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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話趕話,提到了賢妃娘娘,慌忙住了口,抬眼去看她家公主的臉色。 卻見她家公主似乎并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只盯著手中那冊一整個上午都不曾翻動的書卷看。 玉禾走了進來,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 “是,姑姑?!毕恼Z得了令,領(lǐng)著眾人退出了寢殿。 “公主,”玉禾走到趙容蓉跟前,將窗戶推開,讓陽光能透進來。 趙容蓉終于醒神,“回來了?!?/br> “和離的文書,今晨已經(jīng)送去了國公府,一并送還的聘禮禮單,也已經(jīng)讓衛(wèi)大夫人親自過目,是禮部侍郎黃大人做的監(jiān)中人,全都送還了回去?!?/br> “公主府那邊已經(jīng)開始收拾整理,只是那幾個庫房難清,需得花上幾日,才能整理完搬離公主府?!?/br> 公主府原是為了方便公主出嫁后,與夫家往來。 可如今她們同衛(wèi)家依然撕破了臉,哪里還能當鄰居。 趙容蓉懶散回道:“也不急,左右那都是些死物?!?/br> “放在那兒總不會跑了去?!?/br> 玉禾猶豫了半晌,又道:“賢妃娘娘那兒,可還要讓人送東西?” 賢妃娘娘如今想必是恨透了她家公主,莫說見公主一面,便是連公主送的東西,都全被賢妃娘娘命人扔掉了。 趙容蓉并不難受,“當然要送,她不要是她的事,我送是盡我應(yīng)有的孝道?!?/br> 玉禾嘆氣,公主怎么就能攤上這么個不分親疏遠近的親娘。 偏生這孝字大過天,壓的公主好些年都喘不過來氣。 而今公主看上去終于擺脫了這股束縛,不再在乎同賢妃娘娘的母女之情,卻又好似陷入了另一場困境里。 “公主,奴婢讓太醫(yī)院調(diào)制了一貼安眠的藥,您今晚好歹喝上一碗,好好睡上一覺才好。”玉禾雖想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可那股憂心卻壓也壓不住。 “不過是夏日煩悶,人犯懶罷了,有什么值得你擔心的?!?/br> “藥就不必喝了?!壁w容蓉不在意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手指輕捻,將書翻到了下一頁。 玉禾的話卻沒說完,她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了一封信,“這是攬月送來的信?!?/br> 攬月送來的信當然是玉綏寫的。 “放下吧?!壁w容蓉卻看也不看,只吩咐玉禾將信放下。 “是?!庇窈逃行┟悦?,她原以為公主聽見玉綏寫了信送來,心中應(yīng)該會歡喜,可公主神色卻只是尋常,太過冷淡了些。 她退出寢殿前,回身看了一眼,那封信安安靜靜的躺在小幾上。 * “主子,攬月的消息送來了?!彼樾羌膊阶呋乜蜅5淖√?。 他們主仆二人前來青州,算算日子已經(jīng)快有十五日。 玉綏脫下外衣,換上一身粗布裝扮,聽見這話接過了碎星手上的信,原本帶著笑意的眉眼霎時就蹙起,“只有一封信?” 碎星摸了摸腦袋,莫名其妙道:“嗯,只有一封?!?/br> 玉綏迅速地拆了信閱讀了起來。 信中簡單提起京中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 還有攬月在信的末尾著重提了一筆:我等了兩日,只等來玉禾姑姑傳信說,公主并無回信讓我轉(zhuǎn)送給王爺。 見他盯著信看了半天,心情甚似不佳,碎星連忙問:“主子,可是京中出事了?” “沒什么。”玉綏將信收好,再不提及信中所寫,“走了,去府衙?!?/br> 他們二人,穿著一身不顯眼的打扮,混在人群里不起眼。 青州府衙大門前,很是熱鬧,圍滿了老百姓,皆因昨個兒抓到了陳家祖宅夜里哭嚎的‘鬼’。 作者有話說: 可能我文筆不太好,所以內(nèi)核正文里怎么都有些詞不達意。 蓉兒一直都不是因為厭惡衛(wèi)桓這人,所以才一定要和離。 畢竟逼上眼睛,也能糊涂過一輩子。 她只能在反抗命運。 明日再修文。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616724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這個賢妃是個什么腦子?就算偏娘家侄子,為什么要偏衛(wèi)恒?因為二皇子的死移情那也該找個年齡相當?shù)陌伞?/br> 還有這個皇帝當真是愛賢妃的嗎? 我估計哈,以后是五皇子登記,女主嫁男主,二人有從龍之功。九皇子受衛(wèi)國公府和賢妃拖累結(jié)局非常不好,賢妃最后瘋了。 不知道押得對不對?】 【懷孕了吧?】 【氣他不成器,害了自己姻緣還害了另一位姑娘,沒膽量】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晉江,營養(yǎng)液澆灌,碼字翻一番~】 -完- 第三十七章 ◎苦夏◎ 顯然蠻兒還沒有明白,為何她和阿娘又不住在家里,而是住在曾祖母的宮殿里。被她取名叫做阿言的弟弟不見了,阿娘還說阿爹并不是個好爹爹,以后就不是她的阿爹了。 她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疑惑。 這都是為什么呢? 她沒有問阿娘,因為她覺得阿娘肯定不會告訴她。 她便問起了自己的小伙伴趙瑞。 趙瑞在家中時,被肅王妃耳提命面的叮囑了無數(shù)次,不許在蠻兒面前胡亂說話,畢竟衛(wèi)桓雖然與他六姑姑和離了,可到底還是蠻兒的父親,若是提及,蠻兒未免會傷心,于身體無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