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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謹記陛下教誨?!毙煺口s緊道。 “去吧?!被实垡痪漭p斥:“眼淚擦了,讓人看見成什么體統(tǒng)?!?/br> “是?!毙煺坑靡滦洳亮瞬裂蹨I,告退而出。 第178章 查無此人 徐銘久終于有了不小的發(fā)現(xiàn),朝廷追捕的謀逆要犯劉道長,竟藏身于武寧候府的內(nèi)宅。他急急忙忙約徐湛見面。 “真是大隱隱于市。”徐銘久對徐湛道:“侯夫人一介女流,并不知這樣做的危險,劉道長承諾她風頭一過,便想辦法毀掉你和妙心的婚事,促成你和陸家小姐。侯夫人信以為真,誰勸也不聽,心里只有她女兒的歸宿?!?/br> 徐湛忍俊不禁:“我還成了香餑餑了?!?/br> “你還別笑,當年你父母是如何分開的,曹國公府的女兒又是如何迅速取你母親代之的?他們這是要故技重施?!?/br> 徐湛冷笑:“可惜他們的算盤打錯了人?!?/br> “阿湛,把這件事捅給宣撫司,窩藏欽犯,足夠他陸時喝一壺了?!毙煦懢脛袼骸斑m時收手,別引火燒身?!?/br> “不夠,”徐湛大搖其頭,“遠遠不夠。” “阿湛,我有些后悔聽你的話來京城了,不是我不想為你母親報仇,你現(xiàn)在的路越走越陡,一腳踩空就是萬劫不復,這絕不是你母親愿意見到的?!毙煦懢玫溃骸皩㈥憰r置于死地固然可解你我心頭之恨,可若是以犧牲你為代價,太不值得了!” 徐湛冷聲反駁道:“現(xiàn)在不是我想動他,是朝廷要改革兵制,受到武官們百般阻撓,需要殺一儆百。既然有人要死,為什么不可以是他?” 徐銘久盯著他看,像這十幾年來從未認識過他。 “小舅,怎么了?”徐湛被他盯得發(fā)毛。 “阿湛,你才是翰林院一個小小的修撰,不到二十歲年紀,去翻云覆雨的攪弄朝局,如此冷靜如此嫻熟,我看著真是有些害怕,你竟渾然不覺嗎?”徐銘久道:“你自幼有名師教導,還有你外祖父、你大舅,他們自小教你的道理,也全然拋去腦后了嗎?” 沉默半晌,徐湛才搖頭苦笑道:“我顧不得了,那些對我寄予厚望的人,以后再向他們謝罪吧?!?/br> 乾清宮不修,皇帝便只能屈居在養(yǎng)心殿,秋老虎來勢甚猛,天氣悶熱,皇帝連著幾日胸悶煩躁,。 “父皇還未去過春秋樓吧?”榮晉笑道:“那是京城最高的酒樓,排得上號的富貴去處,相傳登上頂樓可以臨窗把酒,俯瞰京城勝景?!?/br> 皇帝冷笑兩聲:“是你這等富貴閑王的常去之處吧?!?/br> 榮晉訕訕的賠笑:“兒臣去的甚少,不信您問澄言?!?/br> 隨侍一旁的徐湛連連撇清自己:“殿下去過哪里,干嘛問臣呢?” 榮晉佯怒道:“你小子推的倒是干凈!” 兩個年輕人一唱一和的逗鬧,皇帝非但沒惱,反對那春秋樓提起了興趣。 “父皇,不如微服出宮,去嘗嘗春秋樓最有名的燴羊rou?”榮晉試探著問。 皇帝有些時候沒出過宮了,見榮晉興致滿滿,不想掃他的興,便允了他們,帶上王禮,一行四人便服出宮往燈市口東面的春秋樓去了。 “喲!”掌柜認得榮晉,點頭作揖隱晦的低聲說:“稀客稀客,可有日子沒來了,難怪今兒一大清早喜鵲在門前枝頭叫呢!” 靖德皇帝瞥了榮晉一眼,榮晉立馬心虛的垂著頭,徐湛沖那掌柜直遞眼色。 春秋樓的第三層,臨街的雅間,可以將熙熙攘攘的燈市口盡收眼底。 酒過三巡,榮晉放開了膽子,由牛羊rou說起了當年在北漠軍營和談時發(fā)生的趣事,徐湛在一旁添油加醋,逗得皇帝捧腹大笑。 吃飽喝足,皇帝憑欄遠眺,鱗次櫛比的街道遠比高高的宮墻更有意趣。 “那是誰家在蓋宅子?”皇帝朝南望去,便見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已初見規(guī)模。 榮晉說不上來,徐湛滿臉錯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好像是個什么王府?!鄙喜说男《莻€青愣愣的半大小子,見客人發(fā)問,殷勤的回答道。 皇帝狐疑的看向榮晉,居京的王爵只有他一人,可朝廷未曾給他新修什么王府啊? 榮晉趕忙搖頭,也是一臉訝然。 見客官對那籠統(tǒng)的答案并不滿意,小二補充道:“是什么什么西安王府?!?/br> 西安府,是二皇兄秦王的封地。榮晉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要喝止,被皇帝抬手打斷,示意小二繼續(xù)說下去。 小二知無不言的說:“坊間有個童謠:‘侯府的墻,王府的房,西安王的銀子用斗量。’說的就是這座宅邸。” “放肆!”這次輪到徐湛喝止了他:“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小二嚇了一跳,期期艾艾的解釋說,真的是坊間童謠,整個燈市口的人都知道。 榮晉揮手打發(fā)他下去,只見父皇的臉色由白變青再變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端端想請父皇出宮走走散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王早已被絞死在密室里,怎么會有座王府在建? “王禮,去宣撫司找關康,讓他查清楚后進宮見朕。”皇帝帶著郁怒低聲道:“回宮!” 養(yǎng)心殿,徐湛一撩前襟通的一聲跪下來:“陛下,臣有罪?!?/br> 反將榮晉嚇了一跳。 皇帝斜睨著他,冷聲問:“你又作什么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