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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妹是黑月光在線閱讀 - 第212頁

第212頁

    四月初七,皇室亦舉行家宴,宗親外戚集聚一堂,飲新茶、斗百草, 男子行令詠詩, 女子秋千游戲,一直持續(xù)至夜半時分。但楚王一過午后, 便又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提前出了宮。

    他從前因為眼疾的緣故,不想被人看破自己完全目盲的狀況, 每次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時通常稍坐片刻便隨即離開,加之性情疏冷, 提前離席倒并不引人生疑。

    而此時城外的蘭苑之中, 蕭家的兩姐妹也在匆忙地準(zhǔn)備離京的諸事。

    阿渺提前數(shù)日, 已將離開建業(yè)的計劃告訴了令露。換作從前, 一向恪禮膽小的令露,免不了會瞻前顧后、不愿冒險, 但經(jīng)歷了春日宴之事, 她只恨不得能早一點離開傷心地!

    兩人午后一直陪在祖母身邊,抑淚不舍地依依惜別。

    王太后從阿渺口中得知了蕭劭此后的安排,念著佛號,寬慰兩位孫女:“你們只管護好自己, 以后能陪著祖母的日子還長著!我這把老骨頭,不見到劭兒,是舍不得散架的!”

    拜別祖母,姐妹二人連同近身服侍的婢女,各自換上了輕便的衣裝,舍了大件行李,捱到入夜時分,離開了所居住的院落。

    看守蘭苑的將領(lǐng)是陸澂的親信,提前便調(diào)遣開人手,引領(lǐng)著阿渺與令露從連通內(nèi)院的后門離開,上了馬車。從北齊隨行而來的護衛(wèi),也換上了平民裝束,在婁顯倫的指揮下跟了出去。

    陸澂早在寒食節(jié)前,就將早前在北府營部署的兵力調(diào)動了起來,辟出京城西門至富陽關(guān)的一條安全通道,又利用連番的節(jié)慶,將皇城至西城門一路的守將皆替換成了心腹。至此,由建業(yè)北歸的路徑完全打通,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帶著從皇城中“偷運”出來的蕭逸、蕭欒兩兄弟,等候在城外西郊通往富陽關(guān)的小路上,遙遙看見緩緩行近的北齊車隊,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情緒飄忽流離。

    馬車停住,阿渺撩開車簾,見陸澂下馬朝自己走來。

    大概因為直接從宮中出來的緣故,他今日的穿著稍顯正式,一身質(zhì)地華貴的重錦玄袍,袖口襟前繡著的銀絲暗紋,行動間隱有流光瀲滟。

    見到陸澂走近,阿渺握著車簾的手不覺撤了些力,將簾角垂低了些。

    那日跟他有了那般親密的相處,若說事后完全不曾多想,只能是自欺欺人。有幾次,甚至夜里夢見兩人又回到了霜葉山莊里的那口井中,身體被他緊緊擁住,感官里浸滿了他的氣息、熱度和咚咚的心跳聲……

    陸澂在車前駐足,炙熱而復(fù)雜的目光凝濯向她,抑住情緒,緩緩開口道:

    “你的六哥和七弟在后面的馬車?yán)?。不得已給他們用了些藥,十個時辰后便能醒來?!?/br>
    阿渺點了點頭,“我明白?!?/br>
    陸澂停頓一瞬,視線瞥向車廂內(nèi)的令露,略放低了些聲音:“鄭規(guī),我也帶來了?!?/br>
    令露聽見這個名字,面色驟變,倏地偏開了臉,縮坐到角落的陰影中。

    阿渺回頭看了jiejie一眼,遲疑片刻,掀簾下了車。

    “我二姐……定是不想看見那人?!?/br>
    她示意陸澂走到遠離馬車的路邊,斟酌道:“但我想,若不讓她親眼見他死,可能會心魔難除……要不然,就先將他捆回洛陽,交給我五哥來處置?”

    陸澂思忖片刻,召來部屬吩咐了幾句,又對阿渺說:“鄭規(guī)是武將出身,我會讓林煥他們小心看管?!?/br>
    阿渺點了點頭。

    陸澂沉默了會兒,又道:“林煥是我心腹,過了富陽,他會護送你們出淮南郡,直到你安全到達洛陽?!?/br>
    阿渺又點了下頭。

    “通關(guān)的文書,我也都交給婁顯倫了?!?/br>
    陸澂頓了頓,欲言又止。

    選擇今日送阿渺她們離開,是因為宮宴拖住了掌管兵部的程卓、也分散了京城戍衛(wèi)的兵力,但jiejie帶著年幼的孩子入宮,必然會提前回府,自己若是離開京城太久,一定會引起懷疑。

    所以他能送到最遠的地方,也就只是這里了。

    陸澂垂下眼,取出一封書信,交給阿渺,“到了洛陽,將這封信交給你兄長。”

    “我哥哥?”

    阿渺猶疑頓生,接過信,“你寫了什么?”

    陸澂凝視著她,神色鄭重:“他看了,自然會明白。”

    他摘下腰間的一個玉牌,“這個你自己留在身邊。這是我的令牌,南朝境內(nèi),無論何處,都可暢通無阻?!?/br>
    清涼的月光,在稀疏的樹蔭間投映出點點碎碎的斑駁銀色,夜風(fēng)沙沙拂過,像是有人在呢喃低語地訴說著離情。

    阿渺握著玉牌,心思一瞬有些沉寂,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月夜——

    小男孩翻出了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臣的令牌,玄武營和神策軍的人,都認(rèn)得。殿下拿好它,不會再有士兵不敬?!?/br>
    相同的一幕,似乎……是又重演了……

    陸澂望著面前眉眼低垂的女孩,胸口被離別的愁緒堵塞得層層疊疊。

    他伸出手,將阿渺耳畔的幾綹碎發(fā)撥到耳后,指尖拂過耳垂、輕輕劃向她的下頜,默默醞釀糾結(jié)了半晌,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阿渺也終于抬起了眼來,手指覆到他撫著自己面頰的掌上,似想將其掰開,可視線相觸的一剎,指上的力度又有些潰退,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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