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瘋了(重生) 第69節(jié)
狠狠地在她頸側(cè)吸了一口,大手握著她的纖腰,摩挲間帶來十分的危險。 楚寰恨恨道;“早晚有你好看的?!?/br> 說著,便松開了她,轉(zhuǎn)身睡覺去了。 剩下慕笙笙一個人神思不屬,又因為剛剛做了太多準(zhǔn)備,已經(jīng)睡足了,此刻徹底失了睡意。 她呼吸都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音,生怕驚醒了身旁這只狼,只好一動不動地呆呆地盯著床頂。 室內(nèi)紅燭明亮,燃了一夜。 室外月光清淺,晚風(fēng)悠然。 兩人各懷心事,糾結(jié)難眠,至于究竟是何時睡著的,誰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慕笙笙是被鼻尖兒上的癢意弄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入目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陽光從他身后斜射進(jìn)來,鼻梁投下的陰影氤氳不清。 楚寰正拿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狗尾巴草在她的鼻尖上繞來繞去。 “唔,好癢。” 慕笙笙側(cè)身去躲,他卻更跟了過來鬧她。 繁復(fù)的錦被緊緊裹在身上,慕笙笙才剛剛清醒,尚有些反應(yīng)不及,一不小心就被他碰到了脖頸間的軟rou,立時癢的躲了一下: “呀,別碰?!?/br> 細(xì)膩滑嫩的肌膚入手,楚寰怎么肯放手。眼底暗色愈深,沉睡了一晚上的念頭又支了出來。 “姑娘,該起床了?!?/br> 他二人正打鬧時,摘星的聲音從門口傳進(jìn)來,緊接著她的身影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摘星剛一走過來,卻沒成想看見宸王殿下也在,正站在床前看著自己。 那目光多少有些不懷好意。 摘星尚不知自己進(jìn)來的不是時候,就見宸王殿下看自己的眼神頗為冷漠。 楚寰記得這丫頭是她的貼身丫鬟,心里有些不喜,沒眼色?;貞浿齽倓傔M(jìn)來時的稱呼,他愈發(fā)不爽。 “記得改口?!?/br> 冷冰冰地拋下了一句話,楚寰轉(zhuǎn)身離開了。 俊逸的身影消失在小屋里,稀薄的空氣仿佛才滲透進(jìn)來。摘星回想起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竟忘了改稱呼,立即懊悔道:“都是奴婢的不是?!?/br> “好了好了?!?/br> 慕笙笙早已坐起了身,看見她懊惱,也未多加責(zé)怪:“下次記得便是了。等會兒要進(jìn)宮請安,你可莫要叫錯了。” 楚寰這氣根本也不是沖著摘星來的,說起來估計還是昨晚自己得罪了他。 “是。” 摘星伺候她梳妝,疑惑道:“不過,一大早奴婢就看到宸王殿下去院子里練箭了,所以奴婢才推門直接進(jìn)來的,卻沒想到殿下又回來了?!?/br> 慕笙笙忙著打哈欠,對她這話沒怎么在意。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楚寰去而復(fù)返的原因了。 府里積年伺候的老嬤嬤不一會兒就來了西殿,打著為王妃收拾床鋪的說法,帶走了床榻上的那塊白布。 嬤嬤拿到手里展開看了看,挺直脊背,對著慕笙笙笑,話語里卻是吩咐的語氣:“廳里早膳已好了,王妃收拾后便去用早膳吧,莫讓王爺?shù)染昧恕!?/br> 顯然,趙嬤嬤拿到帕子很滿意,可昨夜他們二人并沒有圓房,想來是楚寰一早動了手腳。 這位趙嬤嬤是故人,上一世她初入王府時對著她們畢恭畢敬沒少散錢財,可還是受了不少刁難。 同樣的坑慕笙笙不可能再踩一次,也不會對著她們討好。因而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摘星,拿那只玫瑰步搖來?!?/br> 她對著鏡子梳妝,鏡中女子粉面櫻唇,眼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神飛,自有一股云淡風(fēng)輕的風(fēng)韻。 趙嬤嬤等人還在院子里遲遲未走,本以為仗著年歲大能讓這位新王妃客客氣氣的,討來不少恩賞,可沒想到她竟對她們幾人視而不見。 慕笙笙戴好步搖,裝扮好走出去時,正看到趙嬤嬤等人還在院子里未走。 看透了她們心里的小九九,慕笙笙卻做不知,問道:“嬤嬤在此等候本宮去用膳?“ 她眼眸動了動,微微笑道:“既如此,嬤嬤引路吧?!?/br> 女子嫵媚,風(fēng)華絕代,絳紫色的命婦官袍本有些老氣,可她皮膚白皙,容色明麗,這紫衫被她穿出了一種雅韻,氣度沉靜,眉目間從容不迫。 她靜靜地看著趙嬤嬤。 趙嬤嬤不知為何,竟被她這神態(tài)給唬住了,頓了頓,道:“王妃請隨老奴來?!?/br> 最新評論: 【撒花】 -完- 第77章 王府相 宸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榮英巷,毗鄰宮墻。 前后兩條巷子是京城最熱門的場所,這些宅子都是天子賜下的,許多人終其一生仰望而不得。但眾人心之所向,卻不是為了此處寸土寸金,說到底這些宅子再貴,都是天子的,一時高興了借你住住,若哪天看你不順眼,那闔家幸福百十號人仍舊是要拎著包袱滾蛋。 眾人仰望此處而不得,是為了住在這里的人的身份。周遭三條巷子,住的都是天子近臣,諸如御史中丞、大學(xué)士等,就連六部尚書都無資格居于此處。住得近了,皇上半夜議事會叫你,寒冬臘月和三伏天氣上下朝也不必遭罪,更有守護(hù)宮門的侍衛(wèi)能時不時照料府上的安全。 是以,這住得近了的好處,乃是說也說不盡的。 榮英巷寬闊平坦,但平常少有人來,宸王府坐落在最里端,外宅門處恢弘富麗自是不必多說,府中更有奇巧園景。宸王府中最出名的乃是尋跡天泉,從京城外引進(jìn)來的活水,繞園一周,沿著崎嶇地脈蜿蜒而上,自雕花拱石處泊泊而下。更有絢爛花簇與天泉沿途相伴,構(gòu)成這府上的繁華盛景。 青石、活水、園林,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只需打眼便能看出是能工巧匠精雕細(xì)琢而來,但美到極致時,并無人在意是否是天然奇景。 上一世慕笙笙愛極了這府上的園景,但卻因心有戚戚,常常覺得自己與宸王府處處不睦,不愿見那些刁仆,便居于西殿不肯出來逛逛,如今想來實(shí)在是虛度光陰,更荒廢了這等美景。 沿途風(fēng)景秀麗,家仆丫鬟等級分明,皆是根據(jù)等級規(guī)定的統(tǒng)一裝束,成排緩行而過,遇見慕笙笙時紛紛駐足垂首,恭敬問安,就連聲調(diào)都出奇的一致,并無一人開口隨意說旁的話。 而慕家仆人倚仗大夫人橫行無忌,姜家因為主子寬厚,常常與仆婦打鬧玩笑,相比之下,宸王府的奴仆顯然是受過□□十分規(guī)矩的。 摘星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驚訝無比,在一旁嘀嘀咕咕:“這也太冷清了些?!?/br> 摘星性子活脫,她是喜歡姜家的氛圍的,主仆同樂,家宅和睦,玩耍起來也無人約束。 慕笙笙卻只笑笑,姜家固然好,可那等和睦之景只能在小宅院里發(fā)生,十幾個人好管束,自然可以其樂融融。但似宸王府般的大家業(yè),家仆若不規(guī)矩,那百十來號人每日都到主子面前晃悠,里外都要亂成一團(tuán)。況且就算主子有心平衡每個人的喜怒,也無法周全,屆時為著這事,鬧出家仆爭風(fēng)吃醋后宅不寧的笑話來,就更難看了。 想到此,慕笙笙心頭隱隱懊悔,其實(shí)她上一世初入宸王府時,府上也是如此,規(guī)矩森然,上下分明,諸如趙嬤嬤這等刁仆終究是少數(shù)。若是她上一世能端起宸王妃的身份殺雞儆猴,好好立一立威風(fēng),她不至于最后要活的那么小心。 說到底,楚寰算是被她拖累地家宅不寧。 上一世的事,歸根結(jié)底,是自己蠢。 心頭懷著愧疚,沿著熟悉的小道,一路走到方廳。 活水繞到這里仍余分流,雕鳶尾花的木門敞著,窗欞下梨樹上簇簇淺白清淡,朵朵落花飄蕩在池道里的清泉上,風(fēng)雅悠然。 廳內(nèi),十二扇描金屏風(fēng)立在廳內(nèi),云石奇松繪于其上,楚寰早已等候在內(nèi)。男子腰束金玉帶,身著織錦紅袍,眉目清朗,正朝她的方向望過來。 與他的目光對上,慕笙笙面色便有些不自然。 聞聽響動,楚寰抬眼去看。 因著今日是大婚第二日,新婚夫婦皆要著紅袍,緋紅色的織緞曳地裙穿在她身上,女子容色嫵媚,盈盈一節(jié)纖腰只手便可緊握。 她從楚寰面前走過,卻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在案前,垂眸看著空無一物的桌面,一語不發(fā)。 這可不像她平時牙尖嘴利的樣子。 楚寰打量著,明明早上還好好地,不到半個時辰卻低沉了,女子的心思當(dāng)真難猜。 俊眸掃過一旁引路而來的趙嬤嬤,眉心微動,他假作不覺她情緒變化,吩咐道:“傳膳吧?!?/br> 守在方廳外的丫鬟小廝捧著托盤魚貫而入,十?dāng)?shù)樣精致菜式并湯水茶點(diǎn),其樣式繁多,處處彰顯著宸王府的尊貴派勢,令人咂舌。 夫婦二人沉默著等待早膳上桌,連絲目光對視也沒有,一旁的趙嬤嬤等人禁不住偷偷打量,心里嘀嘀咕咕。 這位新王妃實(shí)在是太沒有規(guī)矩了。 大夏雖然民風(fēng)開放,女子地位并不極低,但那只限于高門大戶的嫡女,尋常人家的女子在男子面前只有低頭的份兒,更遑論慕笙笙之父不過是個四品官,拍馬也夠不上宸王府的門楣。 在他們眼里,慕笙笙進(jìn)了宸王府,該夾緊尾巴做人,處處討好低就,即便憑著美貌得了宸王殿下一時的疼愛,但沒有娘家支撐,若想在府里過的好,是一定要討好宸王,討好他們的。 諸如此時這飯桌上,他們認(rèn)為,慕笙笙該討巧賣乖,伺候宸王,凡事都依著規(guī)矩來。 可瞧瞧現(xiàn)在,大婚第一日,竟然慢吞吞至此時才起,更讓宸王殿下等著她用膳,實(shí)在是太不懂規(guī)矩了。 伺候布膳的攬月是趙嬤嬤的女兒,年方十六,因著趙嬤嬤在府上頗有威勢,所以她被分到了宸王跟前伺候。年輕貌美的姑娘伺候在宸王身邊,只需稍稍想想,便知是奔著通房側(cè)室而去的,她們最盼望的是王妃姿色平凡,這樣她們才能在宸王殿下面前出人頭地。因而攬月看著這位貌美無極的新王妃十分不甘。 此刻她眼睛瞪的溜圓,看著慕笙笙拿起銀著又挾了一塊蝦丸到自己的小碟子里,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挾這道丸子了。 她那小碟子里已經(jīng)堆的小山一般了,而宸王的碟子里還空無一物,況且,那道鮮蝦丸是宸王殿下最愛吃的! 楚寰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揮揮手示意攬月撤了這道菜。 食不過三,凡菜被挾了三回便不能上桌了,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 攬月咬了咬唇,打破了飯桌上的寧靜: “殿下今日還未動這鮮蝦丸,是不合口味么?” 宸王府御下森嚴(yán),主子沒有問話時,下人是決計不可以隨意開口的。 攬月的聲音在方廳里突兀地響起,將沉思中的慕笙笙也喚回了神。 方廳內(nèi)眾人神色各異,泰半都盯著自己……和自己面前小碟子里的鮮蝦丸。 攬月的話在腦海里滾了一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出神,似乎忘了王府的規(guī)矩。 但她是否忘了規(guī)矩,都輪不到攬月來提醒。 況且她記得,府上教導(dǎo)規(guī)矩的正是趙嬤嬤,她今晨一早什么也沒說,顯然是故意想讓自己出丑。 淡淡抬眸,目光掠過楚寰的面龐,見他也盯著自己,眼底隱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