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木葉村的五代目被我預定了、重生晚點沒事吧、幸運兒(校園NP)、被親舅舅寵愛的日常(1v1)高h、四寶聯(lián)萌之爹地媽咪又撒狗糧了、后來我最愛你(1V1 H)
這人吧……原先擁有某樣東西的時候,毫不在意,但要是沒了這樣的東西,又開始不安。 徐子淵的關心之于吳氏,就是這樣的存在。 往常徐子淵關心她,她覺得煩?,F(xiàn)在徐子淵一門心思全撲在柳韶光身上,吳氏又不樂意了,被柳韶光這么一激,吳氏當即仰著脖子道:“誰說的?我都好好收著的,總歸都在庫房里!” 柳韶光瞥了一眼臉色明顯有一瞬間不自在的吳怡一眼,饒有興致地看熱鬧,繼續(xù)拱火,“是嗎?那真是多謝娘了?!?/br> 語氣嘲諷,半點都沒有對婆母的恭敬。 吳氏哪受得了這個激,立即接話,“不就是一個簪子嗎?趙嬤嬤,你去庫房里找找,把那簪子拿來!” 趙嬤嬤冷汗都下來了,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當初吳氏隨手把簪子扔給她,讓她隨便處置,后來吳怡來了,見那簪子做得精致,便要了過去,她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吳氏都不管這些事,她處置了就處置了,吳氏也不會因為徐子淵的事而發(fā)落她。 但現(xiàn)在,吳氏讓她去庫房里把簪子找回來,她哪里找的來? 趙嬤嬤踟躕地瞟了吳怡一眼,大冷天的,額頭上還沁出了汗水。 偏生知曉這一切的柳韶光還故意催她,“趙嬤嬤,還愣著干嘛,趕緊去呀。夫君親自做的東西,我可要好好開開眼!” 趙嬤嬤有苦難言,吳怡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吳氏不明就里,還陰差陽錯幫著柳韶光催趙嬤嬤,“快去吧,也叫她開開眼!” 作者有話說: 吳怡(崩潰):姑母你到底是哪邊的? 第63章 、063 ◎大獲全勝◎ 吳怡沒想到她竟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是隨口一提,竟然會讓吳氏鬧著把簪子找出來。 若是繼續(xù)追查下去,怕是會叫她顏面盡失。 這時候,吳怡也顧不得什么雅韻了,只想先解開現(xiàn)在的困境,對著吳氏笑道:“多年前的東西了,趙嬤嬤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姑母您就心疼心疼趙嬤嬤,讓她回去后慢慢找,反正東西都在庫房里,過幾天總能找到的?!?/br> 柳韶光涼涼點頭,“這倒是,連個嬤嬤都要心疼,就是不心疼夫君唄。”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吳氏原本有些被吳怡勸住了,結果柳韶光這么一激,吳氏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她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的兒媳婦面對婆母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當個受氣包也只能默默忍了,怎么到了柳韶光這里,就這么目無尊長?才剛進門就處處同她唱反調(diào)? 那當然是因為上輩子受夠了??!柳韶光哪能看不出來吳氏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反正這輩子是徐子淵要死要活逼她嫁進來的,她又不是天生的賤骨頭,才不會像上輩子那樣為了徐子淵考慮而一直忍著吳氏的所作所為。 不得不說,看吳氏跳腳就是舒坦,柳韶光閑適地眨了眨眼,甚至希望吳氏的怒氣再大一點,等會兒查出來木簪在吳怡那兒才好看。 到時候,柳韶光倒要看看吳怡還有沒有臉再來說什么那是表哥送的! 吳氏果然怒不可遏地命令趙嬤嬤馬上去開庫房,柳韶光見吳怡還要張嘴阻止,索性站了起來去湊個熱鬧,“反正我也閑著無事,也一同去看看吧。夫君親手做的東西,自然是不能錯過的?!?/br> 吳怡的嘴唇動了動,又聽柳韶光淡淡把她的話給堵死,“庫房東西太多不好找,趙嬤嬤多叫幾個人一同找正好?!?/br> 趙嬤嬤騎虎難下,為難地看了吳怡一眼,在看到吳怡警告的眼神后,又瞟了瞟還在氣頭上的吳氏一眼,心下權衡一番后,還是決定按下不提。就算提了,趙嬤嬤也要被吳氏安上一個不查之罪,還不如裝作找不到,同樣挨一頓罰,好歹還能得到吳怡一個人情。 柳韶光見趙嬤嬤眼神閃爍幾下后便低頭轉身去庫房,決略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她的打算。再看吳怡,同樣也松了口氣,氣定神閑地攙著吳氏移步去庫房。 柳韶光偏頭看了徐子淵一眼,含笑跟上去看熱鬧。 吳氏一心想打柳韶光的臉,到了庫房門口就一直催著趙嬤嬤等人趕緊把木簪找出來。 趙嬤嬤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一幫丫鬟細細在眾多箱子中翻找起來。 外頭的吳氏還十分自信地瞥了柳韶光一眼,明面上在跟吳怡說話,實則那話是說給柳韶光聽的,“你是知道的,趙嬤嬤做事再穩(wěn)妥不過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那木簪給找出來。也免得有些心術不正的人,成天挑撥離間,上躥下跳地當個攪家精。” 柳韶光微微一笑,并不以為意。吳氏現(xiàn)在喊得越響,自己等會兒發(fā)落起趙嬤嬤來就更順理成章,鄭嬤嬤也逃不掉,輕而易舉地廢掉吳氏兩個心腹,吳氏嘴硬幾句,就由她去唄。 吳氏并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趙嬤嬤還沒出來,吳氏臉上便有了不耐之色,語氣也變的暴躁,“怎么還沒找到?” 又瞪了柳韶光一眼,“親眼看什么看,一堆人在這兒干等著,閑得慌!” 趙嬤嬤見實在拖不下去了,只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出來請罪,噗通一聲跪在吳氏跟前,不住求饒,“老夫人恕罪,實在是年歲久遠,老奴一時記差了,不知將那木簪放去了哪里?!?/br> 柳韶光嘖嘖稱奇,“母親方才還說你做事最是靠譜不過的,你就是這么靠譜的,我留你何用?” 簡直就是往吳氏臉上啪啪扇巴掌啊。 果不其然,吳氏在柳韶光嘲諷的目光中,當即惱羞成怒,對著趙嬤嬤破口大罵,“你是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的都做不好?平日讓你保管的東西都沒出過差錯,怎么這回就找不到了?” 說完,吳氏才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心虛地看了一直沉默的徐子淵一眼,生硬解釋道:“我讓趙嬤嬤收著了,是趙嬤嬤辦事不力!” 徐子淵早就不在意這些事了,聞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注意力一直在柳韶光身上,配合地問柳韶光,“你想怎么處置?” 趙嬤嬤頓時屏住了呼吸,提心吊膽地等著柳韶光的發(fā)落。 柳韶光也不含糊,客套都不跟吳氏客套一下,直接道:“趙嬤嬤辦事不力,夫君的東西也敢弄丟,誰還敢讓她保管東西?念在她伺候母親多年的份兒上,便罰她半年月銀,回家頤養(yǎng)天年去吧。母親你意下如何?趙嬤嬤也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記性差了些,也該讓她好好享享天倫之樂了?!?/br> 吳氏張了張嘴,正想說不就是弄丟了件東西,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又想到自己方才放出去的狠話,吳氏在柳韶光等著她反悔立馬譏諷她的看好戲眼神下,一時間也拉不下這個臉,只含糊道:“該罰該罰。” 柳韶光乘勝追擊,又問吳氏,“吳嬤嬤和鄭嬤嬤監(jiān)管不力,瀆職懈怠,同樣罰半年月銀,撤去管事之位,去莊子上干活。至于翠雯和雅韻二人……若是真的只是奉了母親和表妹之令,便網(wǎng)開一面,只罰她們半年月銀,母親意下如何?” 張嘴就處理了吳氏身邊得用的兩個嬤嬤和一個丫鬟,還逼著吳氏點頭,當兒媳婦當?shù)搅毓膺@份兒上,也算是京城一絕。 吳氏喘氣的聲音越來越粗,想要張嘴把柳韶光罵一頓,但這事確實是柳韶光在理,這幾人都被她拿住了短處,若是像先前那樣大鬧,吳氏這段時間也清醒了不少,單看那逆子對她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和柳韶光鬧起來,那逆子絕對二話不說就替柳韶光撐腰。 吳氏也不想在下人面前失去最后一張遮羞布,咬牙切齒地瞪著柳韶光,鼻孔吭哧吭哧喘著粗氣,恨不得撲上來咬斷柳韶光的脖子,卻還是要壓住自己的怒火,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隨你?!?/br> 柳韶光彎唇一笑,輕松的神態(tài)同吳氏形成鮮明的對比,樂呵呵道:“多謝母親體恤,果然母親還是心疼我們的?!?/br> 吳氏又看了一眼神情稍緩的徐子淵,內(nèi)心既憤怒又惶恐,如今老永寧侯不在府中,她又失去了管家權,柳韶光步步緊逼,她這才驚覺自己沒有一點還擊之力,難免有些后悔當初對徐子淵做的太絕。 活到這個歲數(shù)才認清這個現(xiàn)實,柳韶光都不知道該同情吳氏缺心眼還是該嘲諷她腦子不清楚,一直就沒活明白過。 現(xiàn)在想挽回,晚了! 柳韶光一口氣擼掉吳氏好幾個心腹,又按照自己記性中的得用人手,雷厲風行地安排好了代替鄭嬤嬤等差事的管事。 吳氏心都在滴血,還有些認清現(xiàn)實后的頭暈,心煩意亂地撇開了吳怡的手,瞪了柳韶光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吳怡心下著急,抬腳便跟了上去,卻被冷不丁從一旁走過來的柳韶光擋住了去路。 柳韶光含笑打量了吳怡一眼,眼神幽深,眼中情緒復雜難辨,卻看得吳怡渾身寒毛直豎,而后,就見柳韶光微微俯身,貼近吳怡的耳朵,櫻唇微啟,吐出來的話卻叫吳怡心驚膽戰(zhàn),“你說,我叫人去你院子里搜一搜,能不能找到那根木簪?” 吳怡眼睫毛微微一顫,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驚天駭浪,面上還是強自鎮(zhèn)定道:“表嫂說笑了?!?/br> 柳韶光也不戳穿她,只懶懶道:“我可沒心思同你說笑,是不是,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嗎?并且,說不準什么時候,那根木簪就能派上用場了是不是?” 吳怡后背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她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可怕的對手,所作所為全都逃不過柳韶光的雙眼不說,就連她心里那些盤算好了卻還沒來得及開始布局的計劃,都叫柳韶光一語點破,吳怡這一瞬間簡直有種被人扒光了的難堪感,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逃也似的追上了吳氏的背影。 回到院子后,吳怡噗通亂跳的心還未徹底平復下來,清醒了些的吳氏又開始問她,“你這么費心指使翠雯和雅韻去觀瀾苑和書房干什么?” 說完,吳氏又是一嘆,“唉,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 吳怡下意識地繃直了脊背,整個人宛若一張拉滿了的弓,又聽見吳氏幫她找了個借口,“我知道你還不甘心,想趁機搏一個貴妾之位,但那逆子現(xiàn)在那樣你也看到了,哪能這么容易松口?” 吳怡悄悄吐出一口氣,上前攀了吳氏的胳膊,羞得紅了臉,“姑母教訓的是,我都聽姑母的,選個家世清白的讀書人更好!” 吳氏果然很高興,“就該如此,柳氏雖然煩,但她那個弟弟是真的不錯……” 順利轉移吳氏的注意力,吳怡暗暗松了口氣,繼續(xù)掛上笑容聽吳氏抱怨。 柳韶光回院子后也沒歇著,雷厲風行地換了一批下人,威也算是立住了,又有上輩子還了侯府中饋十多年的經(jīng)歷在,柳韶光處理起這些瑣事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根本沒有吳氏想象中手忙腳亂的狀態(tài)發(fā)生。 直到處理完這些,柳韶光這才喘了口氣,提筆準備給柳家去封家書,暗中還給江氏捎了一封信,里面明明白白寫清楚了柳玉蓮當初處心積慮在徐子淵面前給她上眼藥的事情。 天底下的當娘的,沒有一個會放過陷害過自己孩子的人。 柳玉蓮再怎么想和柳韶光別苗頭,但她的婚事,確實還是由江氏負責的。江氏見了這封信,不幫柳玉蓮“好好”找一個如意郎君,柳韶光現(xiàn)在就把硯臺里的墨汁全給喝了! 第64章 、064 ◎禮物◎ 柳韶光給江氏寫完信,這才拍了拍手,瞟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徐子淵,好以整暇地開始翻舊賬,“手藝活不賴呀,你那個好表妹,當初可是拿著那個木簪來我面前炫耀,口口聲聲說那是你特地送給她的。” 徐子淵渾身的皮都繃緊了,他又不傻,上輩子柳韶光怒極之下殺了吳怡,吳怡手里還拿著那個木簪呢。徐子淵的記性也不差,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親手做的東西。兩下一聯(lián)系,徐子淵再猜不出柳韶光為何動怒,他脖子上頂著的那玩意兒就不是腦袋,而是顆大白菜。 只不過上輩子他想解釋,柳韶光卻已經(jīng)不愿意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現(xiàn)在柳韶光開始翻舊賬,徐子淵緊張過后,又覺得松了口氣,小聲解釋道:“我以前就說過,那個木簪是我送給母親的?!?/br> 柳韶光眉頭微挑,“那不還是落在她手里了?晦氣!” 徐子淵眼中有了些許笑意,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柳韶光跟前。柳韶光低頭一看,一支赤金鳳凰簪靜靜躺在徐子淵掌中,眼睛處鑲的紅寶石在柔和的光亮中散發(fā)出些微暖意,柳韶光斜眼睨徐子淵,“這是你親手做的?” 徐子淵垂眼,輕聲道:“本想在新婚之夜親自為你戴上的。” 沒想到那天柳韶光的情緒會那么激動,徐子淵也不敢再把這簪子拿出來刺激她。后來又是進宮又是去別院,徐子淵也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把簪子送給柳韶光。今天這么一鬧,倒是叫他想起來了這茬,方才回來后,趕緊趁著柳韶光寫信的功夫,將這簪子偷偷拿了過來。 柳韶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掃了這簪子幾眼,這才伸手拿了過去細細打量,見這金簪做得細致又靈巧,隨口夸了徐子淵一句,“手藝不錯?!?/br> 還沒等徐子淵高興,柳韶光卻又話鋒一轉,故意挖苦徐子淵,“只可惜,金簪再好,也比不過兒時的那份情誼,木簪雖輕,情誼卻值千金??!” 徐子淵莫名覺得有一陣醋味兒往自己的鼻子里鉆,卻不敢挑明,怕柳韶光惱羞成怒。好在他也早有準備,伸手牽了柳韶光,垂眸笑道:“你跟我來。” “怎么,還有什么好去處瞞著我?不會又是什么青梅竹馬美好回憶的好地方吧?” 徐子淵無奈地看了柳韶光一眼,見她眼中滿是揶揄的笑意,這才忍不住搖頭失笑,親昵至極地嘆了一句,“你啊……” 口是心非,嘴硬心軟,面上逞強不輸陣,實則背地里暗自舔傷口。 徐子淵的眸色又是一暗,是了,這些都是上輩子柳韶光同他決裂后展現(xiàn)出來的東西。那時候柳韶光將他當做敵人,輸人不輸陣,哪怕并沒有什么底氣,也要仰著脖子絕不服輸,不肯在他面前露半分怯。 相比起初見時那個直率熱情的姑娘,多出了滿身的刺,每一根刺都是他和吳氏姑侄親手扎進去的。新鮮輪談純潔的像朵花 如今再看,竟是連回想都叫徐子淵心如刀割。 柳韶光何其心軟,受過那么多傷害后,還愿意再勇敢的給他一次機會。 柳韶光見徐子淵忽而愣住不動,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還順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留下一個輕微的紅印子,見他終于回神才笑道:“發(fā)什么呆呢?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徐子淵搖頭,突然伸手抱住柳韶光,再次喟嘆道:“阿韶,你真好!” 柳韶光一愣,而后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這句贊美,“那當然!” 而后仰頭嗔徐子淵,佯怒道:“別以為現(xiàn)在給我?guī)拙涮鹧悦壅Z灌迷魂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等會兒你要是真帶我去了什么表哥表妹郎情妾意的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子淵無奈,“我什么時候和她郎情妾意過?” 這話柳韶光還是信的,卻還是不想讓徐子淵太得意,冷哼一聲,故意板了臉,雙手抱臂,微微抬起的下巴都透著一股驕傲,“那就帶路吧!” 徐子淵便領著她來到了書房,小心翼翼地從左側的書架下方拿出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示意柳韶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