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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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什么時候吃虧過?”柳璋眨眨眼,還反過來提醒柳韶光,“舅舅舅母讓表哥來侯府住,定然是想讓姐夫幫忙打聽一下主考官的性情喜好,喜歡什么樣的人文章。有侯府在,辦事確實方便的多。舅舅對我們多有關(guān)心,現(xiàn)在表哥進京,我們也要多多費心。憑表哥的本事,金榜題名應(yīng)當(dāng)不是夢!” 柳韶光心下唯有嘆氣,若是江永懷是自己的親表哥倒也罷了,可是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柳韶光只想好好將他處理好,千萬別連累了江家。 另一邊,吳氏安排的人也去復(fù)命了,將柳韶光和柳璋路上說笑的那些話轉(zhuǎn)述給了吳氏姑侄聽。吳氏這回反應(yīng)可快了,立馬抓住重點,“進了國子監(jiān)都能考第七,少年英才,只要能保住這份聰明,他日金榜題名也不在話下。怡兒,嫁了他,總有一天,你也能誥命加身,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吳怡眼神一凝,頷首低眉,輕聲應(yīng)了聲,“姑母說的是?!?/br> 徐子淵這些日子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回來時已經(jīng)落了一身雪,渾身都是凜冽的寒氣,在炭盆旁烤暖了手才挨著柳韶光坐下,握了她的手仔細(xì)問今日一切可好。 一旁的柳璋簡直大開眼界,氣質(zhì)比寒冬還冷上幾分姐夫,他竟然還會笑!不僅會笑,他還會說甜言蜜語哄他姐! 柳璋整個人都恍惚了,莫名覺得眼前有什么東西啪嗒一聲就碎了,隨后又是一陣欣慰,單看他姐夫這般狗腿樣兒,柳璋就知道他姐在侯府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差。 那他就放心了。 只是,這心放的還是太早了點。 晚膳一呈上來,柳韶光便自發(fā)坐在徐子淵身邊,徐子淵也十分默契地替她夾菜,又順手給她盛了碗湯。 柳璋看得嘖嘖稱奇,決定回去后就把這事兒寫在信里給家里寄過去,好讓爹娘都放心。 誰知柳韶光只是動了幾筷子,原本還吃的好好的,徐子淵仔細(xì)挑完一塊魚腹rou的魚刺,將新鮮的魚rou放進柳韶光的碗里后,柳韶光莫名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腥氣,胃里突然犯起一陣惡心,偏頭拿出手帕捂了嘴就開始干嘔起來。 這可把柳璋給嚇壞了,當(dāng)場蹦起來奔至柳韶光身邊,一疊聲問道:“這是怎么了?菜不和胃口?趕緊請大夫!” 徐子淵第一時間摟了柳韶光,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擔(dān)憂之余心里又有一個極為驚喜的猜測,替柳韶光順氣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定定地看著柳韶光,眼中滿是驚喜。 柳韶光更不用說,這種熟悉的感覺,心中立即一陣狂喜,她的長洲! 只有柳璋急得哇哇大叫,“都愣著干嘛?。靠旆鑫医闳ゴ采咸芍?,趕緊叫大夫啊!” 作者有話說: 柳韶光:驚喜! 徐子淵:驚喜! 柳璋:倆不靠譜的,急死我了! 第67章 、067 ◎有孕◎ 柳韶光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肚子上,腦海中成片成片地開滿了花,已然聽不見任何聲音,滿心滿眼都是長洲從小到大的小畫面,一只手死死拽住徐子淵的手腕,激動的得說不出話來。 徐子淵面前也浮現(xiàn)出一張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但更稚嫩一些,也更開朗熱情些,相似的眉眼,徐子淵渾身氣質(zhì)凜冽宛若天邊涼月,徐長洲卻同他相反,眉眼常帶三分笑,揚唇一笑便仿佛雨后初晴,燦爛又溫暖。 外甥像舅,長洲討喜的性情,確實隨了兩位舅舅。 舅舅之一的柳璋還在跳腳,忍不住對著徐子淵怒目而視,上前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幾乎是對著徐子淵的耳朵吼出來的,“怎么還犯起傻來了?趕緊叫大夫啊!” 徐子淵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讓人去請大夫,眼神一絲一毫都不愿離開柳韶光,時不時就往她的肚子上掃過。 柳璋稍微冷靜了點,再一看柳韶光單手護著腹部,徐子淵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登時也浮現(xiàn)出一個令他狂喜的猜測,震驚地看著柳韶光,伸手指了指她的腹部,興奮地比劃道:“姐,你這是……有了?” 如來佛祖玉皇大帝文曲星君保佑,他jiejie真的有孕了! 柳璋猴精猴精的,自然知道這門婚事中柳韶光處于不大有利的位置,侯府門第高,又有個難纏的婆婆,還有個心機深沉的表妹,不管是哪家姑娘嫁了進來,都不大容易捋清府里的大小事務(wù)。柳韶光現(xiàn)在能將府里的一應(yīng)事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那是她自己自身實力十分過硬,并不意味著這個侯夫人的位置真的容易坐穩(wěn)。徐子淵現(xiàn)在瞧著倒是一副對柳韶光深情不悔的架勢,但柳璋也是男人,十分清楚男人某些惡劣的想法,情濃時你儂我儂愿意為你付出所有,等到勁頭散去,也就那樣,新人一個個進,個個都是真愛。 這種場面,柳璋見得多了。人心易變,柳璋可不希望柳韶光的一生幸福全都寄托在徐子淵的良心上。 現(xiàn)在正好,柳韶光有孕,位置更穩(wěn),往后哪怕徐子淵變心,或者對柳韶光不再那么上心,柳韶光好歹也有了倚仗。柳璋私心希望這是個男胎,正好能趁徐子淵對柳韶光掏心掏肺的勁頭上,早早定下世子之位,利益最大化,這才是柳韶光后半輩子的指望。 叫柳璋來說,有了兒子,柳韶光把徐子淵放在一邊都行。 就是這么現(xiàn)實。 柳韶光還沉浸在喜悅之中,聽到徐子淵讓人去請大夫,柳韶光心下又是喜悅又是緊張,算算日子,上輩子長洲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到的,身為母親的強烈預(yù)感讓柳韶光不用大夫把脈都知道自己一定懷孕了,但又不自覺地陷入了惶恐之中,現(xiàn)在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還是長洲嗎? 柳韶光這份隱晦而不能宣之于口的擔(dān)憂,只有徐子淵能懂。一見柳韶光眼中隱藏的擔(dān)憂后,徐子淵也想到了這一點,當(dāng)即伸手將柳韶光有些發(fā)涼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低聲安撫她的情緒,“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我們的孩子?!?/br> 柳韶光定了定神,微微甩了甩頭,想要將腦海里那些不大吉利的念頭甩出去,認(rèn)真點頭道:“對,他就是長洲!” 徐子淵還未開口,柳璋倒先驚訝了,“長洲?你們連我外甥的名字都取好了?” 這么著急的嗎?兩人成親才多久?。?/br> 親弟弟在身邊,柳韶光更是心安了幾分,想到上輩子柳璋沒少照顧長洲,柳韶光臉上的笑意就愈發(fā)明顯,低頭看了還未顯懷的肚子一眼,滿臉幸福,“是啊,小名叫太平郎,怎么樣,不錯吧?” 柳璋看了看柳韶光,又瞅了瞅徐子淵,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一臉欲言又止,半晌才忿忿不平地為他有可能存在的外甥女叫屈,“你們這兩個當(dāng)?shù)锏倪@樣做不行??!是,一舉得男挺好,我也盼著你們得個兒子,但你們也不能連名字都只定個男孩名,萬一是個閨女,我小外甥女多可憐!” 真是一孕傻三年,柳璋心里嘆氣,事情哪能這么辦呢?現(xiàn)在就把話說的這么死,到時候萬一生的不是兒子,豈不是要被人嘲諷好幾年?這可不行!他得趕緊幫他姐找補回來! 于是,柳璋開始一臉嚴(yán)肅地指責(zé)柳韶光和徐子淵,“哪有你們這么當(dāng)父母的?是我小外甥女不配有名字嗎?記下了記下了,到時候等我外甥女出生,我可要好好給你們記上這筆,等她大了再叫她來找你們算賬!” 雖然柳璋也不覺得生女兒有什么不好,但現(xiàn)實如此,生男生女,眾人的期待不一樣。柳璋也不希望柳韶光現(xiàn)在把話說滿,到時候生了兒子毫無意外,生了女兒反倒要遭人譏諷,萬一還讓人遷怒到女兒上頭,那就更過分了。 所以柳璋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給徐子淵洗腦,讓他多聽一點柳韶光懷的是個女兒的話,到了生產(chǎn)那日,生了女兒大家高高興興,生了兒子也不會失望,也不會讓柳韶光心中有諸多生子壓力,這樣才好。 柳璋這急匆匆護著柳韶光的樣兒,確實是靠得住的娘家人沒錯了。 柳韶光心下一暖,笑瞇瞇地看著柳璋,只覺得無限安心。 大夫很快就被瑞安匆匆拽來了,愣是在大冬天跑出一頭汗來。進了屋,大夫連擦把汗的功夫都沒有,趕緊就開始給柳韶光把脈,而后神情漸松,喜氣洋洋地對著柳韶光和徐子淵道喜,“恭喜侯爺、夫人,這確實是滑脈,月份尚且,兩個月都不到,脈相十分微弱。夫人身子康健,好好養(yǎng)著,定然能順利生產(chǎn),母子平安。”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哪怕柳韶光和徐子淵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真的從大夫嘴里聽到滑脈兩個字時,兩個人還是難掩喜色,長洲要來了,他們一家三口,又能團聚了! 柳韶光想到上輩子長洲小小年紀(jì)就想方設(shè)法地哄她開心的場景,眼中便有了濕意:上輩子自己總是同徐子淵爭吵不休,連累長洲在其中左右為難。這一世,他們這對當(dāng)?shù)锏?,可得好好愛護長洲,別叫他再面臨父母爭吵的困境了。 這么大的喜事,根本不必瞞著。大夫前腳剛出侯府,后腳侯府眾人就都得知了柳韶光有孕的消息。 吳氏再怎么看柳韶光不順眼,也得承認(rèn),“她的運道是真不錯。” 吳怡眼簾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聽見吳氏親切地對她道:“正好柳氏有孕,你便帶些東西去看看她。” 吳怡抬頭,就看到吳氏意味深長的眼神,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保養(yǎng)得好的長指甲幾乎扎進rou里,強烈的痛意讓吳怡忍下了心中的不甘不快,柔順地應(yīng)下,“姑母說的是,我這就去辦?!?/br> 再轉(zhuǎn)過身時,吳怡眼中已然是一片晦暗。 作者有話說: 長洲:我來啦!身為爹娘愛情的結(jié)晶,我在情人節(jié)這天冒泡,非常合適! 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呀~ 第68章 、068 ◎一更◎ 觀瀾苑中一派喜氣洋洋,秋月作為柳韶光的貼身丫鬟,高高興興地出門替柳韶光傳話,“夫人有令,這個月全府伺候的都發(fā)雙份月錢,忙完年前這一陣,一氣兒都給大家發(fā)下去,讓大家也過個肥年!干得好的,侯爺和夫人還另外有賞!” 誰會不高興自己拿的月錢多呢?尤其是那些家中三代都在侯府干活的,也能稱得上是侯府的家生子了,人數(shù)可不少。月錢全都發(fā)雙份,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進賬。銀錢到位了,府里下人干活更精細(xì)了,都不用柳韶光再費什么心,想著吊在他們前頭的雙份月錢,干活就特別利落。 這也是柳韶光選擇忙完后再發(fā)月錢的原因?,F(xiàn)在發(fā)下去,說不得還會有人因這樣那樣的由頭心生不滿,心里都在計較你比我他比我少,干活難免懈怠。柳韶光又是正要緊的時候,費不了太大的神,可不能有什么閃失。 現(xiàn)在這樣正好,先把發(fā)雙份月錢的消息放出去振奮人心,接著又用另外的賞賜吊著他們不敢松懈,又因為月錢還沒發(fā),所有人心里都惦記著,還想一并拿到賞賜,勁往一處使,自然而然也就少了許多紛爭。 柳韶光和徐子淵上輩子也經(jīng)歷過一次這樣的驚喜,眼下雖然高興長洲的到來,倒也沒有像上輩子那樣震驚興奮又無措。好歹也是把長洲養(yǎng)到十六歲的父母,長洲小時候干過什么稀奇古怪又有趣的事兒,這倆心里還都給記著呢,當(dāng)時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想想,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柳韶光甚至在心里琢磨著,這輩子長洲要是再犯傻,自己可得好好把他犯的傻畫下來,等他長大了,還能時不時拿出來作弄他一番。 柳璋就不一樣了,他翻過年才十六,少年郎君初當(dāng)舅舅,興奮得已經(jīng)找不著北了,柳家也好,江家也罷,這兩邊柳璋都是年紀(jì)最小的那一個,平時只有被哥哥jiejie教育的份,現(xiàn)在冷不丁升級要當(dāng)舅舅了,小少年心中陡然就覺得自己長大了十歲,搓搓手,一臉喜氣地盯著柳韶光的腹部,笑里還透著些許傻氣,“哎呀我要當(dāng)舅舅了,得給外甥準(zhǔn)備些什么?不行我得趕緊寫信回家告訴爹娘還有大哥這個好消息!對了,順便讓大哥把我那些寶貝都讓商隊運過來,全給外甥留著。等他長大了,自己喜歡什么就拿什么,不喜歡的隨便扔著玩都行!” 柳韶光聽著柳璋這么一通碎碎念,人都傻了,回過神來便毫不留情地伸手揪住了柳璋的耳朵,皮笑rou不笑道:“好啊,你那堆東西都不讓我碰一碰的,現(xiàn)在倒是大方了,還讓他不喜歡就扔著玩?怎么,是我不配讓你這么對待嗎?” 柳璋根本沒感覺到耳朵有任何痛感傳來,卻還是配合柳韶光演戲,夸張地大叫一聲,苦著臉求饒,“疼疼疼,姐我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弟一回吧!” “那你好好說,你那堆書畫,我能不能碰?” “那你還是繼續(xù)揪吧。” 柳韶光都被他給逗樂了,笑著松手瞪了柳璋一眼,“你外甥還沒影兒呢,就這么寶貝他?” “嘿,天底下有你這么當(dāng)娘的嗎?”柳璋振振有詞,“哪個當(dāng)娘的不是想著把好東西都給孩子留著,你可倒好,還和孩子開始爭起東西來了。出息?!?/br> 柳韶光差點再揪一次柳璋的耳朵,還好柳璋反應(yīng)靈敏躲過了,跳到一邊又擔(dān)心柳韶光追過來,乖乖湊到柳韶光面前,故意苦著臉,長嘆口氣,一臉無奈,“誰讓你是我姐呢?不就是幾箱字畫嘛,你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隨你高興!” 柳韶光終于笑了出來,“行了,逗你玩呢。看看你院子里小書房里頭的箱子,知道你喜歡名家字畫,我可是特地給你找了不少?!?/br> 柳璋的眼神蹭的一下就亮了,小狗似的將頭湊了過來,“我就知道姐你最疼我!” “得了吧,上回你對娘也這么說。” 柳韶光說歸說,心里還是十分受用的,面上也都是真切溫暖的笑意。 一旁的徐子淵暗暗記下,同樣也羨慕柳璋這樣活潑機敏的性情,好像柳家人都有這樣的本事,即便是對手,都很難對他們生出惡感。 吳怡帶著禮物過來時,正好聽見屋內(nèi)的歡聲笑語,眼神又是一凝,而后滿面笑容地跨了進來,樂呵呵道:“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聽見喜鵲叫,原來是表嫂大喜。恭喜表嫂,賀喜表嫂,姑母聽到消息也是歡喜得不得了,這不,趕緊讓我過來看看。表嫂懷著的可是侯府的小世子,姑母也很是看重,特地吩咐我,讓我告訴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去問她。” 柳璋頓時一笑,“府上那么多下人,穩(wěn)婆大夫都在,哪還用得著勞煩老夫人?若是讓老夫人過多費神,倒是我們晚輩的不是了?!?/br> 吳怡噎了一瞬才恢復(fù)了笑臉,柔聲道:“小世子也是姑母的孫子,姑母哪有不疼他的道理?這不,一聽了這個好消息就讓我?guī)е鴸|西過來了,都是些小孩子能用上的物件兒,還擔(dān)心表嫂頭回有孕心里發(fā)慌,讓表嫂多去找她說說話呢?!?/br> 柳璋心說我姐要是真去了老夫人說話,那她們兩個怕是總得瘋一個。不過吳怡這話也有一點道理,他姐確實是頭一回懷孕,姐夫看起來靠譜,實則也沒經(jīng)驗,確實得找個穩(wěn)妥點的人來陪著他姐才行。 這一瞬,柳璋腦海里已經(jīng)自動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個人選,又迅速除掉不符合要求的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天底下最可靠的只有他娘。問題是,天底下也沒有女兒懷孕,親娘住進夫家伺候的做法,柳璋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也呆愣了一會兒。 吳怡見狀,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又誠摯地看向柳韶光,殷切囑咐道:“表嫂現(xiàn)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十分金貴,可千萬要當(dāng)心,莫要太過cao勞?!?/br> 柳韶光心中莫名煩躁,許是懷孕的緣故,柳韶光一點和吳怡客套的想法都沒有,這一套一套的話,又是叮囑又是吩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永寧侯府的女主人呢! 柳韶光扯了扯唇,給了吳怡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眼神客套中又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隱晦的不屑,含笑問她,“木簪燒完了,心里可算是放心了?” 吳怡臉色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敢!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說出來,都不顧慮一下旁人的心思嗎? 吳怡下意識地看了徐子淵一眼,對上徐子淵古井無波的眼神,吳怡心中又是一緊,有種自己所有的陰暗心思都被他們看透的狼狽羞恥感。 柳璋一聽就來了精神,“木簪?什么木簪?” “也不是什么大事,”柳韶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吳怡,“就是有人偷偷……” “表嫂,”吳怡轉(zhuǎn)身指了指身后房子的東西,“姑母還等著我去回話呢,你看,這些東西就先收著?” 柳韶光心下暗笑,偏頭看了秋月一眼,“好好收進庫房。” 秋月似乎在發(fā)呆,緩了一瞬才回過神來,趕緊應(yīng)下,“是!” 吳怡見柳韶光不再提起木簪之事,同樣也松了口氣,笑著對上秋月的眼神,溫聲道:“有勞秋月姑娘了。” “表小姐客氣了。”秋月福了福身,小聲指揮著前來送東西的婢女將東西抬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