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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這話,紀(jì)氏可就不贊同了:“nongnong,陸大人再忙還能連喝個湯的功夫都沒有?” “再者說了,你都去了兩日了,怎么能半途而廢呢,人家可是為了救你受的傷,”紀(jì)氏又道。 沈扶雪:“……” 沈扶雪只好道:“好吧,女兒明日接著去?!?/br> 第二天上午,沈扶雪照舊到了別院的書房。 只不過這次,沈扶雪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到了那兒就給陸時寒盛湯,一句話也不說。 陸時寒也沒說話,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沈扶雪。 嗯,小娘子應(yīng)是有些生氣了。 給陸時寒盛好湯以后,沈扶雪才說了第一句話:“陸大人,你喝湯。” 等陸時寒喝完湯,她就走,再也不能讓陸時寒做那些難為情的事了。 陸時寒卻沒有喝湯,還從書案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錦匣。 錦匣打開,里面是一對白玉做的白玉蘭耳墜。 陸時寒對沈扶雪道:“過來。” 這是給她的禮物嗎? 沈扶雪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陸時寒的話。 聽到陸時寒的話以后,沈扶雪就乖乖地往陸時寒身側(cè)挪了挪。 正好沈扶雪今日沒有戴耳飾,陸時寒直接開始給沈扶雪戴耳墜。 沈扶雪的耳朵白皙可愛,耳垂處更是綿軟一片,耳洞細(xì)細(xì)的,不過陸時寒還是一次便戴成功了,沈扶雪丁點(diǎn)兒不舒服都沒有。 戴好耳墜后,陸時寒端詳了片刻,道:“好了?!?/br> 沈扶雪本身就是那種絕色的相貌,足以叫人一眼驚艷。 許是長的太好的緣故,不管是濃妝還是淡抹,沈扶雪都很美,而且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 陸時寒今日準(zhǔn)備的耳墜是白玉做的,素凈簡樸至極,樣式也很簡單。 可戴在沈扶雪的耳朵上,卻如華玉生采,漂亮至極,顯得沈扶雪整個人靈氣四溢。 沈扶雪拿過一旁的鏡子仔細(xì)照了照。 還別說,陸時寒的眼光真的不錯,這耳墜還挺好看的。 沈扶雪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她把鏡子放下:“謝謝?!?/br> 陸時寒失笑。 小娘子的性子實(shí)在是太軟綿太好了,方才還在和他“生氣”呢,這會兒收了份禮物就開始和他道謝了,顯然是忘了方才的那點(diǎn)子氣了。 陸時寒忍不住想,依著小娘子這軟綿的性子,只怕旁人欺負(fù)她她都不會生氣。 陸時寒又道:“之前你不是說想要再出去玩兒一次嗎,過幾天我休沐,再帶你出去玩一次?!?/br> 沈扶雪瞬間想到了那個偷偷溜出去的夜晚。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陸大人?” 陸時寒點(diǎn)頭:“自然是真的?!?/br> 昨天他確實(shí)有些過分了,是該補(bǔ)償下小娘子。 沈扶雪喜的眉眼彎彎,可高興完,沈扶雪就覺出些不對勁兒了。 “陸大人,你不是要在家休養(yǎng)身子嗎,怎么還說過幾天休沐?” 按理,陸時寒過幾天也應(yīng)當(dāng)也在家養(yǎng)身啊。 陸時寒道:“明日我打算回大理寺,你也不必來送湯了,就在家好好歇著吧。” 大理寺的事太多了,陸時寒一早便想著回去了。 其實(shí)若非是沈扶雪這么緊張,他受傷后第二日就會回大理寺忙公務(wù)了。 畢竟這對于他來說,確實(shí)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傷。 也就是為著沈扶雪,他才在家多養(yǎng)了幾日。 沈扶雪果然很擔(dān)心,漂亮的眉毛都蹙在一起:“陸大人,那你的身子沒事嗎?” “無妨,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你不必?fù)?dān)心。” 這次的傷都沒傷及骨頭,只是破了皮rou而已,養(yǎng)了這兩天已經(jīng)足夠了。 既然陸時寒都這么說了,想來應(yīng)是無礙的,沈扶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那陸大人你回大理寺以后也要仔細(xì)些,這樣傷好的也快些。” 陸時寒道:“好?!?/br> 陸時寒又道:“等我傷好以后,就去你家提親。” 沈扶雪剛要點(diǎn)頭,就意識到了不對—— 提親? 陸時寒要上門提親? 陸時寒皺眉:“怎么了?” 怎么說起提親,小娘子一臉驚訝,而沒有嬌羞欣喜? 沈扶雪的腦子亂成一團(tuán),她下意識道:“我不能嫁給你的……” 陸時寒可能不知道,她至多還能活四五年。 要是她嫁給陸時寒的話,豈不是會害了他。 不能嫁給他? 為什么不能嫁給他? 陸時寒的聲音很低沉:“你不喜歡我?” 喜歡? 沈扶雪活了十幾年,從未有人跟她提起過喜歡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陸時寒。 她只知道,她很依賴陸時寒,她離不開陸時寒。 沈扶雪凝神思考的這一瞬間,在陸時寒看來則是沈扶雪沉默的回答。 陸時寒知道小娘子之前于情感方面不怎么了解,猶如一張白紙一般。 可這段時間以來,小娘子時常纏著他,甚至因?yàn)楹ε仑瑝舳е胨?/br> 他能感受到小娘子對他的依賴,他一直以為小娘子后來逐漸喜歡上了他。 可現(xiàn)在,小娘子面對他的問題竟然沉默了…… 原本,陸時寒以為他向沈扶雪提親,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似和他想的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