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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 虞酒擠藥膏的手頓了頓,沒有想到厲斯年會這么敏感。 她嘆了口氣,耐心得解釋道:“三爺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了,有些地方還在流膿,這些傷口最容易感染了。用藥棉是避免傷口再次感染細(xì)菌。” 厲斯年耳尖微微顫了顫,深邃的眸子在她臉上瞥了眼,見她一臉認(rèn)真,眼底沒有任何不耐煩和厭惡的神色,心底不受控制得跳了下。 自從車禍醒來,他就開始自暴自棄,身上的傷口也不予理會。 疼到極致,就是麻木。 所以即使傷口感染,發(fā)炎流膿,他也根本不在乎。 厲斯年垂著眸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一抬眸,就見虞酒半俯著身子,白皙嬌小的掌心里握著一根藥棉,白皙的小臉上寫滿了糾結(jié)。 “還說不是嫌棄?你那是什么眼神?”厲斯年問。 虞酒一本正經(jīng)得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那場車禍一定很嚴(yán)重。三爺當(dāng)時很疼吧?” 厲斯年呼吸滯了滯,一股酸脹的情緒猛地襲上心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疼嗎? 他不記得了。 應(yīng)該是疼得吧。 他只知道,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也曾閃過一絲不甘。 可是當(dāng)他醒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這兩個月,他無數(shù)次想過,為什么沒有死在那場大火里。 厲斯年扯了扯唇角,不再說話。 虞酒見狀,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一聲。 她輕聲安撫道:“三爺,你別擔(dān)心,我以后會陪著你的。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br> 女孩嗓音輕柔,一雙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閃爍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語氣認(rèn)真而堅(jiān)定。 讓人下意識想去相信。 厲斯年抬眸望向虞酒,剛想說些什么,余光就瞥見那只握著藥棉的手微微有些輕顫。 “你在怕我?” 厲斯年知道自己臉上的傷口有多猙獰,虞酒害怕也很正常。 但他就是覺得,心口有些堵。 虞酒搖頭,“我沒有……” 第44章 怕弄疼你 “那你抖什么?” 虞酒握著藥棉的手顫了顫,板著臉瞪向厲斯年,一本正經(jīng)得說著瞎話,“我沒抖……” 厲斯年冷嗤一聲,“你當(dāng)我眼瞎?” 虞酒:“……” “你瞎了?!背聊艘凰?,虞酒語氣堅(jiān)定得開口。 四目對視,一雙眼睛冷厲幽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冰冷鋒芒。 另外一雙澄澈輕靈,卻閃爍著格外堅(jiān)定的光芒。 兩人僵持了約莫半分鐘的時間,厲斯年率先移開視線。 他笑了聲,緩緩閉上了眼,“行,我瞎了?!?/br> 厲斯年在心里默默嘲笑自己,竟然幼稚到跟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在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上爭執(zhí)。 闔上眼睛后,臉上的溫柔觸感被無限放大。 從小到大沒有主動讓過誰的厲斯年第一次覺得,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就在這時,虞酒乖軟的嗓音突然傳來。 “我沒有怕你,也沒有嫌棄你。我就是……”虞酒小心翼翼得瞥了眼厲斯年,小聲咕噥道:“就是害怕會弄疼你?!?/br> 她從來沒有給別人上過藥,在虞家,就算受了傷,也不會有人理會。 這是她第一次給別人上藥。 女孩溫軟的嗓音仿佛一縷溫柔的暖風(fēng),吹進(jìn)了厲斯年的心底。 原本筑起的高高的城墻,在頃刻之間悉數(shù)瓦解。 化成了一灘水。 鼻息之間縈繞著女孩身上甜軟的幽香,厲斯年深刻得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對眼前這個小姑娘心軟了。 厲斯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 對上虞酒那雙澄純粹又干凈的眼睛,任誰都無法不心軟吧。 不過,轉(zhuǎn)念想到欺負(fù)過虞酒的那些人,厲斯年在心底冷笑了聲。 ——狼心狗肺的人除外。 厲斯年身上的傷口太多,有很多處傷口已經(jīng)化了膿,處理起來十分棘手。 當(dāng)黑色的襯衫褪去之后,裸露處的肌膚上布滿了讓人燒傷痕跡。 像是無數(shù)蚯蚓貼附在背上。 望著那些傷痕,虞酒鼻頭狠狠酸澀了下。 她知道厲斯年傷得很重,卻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 “很丑吧?” 見身后許久沒有聲音傳來,厲斯年自嘲得笑了下,手臂微抬,想將襯衫重新穿上。 只是下一秒,柔軟細(xì)膩的觸感透過手臂肌膚傳入心口。 厲斯年耳尖微顫,詫異得望向身后的人。 虞酒一雙漆黑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厲斯年,眼神坦蕩,沒有半點(diǎn)厭惡和反感,“三爺你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了,我不會處理。” 虞酒只會處理一些簡單的傷口,但是厲斯年身上的傷太重了。 “三爺,你的傷我處理不了,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吧?!?/br> “不去?!眳査鼓晗胍膊幌氲镁芙^。 他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 讓虞酒住進(jìn)這里,已經(jīng)是他能容忍的極限了。 虞酒站在床邊,局促不安得咬著唇,不知道該怎么辦。 厲斯年趴在床上,神情漠然得開口,“你隨便上點(diǎn)藥就好,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