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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苒面色僵硬的輕咳一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嚶嚶?你還能再變回人形嗎?” 嚶嚶歪著斷了的主莖嚴肅思考了一陣,“嚶嚶”兩聲表示可以,接著便又抖動了起來,從上往下的開始,又恢復了人樣,就連剛才沒有的腦袋也又重新長了出來,只不過腦袋上沒有再盯著小白花了,估計是剛才被砍了,并且估計是因為被砍了一截的緣故,人形也越發(fā)的小了,本來幾乎要長到自己大腿的高度,現(xiàn)在又成了舉起手來都摸不到自己膝蓋了,不過,順眼多了…… 易苒終于能毫無壓力的彎□將更小一號的嚶嚶?lián)炝似饋恚S口安慰幾句放在肩頭后,這才有功夫看向了面前的林山。 嚶嚶逃脫后,林大沒有給林山再做出什么的機會,沖上去不過幾個回合便制服了他,奪下了林山的長劍在他面前虛虛點著,只等著易苒一聲令下便立刻能奪去他性命的樣子。 翠心走了上來,帶著歉意:“師姐,我方才……” “無事,事出突然,這不怨你,好在總是有驚無險了?!辈淮湫恼f完易苒就立刻擺了擺手這般說道,畢竟她不可能要求翠心在那樣的危急關(guān)頭還會第一時間想到嚶嚶的,那不現(xiàn)實。 翠心松了口氣,看向跪倒在地的林山,口氣帶著強敵被除后的松快:“還好,總算能放心了?!?/br> 易苒抿抿唇,垂下眼簾,對著林大開了口:“動手吧?!?/br> 林大爽快的答應(yīng)一聲,面上帶著滿是期待的興奮,因為能夠親手手刃欺辱自己十幾年的仇人,甚至劍尖都忍不住的顫動了起來。 “且慢!”林山看著自己脖頸前近在咫尺的寒光,抬頭看向了易苒,面色蒼白:“師妹,我就算作惡多端,多有不善之舉,但自問對師妹卻還未曾做什么對不住你的事,對可不對?” 易苒被問的一滯,這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細想起來林山還真沒什么對不住自己的地方,雖說如果林山不死,日后就定會威脅到自己與清熾宗,可這到底還沒來得及做出來。只不過,在南華界,有這一點,便也夠了不是嗎? 只是動搖了一瞬,易苒便也立刻狠下了心來,看向林大張口正要再說些什么時,林山看出她的決絕,語速急促的又開了口:“師妹要殺我,無非是顧忌日后安危,這一點,我有許多法子讓師妹放心我日后絕不會對師妹與清熾出手!師妹何必徒增殺孽,我還可……” 話未說完,越聽越不對的林大便忽的把間往林山面前一杵,止住了他的話頭,聲音里滿是仇恨:“你還可與宗主簽下主仆血契,這般,我們就都放心的很了!” 林山神色一僵,一動不動的停頓許久,最終面色復雜的看向了易苒,一字一句說的異常緩慢:“沒錯,我還可與師妹簽下主仆血契?!?/br> ☆、第85章 大戰(zhàn)至 林山這話一出,林大立刻毫無意見、甚至是滿懷期待的停了手,估計是很樂意看到折磨他十余年的林山淪落到他當初一樣的下場。 而翠心則是一愣后帶些了不贊同:“契約可立便可解,若真那么萬無一失,你與林大的血契又為何解下的?!?/br> 翠心所說的正是易苒顧慮的,憑林山的能力如果能收入門下固然是很大的助力,自然,危害也是顯而易見。但或許是因為一鼓作氣,再而衰的緣故,方才的狠心被打斷了,又有了旁的可能,易苒便覺很難再如剛才那般狠絕的將將林山立即斃命在眼前。 已林山的敏銳自然發(fā)現(xiàn)了易苒的動搖,在心內(nèi)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了自己的額性命再一次的努力爭取道:“主仆血契之下,你我間差距便猶如天地之別,師妹既已是一宗之主,若連這點風險都不肯擔只愿混混度日,清熾宗又有何前途可言?更何況我……”本來是打算再說說自己的心智本事,告訴易苒自己有用的很完全值得簽下主仆血契之類的話,但林山瞧見林大的嘲諷快意的目光后便猛然一頓,忽的反應(yīng)過來,只覺著自己此刻這迫不及待的想為人奴仆、甚至還唯恐對方不答應(yīng)的言行著實是低賤了些,自從林氏宗族全滅,踏入大道起、自己有多少年沒再如此過? 這般恍惚著林山倒是忘了再說話,一時間只是愣愣低下了頭。 不過好在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思考,易苒倒也想了個明白,有主仆血契在,心念一動便可奪取性命,林山是不可能直接反抗她的,若想解開,便只能如她之前為林大做的一般,找了旁人來脅迫住自個的性命,以此威脅接觸林山的血契,而且,這還得在保證她不會玉石俱焚、同歸于盡的情形下,也便是說,不能將她逼到絕路。 若這么想來,易苒之前能逼林山放了林大,完全是偶然起意的湊巧,若真是故意事先打算還真是難如登天,所以說,只要能將林山放在眼皮底下,不與其他人或勢力接觸,基本便完全隔絕了危險的可能。 這么想著,易苒便也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對林山果斷開了口:“好,你我這便立下血契吧!” 林山愣愣的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難過,在這般復雜的心情之下,最終卻也只是苦笑的點了點頭,安靜起身在用林大劍尖劃破了易苒左手手腕,同時在在自己眉心上開了道口子,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蘸著易苒鮮血放在自己眉心,念起的一長套很是復雜拗口的口訣,古風滿滿,幾乎聽不懂內(nèi)容,且速度極慢,一刻鐘的功夫都沒有念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