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行,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成,別往心里頭去啊,別跟他計較,梁鶴坤再怎么說也是倆人的搭檔,雖然不跟張云雷搭了,好歹有這份交情,再說都是師兄弟,哪有隔夜仇啊,幫著說和,那我先走了,你待會兒好好演出,啊。 嗯,張云雷點點頭,目送他離開,嘆了口氣。 大開箱之后就是各隊小開箱了,張云雷合計著再怎么的也得把話給說開了才成,不見面不等于決裂啊,他們就算吵架了,也還是師兄弟,想著小開箱的時候跟凌九夜解釋一下,總不能讓他這么 一直誤會著,永遠不來往了。 說到底,他還是放不下凌九夜,哪怕不能在一起,也還是兄弟。 可他去了四隊,發(fā)現(xiàn)凌九夜不在,連梁鶴坤都不在,有點納悶,小開箱是大事兒,絕不可能有隊員脫崗的,找了半天也沒看著他倆,走到楊九郎身旁,翔子,辰兒和坤哥呢,沒來??? 楊九郎一愣,心里頭一沉,沒想到他還不知道這事兒呢,猶豫了一下,才道,辮兒,我說了你可別生氣,辰兒和坤哥被調(diào)去五隊了,聽說還是辰兒自己跟欒哥說的 張云雷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你說什么? 辮兒,辰兒就是賭氣,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個孩子,意氣用事,指不定過兩天后悔了,就跟欒哥要求回來了,啊,楊九郎看他這樣挺擔心的,張云雷對凌九夜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超出了師兄弟的關(guān)系,生怕他一時誤會賭氣跟凌九夜決裂了,趕緊安慰,天大的矛盾也是師兄弟,說開了就沒事兒了,他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哄哄他勸勸他,過幾天就好了,啊。 他說的這番話,張云雷全都沒聽進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跟辰兒,徹底完了。 這回,怕是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不過這樣 也好。 對,應該這樣,才是對的。 張云雷抿了抿唇,低下頭去,咬緊牙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問:想要哄好誤會自己的小師弟怎么做有用,挺急的,在線等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莓森茶茶 10瓶;Prsence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加更) 楊九郎一直以為,張云雷和凌九夜不過鬧脾氣,別扭幾天,最多一個禮拜,半個月,也就和好了。 他知道張云雷的脾氣,讓他低三下四的去哄人,有點難,凌九夜一直由著搭檔的性子,都快拿師哥當徒弟養(yǎng)了,總會先讓步的。 可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倆人竟然就杠上了,誰也不肯低頭,誰也不先開口,凌九夜甚至干脆的離開了四隊,跟梁鶴坤去五隊了。 見不到面了,更別提和好了,久而久之,整個四隊都發(fā)覺了不對勁,凌九夜離開的干干脆脆,有時候四隊缺人,他明明就在五隊,沒什么事兒,托人帶話過去求他幫忙撐個場面,他就是不來,這不是賭氣嗎? 請不來凌九夜,誰都不敢出面求張云雷,本來打算借這個由頭把人約過來,大家坐下談談,現(xiàn)在倒好,人家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更別提當師兄弟的想幫著張云雷說和了,這是一丁點兒的機會都不肯給啊。 不但如此,張云雷在四隊壓根也不提凌九夜了,他身邊沒了凌九夜,倒是給了別人機會,大賈就是其中一個,忙前忙后的幫著照應他,餓了給帶飯,渴了給倒水,唱歌的時候就給彈吉他,把當初凌九夜的活兒全包了,甚至比他管的還多,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張云雷也不拒絕,他伺候了,就接受,他不來,也不在乎,倒是經(jīng)常黏在一起,楊九郎看不上大賈狗腿模樣,但一個隊的,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們?nèi)チ恕?/br> 凌九夜雖然不來四隊,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他在四隊的時候,也認識大賈,管他叫賈哥,跟著自己和張云雷,幫著做些雜活,收拾桌子,分分飯,總之看著挺和善的,笑呵呵的跟誰都合得來,沒想到自己一走,倒是便宜他了,如今就跟張云雷的小助理一樣,去哪兒都帶著他,縱然有半分心軟,也立馬化成了醋缸,再度氣炸了。 他有楊九郎,有大賈,自己也有梁鶴坤,有周九良,還有秦霄賢,這么算來算去,還比他多一個知心人呢,凌九夜一賭氣,開始小學生般的對比起來,索性也不打聽了,橫豎張云雷多能耐啊,那是師父的弟弟,兒徒,就跟大林一樣養(yǎng)大的,德云社里多少人想跪舔他沾光呢,自己算什么,不過就是九字科的小輩,云鶴九霄,排第三科呢,前頭八十多號師兄,他就是個尾巴,哪能伺候的了云字科二師兄啊。 倆人就這么較勁,搞得整個四隊叫苦不迭,尤其是楊九郎,因為他時不時就在臺上出錯忘詞兒,都快瘋了,只差把張云雷當祖宗供起來了,實在是扛不住了,直接挑明了,我說角兒,咱有事兒能說開了嗎,這都一個月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張云雷懶洋洋的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他,有些鼻音,我不挺好嗎? 他倆搭檔兩年了,楊九郎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越是看著沒事兒,心里頭指不定怎么焦心呢,無 奈的坐到他身邊,你就別跟我眼前裝了成不?這兒沒別人,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說,跟辰兒到底怎么了?你倆還想鬧到什么時候??! 他一提這個,張云雷本來還繃得住的臉一下拉長了,別過頭道,沒事兒。 跟我都不能說句實話嗎,咱倆搭檔可快兩年了,你在我眼前有必要裝嗎?我是一線天,我可不瞎,你這一個月什么樣兒別說我了,整個四隊全看出來了,現(xiàn)在整個德云社都知道你跟辰兒鬧別扭了,怎么的,非得鬧到師父他老人家那兒你倆才能好好談談是嗎?!楊九郎火了,有事兒說事兒,干嘛非得犟這個死理兒,誰先低頭重要嗎,都是兄弟,就不能退一步嗎!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云雷到底是憋不住了,癟嘴有些委屈,悶悶的道,是他不理我的。 所以你也不理他是嗎?你倆是多大的孩子??!跟這兒玩什么小學生鬧別扭呢?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幼不幼稚??!到底為了什么事兒!楊九郎實在是沒耐心了,尤其這兩天他有點感冒,飯也不想吃,藥也不想吃,就這么死扛著,這樣下去哪成啊,事情沒解決,先病倒一個,這不是開玩笑嗎! 跟凌九夜僵持了一個月,張云雷心里一直憋著氣,也該找個人訴訴苦了,到底還是忍不住,跟楊九郎說了,但把自己對他的想法隱瞞住了,怕別人把自己當異類,末了委屈的看著搭檔,你說我做錯了嗎,我不讓他打人他還埋怨我,說什么我就這么缺女人,這是人話嗎!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一肚子火呢! 楊九郎聽完,有些無語,這倆人就為這件事,為個外人,鬧了一個月的別扭,也真是人才 了!你倆無不無聊,就為了前女友,鬧了一個月!我真是服了你倆了,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明白說清楚了?辰兒是有錯,你也不委屈,那薇拉都那樣對你了,還把她弄家去,你是想氣死誰?你就說說! 我!張云雷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一時語塞,別別扭扭的道,我,我誰也沒想氣, 我我就想看看還能不能處! 楊九郎定定的看著他,張云雷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思,有什么事兒全寫在臉上了,他分明就是想借著薇拉來刺激凌九夜的,自己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也就是這倆還當局者迷呢,凌九夜別提了,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傻小子,壓根看不懂這種心思,至于搭檔,呵,戀愛經(jīng)驗都讓凌九夜給迷瞎了,既幼稚又無聊,不想說開,可又動了心思,左右為難,也是能理解的。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只是猜測,那經(jīng)過這件事,楊九郎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這個搭檔,是真的對凌九夜動了別的心思了。 喜歡誰不好,偏偏是師弟,師弟也就罷了,還偏偏是凌九夜這頭倔驢,倆人倔一起去了,可不是得鬧開了嗎? 這要以后真的在一起了,那可怎么好??! 楊九郎想到這件事就頭疼,但眼下看著,勸是沒用了,何況張云雷明顯不想讓旁人發(fā)覺,藏著掖著,連凌九夜都不打算坦白了,自個兒總不能拆穿了讓他沒臉面,琢磨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道,辮兒,有些事兒,我就算猜出來了,也不能說,我知道你心思,看重辰兒,拿他當自家人,辰兒對你怎么樣,你自個兒心里頭明白,當時那種情況,你說的我都心驚膽戰(zhàn),恨不得上去揍薇拉,何況是親眼目睹的辰兒,你得為他想想啊,他拿你當什么,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總的往心里去,換了那天有人要捅辰兒,你會怎么辦,你想過嗎? 張云雷一愣,想起了當時的情況,如果換了自己 或許比凌九夜的反應更加激烈吧。 他理解凌九夜當時的心情,但理解是理解,作為師哥也好,別的也好,不能眼睜睜看九夜動手啊,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兒,讓九夜被姐夫罵,被趕出師門,辰兒怎么就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呢?! 看他似乎想明白點兒了,楊九郎也不點破,勸道,你理解他,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是怕辰兒闖禍,連累他被師父罰,辰兒是聰明人,哪怕當時不懂,現(xiàn)在也該明白了,不過就是孩子小,自尊心強,拉不下臉面來跟你說話,你當師哥的,年齡大,就不能先退一步嗎?不說別的,就為他對你這么掏心掏肺,先低個頭怎么了?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真就想跟他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張云雷聽到這兒,不禁有些心慌了,他是生氣,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放棄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感情,但堅持了一個月,除了難過,只剩下心痛,以及瘋狂的想念。 他想辰兒,想他陪著自己,守著自己,哪怕不來演出,聊聊微信,知道回到玫瑰園能看著他,能說上句話,都覺得滿足。 可現(xiàn)在,回到玫瑰園,想起隔壁是空蕩蕩的屋子,看到桌上那副送他的耳釘,張云雷只覺得難過的要命,這么挺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呢。 看他這神情,楊九郎就知道他被自己說動了,溫聲軟語的哄著,我知道你委屈,覺得自己被誤會了,可也得明白辰兒對你的心,你說你這一個月過的什么樣兒你自己心里頭不清楚嗎,食不下咽,動不動就感冒發(fā)燒的,心思哪在正經(jīng)事上了?你要拿我當搭檔,當朋友,當兄弟,就聽我一句,好好吃飯,然后吃藥,等好點兒了,去五隊找他,跟他說清楚,你哄他一回,他回頭哄你十回,那不就找補回來了嗎,非得跟眼下較勁,有意思嗎? 張云雷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被說動了,癟了癟嘴,最終應了一句,哦。 他肯聽進去了,楊九郎也放心了,松了口氣,這就對了,你當師哥的,就得大度點兒,不能跟孩子置氣,啊。 張云雷慢慢點頭,總算是妥協(xié)了。 既然打算好了,楊九郎就給他買了飯,打算讓他吃了東西吃藥,這幾天溫度反復無常,本來就有點感冒,還不好好吃飯吃藥,萬一嚴重了就真麻煩了。 雖說想明白了,可張云雷還是不想吃東西,感冒讓他嘴里沒滋沒味的,食不下咽,推托著說要等演出完了再吃,楊九郎沒辦法,只能由著他了。 這么推來推去的,就要上臺了,倆人先把相聲說了,再談別的,臺上楊九郎就覺得張云雷有點不對勁了,似乎有些站不住,一直用手撐著桌子,時不時擦擦汗,今天他們還是攢底,壓根沒時間下去歇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不容易返場完了,倆人行了禮,下了臺,剛掀簾子下了臺階,張云雷就撐不住了,一下要往前倒,幸好楊九郎一直盯著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喊了一聲,你怎么了! 他這么一喊,其他人都聽到了,大賈頭一個沖過來,幫著扶人,問道,怎么了怎么了?!辮兒你沒事兒吧! 張云雷捂著胃,皺緊眉頭,根本直不起腰,咬著牙才擠出一句,疼 楊九郎頓時嚇著了,扶住了他,喊人先搬了把椅子過來,讓他先坐著,急切的問,哪兒疼?! 張云雷疼的說不出話,彎腰捂著肚子,一聲不吭,倒是大賈看出了端倪,是不是胃疼啊,還是肚子疼,辮兒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他也沒吃東西??!楊九郎快急死了,伸手去摸他頭,滿是汗水,還帶著嚇人的溫度,頓時道,辮兒發(fā)燒了,快點送他去醫(yī)院! 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下午他就覺得張云雷精神頭不好,就怕他燒起來,沒成想好的不靈壞的靈,到底還是病倒了,心里頭忍不住埋怨凌九夜,讓人去開車,九涵快點! 我去,九涵你扶著辮兒!大賈趕忙說道,主動跑了出去準備開車,翔子你帶著辮兒去門口等著,快點! 楊九郎本來不想讓他跟著,但沒辦法,這時候就不能考慮那么多了,趕緊讓九涵幫著把張云雷背起來,護著往外走,大賈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仨人一起上了車,往最近的醫(yī)院趕去了。 坐在車上,看著張云雷那痛苦的樣子,楊九郎心里頭越想越氣,要不是跟凌九夜置氣,至于這樣嗎! 一氣之下,他也顧不上大賈和董九涵還在車上了,直接拿出手機給凌九夜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凌九夜正在開車,下了班準備回家,一看是楊九郎的電話,有點納悶,接了,喂,翔哥? 你在哪兒呢!楊九郎沒客氣,直截了當?shù)膯柕?,口氣不善?/br> 凌九夜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聽著他好像是生氣了,遲疑的道,我?我開車回家呢啊怎么了? 凌九夜,你要還有點良心,當辮兒是你師哥,就給我立馬來醫(yī)院!!楊九郎聽他這么無辜的聲音,再看張云雷那樣兒,瞬間火了,故意說得愈發(fā)嚴重,辮兒高燒不退!胃疼不止!你要還是個人!就他媽給我滾過來! 你們在哪兒呢?!凌九夜就算再怎么犟脾氣,這會兒也憋不住了,立刻調(diào)頭,聽到他說了要去的醫(yī)院,沉聲道,我立刻過去。 掛了電話,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油門踩到底,往醫(yī)院飛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_我今天不是被逼的哈哈哈哈~~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