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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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游玉扇便心有余悸地看著地上的尸體,誰也不能想到手不能提的太子在此刻爆發(fā)出那么強的殺傷力。 “投降?父皇不在宮中,游玉扇你與齊王謀反篡奪皇位必遭天譴不得好死!”游玉歲怒斥道。 游玉扇聽得面紅耳赤對自己的手下的軍士道:“愣著做什么?殺!” 話音落下,幾十名手持長矛的士兵圍了上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那名穿著縹碧色衣衫的少年。 霍西陵聽見利器刺穿rou體的聲音,他想以身相替,然而他在夢中終究是一抹幽魂,他只能看著游玉歲在那一刻臉上露出極致的痛苦,然后長矛再被扯出,又被捅穿,如此反復。 “夠了!夠了!”霍西陵大聲喊道,無法阻止的悲劇讓他感到痛苦不已。 少年在最后一次長矛從身體中抽出后倒在了漢白玉的石階上,淺色的衣裳,白色的石階,到處都被他的鮮血染紅,像是盛開在身上和身下的艷麗牡丹,可偏偏卻是他的命澆筑的。 那一刻,霍西陵死死地盯著游玉扇,今日之仇,他要百倍千倍地報回來。 隨后,雷聲響起,傾盆大雨從天落下,沖散了地面上的鮮血。那時,帝王平叛的軍隊終于趕到,只是宮中已經(jīng)成了一片煉獄。 第95章 平叛的軍隊來了,可是什么都晚了,那倒在長階上的少年早就沒了氣息。 霍西陵站在雨中抬眸,那騎著黑色戰(zhàn)馬的帝王拉開了手中的強弓,在箭矢的破空聲中,霍西陵看著這只箭穿透游玉扇的心臟,然后在游玉扇驚恐的目光中將他釘死在了宣政殿的大門上。 “殺!” 一聲令下,身穿黑甲的衛(wèi)兵手拿長矛沖了過來,氣勢兇悍,讓吳王的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 “吳王齊王皆以伏誅,投降不殺!” 霍西陵在雨中喃喃自語道:“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以他來看,這群人全都應該千刀萬剮! 一陣巨大的雷響聲落下,閃電散發(fā)出來的光幾乎照亮整個天空。 也就是這個時候,霍西陵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他就看見太子殿下站在他床邊瞪著他。 “殿下。”霍西陵怔怔地看著燭光下的游玉歲,此刻失而復得的情緒涌上他的心頭。 “為何不陪我睡?”游玉歲赤著腳踩在地上神情高高在上,一出口就是一句質(zhì)問,但偏偏懷里抱著那只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泛舊的兔毛抱枕,莫名的顯露出幾分可愛來。 霍西陵將夢里救不得的悔恨與眼睜睜看著游玉歲死亡的痛苦壓下,然后笑著道:“殿下不覺得兩個人很熱嗎?” “熱了就讓他們放冰,否則孤為何要出錢養(yǎng)著他們?”游玉歲揚著下巴說道。 隨后,他低下頭仔細端詳著霍西陵的神情,纖長白皙的手指從霍西陵的眼尾劃過。 “你獨自一人睡,不叫孤的名字,也不在夢中落淚,是不是以為不做噩夢了便可以不要孤陪著了?!庇斡駳q開口問道。 現(xiàn)在的他和霍西陵的距離極近,幾乎可以臉貼著臉,雙方的氣息幾乎纏繞在對方身上。 “殿下?!被粑髁甑暮斫Y(jié)輕輕滾動,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欲念。 誰知游玉歲卻是抽身離去,他轉(zhuǎn)過身去道:“既然霍小將軍已經(jīng)不做噩夢了,那以后就別和孤一起睡?!?/br> “不是的?!被粑髁晟焓掷×擞斡駳q的衣袖,他此刻只恨自己笨嘴拙舌。 然而被拉住衣袖的游玉歲則是在霍西陵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嘴角,然后道:“還不快滾上床給孤暖腳?!?/br> 聞言,霍西陵不由松了一口氣,知道殿下這是在逗自己。 “我去給殿下暖腳。”說完,霍西陵便自覺爬上游玉歲的床。 寬大的臥榻之上,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漂亮少年擠在一起,黑色的發(fā)絲相互纏繞有些說不出來的綺麗與曖昧。 “殿下,暖和些了嗎?”給游玉歲捂腳的霍西陵開口問道。 雖然現(xiàn)在是夏日,但是夜里的地磚還是冰涼的,剛才游玉歲赤著腳在地上踩了那么久,現(xiàn)在腳上一片冰涼。 “嗯。”游玉歲趴在霍西陵的懷里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算你懂事?!?/br> “以后不準不和我睡?!闭f完這句,游玉歲便徹底地睡了過去。 霍西陵摸著懷里游玉歲的漆黑長發(fā),他又怎么不想和游玉歲一起睡,只是他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他想找出游玉歲身上奇怪感的原因,然后讓他徹底解開心結(jié)。 這樣想著,霍西陵垂眸,或許他應該仔細向崔宴問問那日在大陽縣金云寺發(fā)生了什么事,絲毫細節(jié)也不能放過。 就這樣,游玉歲一夜好夢睡到天亮,等他醒來的時候,霍西陵早就去訓練東宮的守衛(wèi)了。 “殿下,可是醒了?”門外的福寶公公開口問道。 “嗯。”游玉歲翻了一個身,然后抱著懷里的抱枕從床上坐了起來。 福寶公公聽見里面的聲音立刻帶著身后的太監(jiān)宮女小心翼翼地走進內(nèi)室,伺候游玉歲穿衣洗漱。 坐在鏡子前梳頭的游玉歲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開口問道:“西陵呢?” 若是自己起床,他應該是第一個來見自己的,就算正在訓練守衛(wèi)也會暫停來找他。 福寶公公聞言立刻回答道:“霍小將軍出宮了,說回來的時候給殿下帶長安城最好吃的糕點?!?/br> 游玉歲笑了笑道:“別又是糖葫蘆,我吃不慣?!?/br> 里面的海棠果太酸,失去了糖衣包裹后,就沒那么好吃了。 “殿下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霍小將軍了記得一清二楚?!币慌缘母毠Φ馈?/br> “嗯。”游玉歲也覺得福寶公公說得對笑著點了一個頭。 而在另一邊,霍西陵出宮之后徑直去了崔宴的別院。 崔宴的別院買在城西,是富貴人家的住處,園子布置得極其清雅,里面的藥廬便是他所有的心血。只要崔夫人不強行要求他回家,崔宴便可以在自己的藥廬里待上十天半個月。 此刻,崔宴正在自己的藥廬里為李夕月制作她想要的絕育藥。 此藥類似于息肌丸,可放置于于肚臍中滋養(yǎng)肌膚,使女子身懷異香腰肢柔軟,帶給男子無數(shù)誘惑,但是每行一次周公之禮,女子身體里的藥便會侵入男子身體,此藥使用十次之后男女皆會不育,無論大夫怎么查也查不出來。 因此,這藥被崔宴叫做“諸芳丸”,不僅因為它用了許多花瓣,更是因為“誅盡群芳自無果”,花都沒有了還談什么果實。 就在崔宴沉迷制藥的時候,外面的小童前來傳信說東宮的霍西陵求見。 崔宴聞言只得放下手中的藥,讓小童將人帶到一旁的花廳,自己則是換了一身衣服去見霍西陵。 崔宴一走進花廳便先道:“霍小將軍好稀客,太子殿下也舍得放你出東宮?” 崔宴那張清雅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笑意,帶著幾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將霍西陵好一陣揶揄。 霍西陵對于崔宴的話不做理睬,只直接開口道:“那日在大陽縣金云寺中發(fā)生的事,還請崔太醫(yī)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我?!?/br> 當初他趕到時,太子暈厥,他憂心太子沒來得及問詳細情況,接著便是不眠不休地照顧太子殿下,太子醒后又忙著審案判案,竟然沒能找到崔宴問具體的細節(jié)。 “你問這個做什么?”崔宴開口問道,即便是現(xiàn)在,崔宴想起那一幕也不由害怕。 “我只想知道太子殿下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霍西陵開口回答道。 崔宴沉默了一下,然后屏退了下人開始細細為霍西陵說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日我們被李縣令手下的兵圍在佛堂之中,數(shù)十名手持長矛的兵將太子殿下團團圍住。” “而太子殿下,只憑手中的一把長劍便將他們的矛頭齊齊削下?!贝扪缈粗粑髁甑?。 霍西陵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在想自己能不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那些矛頭全部削下。 答案是可以,但是這不是身體不好的太子殿下應該能做的事。 “之后太子殿下踢起地上的矛頭,將李縣令的胸口扎穿,那群兵人見此嚇得齊齊用手中的木棍砸向太子殿下。” “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贝扪绾攘艘豢诓瓒硕ㄐ纳窈笳f道。 太子殿下宛如發(fā)瘋了一般殺了在場所有的士兵,如果霍西陵不來,只怕太子殿下會一直發(fā)瘋地殺下去。 “你說那群人用斷了長矛齊齊刺向殿下?”霍西陵開口問道。 那一刻,他腦海中想象的畫面與夢境中太子被幾十人用長矛刺死的場景重合起來。 一時間,霍西陵被巨大的恐慌所圍繞。 如果夢是真的,那么太子殿下在他不知道地時候已經(jīng)痛苦地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而那邊沉浸在回憶里的崔宴還沒有發(fā)現(xiàn)霍西陵情緒不太對,他只是道:“我也不明白為何一直養(yǎng)在宮里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太子殿下身上會有那么重的戾氣?!?/br> 霍西陵聞言回神然后向崔宴道:“今日之事多謝,還請崔太醫(yī)萬不可向外人提起?!?/br> 崔宴笑道:“霍小將軍放心便是?!?/br> 隨后,崔宴便取出自己做的諸芳丸交給霍西陵,講明效果和作用后便讓霍西陵帶給李夕月。 “你的法子多,一定有辦法送進燕王府,還不會讓人發(fā)覺的?!贝扪缧χ?。 霍西陵:…… 既然從崔宴口中知道了這么重要的事,那么這個忙他自然是要幫的,到時候找會訓鳥的姜魘送到李夕月的手里便是。 “那我便先告辭了。”說完,霍西陵便向崔宴告辭了。 離開崔宴的別院,霍西陵又去了長安中的老字號糕點鋪買了一包桂花糕和一包蓮花酥,這才回了東宮。 東宮之中,正在看話本的游玉歲看到霍西陵回來露出了笑容。 “回來了?”游玉歲說完看了看霍西陵手里拎著的油紙包道,“給孤帶了什么?” “桂花糕和蓮花酥,殿下喜歡嗎?”霍西陵問道,然后又給了福寶一個眼神,讓他帶著小太監(jiān)離開。 福寶自然愿意把獨處的時間留給他們二人,帶著宮人們退了下去。 此時,游玉歲已經(jīng)拆開了油紙包,取出了里面的桂花糕。 淋上了桂花蜜的糕點自帶香甜的氣息,美好得不真實。 只見霍西陵坐在游玉歲的身邊輕聲道:“殿下那日在金云寺突然殺紅了眼,是因為經(jīng)歷過被數(shù)只長矛刺穿身體的事嗎?” 話音落下,被游玉歲咬過一口的桂花糕滾落在地上,潔白的糕點和香甜的桂花蜜染上了灰塵。 第96章 霍西陵看見游玉歲這個反應,他就知道,自己太過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