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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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還說看看楊時嶼解開襯衣的樣子,結果只看到了光禿禿的門板。 “你覺得我信你嗎?”靳舟來到門邊,半邊身子靠在門上,對著屋里的楊時嶼說話,“要不我讓警察來查查,到底是誰帶走了王大榮?” 靳舟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警察透露過楊時嶼的行動,一是他不想給楊時嶼找麻煩,二是他覺得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 但楊時嶼老是瞥開他單獨行動,那他也不介意給楊時嶼施加一點小小的壓力。 “是王大榮的女友?!?/br> 房門倏地打開,靳舟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子向前摔去,不過楊時嶼及時接住了他的腰。 “我回去的時候,看到有個女人帶走了王大榮?!狈龇€(wěn)靳舟,楊時嶼便把手收了回來,“她應該也在賭場里,只是我們都沒有注意。” “真的?”靳舟站直身子,狐疑地問道。 楊時嶼換了一身家居服,多了幾分家庭煮夫的味道,看得靳舟莫名感覺……有點餓。 “不信你可以去查酒吧監(jiān)控,應該會有記錄?!睏顣r嶼說完走回客廳,轉過身來看向靳舟,“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楊時嶼的意思很明白,沒什么要問的就可以走了。 靳舟哪會這么容易被打發(fā),他摸了摸下巴,推測楊時嶼的動機:“你好奇女人的身份,但又不能讓警方去查——因為沒法解釋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酒吧,所以你便自己去監(jiān)獄調查?” 盡管監(jiān)獄也不一定能有線索,但好歹是個調查方向。事實上,楊時嶼也的確查到了苗頭,這樣便可以順理成章地讓警方繼續(xù)查下去。 “警方的關注點一直在王大榮當年的人際關系上,忽略了他在監(jiān)獄時期認識的人,我只是另外給他們提供了一條思路?!睏顣r嶼頓了頓,“他們會調查這個女人,不用你去cao心?!?/br> “你都cao心,憑什么不準我cao心?”靳舟道,“我說,你就沒有想過跟我聯(lián)手嗎?我路子野,查東西快?!?/br> “你能有多野?”楊時嶼難得說了那么多話,一直不疾不徐,娓娓道來,但聽到靳舟提起自己的“路子”,又皺起了眉頭,“我再說一遍,靳舟,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 “你好像很擔心我啊?!苯蹧]心沒肺地笑了笑,他又不傻,在試出楊時嶼家門密碼的那一刻,他就隱約猜到楊時嶼是不想讓他趟這趟渾水。 盡管仍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至少對于楊時嶼的態(tài)度,他沒有那么窩火了。 “我二十七了,楊時嶼?!苯圯p呼出一口氣,難得走心一回,“你當我還是十七八的小孩兒嗎?” 楊時嶼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靳舟,像是在認真消化他說的話。 但好巧不巧,靳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看,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是為了帶飯回去。 “靳哥,羊rou米粉呢?”電話那頭的小武問道。 “呃,臨時有點事?!苯鄣哪X海中閃過香噴噴的羊rou米粉,肚子應景地叫了兩聲,“你點個外賣吧?!?/br> 掛掉電話,靳舟摸著抗議的肚皮,看著楊時嶼問:“我餓了,你家有飯吃嗎?” 楊時嶼的嘴角輕輕抽了抽,像是在說就不該拿靳舟的話當真。他轉身朝廚房走去:“還說你不是小孩兒?!?/br> “怎么,大人就不能要飯嗎?”靳舟跟進廚房,見楊時嶼穿上了圍裙,只覺得饑餓已經(jīng)超越了物理范疇。 廚房里柴米油鹽樣樣齊全,不難看出楊時嶼平時會自己在家做飯。 他動作嫻熟地淘米擇菜,一時間讓靳舟有些恍惚,仿佛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 或許小武的理論是正確的,哄的精髓在于向對方示好,不管是男是女,誰會不喜歡聽好話呢? 看在楊時嶼給他做飯的份上,靳舟打算說點好話給楊時嶼聽。但他張了張嘴,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事還有點困難。 他在寶貝兒面前可以信手拈來無數(shù)sao話,但真要走心說點甜言蜜語,還真不知道該從何下口。 “咳咳?!苯垭S意地斜靠在墻上,清了清嗓子緩解自己的尷尬,“或許你的本質是一本書?!?/br> 楊時嶼莫名其妙地瞥了靳舟一眼,沒有應聲繼續(xù)切菜。 “不然為什么我越看越想睡?” “篤篤篤”的切菜聲驟然停下,楊時嶼沉下臉看向靳舟,靳舟當下覺得不妙,站直身子往墻上靠了靠。 糟了,楊法官拎著菜刀過來了。 “出去待著?!睏顣r嶼面無表情道。 “開個玩笑嘛?!苯勖嗣羌猓奶摰?。 “不要拿你對你寶貝兒那一套用在我身上?!睏顣r嶼扔下一句警告,回到菜板邊“咚咚咚”地切起了菜。 敢情生氣的點在這里? 楊時嶼似乎真的很不喜歡靳舟抽煙、喝酒、調戲小男生之類的壞習慣,可有什么辦法呢?靳舟他就這樣。 “你不是我的寶貝兒。”靳舟做好了溜掉的準備,“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后宮里就你最大?!?/br> 說完這句,靳舟趕緊溜回了客廳。 楊時嶼做了三菜一湯,平平無奇的家常菜。 跟外賣比起來就如清湯寡水一般,靳舟也不知哪里好吃,愣是吃得撐不下了才???。 “要我洗碗嗎?”靳舟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自從被封為后宮里最大的寶貝兒之后,楊時嶼就一直冷著臉沒有搭理靳舟,此時也不回話,直接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平時靳舟在家里偶爾也會做飯洗碗,但既然楊時嶼不讓他干活,那他自然也不會搶著去干。 半晌后,楊時嶼從廚房出來,看著靳舟問:“你怎么還沒走?” 靳舟懶洋洋地癱在沙發(fā)上,吃得太撐實在是不想動,不過這時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孫義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他勾了勾嘴角,放下手機,看向楊時嶼:“要跟我出遛彎嗎?” 楊時嶼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不去?!?/br> “行。”靳舟站起身來,越過楊時嶼的肩膀朝玄關走去,“我查到了王大榮的女友,現(xiàn)在過去看看。” 剛才還巴不得趕人的楊時嶼倏地扣住靳舟的手腕,蹙眉道:“你說什么?” “真不去?”靳舟笑了笑,從楊時嶼手里抽回手腕,“那我走了啊?!?/br> “靳舟。”楊時嶼又抓住靳舟的胳膊,語氣帶著幾分懇切,“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你是我的誰???”靳舟頗為認真地問,“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靳舟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全然不顧剛剛是誰喂飽了他的肚子。 楊時嶼顯然來了脾氣,額頭冒起青筋:“你是什么野狗嗎,非要拿鏈條拴著你才能安分?” “不是野狗,是烈犬?!北槐扔鞒晒?,靳舟倒也不惱,反而給自己找了個更貼切的說法,“你要栓我嗎?不拴我可出去咬人了啊?!?/br> 楊時嶼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額頭的青筋。 片刻后,他冷靜下來,看著靳舟道:“等著,我去換衣服。” 臥室門“嘭”地關上,靳舟心情不錯地笑了笑——這么多年過去,楊時嶼還是拿他沒辦法。 第17章 不準違章 楊時嶼又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絲毫不見法官身上的書生氣息。 兩者相比起來,靳舟還是更喜歡看楊時嶼穿法袍的樣子,神圣不可侵犯,他碰不著,別人也碰不著。 但轉念一想,這身黑衣服估計就他見過,便又覺得這身也還不錯。 “你怎么還有一頂棒球帽?”靳舟雙手插在褲兜,站在門口等楊時嶼,“我家那頂不還你了啊。” 楊時嶼沒有接話,算是默許。 兩人從樓上下來,太陽已經(jīng)落山,小區(qū)里彌漫著普通人家的煙火氣息。 來到楊時嶼那輛低調的車旁,靳舟主動走到駕駛座的窗邊,向楊時嶼攤開了右手:“鑰匙給我?!?/br> 目的地只有靳舟知道,他并不打算提前告訴楊時嶼。 楊時嶼拿著車鑰匙沒有動:“不準違章。” 繼不準抽煙,不準結交狐朋狗友之后,靳舟又解鎖了一項新命令。他也是無奈:“遵命,法官大人?!?/br> 孫義發(fā)來的地址位于另一個片區(qū),離靳舟常混的這一帶有點距離,開車至少要花上半個小時。 傍晚時分正好是晚高峰時期,老街區(qū)的道路本就狹窄,更是擁堵不堪,不過靳舟“另辟蹊徑”,把車開上大馬路才沒多久,就跟在公交車后駛入了劃黃線的車道。 “現(xiàn)在還沒有到九點?!睏顣r嶼皺眉提醒道。 市里的公交車道在早七點到晚九點不允許其他車輛通行,隔壁的普通車道早已堵得水泄不通,也就只有靳舟和個別出租車敢走到這條道上來。 “楊大法官,你還是不夠接地氣。”靳舟直視著道路前方,嫻熟地打著方向盤,“有些地方的公交車道反而造成擁堵,早就取消了,只是地上的漆還沒有去掉而已?!?/br> 楊時嶼看了看地上的標識,顯然是半信半疑。 “很多人不知道,所以不敢走過來。”靳舟揚了揚下巴,指著走在前頭的一輛出租車,“你以為這些出租車司機膽子這么大嗎?” 對市里路況最了解的莫過于出租車司機,每天掙那么點辛苦錢,誰也不想吃違章罰款。 楊時嶼側過臉看向窗外,不再管靳舟走哪條車道。 “你不要老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小孩兒,”靳舟在紅燈前停下,手癢想抽根煙,但還是忍了下來,“你也就大我三歲,我經(jīng)歷的事情不見得比你少?!?/br> “我一個二十七的男人,”見楊時嶼不搭話,靳舟又自顧自地說道,“抽煙喝酒多正常?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的生活肯定很無趣?!?/br> 楊時嶼幽幽看了過來:“你倒是了解我?!?/br> “那是?!碑吘龟P注了那么久,“你的老婆本兒攢夠了嗎?” 知道楊時嶼不會接話,靳舟又道:“你為什么不當律師?當法官事多錢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法官的月薪也就幾千塊錢,抵不過律師接一個案子的代理費。以楊時嶼的能力,要是去了律所工作,肯定早就是合伙人級別。 靳舟見過不少體制內的人跳槽出來當律師,說白了都是為了一個錢字。 “你當律師很掙錢嗎?”楊時嶼問。 “我不一樣?!奔t燈變成了綠燈,靳舟掛擋起步上路,“我又不缺錢?!?/br> 別人說起自己有錢,多少都會帶點炫耀的意味,但靳舟不一樣。 父母死亡的賠償金,這么多年利滾利,他早就邁入了有錢人的行列,但這從來都不是他炫耀的資本。 當初他選擇不上大學,除了跟楊時嶼賭氣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手里有錢,不需要為生計發(fā)愁。選擇去修車店找事做,也是因為喜歡汽車,以及為了打發(fā)時間。 一句不缺錢的背后,隱藏著靳舟這些年的人生。 盡管是被動當上有錢人,但他也慶幸他的生活足夠滋潤,否則他可能真的會怨恨楊時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