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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根本不在意。 一開始也并不是真的想上藥,只是想在虞酒臉上看出厭惡或恐懼的神情,為之后將她趕出去找個合理的借口而已。 第45章 笨拙的安慰 “三爺,你要是不想出去,我把醫(yī)生叫到家里來好不好?”這是虞酒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厲斯年沒有說話,但虞酒知道,他拒絕了。 現(xiàn)在的厲斯年,就像一只小小的蝸牛,有人觸碰到他的觸角,他就會立刻縮回殼里,不肯再出來。 在虞酒的軟磨硬泡之下,厲斯年終究還是做出了退步。 ——同意虞酒打給厲家的家庭醫(yī)生,詢問傷口的處理方法。 按照家庭醫(yī)生的說法,厲斯年這兩個月任由傷口發(fā)炎、潰爛,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再這樣下去,傷口腐爛到骨子里,到時候再好的藥都無法醫(yī)治。 虞酒聞言,眉心忍不住皺了起來。 在醫(yī)生的指示之下,虞酒將厲斯年身上的傷口做了清理。 厲斯年背上的燙傷最為嚴重,留下了一大片疤痕。 所有的傷口都已經(jīng)發(fā)炎,隱隱有潰爛的趨勢。 虞酒望著厲斯年挺直的背,鼻尖忍不住泛起了酸澀。 許久沒有聽到虞酒的聲音,厲斯年偏頭一看,就見小姑娘眼眶通紅得看著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厲斯年:“……” “咳咳……這些傷早就已經(jīng)不疼了,真的?!?/br> 厲斯年沒有受傷之前,憑借一張臉成為無數(shù)女孩子心中的男神。 但他的性子過于冷淡桀驁,被他拒絕過的女孩子早已不計其數(shù),在他面前流淚的女生也不計其數(shù)。 厲斯年從來沒有過半分動容,可偏偏,虞酒哭的時候,他覺得心底煩躁的很。 男人笨拙的安慰并沒有任何作用。 虞酒心里更難過了。 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別人的冷淡,習慣了被虞家的人忽視,習慣了被虞霏欺負。 可是厲斯年不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和記憶中那個笑得燦爛又溫暖的少年一樣,擁有最令人羨慕的人生。 他是她心底最后一束光芒,應該站在最廣袤的天地,展露風采,而不是窩在這個小屋里,被傭人嘲笑,被厲家其他人欺辱。 “三爺,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好不好?”虞酒嗓音哽咽,柔軟的語調(diào)中夾雜著一絲說不出的心疼。 聽在厲斯年耳中,心臟莫名漏了一拍。 他緊抿著唇瓣,一言不發(fā)。 沒有得到回應的虞酒絲毫沒有氣餒,她垂著頭,認真仔細得為厲斯年上藥。 清理完傷口,虞酒狠狠舒了口氣。 一抬手,才發(fā)現(xiàn)額頭上早已經(jīng)沁滿了一層薄汗。 厲斯年身上的傷口太多,不止臉上和手背上……就連后背,胸膛,都有大片疤痕。 望著已經(jīng)上過藥的傷口,虞酒心底陡然升起一絲成就感。 醫(yī)生說,厲斯年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惡化了,如果再不好好按時上藥吃藥,到時候就不是傷口潰爛這么簡單了。 如果說之前和厲老爺子簽下協(xié)議只是一場交易,那么現(xiàn)在,她希望厲斯年好好活下去。 三爺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應該被陰霾籠罩。 “三爺,醫(yī)生說了,你如果不好好吃藥上藥,身上的傷口會更加嚴重。到時候就算是誰都救不了你?!?/br> 第46章 怕苦 兩個月來,醫(yī)生開的藥厲斯年只有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服用。 至于藥膏……他根本一次都沒有用過。 厲斯年緩緩垂下眸子,望向上過藥的手,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謝謝……” 這是厲斯年第一次對虞酒說謝謝。 雖然他要虞酒上藥不過是想讓虞酒看到自己的傷口后知難而退。但……不得不承認,虞酒上藥的時候格外認真。 動作輕柔地仿佛是在對待什么珍貴易脆的瓷器一般,溫柔中透著小心翼翼。 自有記憶以來,他從來沒被人這般對待過。 …… “三爺,該吃藥了。” 恍惚之間,厲斯年耳邊傳來一個溫軟的嗓音。 他緩緩睜開雙眼,望向站在床邊的嬌小身影,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他剛剛……睡著了? 他已經(jīng)失眠兩個月了。 這段時間,身上的傷口時刻提醒著他,曾經(jīng)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 身上的疼痛陪伴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無眠的夜晚。 漸漸地,大腦神經(jīng)對疼痛不再敏感,變得麻木不堪。 但他依舊無法正常入眠。 虞酒站在床邊,見厲斯年緩緩睜開雙眼,眼底隱隱閃爍著茫然的神色。 她湊過去,輕聲道:“三爺,先把藥吃了吧。那些傭人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藥了?!?/br> 厲斯年唇瓣緊抿,精致的劍眉緊緊皺成了結(jié),眉宇之間隱隱有幾分被人擾了清夢的憤怒,又夾雜著幾分對「藥」這個詞的排斥。 “不吃!拿走!” 說完,重新趴回枕頭里,準備繼續(xù)睡。 虞酒:“吃完再睡好不好?三爺,醫(yī)生囑托過,一定要按時吃藥,不然藥膏的效果也會減半的?!?/br> 厲斯年煩躁得捂住耳朵,將自己的臉轉(zhuǎn)向另外一側(cè)。 哪里還有半分冰冷淡漠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