之職。 “他這太守做的,當(dāng)真窩囊?!敝x緲輕笑一聲,眼眉是冷的。 嫌骨頭難啃,這裴育寧倒也索性懶得啃了。 “公子,要去永濟山只怕便要動用大批官差,或可等崇光軍一道去,但這樣一來,只怕會驚動枯夏,一旦她逃跑,要再找她,只怕就難了?!?/br> 待跑堂的將菜上齊,徐允嘉才開口說道。 這便是如今擺在眼前的一大難處。 永濟山被鹽幫占據(jù)多年,說不準這些年鹽幫在里頭到底藏了多少逃命的法子,或是抵抗官兵的手段,隔了一道清涼河,那永濟山便如鐵桶一般,實難靠近。 即便偷著進去了,山深林密,也不知其中有多少用來防著外人的陷阱。 “既然我們不能去,那么便讓她自己出來?!?/br> 謝緲端起茶碗抿了口茶,語氣清淡。 “這……” 韓章有些不太明白。 戚寸心想了想,忽然放下筷子,看向他,“你是說,綠筠jiejie?” 枯夏藏匿羽真奇,將他帶入月童城的緣由尚不明了,但在她身上有一點是清晰的,那就是她的確找了她雙生meimei很多年。 這不但是滌神鄉(xiāng)查出的消息,也是戚寸心那回見枯夏時,能真切感受到的一點。 枯夏為尋綠筠,的確付出頗多。 眼下也再沒有別的辦法,這曹滿江也暫時不能動,便索性借著他,透露些消息去永濟山里,也是好的。 “且試試看。” 謝緲端著茶碗,一雙冷淡的眼睛輕睨著底下那一席的熱鬧,“先不要驚動官府?!?/br> “是?!?/br> 徐允嘉與韓章皆低聲應(yīng)。 夜?jié)u深時,戚寸心與謝緲出了雁停樓,街面似乎灑過水,石板路是濕潤的,在燈火下還能看見淋漓水痕。 “我們來就是看他一眼?”戚寸心牽著他的手,一邊走,一邊問。 “認認臉,以后見了也不算陌生?!?/br> 少年的語氣輕快,帶了幾分清淺的笑意,“再者,娘子方才不是吃得很開心?” 韓章與徐允嘉未掩人耳目,自然與他們是同坐一桌的,但誰也沒動筷,謝緲心里裝著事,不過只飲了幾口茶,只有戚寸心一人悶頭吃飯。 “……菜都上桌了,不吃不好吧?!?/br> 她的臉微微泛紅,有點不好意思。 “娘子有理?!彼p輕頷首。 乘馬車回了暫住的巷子,戚寸心與謝緲才馬車,徐允嘉便接了一名侍衛(wèi)遞來的信件,只略微聽幾句話,便忙上前喚,“公子。” “月童來的信,是周靖豐先生給夫人的?!毙煸始螌⒛切偶钌?。 “先生?” 戚寸心面露驚詫,她不由看了謝緲一眼,見他輕抬下頜,她便伸手接了信封來拆開,取出里頭的信紙展開來。 院門前的燈火照見紙上蒼勁有力的字跡: “石鸞山莊有變,我須回長澤,此事蹊蹺,恐為連珠之禍,你若至京山郡,則千萬小心?!?/br> 連珠之禍,即一繩所系,一珠為引,牽連它珠萬般生變。 第90章 月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