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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沈扶雪剛剛組織好語言,想要和陸時寒解釋。 結(jié)果剛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陸時寒臉色冷凝如冰。 沈扶雪還是頭一次見陸時寒如此,她小心翼翼地道:“陸大人,你是不是生氣了?” 陸時寒沒有回答沈扶雪的話。 不過他的表情已經(jīng)回答了沈扶雪的話,他確實(shí)生氣了。 沈扶雪想要和陸時寒解釋,可就在這時,程周忽然匆匆進(jìn)來了。 程周手里還拿著一份卷宗:“大人,這是新到的密函?!?/br> 所謂密函,自然是第一等要緊的事,若不然程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闖進(jìn)來。 說完話,程周就察覺到些許不對了,屋里的氣氛好像很冷凝…… 程周正疑惑著,就聽陸時寒道:“拿過來。” “是?!?/br> 沈扶雪也知道密函的重要性,接下來陸時寒怕是要忙起來了,她不能再打攪陸時寒了。 而且陸時寒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還是等過幾天再和陸時寒解釋吧。 沈扶雪道:“陸大人,那我先走了?!?/br> 陸時寒指尖微頓,“嗯。” … 沈扶雪回去后,就有些怏怏不樂。 她滿腦子都是方才陸時寒的話,連用膳都提不起心思,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第二日清晨起來時,更是無精打采的。 整個人都蔫了。 云枝和云袖都覺出些不對了,自家姑娘怎么忽然間就不開心了。 云枝和云袖正焦心著,門房處忽然通傳,說是姜令儀來了。 云枝連忙出門迎姜令儀。 姜家小娘子一向和自家姑娘最好了,姜家小娘子來了,自家姑娘說不準(zhǔn)就會開心了。 姜令儀一見到沈扶雪,就道:“nongnong,咱們都好些時日沒見了,你想我了沒有?” 沈扶雪提起精神:“當(dāng)然想你了。” 其實(shí)姜令儀一早就想來找沈扶雪了,不過姜令儀知道紀(jì)氏的性子,怕紀(jì)氏太緊張沈扶雪的身子,就一直沒敢過來,直到今天才過來。 兩個小娘子坐到窗子前的小幾旁,幾個丫鬟全都退下了,屋里一時安靜的很。 姜令儀和沈扶雪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是一打照面就覺出了沈扶雪似是有些不開心:“nongnong,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嗎?” 沈扶雪搖頭:“沒什么?!?/br> 沈扶雪說著,忽然道:“令儀,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沈扶雪自幼身子就差,家里人都以為她活不長,全身心的心思都在照顧她的身子上,沈扶雪也因此常年待在閨房里。 對于正常女兒家該知道的那些男女之間的事,沈扶雪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可她又不敢問紀(jì)氏,更不敢問身邊的丫鬟,至于新認(rèn)識的那些小娘子,關(guān)系也沒好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算來算去,竟只有姜令儀一個人可以問。 姜令儀很疑惑:“nongnong,你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沈扶雪的聲音有些低:“我……我就是有些好奇?!?/br> 姜令儀沒多想,畢竟自己這個好友打小就被養(yǎng)在溫室里,連出個門都要得到娘親的允許。 而且沈扶雪今年也及笄了,想知道這個再正常不過。 姜令儀道:“喜歡啊……” “喜歡應(yīng)該就是時時刻刻都想見到一個人,自己身邊發(fā)生的所有事都想告訴他,想永遠(yuǎn)待在他身邊?!?/br> 姜令儀說著說著,臉就有些紅了。 沈扶雪沒注意到姜令儀的臉色,而是在想,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那她對陸時寒,好像是這樣的感覺,但又不全是。 她對陸時寒,更多的應(yīng)該是那股莫名其妙、連她也說不出緣由的依賴感。 沈扶雪趴在小幾上,喃喃道:“那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 對于這個,姜令儀就不太知道了,她只能順著沈扶雪的思路往下想:“兩個互相喜歡的人,自然是要訂親成婚的?!?/br> “可能會彼此牽掛,互送禮物,再就是親親抱抱吧……”姜令儀的臉越發(fā)紅了。 沈扶雪越聽臉色越白。 她也送過陸時寒禮物,也同陸時寒親吻過,在陸時寒看來,她當(dāng)然是喜歡他的。 怪不得陸時寒會說要上門提親。 可她卻拒絕了…… 雖然是因?yàn)樗畈婚L久的緣故才拒絕,但從陸時寒的角度看,就是她不喜歡他,所以才拒絕他的。 沈扶雪試著把這個問題描述出來,問姜令儀:“令儀,如果你是那個被拒絕的人,你會怎么樣?” 姜令儀當(dāng)真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道:“那我肯定以為這人是在故意欺騙我的感情?!?/br> 姜令儀說著來了氣:“如果是我,我以后再也不會見他了!” 沈扶雪的心一滯…… 陸時寒也會像姜令儀一樣嗎,陸時寒也會不想再見她,不想再理她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扶雪就覺得她的心好似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疼的厲害。 沈扶雪的臉越發(fā)的白,像是生了病似的。 姜令儀嚇了一跳:“nongnong,你怎么了?” 姜令儀抿唇:“nongnong,你怎么忽然想起問我這些?” 而且還問的這么具體,不會是沈扶雪就經(jīng)歷了這些事吧? 沈扶雪搖頭:“沒有,我就是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