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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岸邊,望向平靜的湖面,忽而一聲巨響,一道道火焰夜空,若牡丹一般怒放開來,火樹銀花,燦爛絢麗,片刻之后,煙花散去,在寂靜的夜空中了無痕跡,遠(yuǎn)處駛來一座小船,船頭佇立一女子,腰肢曼妙,白衣勝雪。 “秦姑娘……”徐湛喃喃道。 小船緩緩向他駛來,靠在岸邊。徐湛聽到自己的心在胸膛里嘭嘭跳動(dòng),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船上的女子,她越來越近,越來越美,她躬身彎腰,將船上的纜繩扔給了他,徐湛殷勤的拉過纜繩,在船栓上牢牢拴緊,然后,大著膽子向她伸出一只手,冰涼的小手拉住了他,借他的力登上岸。 徐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因?yàn)樗么邕M(jìn)尺,想將女子攬入懷中。 “秦姑娘!”他又喚了一聲,然后真的那樣做了。 女子冰涼的小身子,像韞江的水一樣冷,他心疼的勒緊了雙臂,想用體溫溫暖她,誰知她一聲嚶嚀,聽得徐湛酥了半邊身子,繼而一聲驚呼,又一聲慘叫,撲騰掙扎起來。 徐湛感到身子下的床顫動(dòng)不已,他醒了,然后像見鬼一樣驚跳下床,不過床上沒有鬼,只躺了個(gè)雪白嬌俏小姑娘。 第50章 假亦真 小姑娘正是襲月,已驚慌的花容失色,坐起來就哭,徐湛也滿臉驚恐,低頭看看自己以及對方身上的衣裳,雖然不整齊,倒也還算完整,不禁先舒了口氣。 襲月看他那副樣子,倒好像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一樣,羞怒不已,哭的更慘了。 頭腦漸漸清醒過來的徐湛有心想開解她開解她,卻并不敢靠近床邊,她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根鋒利的銀簪子。 襲月真是委屈的想死,昨晚輪到她值夜,侍候徐湛洗漱睡覺,誰知徐湛剛回來片刻便輾轉(zhuǎn)出去,甚至很帥氣的回頭放了個(gè)電囑咐她不要聲張。 襲月看的直犯花癡,羞怯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也真聽了他的話,一個(gè)人坐在外間值夜的小床上等他,等啊等,等到子時(shí)還不見回來,襲月哈欠連連,和衣歪倒在床上想要瞇一會(huì),誰知就那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徐湛闖進(jìn)來驚醒了她,然后,朦朧中就看見徐湛整個(gè)人向她撲過來,像一個(gè)沉重的麻袋一樣砸在她的身上,五臟六腑翻騰的快要吐出來。 襲月痛的悶哼一聲,一口氣好歹別了上來,聞到徐湛身上有酒氣,襲月一驚,抬起唯一能動(dòng)的頭和一根胳膊,將發(fā)髻上的銀釵拔下來攥在手里。不過,徐湛并非她想象的那樣恐怖,他只是蹭啊蹭啊,找了個(gè)合適的位置就不動(dòng)了,呼吸漸漸平穩(wěn),像是睡著了。 襲月松了口氣,僵直的脖子再也挺不住,一頭倒在瓷枕頭上,還沒感覺到疼,就磕暈了過去。 徐湛的連聲夢話將她驚醒,襲月渾身酸痛的醒來,先以為是一場噩夢,捂著腦袋□□了一聲,一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偏不倚當(dāng)真的壓在徐湛身子底下昏睡了一夜,繼而才驚呼一聲,用力掙扎起來。 對于趴在人家女孩子身上睡了一夜的行為,徐湛慚愧的要死,覺得怎么道歉都顯得無力,正手足無措,門外有人輕輕敲門,是巡回的護(hù)院,想必是聽到屋里一連聲的驚叫和襲月的哭聲,擔(dān)心的詢問何事。 “噓……”徐湛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襲月的嘴,沖外面道:“不妨事,打翻了筆洗?!?/br> 護(hù)院也不知哪里來的熱心,當(dāng)即要喊人進(jìn)來收拾。 徐湛也不好制止,趕緊到里屋去,一巴掌打翻筆洗,半缸子水潑在他昨晚的功課上,濕了個(gè)透心涼。 襲月驚叫一聲,顧不上悲傷委屈,趕緊跑進(jìn)去搶救,看了看桌上,已沒有搶救的必要了,瞬間淚水決堤,嗚嗚的大聲哭起來。 天才蒙蒙亮,院里值守的婆子拿了東西進(jìn)來清掃,就見襲月站在一邊哭成了淚人兒,忍不住詫異道:“少爺?shù)墓P洗打了,你哭什么?” 襲月哭的更厲害,哽咽支吾道:“我……我弄濕了,少爺?shù)摹φn……” “都說不怪你了,”徐湛大度的笑笑:“什么功課,一篇習(xí)文而已。” 襲月嘟起小嘴怒視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這種事張揚(yáng)出去,于他只是風(fēng)流之名,于她卻是死路一條。 婆子走了,屋里也安靜下來,襲月間或凄凄慘慘的啜泣一聲,也不大聲哭了,她已經(jīng)快哭暈了,著實(shí)沒了力氣。 太陽露出了一角,熹微的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小姑娘的臉上,白皙的皮膚近乎透明,濃密的睫毛上沾了晶瑩的淚珠,徐湛知道曹氏將這種嬌俏的美人胚子塞到他房里的意義,不過即使要做通房丫頭,也不是現(xiàn)在能碰的,何況這丫頭端的有趣,竟攥著銀簪子昏睡了一夜,這種性格怎么做的了奴婢呢。 徐湛親自給她倒了杯水,訕笑著道:“都是我的錯(cuò),昨晚喝了酒,又實(shí)在困極了,糊里糊涂倒頭就睡,你放心,絕不會(huì)有第三個(gè)人知道。你要是實(shí)在氣不過,我就站在這里,憑你發(fā)落?!?/br> 襲月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還是想哭,又實(shí)在不忍心他低聲下氣的樣子,也沒接那杯水,捂著推門跑出去,自己尋地方發(fā)泄去了。 襲月沒看到的是,就在她奪門而逃的一剎那,徐湛訕訕的眼神變得平寂,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 折騰了一夜,還真有些乏了,他回到里屋又躺了一會(huì),恍恍惚惚又瞇了一會(huì),晨起的小鳥在窗外嘰嘰喳喳的覓食,將他吵醒了,他見自己身上蓋了張被單,喊了一聲襲月,襲月果然回來了。他舒了口氣,本還擔(dān)心她會(huì)向書里那些貞潔烈女,做傻事什么的,看來倒是沒那么愚昧,有腦子的人都算得清這筆賬:若無其事的活著,這件事就能瞞下來;沽名釣譽(yù)的尋死,也是名節(jié)不保的死去——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