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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塵沉默地看他一眼,這話說的不是他爹一樣。 “宋家當年確實派人到明州城赴宴。”宋燕臺的聲音從不遠響起,他們回頭看去,就見宋燕臺和唐霰帶著幾個暗衛(wèi)過來了,還帶著熒燭劍,看起來也都沒有受什么傷。 阮秋面露喜色,“宋城主,唐掌柜,你們都無事吧?” “我們能有什么事?就是鬼母跑得太快,追不上?!碧砌睋u頭,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的肚子。 “我看有事的是你?!?/br> 他剛才一路上都在想,殷無塵為什么摸著阮秋的肚子說什么孩子,這根本耐不住他多想。 阮秋有孩子了。 這么一想,唐霰就很震驚。 阮秋反應過來,輕撫著肚子,臉色也有些難為情。 “小唐?!?/br> 宋燕臺見阮秋不太想說,于是喚了唐霰一聲,上前將熒燭劍還給殷無塵,接著方才的話說:“宋家當年確實派人來過聶家,而且那個人還活著回來了。爺爺跟我說過,血魔宗當年屠城時,因為聶家太快打開陣法,他們來不及帶出真正的天水訣,就將當年在聶家本家的很多人抓回去,宋家去送賀禮的人就是其中之一。這些人,在血魔宗覆滅后還有人活下來,宋家派去的人就回來了,但他被血魔宗折磨了太久,回去后不到一年就也死了?!?/br> 殷無塵收回熒燭劍,不動聲色握緊阮秋的手,問:“宋城主可是知道血魔宗的什么秘密?”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血魔宗的煉血功一定有問題,而且他們對天水訣也都是志在必得。” 宋燕臺淡淡瞥了眼聶無歡,將唐霰擋在了身后,又道:“你們知道我娘跟聶少澤的恩怨,他的底子,我早些年早已查的丁點不剩。他當年也是被抓到血魔宗的賓客之一,即便正道宗門為了這些被抓去的人聯合施壓,血魔宗始終不愿松口。而在最后,血魔宗覆滅,這些人陸續(xù)被救回去后,聶少澤也出現在了這些人里。我宋家派去送禮的人曾與人提起過他,他們這十年被關在不同的地方,誰也不曾見過誰,但再見時聶少澤性情大變,與小時候的模樣判若兩人,叫他記憶猶新?!?/br> 對此,聶無歡不以為意,“誰被關在血魔宗折磨十年都得性情大變,何況聶少澤當年隨南澤聶家人來送賀禮時,最多只有八九歲的年紀,跟長大后他的自然有所不同?!?/br> 宋燕臺不與他爭論,在袖中取出一疊泛黃的紙張遞給殷無塵,“我還發(fā)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殷劍圣且看。方才我與小唐誤打誤撞進入了聶家的密室,找到了聶家當年之所以招來血魔宗覬覦的關鍵原因,因為,聶家有一件至寶,血魔宗想要。” 殷無塵接過紙張,阮秋好奇地看過來,“什么至寶?” “云水珠。” 唐霰說:“據說,是聶家人從云水河上游尋來的至寶。大家都知道,云水河是靈氣之源,聶家人認為靈氣源頭必有玄機,上千年來派出一代代人去云水河尋找機緣,所謂云水珠,就是他們在云水河上游的冰川底下找到的,兩枚珠子一陰一陽,被聶家奉為至寶。聶家耗費數百年探索云水珠的秘密,終于在八十年前找到,說只要將兩枚云水珠合為一體就能得到通天徹地的能力,可突破化神境,就像上古傳聞中那樣破道飛升。說起來這要是連飛升都能做到的話,死人都能活過來,更別提煉血功的弊端。我們懷疑,鬼母方才帶走的鬼珠就是一枚云水珠?!?/br> 阮秋驚得倒吸一口氣。 殷無塵翻看著那些畫滿圖樣的紙張,眉頭緊擰起。 宋燕臺頷首,“聶家花費數百年想將兩枚陰陽珠合成真正的云水珠,未料走漏風聲,讓血魔宗的宗主知道了,所以他帶著血魔宗來了,明面上說想要的是天水訣,可惜就連天水訣他們都帶不走,何談云水珠?而這兩枚云水珠,大抵是在聶家那些長老在祭壇布下封城大陣時用作了陣眼,現如今,應該都落到了鬼母手里?!?/br> 唐霰神色凝重,“鬼母是聶家后人,但若讓她成功煉成云水珠,按聶家人的話她必然會修為大漲,她耗費這么多年,將自己關在鬼城,為的就是這個嗎?可若她真的煉成了云水珠,今日來這里向她尋仇的殷劍圣和你我,想必都將死在她手里吧?!?/br> “竟是如此。” 阮秋蹙眉,“如此,我們定不能讓她煉成云水珠?!?/br> 殷無塵卻放下紙張,“鬼母煉云水珠未必是想飛升,以她的偏執(zhí),可能會是復活一個人?!?/br> 唐霰有些興趣,“誰?” 方才一直沉默的聶無歡忽然出聲,神色已是篤定。 “聶少澤?!?/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早?。?/br> 第九十七章 強力破陣,雙珠合成。 若說聶家少夫人阮青陸是為愛而生、為愛而死, 鬼母聶如意就是仗著愛的名義癲狂瘋魔。 千方百計用傷害他人和自己的代價去復活一個人,聽起來既可笑又荒謬,但幾人都信了。 這才像是鬼母會做的事。 分明要被鬼母復活的那個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殷無塵的反應卻很冷漠, “若我們猜測是真, 且不說鬼母能不能成功那個人, 就算那個人活過來了,又有何意義?” “他不會幫我們,也阻止不了鬼母殺我們?!币鬅o塵道:“他根本就是個窩囊至極的廢物。當年鬼母找上門時, 他連我娘的尸身都不敢看一眼,就害怕得躲起來自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