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保著護著凌九夜啊。 想到這里,他深深嘆了口氣,看向薇拉,事情鬧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分手吧,以后就各自安好,別來往了,今天的事兒我會補償你的,我也不追究什么責任了,就這樣好聚好散吧,說罷,他又看向王九龍,大楠,你把她送回去吧。 行,放心吧,交給我了,王九龍知道這時候不能讓他出面,自己最合適不過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薇拉,道,走吧,把你東西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去。 現(xiàn)在就算讓薇拉留下,她都沒這個膽量了,剛剛凌九夜是真的要揍自己,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她知道凌九夜惹不起,所以此時離開時最恰當?shù)?,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看向張云雷,我會讓你后悔的! 張云雷扯了扯嘴角,對她的話不理不睬,讓出路,看著王九龍跟著她上了樓,才頹然坐在椅子上。 辰兒徹底誤會他了。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樣,自己就不會對辰兒有什么別的想法了 也挺好的 張云雷捂著自己的胸口,低下頭,抿緊了嘴唇。 可是,他的心,好痛啊 他默默的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王九龍帶著薇拉離開了,又過了好半晌,才慢慢起身,走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他愣了一下,看到放在茶幾邊的一把木質(zhì)小沙發(fā)被人一腳踢飛了,撞在墻邊,整張沙發(fā)的扶手已然變形,可見當時承受了多大的火氣和憤怒。 辰兒還會再理自己嗎? 張云雷握緊拳頭,指甲幾乎陷入皮rou,卻感覺不到疼痛,孤零零的上了電梯,到了三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隔壁的門,關(guān)得緊緊的,再三猶豫,還是壓抑住想要去解釋清楚的想法,回到了房間里。 現(xiàn)在去解釋,辰兒也不會聽的,再過兩天吧等他消氣了,恢復理智了,再說吧 他覺得疲憊至極,躺在床上,既不想吃飯,也不想洗漱,頭一次無視自己的潔癖,迷迷糊糊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事,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張云雷坐起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鬧鐘,已經(jīng)八點了,揉了揉頭發(fā),起身去開門,門外是郭麒麟,急了一頭汗,看他開門了,才匆忙道,不好了老舅!辰兒走了! 他一下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郭麒麟急得要死,看他呆呆的,以為他還沒睡醒,急忙解釋,我昨兒看辰兒怒氣沖沖回屋了,也沒敢勸,你也瞧見客廳那沙發(fā)了,就他踹的,我琢磨著他昨兒氣性那么大,等今天消氣了再勸他,結(jié)果今兒一大早我去敲門喊他吃飯,沒人回應,我一推門,沒鎖,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褲子鞋都沒了,行李箱也沒了,再一看停車場,他車也被開走了! 張云雷怔住了,半晌之后才反應過來,一下推開他往隔壁走去,看著敞開的門,里頭空蕩蕩的,床上的被子枕頭擺的整整齊齊,走進去拉開衣柜,全都空了,他不敢相信的去翻抽屜,飾品沒有了,鞋襪也都空了,桌上的書本稿子干干凈凈,房間里什么都沒留下來。 他一轉(zhuǎn)頭,看到床頭柜上有東西,愣了一下,心頓時沉了,慢慢走過去,拿起那只小盒子,打開一看,是當初自己送她的生日禮物,跟自己同款的耳釘。 整個房間,唯獨這個,被留下來了。 郭麒麟也知道這個,頓時覺得不妙,凌九夜這是要徹底跟老舅劃清界限啊,那還了得?!趕緊去勸,老舅,你別怪辰兒,他小孩子脾氣,就是一時生氣,不當真的,回頭氣消了就好了,我趕明兒就去跟他解釋,你這是為了他好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張云雷看著那對耳釘,只覺得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割了一樣,寧可昨天被薇拉捅了,也好過今天受這種錐心之痛! 好好好,您別難過啊我出去郭麒麟覺得不對勁兒,他聽出自個兒老舅的鼻音, 像是要哭,就為了辰兒離開玫瑰園?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老舅對辰兒的感情 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這吵個架,就像是小情侶鬧別扭分手一樣,留下了定情信物,收拾行李離家出走,可不是跟小孩兒一樣嗎! 可他哪敢問啊,那不是火上澆油嗎,只能先離開,等他們倆都平靜了,再去中間說和。 郭麒麟輕輕退了出去,看他孤零零的背影,嘆了口氣,貼心的關(guān)上了房門,離開了。 他一走,張云雷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瞬間掉落了下來。 手里緊緊握著盒子,他不敢出聲,哽咽的哭著,心如刀絞。 這樣是對的,只要不見面,他就不會再奢望跟辰兒在一起了,這才是對的,這才是 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徹底分了哈哈哈 _辰兒也徹底怒了 吵架一時爽,互追火葬場~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藍衣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凌九夜離開玫瑰園,就沒打算再回去。 他真的是被氣瘋了,從來沒想到張云雷會為了一個女的,對自己大呼小叫的發(fā)脾氣,他這么寵著哄著,倒頭來還不如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外人,想起當初讓自己認清主次內(nèi)外的話,簡直可笑! 回到家里,他氣悶的生了一整天的氣,才開始看手機。 本來以為張云雷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了,會打電話來,哪怕是發(fā)個微信哄哄自己也成啊,誰成想別說電話微信了,連個屁都沒有,凌九夜覺得自己真的可笑,竟然以為自個兒在師哥心里頭有多重要, 算來算去,連個勾三搭四的女人都不如,真是看高了自己了。 是啊,人家是女的,將來能跟他結(jié)婚生孩子,自己算個什么呢,不就是個師弟嗎,德云社別的不缺,喊一聲師弟能站出來四百多號,他不過是四百分之一而已,九字科還預收四十個弟子呢,擱里頭他才排第九,算什么呀? 凌九夜越想越糟心,暗罵自己有病,世界上那么多漂亮女的,他偏偏一個都看不上,就算是男的,比張云雷好看的多了去了,性格溫柔的也數(shù)不勝數(shù),自個兒怎么就這么犯賤,非得喜歡這么個渾身毛病,急性子還摳門的師兄呢! 該不是上輩子欠他的吧??! 現(xiàn)實讓他徹底冷靜了,想想自己也挺可憐的,原本就知道不可能,張云雷為人傳統(tǒng),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感情,更別提跟自己談戀愛處對象了,就算他樂意,師父師娘那關(guān)也過不去,張爸張媽更別提了,還指望著他抱孫子呢,說來說去,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還為此跟他鬧翻了。 鬧翻了也好,起碼這樣他就冷靜了,也該明白這件事永遠都不可能成功,凌九夜和張云雷,本來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又何必強求,何必執(zhí)著呢? 他苦笑了一下,看著手機上郭麒麟和王九龍發(fā)來的語音,密密麻麻的,就算不點開,也知道他們大概說了什么,無非就是勸自己別跟張云雷慪氣,說和罷了,但如今,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 既然不可能,倒不如早點清醒,現(xiàn)在反而是個好機會,不見面不接觸,總會忘記他的,張云雷又不喜歡自己,那不如早些撇的干干凈凈,省的日后麻煩,更加尷尬。 嘆了口氣,凌九夜翻了翻通訊錄,給欒云平打了個電話,聽說他去了小劇場準備開箱的事兒,約好了見面,起身去了。 到了小劇場,他在后臺找到欒云平,打了招呼,欒哥,新年快樂。 行了啊,別貧,過年的時候不都發(fā)微信了嗎,你特意過來,到底有什么事兒,直說,我這兒挺忙的呢,欒云平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沒空跟他胡扯,催促道。 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今年能不能給我調(diào)個隊,凌九夜心里頭有了主意,壓根兒不想再等,早點兒辦好也算是了了心事,否則開箱的時候又得別扭,看著尷尬就更不好了。 調(diào)隊?你在四隊好好的干嘛調(diào)隊???欒云平從沒聽他提起這件事,也沒聽師父有意讓他換隊,有點奇怪,皺眉問道,怎么了,擱四隊待的不舒心了? 天天看著張云雷,他能舒心嗎,可這話也不能對欒云平說啊,否則還不得亂套了?凌九夜表情毫無破綻,笑了笑道,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在四隊有點妨礙其他師兄弟上臺了,您也知道,我今年的工作都打算放影視上頭,得為實習和畢業(yè)做準備,雖然跟坤哥搭一起了,可坤哥也忙,有時候我倆都不在,或者缺一個,就得讓人幫著捧幫著逗,再說,我也怕讓師哥cao心,惦記著還得送我回玫瑰園的,所以想去五隊,這樣就不用麻煩師哥了。 欒云平聽著好像挺有道理的,但他師哥那么多,這說的到底誰啊,想了半天才明白說的是張云雷,不禁有些納悶兒,你怎么管辮兒叫師哥了,你不一直叫他辮兒哥嗎,怎么了,吵架了?鬧別扭了?他又占你便宜了,借你錢了,蹭吃蹭喝欺負你了,你受不了了,所以要跑路? 縱然他心情不好,也被欒云平給逗笑了,無奈的搖頭,不是,這不是當著您嗎,得有個尊卑長幼才成,欒哥,您就答應我吧,老讓他cao心我也過意不去,您就當我受不了壓榨,想跟航子和旋兒多親近親近還不成嗎? 行,答應你了,我瞧著也該給你調(diào)隊了,辮兒現(xiàn)在不像話了,總吃你的喝你的太過分了,該是讓他長點記性了,你是師弟,又不是他爹,還得管他吃管他喝的,也得便宜便宜這幫師兄弟啊,欒云平看他不像是為了賭氣換隊伍,理由也合理,便答應了,開了句玩笑,去五隊也行,反正你跟燒餅他們也熟,跟航子還是同一個宿舍的,挺好,也別老跟大楠學薅頭發(fā)了,元兒都要禿了,瞧瞧別人風格也挺好的。 哎,那謝謝欒哥了,凌九夜這才松了口氣,他真怕欒云平去打聽,或者非要追根究底,萬一問到師父那兒指不定能不能遮住這事兒呢。 沒事兒,就這么點事兒你還得過來說,擱電話里說一聲不就得了,行了,來都來了,幫著收拾收拾吧,欒云平也不打算放過他,直接拉過來當苦力了。 凌九夜一口答應下來,幫著他們一起收拾,差不多了才告辭,也不回家了,去了爺爺家住著,等開箱再回自己家住。 大開箱這天,凌九夜去了后臺,跟梁鶴坤說了換隊的事情,挺過意不去的,哥,這事兒我也沒提前跟你商議就跟欒哥說了,你不會怪我吧? 沒事兒,你說完不就給我打電話了嗎,我知道就行了,去哪個隊我都行,緊著你,再說咱倆搭檔我經(jīng)常請假,讓你一個人撐著也挺不好意思的,你想去五隊,那我陪你去,無所謂,在哪個隊不是說相聲啊,礙不著什么,梁鶴坤也不在意在哪個隊伍,橫豎凌九夜高興就成了,他年齡小,想跟周九良秦霄賢他們一起玩兒也正常,只是有點擔心,這事兒你跟辮兒說了?他樂意? 凌九夜表情一僵,扯了扯嘴角,到底沒掩飾的了,我跟他商量什么,他又不是隊長,我去哪兒干嘛非得跟他報告啊! 梁鶴坤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指定鬧別扭了,想想也是,張云雷成天到晚的欺負凌九夜,指不定又怎么任性折騰他了,不鬧別扭才怪呢,可說到底,那是自己以前的搭檔,雖然有時候任性了點兒,可沒什么壞心眼兒,就是小孩兒脾氣,一陣兒一陣兒的,幫著勸了兩句,辰兒,辮兒他雖然比你長兩歲,可你也知道,他沒歪心眼兒,就是家里寵著有點任性了,拿你當親弟弟才口無遮攔的,有什么事兒你別往心里去,能讓就讓著他點兒,真生氣了也別慣著,冷兩天就得了,別真跟他慪氣,啊。 哥,你要這么說,我這現(xiàn)任可要生氣了啊,你這是分手了還想著前任呢,也不想想他先踹了你呢,凌九夜知道梁鶴坤的意思,可不想答應,只好拐著彎兒的鬧,這么一遮,當個玩笑就過去了。 果然,梁鶴坤以為他明白了自個兒的意思,放心了,蔫蔫兒的笑了笑,你這孩子,嘴里頭口無遮攔的,臺上鬧還不夠,臺下也跟我扯,行,你明白就成了,哥不多說。 坤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凌九夜趕緊灌迷湯。 得了啊,甭拿這套對付我,我不是你那小迷妹,不吃這一套,梁鶴坤無奈的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倆聊得挺高興的,不遠處的張云雷看在眼里,有如萬箭穿心,慢慢回過頭不再看了。 楊九郎這幾天跟他對詞兒商議節(jié)目就覺得不對勁了,往常張云雷不管心情好壞,好歹人是精神的,可最近一直都沒什么精神頭了,看著蔫了吧唧的,心情一直低落,他問了郭麒麟和王九龍,說是跟女朋友分手了,但如今瞧瞧,怕是不止分手這么簡單了。 他們剛到后臺的時候,跟凌九夜打了個照面,倆人都沒說話,最后還是凌九夜率先平板的打了個招呼,問的還是師哥好。 楊九郎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他倆肯定是鬧矛盾了,凌九夜從來不喊張云雷師哥,除非是生氣了,而且問好的時候還面無表情的,眼睛小不代表是瞎子,自己可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過眼瞅著要上臺了,他也不能多問,否則更要影響張云雷的心情了,只好先壓下去,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想著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許就沒那么別扭了。 大封箱凌九夜照例只是上臺溜達一圈,下了臺他找了郭德綱,耳語幾句,便率先離開了,張云雷轉(zhuǎn)頭就不見他的蹤影了,有點納悶,找了一圈兒沒看著他,想了想,去問了梁鶴坤,坤哥,辰兒呢? 梁鶴坤也打算離開,返場雖說師兄弟都得上臺,不過臺上也站不開這么多號人,辰兒都走了,他孤孤單單也沒什么意思,跟郭德綱說了一聲,得到了允許,就準備退場了,看他來了正好,說道,辰兒今天有事兒,剛剛跟師父說了便走了,我本來想過了今晚跟你說的,你來了正好,你跟辰兒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沒怎么理你,你比他大兩歲,有事兒別跟他計較,都是自己師兄弟,讓讓他,他還是個孩子呢。 我知道,張云雷心里苦笑,嘴上卻只能答應,他不是不想跟凌九夜說清楚,只是心里憋著勁兒,怕自己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就心軟了,萬一把真心話說禿嚕了,那更完蛋了,指不定會徹底想離開德云社呢,我們沒事兒,就是鬧了點別扭,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