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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廖梨均掉水時沒多想,等到略一琢磨,便知道不對味。 他的小公主又不是豺狼虎豹,難道還能把她嚇得不小心落水? 廖梨均一愣,忐忑,他看出來了? “算了,說正事吧?!绷貉缜鍏s說。 廖梨均浮起一抹笑,對于梁氏珠寶宣傳片,她有一些靈感。 其實拍攝方案早定了下來,但廖梨均提的點很不錯,梁宴清覺得有些意思。 聽她把整個想法說完,他有了結(jié)論,可以采取。 他說,“我安排策劃人和你見一面,你們思想碰撞一下,就照著你的思路來?!?/br> 聽到被認可,她滿是喜悅,“行?!?/br> “你提供的方案很好,公司會按照金牌策劃的市場最好價付酬勞?!?/br> 廖梨均的笑僵在臉上,“不用給酬勞,我只是說說想法?!?/br> 梁宴清笑了笑,他緩緩呷了口茶,定下的事情不容改變。 廖梨均思量再三,沒忍住,“你這樣做,是不是不想欠我人情?” 他不置可否。 她問:“為什么?” 梁宴清捏著杯子把玩,“我只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 廖梨均神色一黯,“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目光瞥過去,清了清嗓子,“我和你只是合作伙伴關(guān)系。” 她一震,臉色變得不好看。 梁宴清補充,“不和追我的女人成為朋友,這也是一條原則?!?/br> 她喃喃,“難道喜歡你也有錯?” 他好整以暇,“那你說說,你喜歡我什么?” 廖梨均語塞,她喜歡他的幾點理由,確實不光明磊落。 可女人挑男人,不都是這些標(biāo)準(zhǔn)么? 梁宴清笑起來,“其實我們這個圈子里多得是男人愛慕你,你想要的自然有人給,不是嗎?” 廖梨均只覺得難堪,抿緊了醉唇。 梁宴清只當(dāng)沒看見,神色疏離,道,“廖小姐,希望我們以后就只是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能夠給你想要東西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br> 他頓了頓,神情忽然變?nèi)岷?,“柏儀的脾氣你也見過幾次,她難哄,我實在不想為了這事頭疼?!?/br> 廖梨均眼里的光全部破滅。 她喜歡這個男人不沉迷美色的定性,卻也,討厭極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梁宴清離開。 坐進車里,看見稻家的口袋,想到謝柏儀,始終放不下心。 車子朝著謝家老宅子的方向駛?cè)?,他想著,她有什么氣都只管沖他發(fā)出來。 令梁宴清挫敗的是,他根本沒能見到謝柏儀,她不愿意見他。 陳媽站在他后面,勸道,“柏儀性子倔,她這會兒不開門,怎么敲都沒用的。” 陳媽嘆口氣,“跟我來,夫人有話和你說。” 梁宴清怔了怔,“好?!?/br> 25|第25章 客廳里,戴悅正在插花。 她見了梁宴清,把最后一支小雛菊放進去,招手,“宴清,過來坐?!?/br> 梁宴清走過去,他坐下。 “老爺子身體怎么樣?”她調(diào)整玉簪葉的位置。 “很好,精神得很?!绷貉缜宕?。 戴悅說,“這就好?!?/br> 她又問,“你看伯母這花怎么樣?” 梁宴清欣賞幾秒,笑道,“很溫馨愜意的感覺?!?/br> 戴悅笑瞇瞇的,一邊收拾桌面,一邊說,“柏儀最喜歡把這幾種花搭配在一起,石竹球、洋桔梗、小雛菊、珍珠梅,家里擺上一瓶,她就會有好心情。” 陳媽端了茶點來,戴悅讓她把花給謝柏儀拿過去。 梁宴清搞不清楚戴悅的意思,一時沒有接口。 他面前的這位,雖不是謝柏儀的母親,卻是最疼她的那個。 戴悅看他一眼,“吃點心,這幾道都是陳媽的拿手絕活,比很多名廚都做得好?!?/br> 梁宴清拿了塊花瓣年糕吃,說,“是,柏儀也經(jīng)常夸?!?/br> 戴悅收起剪刀,拍了拍手,“宴清呀,伯母知道你最近在相親,怎么樣,有沒有相上的女孩子?” 梁宴清一怔,“沒有,都是我媽自作主張,那不是我的意思?!?/br> 戴悅笑起來,“她也是為你好,你和柏衡一樣大,這轉(zhuǎn)眼他都成家了,你也該上點心?!?/br> 梁宴清回答,“您說的是,我正在努力?!?/br> 戴悅點頭,“對了,我聽說你和那個姓廖的女明星走得近,她的戲我看過,很有演技的一個姑娘?!?/br> 他解釋,“她只是公司簽下的代言人?!?/br> 戴悅又點了點頭,“那就好,伯母還以為柏儀又給你惹了麻煩。我們家這丫頭向來纏你纏的緊,脾氣還渾,一點都不省心。你要是有心儀的人,就只管做你該做的,不用顧及她。” 梁宴清坐直了,“我沒有關(guān)系?!?/br> 戴悅?cè)允切呛堑?,“你把柏儀當(dāng)meimei,她再是無理取鬧都覺得沒什么,不過女人都喜歡吃醋,你要明白這點,免得讓人誤會?!?/br> 聽到這里,梁宴清明白了七八分,心情復(fù)雜。 記得上次在簌芳齋,謝柏衡替謝家長輩向他探口風(fēng)。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在我這兒,柏儀和因因一樣?!?/br> 這下倒好,自己說出口的話,沒法兒否認。 打臉。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梁宴清頭一次明白了這種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