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宋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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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聽雪?” 說實話,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我的眼前不由得浮現(xiàn)出白月光那張清冷孤傲的臉。 我的拳頭不由得攥緊,緊張得朝趙亮打聽關(guān)于宋聽雪的事情。 “不是說通過地獄終審的人都會成為各行各業(yè)的精英嗎?不知道這位師姐,她在哪一行?應(yīng)該也是法醫(yī)或者警察一類的吧?” 趙亮瞇起眼睛,遺憾得搖了搖頭:“不知道?!?/br> “不知道?”我跟餃子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趙亮的意思。 趙亮苦笑一聲:“自宋聽雪畢業(yè)以后,就神秘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連她的入學資料、照片等等也隨之消失,就好像風一樣,突然的來,突然得走,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說實在的,這位姑娘平時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各科成績排行榜,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結(jié)果數(shù)年前她突然參加了地獄終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第一關(guān)還沒有引起導師的注意,到了第二關(guān),第三關(guān),乃至最后一關(guān),我們?nèi)贿@位貌不驚人的女子震住了?!?/br> “貌不驚人?”我皺起眉頭,抓住這個字眼問。 趙亮點了點頭:“是的,她留著一頭短發(fā),厚重的眼鏡框遮住了大半張臉,可她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寒冷氣質(zhì)真是讓人一見就忘不了。” 趙亮瞇起雙眼仿佛回到了當年的現(xiàn)場,他描述的外貌跟白月光絲毫不沾邊,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是她。 其實宋聽雪才是白月光的真名。 那間聽雪酒吧,便是取自于她的真名! 讓我更為關(guān)注的是,她居然姓宋,宋陽的宋,她會《洗冤集錄真本》上都全無記載的仵作絕學,收集了那么多關(guān)于宋陽的報紙。 所以她跟宋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餃子卻還在追問:“一個大活人的檔案就這么消失了?還是在靜川大學,這有點不可思議吧?” 趙亮回答:“誰說不是呢?當時我們幾人可是一致認定她是百年難遇的天成之胎,想要上報給省廳,讓她成為特案組的左膀右臂?!?/br> “說來也巧,這女孩兒叫宋聽雪,也許千年之前跟宋顧問是一個祖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讓我內(nèi)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懷疑宋聽雪是不是真跟宋陽有關(guān)系,可他們的年紀也對不上啊。 宋聽雪絕對不可能是宋陽的女兒,至于兄妹,那就更離譜了。 我實在想不到二人之間的淵源,趙亮也唉聲連連,遺憾道:“能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必大有來頭,只希望她是善而非惡,否則真就浪費了上蒼賜予的異稟天賦了……”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多想,可這樣的消失方式,確實跟韓先生同出一轍。 宋聽雪啊宋聽雪,你就是白月光對嗎? 如果你真的跟江北殘刀有關(guān),那我該如何抉擇? “丁隱,丁隱你不舒服嗎?”耳邊突然傳來餃子關(guān)切的嗓音,她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我是不是身體不對勁。 我吸了吸鼻子,長吸一口氣,擠出了一絲笑意:“我沒事兒,就是聽到天成之胎有點感慨罷了,之前也有人說過我是天成之胎?!?/br> “你肯定也是!加油小子,你的底子比你師父要強得多,宋顧問后繼有人了。”趙亮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寄予深切厚望。 成功過關(guān)地獄終審的消息一出,讓我再次成為了全校矚目的焦點。四名導師聯(lián)合給我跟餃子頒發(fā)了榮譽證書,宣布我們兩人可以提前畢業(yè)了。 他們在將黃金獎杯交到我們手里的那一刻,四人齊刷刷得鼓起掌,心悅誠服得說出那句古詩:“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靜川大學永遠是充滿奇跡的地方?!?/br> 這是在入學的第一天,李明媚在被我的能力折服后,由衷發(fā)出的感嘆。 如今我也沒有讓她失望。 我也沒有讓宋陽失望,更沒有讓徐廳長失望,不久后,我就可以正式加入特案組,成為其中的一員,與那些我所景仰的前輩,一起并肩作戰(zhàn)! 臺下也響起了轟鳴的掌聲,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人為我們歡呼,還有幾個漂亮的高挑學妹為我們獻花。 餃子熾烈得看向我,我不敢看她,而是低著頭瞥向了門口。 那里灑下清冷的月光,不知道是祝賀還是什么。 鐘子柒殺豬一樣的公鴨嗓不要命得喊著:“丁隱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我簡直被這句話給雷到了,不可置信得望過去,就看到鐘子柒又在跟旁邊人嘚瑟:“那是我兄弟,是我最好的兄弟,看到?jīng)]有,我兄弟看過來了。” 也不知道他手上拿的什么玩具,吹一下就有長長的舌頭吐出來,噼里啪啦的,讓人感覺就跟追星族應(yīng)援一樣。 不過這一次我是真的贏得了無數(shù)人的佩服,他們也是真心得為我跟餃子祝賀,再也沒有人指著我的鼻子說,這個小子是走后門進來的。 “這個小毛孩子,嗤,也就運氣好罷了……” 也許我確實是天賦異稟,但也確實跟師父的專業(yè)訓練有關(guān),可這場考試讓我完完全全拋開了宋陽的光環(huán),以自己的真才實學過的關(guān)。 一個人是不可能靠著天賦或者他人的幫助走到最后,為了成功,我付出了多少血淚,我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別人打游戲,喝酒,唱k,蹦迪的時候,我只與看書,破案相伴。 我希望有一天,別人對我的稱呼不再是宋陽的徒弟,而是指著宋陽說道:“咦,丁隱的師父來了。” 那一刻,我才是真正的成功。 之后我的名字更是被掛在了學校的公示欄:“特404特長班丁隱同學,于18歲成功通過四師聯(lián)考,成為建校史上最年輕的學霸,值得每一個人學習!” 希望我的事跡真的可以激勵到那些迷惘懵懂的學弟學妹吧。 與此同時,按照我跟徐廳長的約定,我也是時候告別這個陪伴自己走過四年最重要時光的靜川大學了。 我走過曾經(jīng)吃過無數(shù)次餐飯的食堂,去了給予我無盡寶藏的圖書館,還有宿舍樓,這是我四年來家一樣的地方。 那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回憶,有我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有我的夜不能寐。 說實話,在的時候不覺得,離開了,反而真的割舍不掉。 就連一向吵鬧閑不住的鐘子柒也閉了嘴巴,默不作聲的幫我收拾行李,我想調(diào)解一下氣氛,去拉他,卻發(fā)現(xiàn)這貨居然哭了。 “你哭什么呀?大老爺們的?!?/br> “老子沒哭,老子是眼睛進沙了,老子!嗚嗚嗚嗚,嗚嗚嗚?!辩娮悠獬褟娏艘话刖捅锊蛔×?,捂住臉放聲哭了起來。 他說明明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才要畢業(yè),我就先走了,這讓他怎么辦。 我平時最怕人哭了,尤其是鐘子柒,眼淚鼻涕一把接一把,再加上我確實有些舍不得離開這里,這是我住了幾年的家呀! 為此,我鄭重向班主任李明媚打去了電話,表示希望把我的床位留到真正畢業(yè)的時間,這是一個沒有家的人由衷的請求。 李明媚老師答應(yīng)了。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想到就要離開靜川市,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種強烈的想法,想最后再去一次聽雪酒吧。 盡管我知道,那里已經(jīng)換人了。 我所心心念念的人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 但腳步不聽使喚,我還是走到了那里,聽雪酒吧又一次變回了寂靜的樣子,只是來的人很少很少了。 唯有那句“臥冰聽雪撲簌聲,明月別枝歸客人”依舊掛在屋檐。 我伸手摸著那行字,低聲念著這句話,一顆心好像突然來到了冰雪天,一望無際的銀裝素裹下,只聽到落雪撲簌撲簌的聲音。 歸客?我算得上聽雪酒吧的歸客吧? 我走了進去,習慣性得點了一杯藍色妖姬。 一杯灌下去,毫無任何感覺,可我太想醉了,于是又要了一杯高度數(shù)的酒,杯內(nèi)花花綠綠的顏色,就好像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讓人看不透。 液體倒映著我的臉,是一種入骨的落寞與孤寂。 “這酒性子烈,要一點點品,不然會醉的?!鼻芭_好心提醒我,一個人不要喝這種酒,不然會一杯倒。 我卻只是回了個笑,舉著酒杯,晃動著里面的液體,然后昂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當然知道喝得越快就越容易醉,我要的就是醉。 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醉了心就不會再疼。 我趴在桌子上,腦子里暈乎乎的,眼睛都有些不對勁了。迷糊間,我居然看到了白月光,她就坐在不遠處的臺上,抱著吉他輕輕唱著吟唱。 “醉了就是好啊,夢里都夢不到的人,竟讓我看到了?!?/br> 望著臺上,我癡癡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