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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就不講理(重生) 第10節(jié)

    桃俏領(lǐng)命,作為柳升桓的丫鬟,桃俏在詩會場所還是有點臉緣的,打著招呼一路上樓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可詩會茶樓的二樓,除了幾個吃茶的公子哥,并無旁人。

    柳升桓繞到茶樓后面的涼亭,那處人煙稀少,恰能換個衣衫,他揉著眉心剛要進亭子,便聽到有些異樣的聲音,似乎是什么人摔倒了,他立刻警覺起來,心道,難道有人要乘火打劫?!他畢竟是柳府的嫡長子,又是如今繼承柳氏衣缽的人。衣服顧不上換了,他四處張望起來。

    蒼沐瑤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剛踹了男人□□一腳,這一腳下的極重,男人一下子就捂住襠部彎腰悶哼,但隨即而來的怒意也令人無法承受,有力的巴掌伴著一聲惱怒的,“貝戈人?!币幌伦訉⑸n沐瑤扇倒在地,腦袋重重的磕上了涼亭的柱子,被彈了又往另一側(cè)摔倒,血腥氣從喉嚨里蔓延,腥甜的血氣從嘴角溢出,蒼沐瑤只覺得眼前一黑,好一會兒才能再看見東西。

    這一巴掌也不是全無益處,巨大的沖力將嘴里的東西打了出來,蒼沐瑤趕緊嚷道,“救命!”

    “媽|的,貝戈人!”男人還想捂住她的嘴,可柳升桓就在亭子里,一個轉(zhuǎn)身便瞧見了陰影里的兩個人。

    蒼沐瑤青紅的臉一下子撞進他的眼眶,那怒意半點不比被踢的男人少,柳升桓是個讀書人,身體并不強健,可此時他顯然忘記了這件事猛然暴起就從著面門給了男人一拳,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硬生生挨了一拳,只是這一拳力道可真不夠看,男人很快就站了起來,揉揉脖子,頗為輕蔑的笑了聲,“你是個書生,我不想打你,當(dāng)做沒看到,就給我滾,不然哥哥我不客氣!”

    無賴是不怕書生的,只是大業(yè)讀書人地位高,饒是他也給點面子,當(dāng)然,他自己作jian犯科什么都做,面子也就指甲蓋那么丁點,柳升桓但凡拒絕一點點,就是挨打的意思。

    蒼沐瑤以為他會走的,畢竟與他無關(guān),讀書人不可能打得過地痞流氓,柳升桓只要有點腦子,都該選擇去找人來,而不是留下挨揍。

    可他只是握緊了拳頭,又往男人揮了一下,這一下激怒了這男人,他一把拉住柳升桓的手臂,一個用力便將身無幾兩rou的清貴書生拉了下來,拳頭揮的虎虎生威,饒是對柳升桓意見很大的蒼沐瑤都有些不忍的別開了眼,太慘了,只可惜她一個姑娘沒比柳升桓厲害到哪里去,干瞪眼也幫不了忙。

    單方面的挨揍沒有持續(xù)多久,蒼沐瑤顧不上旁的,眼看男人轉(zhuǎn)頭就要抓到自己,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喊了一聲,“沈煜!”她瞧過了,這里就是茶樓后面,希望說好在二樓集合的沈煜能夠聽見。

    當(dāng)然這個期望只有萬分之一,當(dāng)男人的手伸過來時,蒼沐瑤已經(jīng)緊閉起雙眼等待疼痛的降臨,她真是沒想到自己一個惡作劇沒實行,倒是遭遇橫禍一場,若是這男人破罐破摔,不提親了,就直接把她綁走……這怎么行!她還有那么多事情沒有做??!

    是啊,她不能被這個打敗,蒼沐瑤猛然睜眼,大不了死拼,惹了人來,她便贏了!

    然一睜眼觸目便是一抹墨色,筆挺的男子不動如山的擋在自己面前,從蒼沐瑤的角度只能看到一襲背影,而在男子擋住的對面,尖嘴猴腮男人的哀嚎刺耳,他大喊著,“大俠饒命!大俠我錯了,這妞讓你,讓你,我什么都沒做你!沒有!”

    黑衣男子素手從男人的腳上扯下一雙鞋,毫不猶豫的塞進他的嘴里,聲音冰涼,“當(dāng)我是瞎子嗎,你是準(zhǔn)備說姑娘是自己摔的?!呵?!?/br>
    “不敢不敢,您放手,放手!我的手要斷了??!”方才還氣焰囂張的男人一張臉幾乎擰成麻花,蒼沐瑤被沈煜擋了個干凈,不然那就能發(fā)現(xiàn)沈煜講一個人的手折斷是多么的容易,仿佛折跟筷子一般輕而易舉。

    男人的兩只雙手很快便無力的垂在了身側(cè),沈煜這才轉(zhuǎn)身詢問蒼沐瑤,“還好嗎?”

    蒼沐瑤一肚子氣呢,莫名其妙,飛來橫禍,沈煜關(guān)鍵還姍姍來遲,“我沒當(dāng)你是瞎子,你倒明知故問?!”

    “嗯,有力氣與我置氣,應(yīng)當(dāng)是無事,我去看看柳大人?!鄙蜢贤耆鲆暽n沐瑤的怒氣,長腿往前跨去,準(zhǔn)確無誤的抓起了柳升桓的手腕,這一動就讓柳升桓疼的齜牙咧嘴的,“柳大人可能傷到筋骨了,還有皮外傷,應(yīng)當(dāng)要兩三個月才能好轉(zhuǎn),你的婢女很快就來了,臣有護衛(wèi)公主殿下之責(zé),先送公主回宮。”

    柳升桓哪有什么拒絕的能力,他根本疼的說不出話來,沈煜說是在檢查他的傷勢,下手重的仿佛又被打一遍,可是沈煜到底還是鎮(zhèn)遠侯府的人,他得給三分薄面,于是聽說他要走,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不過,“公主殿下!你的臉,我柳家有一份駐顏膏,你回頭去拿來試一試!”

    蒼沐瑤不想回他,出去叫人不好嗎?非要被打一頓,難不成指望她感動?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決定,只會讓兩個人都身陷囫圇嗎?虧那還是上輩子騙了自己半輩子的柳升桓,相差未免太大了些。

    蒼沐瑤沒多想,沈煜已經(jīng)拉著她離開,不多時桃俏和侍衛(wèi)們一道過來,將被打暈的男人送衙門,桃俏則看著柳升桓青紫的臉未語淚先下,“公子您何必這樣糟蹋自己,您叫奴婢一聲,奴婢雖然才疏學(xué)淺,但是對付些小流氓綽綽有余!”

    柳升桓神秘的搖搖頭,又扯了下傷口,齜牙咧嘴的,“若我不能親自去救,她如何嫁與我?!”

    桃俏抿唇,不與自家公子爭辯,道,“得罪了公子?!倍髮⑺隽似饋?,往柳府回去。

    興高采烈的出宮,兩個人卻都帶傷回宮,本該沉寂睡去的大明宮是個不眠夜,沈煜護衛(wèi)不當(dāng)被太子重責(zé),先在長樂殿門口跪到長公主醒來吧,而小玉高熱不退,想治罪吧,人都沒醒。蒼沐瑤的傷沒那么重,但也是被圣人、皇后、太子輪番的教育,你是最尊貴的公主??!不能出半點事兒,圣祖爺怎么托夢的?你受一點委屈,那可是事關(guān)大業(yè)氣數(shù)??!她隨口找的借口被圣人說的有模有樣的,還道她以往最是懂規(guī)矩,省心的人了,如今怎么變得這般頑劣,定然是弘文館的那些公子哥兒們帶壞了她,讓公主越發(fā)的隨性,末了幾人商量來了一句。

    “下次莫要再如此任性了!這次就給你個教訓(xùn),這一個月不得去弘文館,在長樂殿修身養(yǎng)性,哪兒也不許去!”

    蒼沐瑤嘴角抽搐,別吧,自從開始上課,她的日子充實許多,一下子閑下來,可太要她命了。

    然而圣人決定了的事是不能更改的,長樂殿重兵把守,不允許半只蒼蠅出入,柳家亦一通混亂,柳升桓又是落水又是挨打,高燒是自然,那段時間他又寢食難安,身體虛弱,于是一下子就病倒了,圣人對柳升桓救人一事頗為贊許,賞賜一箱又一箱,但賜婚的事情,一句都沒有提過。

    長安城那才平息不久的流言又起,柳升桓舍命救長公主與其婢女,當(dāng)真是有情有義,世間若是得這樣一個男子當(dāng)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而皇家的按兵不動在此時便成了一種褻瀆的態(tài)度,這長公主真是鐵石心腸,自己出宮惹了禍?zhǔn)聦让魅艘嗖宦劜粏?,太過絕情任性。

    忽而之間,柳升桓成了世間好男人的典范,而蒼沐瑤苦心多年端莊的形象驟然崩塌。

    第21章

    大玉不想念叨的,她真的吃教訓(xùn)了,可是長公主出了那么大的事兒,她如何忍得???!

    “公主,您可知道外頭現(xiàn)在都怎么說您?那殺千刀的人雖然已經(jīng)下了刑部,但還是滿口胡言亂語,說他是您的駙馬,您給了他貼身信物云云,鬧得宮里都說您不潔身自好,出宮大約就是為了會他,不然怎么平白穿了小玉的衣裳,柳大人一片癡心,您不知道珍惜,反而去選擇一個登徒子,莫不是瞎了眼睛,您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嘛!”

    “您怎么還有這個閑心繡花?!”大玉真是急死了,她今日出去拿膳食,隔著門都聽到那些嘴碎的婆子在編排自家公主,說她以往的都是裝出來的端莊大氣,其實什么人如今總算是知道了,能和一個宮外的地痞牽扯到一塊,俗話說物以類聚,能是什么樣的好人品?污言穢語她沒有去聽,可意思還是懂的,便是說公主不貞不潔唄,著實是氣人!明明她家公主賢良淑德,從來不做過界的事兒,心善不說,還頗具才情,那些流言簡直是胡說八道!

    大玉是抱著自己再次挨罰的覺悟開的口,“您就去求求圣人吧,說清楚事情的始末,再這樣不言不語下去,這些話傳到圣人和皇后的耳朵里,萬一他們也這樣想了,如何是好?難不成真的嫁給一個二流子?!”

    說完大玉自己就跪下了,跪哪都行,她不能讓公主受半點委屈,令她意外的是蒼沐瑤還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整個人就跟陷入了這幅刺繡中,完全聽不見外頭的一丁點聲音,大玉等了好一會兒又道,“公主!您振作一點??!無論外頭怎么說,您還是最尊貴的長公主,何必這么作踐自己!?”

    許是大玉一雙手已經(jīng)抓到了蒼沐瑤的裙擺,險些化作一尊雕像的蒼沐瑤終于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微挑的桃花眼輕輕瞇起,這才放下手上的繡活兒,“起來,你都說了無論外頭怎么說,我還是最尊貴的長公主,又何必在乎他們說什么?不過父皇我也確實要去求一下,我得去見見那個辱我清白的男人?!?/br>
    “公主?!”大玉起身起到一半,聞言立馬又跪了下去,“公主您這是要做什么呀?那樣的人萬不可再扯上關(guān)系?。 ?/br>
    “噓?!鄙n沐瑤溫柔的用手指點住了大玉的嘴,“逃避是人生在世最蠢的法子,你去給我把太醫(yī)找來,就說我病情反復(fù),整夜都睡不好覺?!?/br>
    大玉滿眼的疑惑,越發(fā)看不懂自家公主做的事情了,這不是說到大牢那人嗎?怎么忽而又要叫太醫(yī)?“公主您是當(dāng)真不舒服?”

    “嗯,速速去喚?!鄙n沐瑤起身自己去床上躺下,似乎疲倦的合上了眼。

    大玉就是有千萬個疑惑,也只能先照辦,不一會兒太醫(yī)到,蒼沐瑤將人都遣了出去,又過了好一會兒,太醫(yī)帶著小太監(jiān)出來,說長公主已經(jīng)睡下,讓大玉待公主睡醒以后再進去,便離開了長樂宮。

    下午,大玉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再睡怕是要不舒服,進去看了看,這一看險些暈過去,里頭哪里還有長公主,唯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太監(jiān)!

    大玉心急如焚,又想起公主之前說的話,總算明白了,她這是去大牢了。

    然而刑部重地,她一個人要怎么混的進去?所以她自然是去找能幫忙的人了,比如蔣戚光,這位大兄弟和刑部尚書家的大公子一直關(guān)系親近,此時不用何時用?

    蔣戚光也是悔青了腸子,當(dāng)初為什么要去討好長公主,早知道長公主是這樣的性子,他就是跟沈煜同流合污也絕不多話,太子可以抱不上,公主這事兒媽必須躲開啊,奈何千金難買早知道,如今只能問刑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偷偷借了刑部的牌子,然后去大牢試一試運氣了。

    刑部位于六部最偏遠的地方,在刑部的邊上還有一個大業(yè)最秘密的單位,叫監(jiān)衛(wèi)處,這個地方不屬于六部,直隸于皇家,據(jù)說里頭只有區(qū)區(qū)十來人,但是令人可怕的是大業(yè)的官員們無人知道監(jiān)衛(wèi)處里的到底是什么人,也就是說,這是混在官場上的一個監(jiān)察組織,十五年來,多起重大的貪污案,便是監(jiān)衛(wèi)處上折子參的,他們的折子,要么不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那一家定然就全都玩完了。

    蒼沐瑤掃了一眼那個只有刑部一個門廳大小的監(jiān)衛(wèi)處,那里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她撇撇嘴,神神秘秘的東西,如果監(jiān)衛(wèi)處真的有用,上輩子的柳家為什么可以這么囂張?不早該肅清了嗎?若是真的這樣神通廣大,上輩子的大業(yè)緣何生靈涂炭,她懷疑根本就沒有這一群人,不過是圣祖誆人的把戲。

    進了刑部,蔣家地位也高,對于他的來訪眾大人雖然驚奇,卻不敢多說什么,一聽聞他想要看看那個欺負了長公主的死刑犯,一個個都有些面面相覷,此時蔣戚光的演技便發(fā)揮作用了,“我等與長公主在弘文館便是同窗,這既然有人欺負長公主,咱們自然義憤填膺,聽聞他嘴還不干凈,咱們來給他洗洗嘴,大人們放心,瞧我們就是讀書人,能干什么?”

    說的也有道理,又有刑部尚書家的公子的腰牌作保,蒼沐瑤便跟著他們一路進去了,那人被關(guān)押在大牢的深處,身上血痕遍布,顯然已經(jīng)受過重刑,沒死的原因可能是他滿嘴的胡言亂語,當(dāng)真還就有人信,萬一真的要提出去做駙馬,交不出人,刑部之過。

    蒼沐瑤冷笑,人言可畏啊,正準(zhǔn)備讓蔣戚光在門外守著,那人卻忽然驚呼,“咦?里面有人,那是……沈子墨?”

    蒼沐瑤皺眉,往里頭看了看,還真是沈煜,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不是應(yīng)該受了罰在家中禁足嗎?跟她一樣偷跑出來的?!這大業(yè)還有人跟她一樣囂張是怎么回事?!

    “禁足在家的沈公子卻出現(xiàn)在大牢里,這圣人的旨意莫不是玩笑?”蒼沐瑤她獨自一人進去,合上門,將蔣戚光的視線擋住,也不看里面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倒是先跟沈煜說話。

    沈煜聞言不過是挑了挑眉頭,黑眸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他似笑非笑的把蒼沐瑤從頭到尾的瞧了一遍,赤果果的視線令她十足的不舒服,“長公主殿下難道不也是禁足在長樂殿?同樣是圣人的圣旨,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哦,今日的長公主扮相頗為新奇,長安城最新的流行?”

    蒼沐瑤瞪大了眼睛,這個沈煜真是知道怎么惹她生氣!為了出宮她套的是小太監(jiān)的衣服,出了宮又借了蔣戚光的書童的衣服,反正就是不倫不類,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還問她是不是流行?!簡直氣煞她也,“沈子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是長公主,父皇不會對我怎么樣,但是鎮(zhèn)遠侯府如今只剩下個空殼子了吧,你什么下場要我給你想一想嗎?!”

    “不勞長公主費心了,我這會兒就回府待著,希望長公主告知圣人的速度比我快上一些?!鄙蜢陷p笑,頗為不屑,隨意的拱了拱手便與蒼沐瑤擦身而過。

    蒼沐瑤咬牙,她還真的快不過沈煜,那日沈煜救她露的一手簡單粗暴的告訴了自己,此人并不只是區(qū)區(qū)武夫,該說武力值超群才對,不然前一刻還沒影兒的人,如何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將人控制,這速度快的她都不敢置信,“站住!既然你在這里,正好我也有話同你說。”

    蒼沐瑤硬是將那股子怒意咽下去,腳步輕移,擋在他面前,沈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蒼沐瑤才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下這距離有些太近了,二人的衣服幾乎已經(jīng)可以觸碰到,她一抬眸便是沈煜的衣領(lǐng),領(lǐng)口開叉的曲線引人入勝,呸!這人怎的穿的如此風(fēng)sao?!

    沈煜沒有后退的意思,便是這個姿勢答了話,“何事?沈某洗耳恭聽。”

    這倒是難得的配合了,可蒼沐瑤有些說不出口,她要說的便是指婚的事情,中元節(jié)那日雖沒有按照計劃行事,然沈煜護衛(wèi)不當(dāng)還是達成了條件,可以說是異曲同工之妙,但這情景……安全的距離尚能讓她理直氣壯一些,這太近了,近到她鼻尖都是沈煜身上的氣息,不同于讀書人的書墨香,反而是一股子皂角的味兒,十分清爽,將她腦袋里那些污垢沖刷一新,只余下指婚兩個字。

    蒼沐瑤這才想起來,不管怎么成的婚,其實只要成了婚,這個人與旁人就是不一樣的了,她伸出食指狠狠的往沈煜的身上戳去,希望這樣他能離自己遠一些,她才好說事兒,可對面的人當(dāng)真沒有半點紳士精神,紋絲不動,戳的她指尖都紅了,還是在原地,甚至更近了一些。

    “你!”蒼沐瑤驚呼,“后面去!”

    沈煜冷哼不退反進,一個側(cè)身便將她禁錮在墻和自己之間,蒼沐瑤能聽到自己心跳如雷的跳動,與那日被地痞控制不同,沈煜既沒有捂住她的嘴,也沒有任何輕佻的舉動,可她的臉紅了,心底沒來由的便怕了,這個男人壓迫感太強,甚至比盛怒的業(yè)元帝更讓她感覺恐懼,她忽然有些后悔,也許再嫁入柳家,她亦可以闖出一條生路,但嫁給沈煜,無異于與虎謀皮。

    迅速泛紅的小臉,似乎取悅了面前的人,一聲很輕的笑聲在蒼沐瑤的耳旁響起,“公主殿下何必這么見外,不是允了太子與鎮(zhèn)遠侯府結(jié)親嗎?沈某領(lǐng)旨便是。”

    蒼沐瑤一怔,他已經(jīng)知道了!早就知道了!還這樣逗弄自己!這男人該死!

    作者有話要說:  沈煜:我總算有點男主氣場了。

    第22章

    蒼沐瑤被沈煜氣的不輕,偏生沈煜溜得快,說完就跑,只把那個受了重刑的登徒子留在她眼前,橫豎是打不到人了,她只得將怒氣撒在這個混蛋的身上。

    氣勢洶洶的蒼沐瑤滿身戾氣,美艷的臉龐都無法讓她看上去溫和半分,她從牢房邊上順手抽了跟鐵棍拿在手上,怒極反笑,“來,我的駙馬,跟我說說是誰讓你綁了我的?”

    許是她變臉的模樣太迅速,也可能是這鐵棍給男人造成過諸多不愉快的回憶,在涼亭后頗為囂張的流氓頭子瑟縮在角落里,“小人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以為您只是個丫鬟,真的,我娘催我娶媳婦兒很久了,但是沒人肯嫁給我啊,我只能去搶,搶就搶個漂亮的,大戶人家的丫鬟都好看,所以……所以我才這么做的。”

    “哦?”蒼沐瑤挑高了尾音,明顯不信,“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誰給你的眼力勁兒?”

    “您這身段一看就不一樣啊,我長那么大什么女人沒見過啊,是不是雛兒我都一眼能看出來,何況出生,誒呦!”流氓頭子話沒說完,便挨了一鐵棍,蒼沐瑤不知何時打開的牢門,已然已經(jīng)站在他的面前。

    這女人如此大膽,敢?guī)е€匙和鐵棍進來,流氓頭子不是個認命的,當(dāng)即奮力一跳試圖從蒼沐瑤的手上將鐵棍搶下來,若是搶下來說不準(zhǔn)他就能挾持公主逃出去!他什么不敢做,什么不敢說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被圍了便讓公主答應(yīng)做他的媳婦兒,只要做了駙馬,他根本不用死,哈,這公主太蠢了。

    笑容還未到達眼底,鐵棍又當(dāng)頭落下,流氓頭子半空跌落,整個人都是蒙的,她如何知道自己要跳?亦或者方才這一下本不是打的腦袋,而是面門?!這是要他死!

    緊接著第二棍、第三棍……每一棍都用足了全力,對準(zhǔn)了腦袋,人的腦子打暈了想反擊便很困難,何況他還有手鏈腳鏈做禁錮,清醒的時候尚能一博,連著幾棍子,他已經(jīng)眼冒金星,渾身無力。

    蒼沐瑤瞧他癱軟在地,這才用腳踢了踢他,“還活著?再問你一遍誰讓你綁了我的?”

    男人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滿眼睛全是不知名的東西在亂晃,蒼沐瑤的聲音都是忽遠忽近的,說話含含糊糊,“沒……沒人,我就是經(jīng)過河岸,聽到有人說這是兩個逃家的大小姐,于是便起了賊心……”

    這樣的情況,他不可能撒謊了,蒼沐瑤下的是死手,她不是旁人,還會擔(dān)心他要不要做駙馬呢,長公主如此恨他,要他性命天經(jīng)地義,流氓頭子求生欲旺盛,下意識便吐露真言。

    “哼?!鄙n沐瑤冷哼一聲,低下身子在此人耳旁輕聲說了句話,而后果斷的轉(zhuǎn)身出了牢房。

    怎么出來的,她自然怎么回去,大玉不愧是個聰明人,她不過一句病情反復(fù),就知道要怎么做,三五不時的喊太醫(yī),終于在太醫(yī)跑的第三回 等到了再次裝作小太監(jiān)的蒼沐瑤回來。

    看見公主大玉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公主殿下您別嚇奴婢了啊,大牢是什么地方呀,哪是您這樣的千金之軀去的呢?!”

    蒼沐瑤往后退了半步,沒讓大玉碰到自己的袖子,“別急著哭,先給我去拿點傷藥來,我的手好疼啊?!?/br>
    “什么?!”大玉立馬一抹淚,“您哪兒受傷了?”

    蒼沐瑤順從的由著她將自己的衣袖卷起,露出手上一大塊青紫,“天哪!公主您這是怎么弄得?。∥胰ソo您拿藥,您先坐下?!?/br>
    “呼。”蒼沐瑤瞧她遠去,才松了口氣,大玉的念叨怕是這輩子都改不掉了,還好有苦rou計可以用一用,這傷看著嚴(yán)重,其實就是拿鐵棍重擊,用力太大,傷著了自己,她的皮膚細嫩,磕碰一下便是觸目驚心的痕跡,但這一大片確實嚴(yán)重了些,也可見她當(dāng)時下手多狠了。

    有了手上的傷打岔,再追究公主擅自出宮的事兒,這氣氛便不太對了,大玉還是很委屈,奈何公主殿下穩(wěn)如泰山,轉(zhuǎn)眼就熄燈歇息了,還道今日太累了,她多說半句,指定喊手疼,大玉一肚子的規(guī)勸之語憋回肚子,這公主殿下現(xiàn)在怎么如此狡猾?以前根本不這樣啊!

    隔日,長公主一封悔過書從長樂宮遞出去遞到圣人的桌上,蒼沐瑤言辭懇切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她不該擅自讓太子帶自己出宮,不該枉顧自己的安慰,不該讓父皇和母后擔(dān)心,素白的布帛上,還有幾處被水滴糊了的模樣,這是含淚寫下的悔過書?圣人本來也是心疼居多,這一瞧,還有什么氣可以生?當(dāng)即解了蒼沐瑤的禁,只命她不得去弘文館。

    蒼沐瑤領(lǐng)旨,弘文館也沒去,乖乖的往圣人的紫宸殿走了一圈,一是謝旨,二嘛……,“父皇,兒臣委屈,我聽聞那登徒子在牢里話也不干凈,兒臣要親自審問他,自證清白!”

    “胡鬧,這人言行無狀,若是在朝堂之上說些污言穢語,日后你的婚事如何是好?就算是鎮(zhèn)遠侯府,到底還是侯府,他們能要一個德行有虧的公主?”業(yè)元帝是個親厚的圣人,要擱著個唯我獨尊的,鎮(zhèn)遠侯府應(yīng)下了就得娶,出什么幺蛾子都必須娶,他倒好,還怕人家拒婚。

    “父皇!本就是沈煜他護衛(wèi)不當(dāng),若不是他當(dāng)時不在我身邊,又怎么能讓歹人有可乘之機,兒臣已經(jīng)十分謹慎,害怕歹人所以衣服都跟小玉換了,萬一真有賊人,人家定然盯著貴小姐去,哪能下手個丫鬟,您看,兒臣所做也沒有錯,不然我就要落水了啊!就兒臣這個身子,再落水怕是不肯好,父皇~兒臣受不得這個委屈,您不是總說要我別委屈自己嘛?現(xiàn)在正出了事兒,您就只管皇家的臉面了!”蒼沐瑤哭喪了小臉,淚水就卡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她搖著圣人的衣袖,一派小女兒作風(fēng)。

    業(yè)元帝忽而想起了上一次女兒大病初愈也是這樣來求自己的,這姿態(tài)根本沒法子拒絕!“你,你站好了說話,什么樣子!”

    “父皇!您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蒼沐瑤重生一番才知道撒嬌并不可恥,父皇從來都喜愛自己,偏生她上輩子要做什么端莊的公主,硬是斷了這份親情,明明是自己的親爹,她不來撒嬌,是準(zhǔn)備把父愛讓給誰使?

    “你!”業(yè)元帝真是從沒見過這樣的蒼沐瑤,偏生這張臉和先皇后幾乎是一模一樣,他虧欠先皇后眾多,也深愛自己的女兒,這心里過不去,就是再你呀我呀的,也架不住她這么求,“行了行了,朕親自提審他!”

    “多謝父皇!”蒼沐瑤破涕為笑,響亮的聲音哪有一點悲傷的樣子。

    業(yè)元帝知道自己著了道也無可奈何,他笑著搖搖頭,生氣?沒有,他居然還有些美滋滋,這個自小不cao心的鎮(zhèn)國長公主,其實是需要他這個父皇的,這身為父親的使命感,讓業(yè)元帝覺得自己有兩米八,當(dāng)下便讓泰由去提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紫宸殿出去,迎面就遇上了周皇后,周皇后依然是笑語晏晏的模樣,溫和的好似一道春風(fēng),“聽聞公主殿下解了禁足,這手腳倒快,怕是一接旨就跟著泰公公到父皇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