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酲(1v1)、魚姬魚姬、陌上遠溪(NP bg 甜)、農家長女、戰(zhàn)國第一紈绔、簽到明末太子朱慈烺、一品毒妃、嫁入luanlun家族成為叔伯的玩物(高h np 高干)、戀愛腦今天也不太正常、書中的人物都穿出來了[反穿書 ]
應該是在醞釀該怎么打破僵局吧? 靳舟心想,怎么還沒醞釀好? 他忍不住回過頭去偷瞄了一眼,結果發(fā)現(xiàn)楊時嶼竟然已經睡著。 這下靳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把被子拉向自己這邊,側躺著的楊時嶼不可避免地被他弄醒。 “你去沙發(fā)上睡!”靳舟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惡狠狠地回頭瞪著楊時嶼。 楊時嶼帶著睡意地微瞇起雙眼,眉宇間凝聚著nongnong的不耐煩。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耐心已經逐漸消耗殆盡。 靳舟發(fā)誓他絕不是欺軟怕硬,但不知怎么的,見楊時嶼有生氣的跡象,他突然有點慫,忍不住放軟語氣,從惡狠狠改為略微有點兇地說道:“我再強調一遍,原則問題我絕對不可能退讓?!?/br> 楊時嶼深吸了一口氣,頭疼地閉上雙眼,改為面朝靳舟的方向側躺。 他從靳舟身下抽出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接著把靳舟摟進懷里,輕聲道:“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見楊時嶼服軟,靳舟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怎么能連招呼也不打,就這樣對我?” “嗯。”楊時嶼應了下來,“下次打招呼。” “不是,這是招不招呼的問題嗎?”靳舟道。 楊時嶼應是非常疲憊了,把靳舟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窩,輕輕說道:“睡覺。” 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些天,楊時嶼還從來沒有面朝著靳舟睡過,也從來沒有主動摟過靳舟。 聽著耳畔的輕聲低語,靳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態(tài)不太對勁。 媽的,怎么還臉紅心跳了呢。 第38章 靳哥不行 靳舟沒有給楊時嶼提申請調查令的事,自己拿著材料去了巴黎圣殿旁邊的農商銀行。 這些小銀行為了吸引客戶存款,服務態(tài)度往往比五大行要好很多,靳舟剛進去的時候,那位笑容滿面的大堂經理對他也極為熱情,但一聽說他是來查客人的賬戶信息,嘴角立馬耷拉了下來。 “不好意思哦,那是客人的隱私,我們沒有權力查的。” 大堂經理滿臉都寫著拒絕二字,但回答時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 “你看看,這是我的證件,還有立案證明?!苯鄣膽B(tài)度也很客氣,“按照《律師法》規(guī)定,我有權調查張瑞的賬戶信息?!?/br> “哦,張瑞是嗎?”大堂經理將手肘搭在高高的引導臺上,開始跟靳舟閑聊起來,“他怎么了嗎?” 轉移話題的意圖不能再明顯,靳舟索性將計就計,不答反問:“你跟張瑞很熟嗎?” “這倒沒有,只是知道?!贝筇媒浝碲s緊否認,像是生怕被牽扯進麻煩事,“他在隔壁做派對策劃,我們同事結婚,單身夜派對就是讓他弄的。” 大堂經理口中的隔壁自然是巴黎圣殿,只是在靳舟的印象中,派對策劃都是外包,沒想到酒吧自己還有這業(yè)務,回頭有機會可以和劉哥提一提。 “那你跟他見過嗎?”靳舟又問。 “見肯定見過,”大堂經理說道,“畢竟就在隔壁嘛。” “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樣?” 靳舟把話問到這里,大堂經理總算意識到靳舟是在套話,模棱兩可地說道:“還行吧,我們不熟的呀?!?/br> 大堂經理手里的權限有限,靳舟壓根就沒指望這人能幫他查。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苯壅f道,“把你上級叫出來,我直接跟你上級溝通?!?/br> “先生,我們這里真的不能查。”大堂經理為難地說道,“別看我們是小銀行,我們也很注重客戶隱私的?!?/br> 言下之意,不要看我們是小銀行,就覺得我們好欺負。 “你說不能查就不能查,那請問你是……”靳舟頓了頓,“行長?一把手?” 靳舟的潛臺詞也很明白,你算個逑。 大堂經理面露不悅,不再跟靳舟多費口舌,而是用對講機給某個主管說了這邊的事情。放下對講機后,他又對靳舟說道:“我們主管現(xiàn)在有點忙,馬上出來?!?/br> 靳舟又不是傻子,如果大堂經理真的有意叫主管出來,那只會說這里有事,而不會詳細地說明是什么事。 他把這麻煩事說得清清楚楚,反而是在暗示主管,不用出來。 靳舟倒也不惱,找了個空位坐下,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不過十多分鐘后,他沒有等來主管,反倒是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大哥,你怎么就沒完沒了了呢?”張瑞從銀行門口進來,徑直來到了靳舟面前。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外套下露出了睡衣的衣角,可見是正在家睡覺,被人臨時叫了過來。 靳舟當下覺得好笑,這大堂經理還說和張瑞不熟,這都通風報信了還叫做不熟? “來來來,我們去外面說?!睆埲鹉贸鲆话鼰?,示意靳舟去外面解決。 這銀行里還有等待辦業(yè)務的客人,靳舟見的確不太方便,便跟著張瑞來到了銀行外面。 “你跟劉姐什么關系?”張瑞給靳舟點上一根煙,接著又給自己點上,“你真是律師?我看著不像?!?/br> 沒有哪個律師能一吆喝,就吆喝來幾十個砸場的兄弟。 靳舟倒也懶得解釋,吐出一口煙霧,道:“我真是律師,拿錢辦事?!?/br> “你唬我呢?”張瑞原本是食指和中指夾著煙,說到這里,他學著靳舟那樣,拿手背對著自己,改為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煙嘴,動作夸張地抽了一口煙,“哪個律師會這么,這么抽煙?” 如果說抽煙的姿勢也分為雅和不雅,那靳舟這就是標準的不雅的流氓抽法。 靳舟心想這人還有點兒意思,笑著道:“怎么,你還管你大爺怎么抽煙?” “得得得,你愛怎么抽怎么抽?!睆埲鹩职褵煼呕厥持负椭兄钢g,“我就問你一句,你怎么才肯放過我?” “簡單啊。”靳舟用中指彈了彈煙灰,“你還表?!?/br> “我就這么說吧?!睆埲痖_始跟靳舟講道理,“假設哈,假設這塊表就是在我手里,是劉姐自己拿給我,我憑什么要還給她?” 說完之后,他又強調道:“我只是假設?!?/br> “這就是你不懂了?!苯蹆?yōu)哉游哉地抽著煙,“《民法典》里對贈與的要求非常嚴格,要是沒有相關手續(xù),那只會默認是借貸。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劉姐真的把表贈與了你,我也有辦法讓她撤銷,懂嗎?” “他媽的,”張瑞小聲嘀咕道,“還真是個律師?!?/br> “趕緊還了,別給我找事?!苯壅f道。 “不是,你得證明表就在我這里吧?”張瑞又道,“我剛說的都是假設,表又不在我這里,你讓我拿什么還?” 其實張瑞去余赫那里打聽過表的價格,已經可以證明表就在他手里。 但要是靳舟現(xiàn)在就說出這一點,那張瑞會有各種辦法轉移或銷毀證據。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苯郯褵熢诶吧限魷纾耙悄菈K表就值幾萬塊錢,這事可能也就算了,幾十萬的能放過你嗎?” 靳舟還沒說,這事是劉姐想私下解決,要是最后鬧得被劉哥知道,那還不知道會怎樣。 “那你就拿出證據?!睆埲饠[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沒有證據就免談,好吧?” 這個案子棘手的地方就在這里,無論是贈與,還是保管,亦或是借貸,靳舟都能讓張瑞還表。 但前提是,他得證明表在張瑞手里。 最后農商銀行的主管出來,靳舟也沒能查到張瑞的賬戶信息。 他只得回去寫調查令的申請,也不知能不能申請得下來。 還是那個情況,法官可批可不批,都不違反規(guī)章制度,所以—— 又得找楊時嶼幫忙。 靳舟是真的頭疼,他當然不會跟楊時嶼客氣,但偏偏最近兩人的關系有點敏感,他不想有求于楊時嶼。 特別是昨晚他差點菊花不保,要是這時候他還讓楊時嶼幫忙,那不是徹底失去了翻身的機會? 但話說回來,案子的事又不好一直拖下去。 就算不是劉姐找他幫忙,他也不想看到張瑞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回到家里,靳舟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打算給楊時嶼發(fā)消息。 不過猶豫了半天之后,他又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想明白了為什么自己不想找楊時嶼幫忙,不是怕楊時嶼提出過分的要求——反正他也不會聽,而是他隱隱發(fā)覺他們兩人之間,很明顯是楊時嶼占了上風。 楊時嶼比他高,比他大,武力值還比他強,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能壓住楊時嶼? 大概是因為從很早以前開始,楊時嶼就一直遷就他——就像昨晚,最后還是楊時嶼給他口——所以他潛意識里總是覺得,無論他想要什么,楊時嶼都會滿足他。 現(xiàn)在想來,這種心理真的挺奇怪,為什么他會理所應當?shù)卣J為,楊時嶼就應該無條件地寵著他? 萬一楊時嶼不想讓步呢? 很顯然在原則問題上,楊時嶼就是不想讓步。 所以靳舟不想再找楊時嶼幫忙,是因為他明顯感到他的氣勢已經矮了一截,要是再這樣下去,他會完全失去反攻的立場。 呸,不是反攻,都還沒被攻呢,怎么能說反攻? 靳舟在家里一邊寫申請,一邊胡思亂想,結果寫了半天,屁都沒寫出來。 不一會兒后,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楊時嶼發(fā)來的消息,說是今晚加班,會晚點回來。 這樣也好,靳舟心想,給他留下更多的時間寫申請,免得他又沒骨氣地向楊時嶼開口。 晚飯隨便叫了外賣解決,寫完申請又整理了下事實經過,當靳舟合上筆記本電腦時,窗外已換上了夜幕,月亮高高地掛在半空。 微信里有好幾條未讀消息,都不是特別重要,不過就在這時,靳舟的目光突然被“哥夫”二字吸引了去。 點開對話框,是某個兄弟發(fā)來的消息。 【兄弟:圖片x3.jpg】 【兄弟:靳哥,這是哥夫嗎?】 靳舟沒心思糾正這人的說法,只見三張照片都是市里最高檔的五星級酒店大門,楊時嶼正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邁巴赫。 那是被奔馳收購之前的經典款,價格在千萬以上,別說坐,靳舟連摸都沒摸過。 不對,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