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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自己終于長大獨立,并且要以家為里程碑。 心酸是,祖父祖母都不在,她的努力他們看不到啊…… 她望著天上初露的月亮,默默地起誓。 我一點點把心填滿,努力生活,希望能讓你們驕傲。 這一忙好幾天就過去了。 三個人各司其職,一時間劇組工作推進(jìn)的非常順利。 安錦忙碌著,腦袋被劇組各種大事小情塞滿,徹底將那個還在醫(yī)院的男人拋在腦后。 這天晚上他們?nèi)齻€人聚一起吃飯,謝衍找了一間空著的民房,從劇組那拉了一根電線煮火鍋。 時間久沒人住屋里有些霉味,他們就坐在窗邊開著窗戶透氣,清湯火鍋咕嘟咕嘟往外冒熱氣。 大片的白煙,云霧繚繞真跟仙境似的。 “懷城這冬天還挺冷。”衛(wèi)也縮著脖子感嘆。 可能山里比外面冷太多了,前幾天在懷城市內(nèi)的時候沒感覺這么冷啊? 衛(wèi)也不停地嘟嘟囔囔。 謝衍瞥他一眼,又挪回眼直盯著鍋里起伏的魚丸,又看一眼旁邊的漏勺。遠(yuǎn)遠(yuǎn)地又看一眼安錦空空的碗碟。 耐心地等著。 不理他?。?/br> 衛(wèi)也不開心地撇撇嘴,突然想起件事。 “咱們金主爸爸身體怎么樣了?能出院了嗎?” 衛(wèi)也問的時候安錦才呀一聲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誰,滿頭黑線。 “……”,安錦盯著鍋的眼神一頓,沉默地放下筷子,“我忘了這事了?!?/br> “安錦你心可真大,你倆是不是夫妻?”他們現(xiàn)在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衛(wèi)也說得幸災(zāi)樂禍的。 看似是吐槽安錦不管傅寒時,可實際因為傅寒時被冷待開心著呢。 看他著呲牙咧嘴開心的模樣,安錦外頭計算,“法律意義上還有十一個月就不是了?!?/br> “那感情意義上呢?”衛(wèi)也豎起八卦的耳朵。 “……哦,那早就不是了。” “哦?咋回事?”衛(wèi)也眼睛锃亮端著碗湊過去,隔著厚成面包的羽絨服懟她胳膊,“能不能倒帶回去給我講講法律意義上是咋回事?” 他之前沒聽說??! 安錦:“……” 坐在另一邊的謝衍也默默把盒飯放下,盯著安錦雙眼冒著幽幽綠光。 他也想知道。 他托腮朝她露出自己沒有傷口,完美的右臉,拿起一瓶礦泉水舉起放到唇邊,要喝之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似的問,“你倆離婚的日子定好了?” 謝衍問的時候,安錦正從鍋里撈一筷子rou放到嘴里被燙了,支支吾吾地嗯一聲就忙起身要找涼水。 謝衍見狀連忙拿起自己的水瓶,碰了碰她手肘,把水瓶遞給她,“快喝點水,被燙到了?!?/br> 安錦眼冒淚花,感激地瞥他一眼,抬手去接,在剛碰到瓶身時就看到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從自己身后伸出來一把握住水瓶。 然后又有一瓶水從她另一側(cè)遞過來。 被燙的等不及,直接搶過新的水瓶咕嘟咕嘟連喝半瓶水。 等喝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余光瞧見謝衍目光不善,空氣中隱隱的火星。安錦頭皮一緊,連忙對衛(wèi)也使眼色。 衛(wèi)也沉重點頭,小聲說,“我早想說了,你問離婚的時候,他就來了?!?/br> 謝衍垂眼瞥一眼被男人握住的水瓶,笑著松手。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也同時松手。 嘭一聲悶響。 水瓶掉地了。 “喲,我說誰呢,是我們金主爸爸來啦?”謝衍笑瞇瞇地。 “叫我金主爸爸?”傅寒時垂眸看一眼安錦頭頂毛絨絨的白色帽子,彎彎唇問,“那你們平時叫她金主mama嗎?” “你要點臉傅寒時,沒聽安錦說你們都要離婚了?”不知哪個字眼戳中謝衍,他跟吃了槍藥似的直接開口噴他。 不過謝衍一直以來的人設(shè)就是真性情,敢說,安錦也沒覺得哪不對勁兒。 從一開始謝衍和傅寒時就十分不對付。 她覺得可能是文學(xué)創(chuàng)作者和商人之間互相看不上吧。 被噴一通,傅寒時十分平靜地頷首,沒有半點異樣,慢條斯理地說,“哦,那也應(yīng)該叫金主mama,就算我們要離婚,這筆投資也是用我們婚內(nèi)財產(chǎn)?!?/br> “更何況,我們還沒離婚呢?!?/br> 男人嗓音沉穩(wěn)緩慢,但愣被他說出一股最近網(wǎng)上那句戲言——“爾等都是妾”的濃厚占有欲。 這倆人推拉太強(qiáng)了! 衛(wèi)也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 見三個人都看過來,衛(wèi)也頭皮發(fā)麻慌忙抹嘴,“我吃完了吃完了,去那邊看看?!?/br> 開玩笑,修羅場誒,他才不要當(dāng)炮灰! 趕緊跑! 衛(wèi)也話語間對傅寒時好似沒有一開始那么敵對,但是小眼睛溜溜地直往安錦身上瞟,明顯對傅寒時還是十分不放心。 衛(wèi)也覺得既然以后總得從傅寒時那掏錢,而他自己是團(tuán)隊里唯一十分成熟的人類,一個團(tuán)隊里總得有人唱紅臉,謝衍不著四六,只能圓滑聰慧的他擔(dān)此重任了! 走了幾步之后還給安錦發(fā)信息—— 我就在門口這,手邊就是鐵鍬,要有異動你喊一聲,我給你送鍬! 兩個男人還在對峙,安錦手機(jī)驟然亮了,一行字明晃晃的。 本來還與謝衍對視的男人鬼使神差般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