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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完妖怪,沈書梵大發(fā)慈悲的讓他們滾蛋,不要打擾到覃元酒開花。 眾妖點頭哈腰一瘸一拐鼻青臉腫的離開。 當(dāng)然,臨走時還自愿的留下了慶祝覃元酒開花的禮物。 對此,沈書梵很滿意。 嘖,真上道啊。 沈書梵回頭一看,雖然自己身上并沒有帶著灰塵,他一想起自己剛才在飛揚的塵土里打架,那些妖怪的身上指不定帶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書梵瞬間忍受不了,想要洗澡的心活絡(luò)起來。 可是看到眼前的建木,他又放心不下。 想來想去,還是在樹底下蹦蹦跳跳,畫了一個陣法,走了幾步又繞了回來,不放心的設(shè)了一個又一個陣法,九個陣法疊加在一起,料想沒有妖怪能破了它,就算了活了一萬歲的麒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然無虞的從陣法里走出來。 通曉萬物的白澤,從來都是最為棘手的神獸。 弄好了陣法,沈書梵才飛快的在河邊找了一個地方,周圍是石頭,不僅能遮擋住建木的看過來的視線,還能讓建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對這個地方很滿意。 * 沒有了沈書梵的陪伴,清醒過來的覃元酒不安的在四處張望,找尋著沈書梵的身影。 哥,去哪里了? 剛才不是還在嗎?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覃元酒轉(zhuǎn)著樹冠,他的花也隨著他的情緒煩躁起來,沒幾分鐘,就落了一大片。 沒多久,他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這時,披著一身黑袍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來。 一直小心為上的他沒有靠近建木,藏在面具底下的雙眼流露出邪惡的視線,渴望的看著建木最中間的小黑花。 如玉石一般的通透好看,想來摸起來的感覺不算太差。 黑袍底下忽然出現(xiàn)許多黑氣,在地面上蜿蜒的向前移動,在陣法外搜尋片刻終于找到了一朵黑花。 黑氣恭敬的獻上花朵,卻被罵了一句:“廢物?!?/br> “算了?!焙谂垩龂@了一口氣,有總比沒有強,聊勝于無。 想著,黑袍妖將花朵裝進琉璃瓶中,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洗完澡的沈書梵剛踏進這片土地,就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連忙看向陣法中的建木,見有他好好的,才放下心。 他微抬起頭,辨認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粉色的鼻子動了動,不一會兒,眉頭皺起。 暗妖?可仔細嗅了嗅,又像是其他味道。 沈書梵將這種氣息記在心里,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石床上,輕輕松松的跳了上去,站在上面轉(zhuǎn)了一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重新躺了下來。 他懶懶的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又纏上自己手腕上的紫色樹枝,金色的獸瞳里帶著溫柔,眼睛緩緩合住。 * 時間一晃而過。 在沈書梵不離不棄的守護下,覃元酒終于安全的度過了花期。 接下來他就是他結(jié)果的時期。 可是傳承下來的記憶讓他一時有些看不懂。 究竟要怎么樣做才能結(jié)出自己的果實。 帶著疑惑,覃元酒在沈書梵期待的目光下從一棵巨大的建木樹變成了人形。 化為人形的他再次見到沈書梵,開心的撲了上去。 他語氣歡快的叫著自己,沈書梵同樣開心的張開胳膊迎接他的到來,他跑過來時風(fēng)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花香,讓沈書梵有一刻的失神。 懷里充實的感覺和溫度,以及鼻尖的香味,沈書梵忽然覺得自己空落落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元元?!鄙驎蠛雎宰约阂婚W而過的失神,恢復(fù)成平常的樣子,抬手揉了揉覃元酒的頭發(fā),“恭喜你,長大了?!?/br> 聽到他的話覃元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親昵的蹭了下他的肩膀。 從沈書梵的懷里離開,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的面前。 此時,他的個子也長高了,眉目相比于之前長得更開了,臉上的骨骼也更精致了,也更讓妖移不開眼睛了。 讓沈書梵想把他藏起來,藏在自己的窩里,只能允許他一個妖欣賞覃元酒的美麗。 獨屬于白澤的樹。 沈書梵金色的雙眼里閃過異樣的情緒,他眨了眨眼,遮住眼底的占有欲,抬手捏了捏臉上已經(jīng)沒有嬰兒肥的覃元酒的臉,“元元感受到要什么時候結(jié)果了嗎?” 據(jù)他所知,建木在開花之后會接受到血脈傳承,他們能提前感知自己以什么樣的方式結(jié)果,什么時候結(jié)果,且書上記載,建木開花與結(jié)果之間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 聞言,覃元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滿臉羞愧的低下頭,露在空氣中的耳朵紅的滴血。 看見他的樣子,沈書梵挑了挑眉,心里明了,他安慰般的揉了揉覃元酒的頭發(fā),聞聲安撫著他的情緒:“沒關(guān)系,慢慢來,不急。” 他的話給了覃元酒莫大的安慰,心底的失落瞬間被他抹平。 “嗯。”覃元酒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望著沈書梵。 沈書梵原本想問他了不了解陳桐,略微一思索,又想起來覃元酒和陳桐接觸也不過是半個月,以他對陳桐的了解,他一定不像是輕易向其他妖怪吐露心思的妖,看來也只能他去查了。 他思考的樣子在覃元酒看來是在發(fā)呆,惹的覃元酒好奇的湊近他,青綠色的雙眼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