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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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用拳擋著嘴唇,蹙眉難耐的輕咳了幾下,轉(zhuǎn)身出門。 楊芬芳望著黎容的背影欲言又止,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幾分。 但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保護(hù)自己的學(xué)生。 黎容出了化學(xué)辦公室,用指腹輕輕按揉脖頸上的xue位,將咳嗽的沖動壓下去。 在楊芬芳面前溫和無辜的神情瞬間退卻,黎容抬起眼眸,眼神中透著冷意。 上一世他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高中時期的很多事情都記得模糊了,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沒什么心力計較,到讓不少小人趁機(jī)鉆了空子。 這一世他有的是閑情逸致,可以慢慢跟人切磋。 但才剛在走廊站了一會兒,他脆弱敏感的胃就又開始叫囂,早餐那點米湯根本不足以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現(xiàn)在胃里一陣陣反酸,胃酸刺激著脆弱的胃壁,抽搐的疼痛開始自內(nèi)部擴(kuò)散,黎容喉嚨一緊,立刻跑去了衛(wèi)生間。 他撐著馬桶圈,控制不住的嘔了幾次,嘔的頭暈眼花,冷汗打透了校服內(nèi)搭,碎發(fā)和眼睫毛糾纏在一起,一張臉更是慘白的毫無血色。 吐出了幾口酸水,黎容靠著墻用掌心順著胃部,慢慢調(diào)整呼吸恢復(fù)體力,等痛感徹底消失了,他才雙腿發(fā)軟的出了隔間,到洗手臺前,弓著腰,捧起水來清洗唇角。 溫水順著他的小臂往下滑,在手肘處滴滴答答的落下去,他半張臉都濕漉漉的,不慎被濡濕的頭發(fā)也抱成一縷,墜著水滴,水滴在如珠似玉的明眸旁顫抖,將落未落。 如果其他人也能站在岑崤所在的位置,就能看到黎容脊背弓起的弧度也流暢漂亮,校服在窄腰間收攏,又被挺翹的臀撐起難以忽視的輪廓。 這是岑崤第一次在高傲的靈魂身上窺探到脆弱感。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 高昂頭顱的美麗孔雀,被淋濕成毛發(fā)參差的囚鳥。 傲視一切的冷漠獵豹,被規(guī)訓(xùn)成瑟縮發(fā)抖的貓咪。 狼狽,卻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岑崤手里捏著黑板擦一圈圈把玩著,沒有出聲。 他本來只是幫忙清理一下粉筆灰,挺沒勁的差事,沒想到卻看到了別樣的風(fēng)景。 “岑……崤,值日生一直在等你?!?/br> 崔明洋還沒被正式任命,卻已經(jīng)擔(dān)負(fù)起班長的責(zé)任,岑崤好半天不回來,別人不敢打擾,只好他來找。 雖說紅娑和藍(lán)樞是對立的關(guān)系,但崔明洋父母在紅娑的地位卻遠(yuǎn)比不上岑崤家里在藍(lán)樞的地位,所以他其實并不敢惹岑崤。 崔明洋正小心翼翼的跟岑崤說話,卻下意識順著岑崤的目光,看到了狼狽的黎容。 崔明洋眼皮一跳,心頭涌起一絲異樣的快感。 “喲,班長也在啊?!?/br> 崔明洋讓過岑崤,直接朝黎容走了過去。 黎容這才用雙手撐著洗手臺,抬起頭,向大門的方向暼了一眼。 冤家,果然是路窄。 崔明洋看著黎容身形消瘦的模樣頓感滿足,故意笑呵呵問:“對了,老師跟你說了嗎,下午自習(xí)課好像要宣布我當(dāng)班長了,大家都沒想到你能這么快回來?!?/br> 黎容嗤笑,將半邊身子的重量壓在洗手臺上,有氣無力道:“你好像很得意啊?!?/br> 崔明洋就差把得意寫在臉上了。 “黎容,我上學(xué)期給《未來化學(xué)》寫的論文被你爸給斃了,像你爸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怎么能做科學(xué)家呢,他教育出來的兒子,怎么配當(dāng)a大附中實驗班的班長呢?” 黎容佯裝苦思冥想:“你是說你父母幫你代筆寫的那篇啊,好像他們還拿了個處分?!?/br> 也虧得他還記得這段過節(jié),主要是那段時間他爸總在家里吐槽。 崔明洋一咬牙,腦門上青筋跳了跳。 這件事夠他恨一輩子的。 明明是互利互惠心照不宣的事,他多一篇期刊論文根本對黎容造不成威脅,但黎清立偏偏雞蛋里挑骨頭,還害得他父母喪失了評選職稱的機(jī)會。 崔明洋火氣沖上來,一把扯住了黎容的領(lǐng)子,眼睛里的恨意幾乎快要燒出來。 他早就想報復(fù)黎容,這次是撞到眼前的機(jī)會,尤其黎容又是一副病怏怏隨時快昏倒的模樣。 黎容被人拽著領(lǐng)子,沒躲,也沒畏懼,反倒越過崔明洋,向門口的岑崤看了一眼。 崔明洋動作一頓,這才猛然意識到,岑崤還在身后看著。 他跟岑崤沒什么交集,但黎容和岑崤是同桌,論親疏遠(yuǎn)近,岑崤大概率也會幫黎容。 崔明洋表情僵硬,也扭回頭去看岑崤,仿佛是在等待某種許可。 他并不知道他的神情十分丑陋,怒火頂上去了,整張臉都憋的通紅,但又因為不敢輕舉妄動而顯得小心怯懦,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面部肌rou走勢非常崎嶇。 岑崤一笑,右手捏著黑板擦,輕輕拍打左手掌心,漫不經(jīng)心道:“關(guān)我屁事?!?/br> 崔明洋的眼睛頓時亮起來,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快意和躍躍欲試的猙獰。 倒是黎容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喃喃道:“好吧。” 崔明洋剛打算回頭教訓(xùn)黎容,卻見黎容眉頭輕皺,神情冷冽,齒尖摩擦的瞬間,右手穩(wěn)準(zhǔn)狠的向他的脖頸脆弱處劈去。 崔明洋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好巧不巧門牙磕在了洗手臺上,牙齒劃破上嘴唇,口中一股血腥氣涌出來。 “cao!”崔明洋捂著嘴咒罵出聲。 黎容沒有半分猶豫,揪著死拽著自己衣領(lǐng)的那只手的小指用力一掰,就聽見崔明洋扭曲著身子鬼哭狼嚎起來。 “嗷嗷嗷松開!手指要斷了!” 黎容瞇了瞇眼,又加了幾分力道,見崔明洋的確疼的不行了,才一甩手,嫌惡的踹了一腳。 一套動作干凈利落,雖然力氣稍顯不足,但勝在狠絕。 這些都是,他在岑崤身邊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練出來的格斗技巧。 崔明洋抱著小指縮成一團(tuán),頭抵著地,腿亂蹬著,磕破的嘴唇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一邊痛苦的掙扎,一邊嘶哈嘶哈的怪叫。 “黎容你等著!你完了!我爸媽不會放過你!cao疼死我了!” 岑崤敲打黑板擦的動作一停,細(xì)微粉筆灰被揚起來,在熹微光芒里打著旋兒。 黎容看起來的確虛弱蒼白的厲害,所以他留在這兒沒走。 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然而黎容剛教訓(xùn)完人,就又恢復(fù)成一副蒼白無力病怏怏的模樣。 他捂著胸口,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肺給咳出來,一張清秀精致的臉皺成一團(tuán),眼皮也難受的耷拉著。 “咳咳咳……” 岑崤總算笑出聲。 他悠哉悠哉的看完了這一出鬧劇,將黑板擦往手心一收,抖了抖手指尖的灰,轉(zhuǎn)身就要走。 “岑崤!” 岑崤神經(jīng)一緊,停住腳步,扭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黎容。 黎容扶著洗手臺,細(xì)長白皙的手指潮呼呼的,骨節(jié)凸起的格外漂亮,他一邊蹙眉,一邊輕喘著問道:“岑崤同學(xué)看到新班長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不打算報告一下老師嗎?” 岑崤挑了下眉,目光在滿嘴血沫縮在瓷磚上呻吟的崔明洋,和弱不禁風(fēng)毫發(fā)無傷的黎容之間逡巡片刻,表情玩味。 “我憑什么幫你?” 黎容滿臉憂色,神情愴然:“你不幫我倒也沒什么,只是你以后再叫班長,答應(yīng)的就是這張臉?!?/br> 黎容指了指氣成豬肝色的崔明洋。 岑崤:“……” 他倒真的看了一眼崔明洋的臉,果然下一秒就嫌惡的移開目光。 這個理由他接受了。 黎容見他不說話,心中了然,于是眉眼微彎,壓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岑崤在床上很愛喊他班長。 哪怕年輕幾歲,一些刻入骨髓的x癖是沒那么容易改變的。 只不過那僥幸得逞的愉悅只展露了半秒,黎容立刻收起眼睛的弧度,低著頭,捂著胃,一邊輕喘,一邊展露自己的脆弱。 他打濕的頭發(fā)已經(jīng)半干,臉上的水珠也蒸發(fā)干凈,只有嘴唇還依舊潮濕瑩潤,微微開合,依稀可見緊咬的整齊潔白的牙關(guān)。 岑崤盯著他看了幾秒,扯了扯唇,戲謔道:“用不用我再幫你叫輛救護(hù)車?” 這點裝可憐的伎倆,他不至于看不穿。 黎容知道把戲敗露,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策略,抬起桃花眼,眼皮皺著,眼尾下塌,無辜的望著岑崤:“我是真疼……” 那語氣軟呼呼又帶著點委屈,叫的岑崤心里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 黎容:每天一個釣人小技巧:) 感謝在2021-09-15 01:49:11~2021-09-17 22:5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哈憨螺 10瓶;soft新爹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章 雖然岑崤走的時候沒表態(tài),但黎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崔明洋當(dāng)班長這事兒徹底泡湯了。 黎容滿意的笑了笑,抬腿邁過崔明洋,心安理得的回班級了。 他上一世多少有點清冷孤高,其實吃過不少虧,但自己又不肯服軟,只好硬倔著,最后不是遍體鱗傷就是追悔莫及。 現(xiàn)在卻覺得,面子沒那么重要,有時候能達(dá)到目的才是要緊事。 這世界上最不重要的東西,就是落魄者的臉面。 崔明洋第二節(jié) 課沒來。 黎容也懶得管,他回了教室,也不看周圍環(huán)境如何吵鬧,直接往桌面上一臥,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