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秦書默默上前,難得主動了一次。 “辛嬈,你先去屋換套衣服吧,顏料我來收拾就行?!?/br> “多謝?!?/br> 辛嬈沒推脫,只是去而復(fù)返,順手將他空掉的杯子里續(xù)上了茶水,再施施然地離開了。 秦書整理完看見,將它一飲而盡,心跳突然加速,毫無緣由。 大概…… 是因為今天的風(fēng)太溫柔了。 · 半天的體力活下來,幾乎每個人都是狼狽不堪的,大家排著隊洗澡,除了紀(jì)思甜外,其他人都懶得上妝,聚在一塊吃晚飯。 飯桌上眾人埋頭苦吃。 直到吃完了,眾人才發(fā)現(xiàn)顧曜和紀(jì)思甜一左一右的坐著,離的百八十米遠(yuǎn),沒有任何的一些互動。 中午共吃一碗米飯的甜蜜早就沒了。 嗯? 出啥事了? 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后來還是陶俊星細(xì)心,一眼瞥見顧曜纏了白紗布的左手,問道:“顧曜,你手怎么了?” “沒事,就受了一點小傷?!?/br> 顧曜將手往桌底下藏了藏。 季銘無奈道:“這孩子太實誠了,下午不是讓他們搬木頭嗎?慢慢搬就行,顧曜以為我們要用,就急急忙忙好幾十個來回,手套也不記得戴,愣是把那一堆木頭給搬完了,被木刺弄傷手了也不吭聲?!?/br> “要不是有人提醒,我還不知道他傷那么重?!?/br> 石康在旁邊搖搖頭,暗嘆年輕人就是要面子,受了傷都不及時說,得虧工作人員在旁邊盯梢了,及時通報。 眾人恍然大悟,孟米麗連忙道:“那康哥你再找一點創(chuàng)可貼給我唄?下午我搬磚有點磨破了皮。” “行啊?!?/br> 石康起身去找創(chuàng)可貼。 陶俊星是個心細(xì)的,他想著下午自己那般照顧孟米麗,還是傷到了,更別提紀(jì)思甜那么嬌弱了,他連忙問:“思甜呢,有沒有被木刺扎著,有受傷嗎?” “……” 裝鴕鳥的紀(jì)思甜被cue,極其小聲的說:“沒有,我搬不動,所以后面是顧曜幫忙,一個人搬完了剩下的木頭?!?/br> 至于受傷的事,紀(jì)思甜也不知道,吵架之后她一直躲房間沒出去過,她想找顧曜道個歉,奈何一直沒找到獨處的機(jī)會。 顧曜沒吭聲,眼神欠奉。 眾人一臉了然,感情兩人因為這鬧別扭了唄! 飯后幾人一搭一搭的聊著,無關(guān)乎事業(yè),生活上如何平衡,再有陶俊星,孟米麗二人活躍氣氛。 秦書拿出吉他邊彈邊唱,引來滿堂喝彩。 末了。 他對上辛嬈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發(fā)出挑戰(zhàn),“說好的教你吉他,現(xiàn)在學(xué)不學(xué)?” “學(xué)!” 辛嬈大大方方的應(yīng)下。 陶俊星眼皮一跳,打趣道:“不是有個說法,叫樂器是音樂人的老婆么,看來秦書你今天心情不錯……” 言外之意:你是打算來攪局? 顧曜瞬間朝辛嬈那邊望了過去,不知怎么的,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他們在游樂園約會時的情形。 遮陽傘、濕紙巾、還有不厭其煩排隊給他買回來的小吃…… 左手的傷陣陣的疼。 顧曜不經(jīng)意對上辛嬈的眼眸,匆忙避開,心亂如麻。 喲,八字還沒一撇,這就開始劃地盤了? 季銘和石康看著這群小年輕勾心斗角的也挺有意思,慢悠悠的喝茶,不打算插手。 秦書本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就是交換一手技能嗎,但被陶俊星這么一說,也就不尷不尬的被架住了。 “你打算爽約?” 辛嬈眼簾微抬,淡淡開口。 秦書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隨后他想了想,說:“爽約是肯定不能的,我還得感謝你下午作畫給的靈感,不過現(xiàn)在時間不早,你也都累一下午了,不如我們改天吧。” “行。” 辛嬈眼簾微垂,同意了。 顧曜暗暗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秦書說的改天,還是因為辛嬈一口答應(yīng),而避了陶俊星的嫌。 全場,只有陶俊星笑容勉強(qiáng),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總覺得自己被當(dāng)眾扇了一耳光似的。 沉浸在愧疚中的紀(jì)思甜:“……” 好想找顧曜道歉,他肯定會原諒我的吧,我也不知道他會傷到手啊,嚶嚶嚶。 憨憨嗑瓜子的孟米麗:“……” 嘖嘖嘖,總覺得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 “這畫……妙啊……” 沒了那點小插曲,屋內(nèi)氣氛逐漸變得和諧,就在這時候,小院外頭傳來了動靜,敲門聲急切,伴隨著慷慨激昂的感慨聲。 “這聲音,該不會是老爺子來了?” “估計就是他了,快去接他進(jìn)來,外頭燈還沒開,可別把他給摔著。” “他怎么大半夜來啊,這黑燈瞎火的?!?/br> “八成是怕咱們把他房子給禍禍了……” 季銘與石康碎碎念了幾句,連忙出去迎接。 眾嘉賓不解,但還是跟上,卻是見著一名滿頭銀發(fā)的老人拿著個手電筒照著外頭的墻目不轉(zhuǎn)睛,嘴里一直叨叨。 旁邊送他來的俊朗年輕人無奈的攙著老人朝他們示意。 “季老師,石老師,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還來麻煩你們,我爺爺今天知道你們這有新嘉賓過來,非要晚上過來一趟看一眼才放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