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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32節(jié)

    友情幫助班長搬家群。

    【黎容:醒了么大家,又是美好的一天了:)@岑崤@簡復】

    【岑崤:……】

    【簡復:……什么鬼群。】

    【黎容:看群名。】

    【簡復:大周末我得睡個懶覺,下午去下午去?!?/br>
    【岑崤:讓他睡吧,晚點也沒事。】

    【黎容:好的,那中午飯省了?!?/br>
    【簡復:摳死你算了?!?/br>
    黎容也不想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關了群消息,他向后一仰,又歪倒在大床上。

    他枕著松軟的乳膠枕頭,望著眼前的大衣柜發(fā)呆。

    這是他在家里呆的最后一天了,有時候他也會恍惚,好像現(xiàn)在的生活才是夢,而他一覺醒來,還是紅娑的科學家,還在為了gt201項目努力。

    窗外太陽越升越高,陽光逐漸爬上他的床,睡在他枕邊,黎容回過神來,用腦袋蹭了蹭那團陽光。

    簡復和岑崤下午還是來了。

    知道今天要干活,岑崤穿了件彈力十足的長袖衛(wèi)衣,一條寬大的運動褲。

    天氣不那么冷,他隨意扯起袖子,露出一小節(jié)結(jié)實精壯的手臂。

    并不怎么出名的品牌,也因為他身材練的好,顯得格外值錢。

    黎容的眼神在他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上流連片刻,又滑到青筋繃起的小臂,然后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上次摸這個胸肌,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簡復滿臉的不情愿,一進屋就開始發(fā)牢sao:“下次你就是求我我都不會把卷子給你,套路我就算了,你還套路我哥,哎他怎么把你坑來的?”簡復扭過臉看岑崤。

    岑崤和黎容對視一眼,淡定道:“寫作業(yè)。”

    簡復一拍大腿:“靠!好心機,我就知道天上不能掉餡餅!”

    簡復一邊說著,一邊隨意掃視黎容家的裝修。

    這是他第一次來黎容家,多少有點好奇,但看了一圈,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這就是網(wǎng)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豪宅?”

    黎容家根本就算不上豪宅。

    這片別墅在舊城區(qū),以前經(jīng)歷過一次動遷,建成別墅后給了原戶主購房優(yōu)惠,能買得起就住,買不起可以拿賠償款去別的地方買。

    黎容家還是有一定財力,就直接換了別墅住。

    但這別墅也完全不奢靡,就一個院子一個車庫,兩層樓四個臥室,以黎家醫(yī)療公司的收益來看,這房子簡直可以算是太低調(diào)了。

    紅娑研究院其他教授,家里至少有兩個以上這樣的房子,可黎家出事以后清算資產(chǎn),他們就這一棟。

    簡復這才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的形容有多夸張,很多人甚至沒親眼看過這棟房子的照片,已經(jīng)幻想著黎清立住在洛杉磯那種傍山別墅里。

    他以前是信了黎清立住豪宅開豪車的,但這也沒什么,黎家畢竟開公司,生活享受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但親眼看到用來批判黎清立奢靡浪費,貪戀財富的證據(jù),他心情就有點復雜了。

    如果連這個都是假的,那還有什么是真的?

    黎容很善于察言觀色,他把幾個紙殼箱扔在一樓客廳,抬眸看了簡復一眼,意味深長道:“怎么,和你的想象不太一樣,覺得三觀有點崩塌?”

    簡復咽了咽唾沫,輕哼一聲,眼睛往天花板飄,嘴硬道:“我三觀崩塌?我有什么可崩塌的,我經(jīng)歷的風雨多了去了?!?/br>
    黎容但笑不語。

    不過簡復之后就沒再發(fā)牢sao,收拾垃圾搬箱子倒也挺賣力,熱出了一身汗。

    黎容把父母的書和手稿從書房搬出來,用泡沫紙包著,小心的放在箱子里。

    他蹲在地上,單手扯著膠布,開始封箱。

    岑崤又把另一個整理好的箱子給他搬了過來。

    和黎容相比,他的體力好多了。

    黎容光是收拾那些書,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雙頰漲紅。

    體虛的人總是愛出汗,黎容胸前已經(jīng)濕透了,白t恤緊緊粘在他皮膚上,脖頸上的細小水珠還爭先恐后的往下滑。

    他脖子上的皮膚很細膩,幾乎看不出什么毛孔,清透的汗液隨著他吞咽的動作顫動,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黎容沒注意到岑崤逐漸深沉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弓著背,用牙齒咬斷了膠布,又嫌棄的吐了吐可能殘留在舌尖的碎屑。

    他一張臉蒼白的可憐,舌尖倒是紅潤的健康。

    岑崤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岑崤:“有水吧?”

    黎容喘了口氣,舔了舔干澀的唇,單手撐在箱子上,甩開汗?jié)竦念^發(fā):“廚房有礦泉水和小面包,別吃太多,晚上我訂了菜,一會兒幫我把陽臺上晾的東西取一下,你比較高。”

    黎容昨天晚上把床單被罩和常穿的衣物統(tǒng)一洗了一遍,可洗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烘干機壞了。

    他只好把甩過的衣物掛在一二樓的小陽臺曬,好在周六天氣不錯,陽光充足,風也很大,晾了一上午也基本都干了。

    岑崤壓了壓心底的躁動,低聲道:“好?!?/br>
    岑崤走了之后,黎容又開始檢查岑崤收拾的那個箱子。

    然后他拿著筆,對照著里面的東西,在箱子上面做記號。

    臺燈,加濕器,鬧鐘……

    記著記著,黎容猛地想起了什么,筆尖一頓。

    陽臺上晾著的,不光有床單被罩和外衣外褲,還有他七八條內(nèi)褲。

    一想到岑崤可能會幫他收內(nèi)褲,黎容就一陣眩暈。

    他趕緊起身,也顧不得血壓上涌那瞬間的雙眼發(fā)黑,三兩步?jīng)_上二樓:“衣服我來收,你……”

    話喊了一半,黎容及時剎住了車。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岑崤的手臂上。

    岑崤的左胳膊搭了很多東西,有被罩,有褲子,有上衣,但最上面的,是他的內(nèi)褲。

    岑崤淡定的又扯下來一條,搭在左臂上。

    黎容的嘴角抖了抖,他只好佯裝鎮(zhèn)定的走過去,沖岑崤道:“你給我吧。”

    他第一個伸手去抓的,就是自己的內(nèi)褲。

    岑崤垂眸看著,隨意道:“你愛穿四角的。”

    黎容渾身一僵。

    他當然穿四角的,畢竟在認識岑崤之前,他是個清冷寡欲,在某件事上相當內(nèi)斂克制的人。

    四角的很好,穿什么外褲都不尷尬,還很舒服。

    但岑崤的癖好肯定是他穿的布料越少越好,所以大學畢業(yè)之后……

    黎容血壓有點上升。

    現(xiàn)在的情況別扭就別扭在,改變他生活習慣的當事人就在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也歷歷在目,而他心知肚明岑崤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青天白日的,他的腦子里平白開過一輛豪車。

    第26章 (二更合一)

    “累死了累死了,我特么在這兒收垃圾,你們倆在小陽臺吹風,合適嗎?”簡復呼哧帶喘,拎著一編織袋的垃圾上了二樓。

    他在一樓只聽到黎容手忙腳亂跑上樓的聲音,他問了兩句怎么了,一直沒人答。

    簡復特別耐不住寂寞,樓下只有他一個人,他望著越收拾越空曠的屋子特別難受,忍了一會兒就迫不及待的湊過去了。

    黎容一把將岑崤手里的衣服床單都搶過來,抱在自己懷里,正好用胸口將內(nèi)褲壓住。

    他鎮(zhèn)定道:“我去把衣服疊了,你們倆吹風吧?!?/br>
    簡復將編織袋往地上一摔,輕輕踢了一腳,渾然不覺氣氛的微妙,沖黎容大咧咧道:“哎,你過來看看這些是不是要扔?!?/br>
    岑崤低頭掃了眼空空如也的左臂,仔細回味了下黎容難得局促的神情,忍不住輕輕揉搓手指。

    他們倆大概是想到同一種事情了。

    岑崤轉(zhuǎn)過臉看向簡復:“你上來干嘛?”

    簡復理直氣壯:“我找你們啊,垃圾不也得讓黎容檢查一遍?!彼哪抗饴湓诠墓哪夷业拇缶幙棿希财沧?,突然壓低聲音問岑崤,“說真的,我邊收拾邊看,越來越覺得黎清立和顧濃不像報道那種人,但是你說,他們被冤枉了怎么不報警呢,還可以申請破產(chǎn)免賠償啊,自殺不就做實了心虛嗎?這事兒會不會真是聯(lián)合商會搞的?”

    岑崤沉默良久,才輕飄飄的點他:“你家里是專門管互聯(lián)網(wǎng)企業(yè)的,消息比誰都快,難道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簡復悻悻:“有也不會告訴我,我現(xiàn)在連正式的權(quán)限都沒有,上哪兒追風聲去,也就在我爸媽那兒閑逛,能聽多少聽多少。”

    岑崤:“那你聽到了嗎?”

    簡復猛地搖頭:“完全沒有,反倒是黎容在宋沅沅生日會上的惡作劇鬧的挺大。”

    岑崤盯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底卻淬著冷意:“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么大的事,藍樞一區(qū)居然都不討論。”

    簡復和他對視幾秒,莫名打了個寒戰(zhàn),他恍惚意識到了什么,身上的熱汗慢慢都變成了冷汗,他舔著嘴唇小聲說:“所以這事兒,真的和商會有關……”

    岑崤打斷他:“不要揣測,先有判斷再找證據(jù),這個流程本身就有問題?!?/br>
    簡復狠狠吞咽了下口水,想了想黎清立和顧濃就死在這棟別墅里,他更覺得脖子后面嗖嗖冒涼氣。

    他企圖活躍一下氣氛,于是故作輕松的笑了兩聲:“你這話真像從岑叔叔嘴里扒出來的?!?/br>
    黎容疊好了衣服,塞進真空包裝袋里,用氣筒抽干了空氣,把膨脹的一包衣物被壓成了扁扁的一片。

    他跪在衣服上,揉著腰喘了半天氣。

    才整理了三個箱子,他已經(jīng)累的不行,渾身都被汗打濕一輪了。

    緩了一會兒,黎容站起身來,扯了張紙巾擦著脖子上的汗,沖他們喊:“我們下去歇一會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