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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面也不會很長吧,我盡量寫快點,會好好寫完的! 第41章 離家 書房內(nèi)除了沈思洲, 還有幾個崔白菀很耳熟的聲音。 其中有一個老氣沉沉的聲音道:“少爺,老爺這也是為了你好?!?/br> 當(dāng)面“砰”的一聲炸裂聲,大約是茶碗被打翻了。 那人止住話語, 書房立刻安靜下來。片刻后, 沈思洲道:“都回去吧,跟叔父說我知道了?!?/br> “是,屬下們告辭?!?/br> 崔白菀躲在柱子后面,看到大約三四個沈府下人走出門。一個個的武功都很高,輕松飛上墻壁后便沒了蹤影。 這些人平日一副老實巴交不愛多說話的樣子, 見了她也是一直低著頭,導(dǎo)致她從未留心過這幾個人,原來都是偽裝, 竟然還是武功高手。 此時書房里傳來幾聲嘆息聲,聲音似乎含著沉沉的無奈與疲憊。 這是她沒有看見過的沈思洲。 兩人重逢之后, 崔白菀覺得沈思洲真的變了好多,但是她覺得只要兩人心意相通,那些就覺得都不是問題,她愿意花時間去了解, 甚至放下以前的那些心結(jié),與他重新開始。 可是他從一開始就隱瞞她, 欺騙她, 看著她憂愁心焦,就是不與她說清楚真相。 好狠的心腸。 雙手攥緊,骨節(jié)泛白, 指甲掐進(jìn)掌心, 崔白菀卻一點痛楚都感覺不到。 她回頭瞧了一眼書房里的燈火,轉(zhuǎn)身離去。 沈思洲揉了揉眉心, 過了好一會兒,他睜開眼,吹熄蠟燭離了這里。 床上的人翻身向里在閉眼沉睡,沈思洲怕驚擾了熟睡的她,只敢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下去。 但又因為寇柏昌的話,他現(xiàn)在也沒了睡意,這事兒瞞不下去,他睜眼看著上方的帳頂,心中想著該如何同崔白菀說清楚這件事。 寇柏昌突然等不及,他要提前下手,也不與沈思洲說明原因,只說要他早做準(zhǔn)備??馨夭枚嗄辏鹨碚谔?,最多半年,宮里就會傳來結(jié)果。 可是太急了,真的太急了,萬事忌變,萬一宮變失敗…… 他閉上眼。 對于生死他早已看開,但是崔白菀呢,她該怎么活? 崔白菀在昏暗中睜開眼,今夜的震驚讓她也沒有睡意,只能盯著墻壁捱到天明。 兩人俱是一夜無眠。 清晨,松光在門外扣門:“少爺,該上早朝了?!?/br> 因為沈思洲之前特意叮囑過,所以松光的聲音很小,像是做賊一般只敢出氣音兒,生怕擾了少夫人的好眠。 沈思洲一夜未睡,眼底一片烏青,聽到松光喊他,開始翻身下床穿戴朝服。 不曾想床上的人也醒了。 “是要上朝嗎?”崔白菀擁著被子坐起來,目光清醒,只是神色有些憔悴,像是沒有睡好覺。 沈思洲問她:“吵到你了嗎?”平時崔白菀都是在他上朝回來后才醒來的,今天倒是醒得格外的早。 崔白菀搖搖頭,她想了想,也下了床,拿起朝服給沈思洲穿戴。 若是尋常夫妻,妻子給丈夫穿戴衣服本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业姆蛉说故穷^一次這么做,不由覺得稀奇。 沈思洲嘴角噙著一抹笑:“這是做什么?” 崔白菀低頭給他系腰帶,答道:“沒什么呀,就是想這么做了。” 沈思洲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我前幾日預(yù)定了月明樓的幾道菜,都是你愛吃的,等會兒就送來。我今日有些忙,你先吃不必等我?!?/br> 崔白菀卻只是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對了,說起來為什么松光一直叫你少爺,不叫你老爺呢?” 沈思洲隨口答道:“這所宅子是叔父送我的,松光以前也是叔父家的仆役,所以他一直沒能改口,就由他去了?!?/br> “這所宅子不是六殿下送的嗎?”崔白菀輕輕抬眼瞧著他,眼神純是不解。 沈思洲一僵,趕緊圓道:“是叔父幫我選的,六郎買的。” “原來是這樣。”崔白菀神色無波不驚,“說來嫁與你之后我便一直沒有再見過叔父,是我做晚輩的疏忽,想來叔父心里一定是埋怨的。哪天你帶我一起登門向叔父賠罪吧?!?/br> “不用,叔父他不是這般計較的人,你若想見他我們就還去上次那家酒莊吃飯,不用特意賠禮道歉。”沈思洲道。 崔白菀皺眉:“酒莊太過隨意,我們還是親自登門致歉吧?!?/br> 沈思洲覺得冷汗都要留下來了,隨口扯道:“叔父調(diào)到京郊辦事去了,等過幾日他回來我們再去吧。” 崔白菀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好呀。” 沈思洲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他趕緊道:“你等我回來,我走了。” “去吧?!贝薨纵乙馀d闌珊地向他擺擺手,不再看他,她突然手掩口唇打了個哈欠,又兀自上床補(bǔ)覺去了。 沈思洲在上朝的路上一直在想早晨鬧這一出是什么意思,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墒前凑账莻€脾氣,知道了什么必定是要同他問清楚的,怎么還會拐彎抹角試探他,難道是他多疑了? 大概是他多疑了吧。 但今日整整一天沈思洲的右眼皮都在跳,他心中越想越不安。 她這般聰慧,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他要回去問個清楚! 天色尚明,同僚們尚在整理卷宗,沈思洲告假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