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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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只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十多年前只有十個人的高塔小組,如今因為我爸爸的事,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二萬多位科研人員的組織了,成員超過紅娑研究院注冊人員半數(shù),那豈不是已經(jīng)架空了朱焱?” 簡復一拍大腿,恍然道:“所以啊,這個老東西真狡猾,只說紅娑元氣大傷,藍樞趁火打劫,他怎么不說高塔小組也借此發(fā)展壯大了?而且后來因為六區(qū)和梅江藥業(yè)的事,藍樞也經(jīng)歷重創(chuàng),到頭來,只有高塔小組趁勢而起了?!?/br> 岑崤一直沒有說話,只在這時,他開口補充了一句:“還記不記得在你父母的葬禮上,我們問對方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說營銷號或許不是李白守的手段,我說江維德對張昭和的態(tài)度客氣的奇怪。” 黎容瞬間回想了起來。 當時岑崤還問他,江維德性格如何,甚至借此假意夸獎了一下江維德品德高尚。 現(xiàn)在看來,江維德對張昭和格外客氣,后退一步讓開位置,讓張昭和吊唁,完全是因為…… 岑崤冷聲道:“恐怕在這個高塔小組里,張昭和的地位比江維德更高吧,這種地位的差距,甚至壓過了講師與名譽教授的差距?!?/br> 黎容挑了下眉,喃喃道:“我猜,張昭和就是高塔小組的第二任組長吧?!?/br> 岑崤和黎容你一言我一語,其他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沒去過葬禮,但對得出的結論都很意外。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講師,a大有名的吊尾車,居然是高塔小組的組長,還能管著高高在上的江維德? 紀小川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小聲問:“老大,他是…是想拉你入…入伙嗎?你要…怎么辦?” 張昭和很古怪危險,但高塔小組卻是黎教授的心血和初衷,黎容有歸屬感是應該的,況且高塔小組里,多的是支持他父母的人。 黎容沒有直接回答紀小川的話,反而深深的看了岑崤一眼。 岑崤與他對視幾秒,然后卻主動移開了目光,似乎是在回避。 黎容眼皮一跳,這才看向紀小川,喃道:“我還要再想想,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小隊會議解散,黎容故意拖得很慢,他送走紀小川,送走林溱簡復,再跟慧姨告別,最后在小區(qū)閉塞狹窄的甬道口,攔住了岑崤。 黎容環(huán)抱雙臂,動作十分輕松散漫,他抬著眼,臉上掛著純良的笑:“岑隊長,我第一次提出高塔小組,你似乎并不驚訝,有需要解釋的嗎?” 岑崤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聲:“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到現(xiàn)在才逼問我,憋壞了吧?” 岑崤伸手要去摸黎容的臉,被黎容抬手打掉:“瞞著我?!?/br> 黎容語氣里似嗔似怨,好像岑崤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今后就別想上他的床了。 岑崤舉手告饒:“好好好,我都告訴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聽說高塔小組?!?/br> 黎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他瞇起眼睛,等著岑崤把事情原原本本講清楚。 如果是上一世的他,或許根本不屑問原因,對方有意瞞自己,他就會自動把人從自己的領地推開。 但現(xiàn)在,他深知溝通不暢互相隱瞞的痛處,所以愿意給人解釋的機會。 他們都經(jīng)不起再來一次自以為是的對抗。 岑崤緩緩道:“我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是去找杜溟立報仇那天,我無論如何都不愿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br> 黎容不由得放下雙臂,蹙起眉。 岑崤:“杜溟立臨死前問我,聽說過高塔小組嗎?他說韓江和朱焱都是徹頭徹尾的蠢貨,藍樞和紅娑的很多人都是,我也是,我們都被律因絮事件裹挾,被撕下道貌岸然的偽裝,露出丑陋陰暗的本相?!?/br> “他說你父母的死,是一場名為血祭的盛宴,他們的目的,就是對紅娑進行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清洗,他們要把高塔計劃深深植入一部分人的心中,讓這股仇恨,憤怒發(fā)酵,演變成一場無法挽回的浩劫,他們篤信痛定思痛,刮骨療毒,要改變就必須要有犧牲,他們用死亡,成為了高塔小組至高無上的神?!?/br> “杜溟立認為,一旦律因絮事件的真相被揭穿,所有被迫串聯(lián)在利益網(wǎng)絡上的人都會被波及,藍樞聯(lián)合商會和紅娑研究院會徹底失去公信力,到時候市場秩序必然混亂,影響的人不計其數(shù),這是他認為的大局,所以他要維護他的大局,寧可犧牲黎清立和顧濃,也要讓絕大多數(shù)人活在虛假安定的幻象中。” “現(xiàn)在不過兩年,高塔小組已經(jīng)有了二萬多位成員,上一世的六年,這個組織發(fā)展成什么樣,可想而知。這世間人人鄙陋丑惡,他認為你父母也是一樣。你當時正在打垮素禾生物的關鍵時期,我不說,是怕動搖你的意志?!?/br> 岑崤了解黎容,卻并不了解黎容的父母,逝者已逝,他無法知道黎容父母的真實想法,也無從判斷杜溟立篤信的事情的真假。 萬一是真的,那黎容追求的一切就是一場獨角戲。 所以他不能告訴黎容。 黎容聽完,卻很平靜的笑了笑,他渾身放松的靠著墻,云淡風輕道:“我曾經(jīng)看過一本書,里面介紹了一個東西,叫做鈦白。它是世上最穩(wěn)定的白色,可以覆蓋任何顏色。在我心里,我父母就是鈦白,他們的善良是不容玷污的干凈,沒有任何渾濁可以污染,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好人,他們做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達則兼濟天下。任何私心,權欲,錢財,都是對這份干凈的玷污,我不可能相信這種說法,它也根本動搖不了我的意志?!?/br> 岑崤將黎容從冰涼的墻面拽進懷里,輕撫著他的后背:“好,是我小人之心了?!?/br> 只要黎容說,他就信。 黎容靠在岑崤溫熱的體溫中,低聲道:“但我不是我父母,他們要大局穩(wěn)定,我偏要攪合的翻天覆地,高塔小組,我是真的感興趣?!?/br> 岑崤挑眉,縱容道:“你想怎么做?” 黎容一笑,黑暗中,他的眼睛依舊澄澈明亮:“張昭和算無遺策,知道毀了律因絮,我必定走投無路,可他不知道,我還有江維德親自指導的gt201,我需要高塔小組的資源,做實驗的環(huán)境,優(yōu)秀的助手,我要盡快把gt201做出來,在輿論降溫之前,消滅細菌性早衰癥,所以我必須加入高塔小組?!?/br> 黎容的手指輕輕拂過岑崤的衣領,曖昧的摩擦著衣領下的鎖骨,然后稍微踮起腳,在岑崤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他呼吸綿軟,眼神狡黠:“岑隊長,配合演個戲,我們得恢復上一世的相處模式。” 岑崤喉結一滾,舌尖舔過被黎容咬的地方:“上一世,不可褻玩高嶺之花和偏要強行折花的紈绔子弟?” 黎容忍俊不禁:“差不多,或者你也可以不折花,跟我兄弟間割袍斷義也行。” 岑崤深吸一口氣,有些郁悶,咬牙道:“以后是不是抱一下都難了?” 上一世的相處模式,實在是他的陰影。 黎容彎著眼睛,忍不住逗弄:“岑隊長別告訴我,以前怎么用強的都忘了?!?/br> 第176章 大概是意識到很快就要度過一段艱難時期,當晚,兩個人一直折騰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但情欲不愧是最好的解壓良藥,黎容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精力和情緒去思考高塔小組了。 他很快沉沉睡了過去,一整晚,他什么夢都沒有做,出奇的安寧。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岑崤還在睡著,他就躡手躡腳的去了書房,將之前整理出來的gt201實驗細則拿出來復習。 一個小時后,岑崤也睡醒了。 他先是習慣性的伸手摸了一下身邊,感覺到身邊被子的涼意,岑崤僵硬了一下,過了幾秒,聽見書房椅子的動靜,他才松弛下來。 岑崤難得郁悶的按了按眉心。 起床摸不到人都讓他這么焦慮,真開始扮演上一世的相處模式,他可怎么熬?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總算把朱焱的文章都整理完了,可累死我了?!焙啅晚斨鴥蓚€黑眼圈,砸開岑崤家的大門,剛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落在門口擺放整齊的兩雙鞋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會兒,他又不免有些尷尬的移開了目光。 住一起,真這么舒服嗎? 應該是舒服的,就像兩個三觀特別合的哥們兒,湊一起住肯定沒有矛盾,還能玩的特別好,連尋找愛情的時間都省了。 他本來也有機會嘗試一下的。 他那天晚上被迫留宿林溱宿舍,本來可以跟林溱擠一張床,結果林溱有個室友不在,找那室友一問,人家痛快答應借床給他。 簡復失望透了,結果林溱特別開心的把他踹別人床上去了。 好兄弟睡一個床怎么了! 他又不是特別占地方! “進來坐。”岑崤穿著睡衣,給簡復踢過去一雙拖鞋。 “啊……啊?”簡復這才回過神來,吐了吐舌頭,夾著筆記本跑沙發(fā)上去了。 黎容聽到聲音,才從書房里出來,他抬手,用細長白皙的手指推了推眼鏡:“查出什么了?” 簡復看向黎容,皺著眉別扭道:“你怎么開始戴眼鏡了,都不像你了。” 黎容眨眨眼,扶了扶眼鏡框:“防輻射的,有沒有顯得成熟穩(wěn)重一點?” “呃……”簡復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黎容肯定是好看的,五官精致秀氣,臉也就巴掌大,就連痣都長得特別恰到好處。 不過戴了眼鏡的黎容,看起來要比平時清冷許多,明明還是那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但隔著一層薄薄的鏡片,就好像有了距離似的,連目光都冷了幾分。 這種疏離感,倒不是顯得他更成熟,畢竟黎容現(xiàn)在也就二十歲的年紀,皮膚緊致白皙,臉上還帶著少年的些許稚氣,只是好像在他身邊形成了一種磁場,只要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就莫名有可信度。 當然以前的黎容也有可信度,只是黎容對他們經(jīng)常面帶笑意,半開玩笑半認真,有時候還會不動聲色的逗弄人,和現(xiàn)在的氣質(zhì)很不一樣。 簡復真覺得黎容不只有一個人格,想抽哪個出來就抽哪個出來,比如高三之前和高三之后的黎容也不一樣。 黎容抬手將眼鏡摘了下來,自顧自的嘆了口氣:“算了,這張臉現(xiàn)在這么年輕,再怎么裝成熟都是無濟于事,只能靠忽悠了。” 岑崤從他手里接過眼鏡把玩著,若有所思:“你想忽悠誰?” 其實他應該能猜到的,只不過這時他的注意力都在黎容的新裝扮上。 戴上這眼鏡,確實是更像上一世的氣質(zhì)了,但還挺好看的。 他也不太敢說,就是黎容那種氣質(zhì),才讓他以前有點控制不住。 清冷的驕傲的總是繃著一張臉仰著下巴看人的貓,不需要做什么就讓人有把玩的沖動,想看他亮爪子,看他眼底不一樣的情緒,看他狼狽跌倒時不小心露出的柔軟的肚皮。 “當然是高塔小組里容易忽悠的其他人了,先不說這個,簡復查到什么了?!崩枞蓦S意將手臂搭在岑崤肩頭,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岑崤身上。 簡復輕咳一聲:“我查遍了朱焱一作的文章,又對比了張昭和的年齡,但是根本沒查到張昭和這個名字,我只好把所有二作找出來,一個個排除,有個叫張西海的我覺得很符合。不過當年網(wǎng)絡不發(fā)達,校報也在后來一次事故中被毀了,想準確的判斷張西海和張昭和是一個人還是挺難的,但根據(jù)現(xiàn)有的資料,我覺得就是他,他改名了。而且他因為怕朱焱認出來,所以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這么多年下來,還只是個講師?!?/br> 黎容喃喃道:“不管他是不是張西海,他對朱焱都絕非善意,朱焱顯然已經(jīng)慢慢被他架空了,恐怕現(xiàn)在就連江維德都要聽他的話,我只是好奇,他的學術成就遠不如紅娑各位,哪怕術話再強,也不至于煽動半數(shù)科學家加入高塔小組,朱焱怎么就輸?shù)倪@么徹底?” 簡復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查到這么多?!?/br> 岑崤問:“留下吃午飯嗎?” 簡復猛地搖頭,得意洋洋道:“不啊,小明星今天拍代言廣告,我去圍觀一下,還是那種帶劇情的呢?!?/br> 黎容云淡風輕道:“對了,你記得跟林溱說一聲,我打算加入高塔小組,所以要和岑崤貌合神離一段時間,之后見到我記得演一演?!?/br> “?。俊焙啅湍康煽诖?。 黎容嫌棄道:“啊什么,放心,你能做的很好?!?/br> 上一世,簡復活脫脫一個‘看不上我哥你真是眼瞎了’的二傻子。 簡復急的直跳腳:“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用深思熟慮的嗎?這我哥能同意?” 岑崤瞥了簡復一眼,正色道:“這是正事,我那么無理取鬧?” 簡復:“……” 簡復百爪撓心:“不是,你和我哥貌合神離,那我肯定站我哥這邊啊,但是小明星肯定跟著你啊,那我倆要怎么弄?” 黎容怔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