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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他自暴自棄地笑了起來:“哈哈,對,實際上你還能吊更多人,只要對方給你的不是咬痕標(biāo)記和成結(jié)標(biāo)記,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啪!” 思夏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其實只是聲勢可怕,Omega細骨頭嫩rou的巴掌沒多大力氣,可是一掌打在他臉上,就跟高壓電流一樣痛進他四肢百骸。 幾百年沒人打過他耳光了,連洛尹川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教訓(xùn)他。他被打得懵然,近乎呆滯地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思夏,映入眼簾的是對方紙一樣煞白的臉,以及明顯通紅的眼眶和鼻尖。 思夏渾身上下都在哆嗦,牙齒互相碰撞著,發(fā)出可以聽聞得到的“咯咯”聲。 墨綠的眼眸依舊光華流轉(zhuǎn),只不知是燈光還是淚光。 眉宇間繚繞著悲傷的兇氣,像一只多情的妖精。 洛璨心里頓時有些后悔,抓著對方的手指一根根松開,最后兩只手都垂了下來。 方才自己光顧著嘴痛快,其實很不講理——思夏自始至終都不了解丁一堯第二性別的真相,那藥劑不可能是為了丁一堯做的;而且那么多個夜晚他們在一起,思夏身體上有什么痕跡什么氣味他最清楚,干干凈凈的只有小腹上有兩顆他種的草莓,哪里是出軌的樣子? 他噤聲了,等著思夏口齒伶俐對他進行反擊,等到的卻是對方飛奔離去。 這之后便是雙方冷戰(zhàn)。 思夏躲著他,但凡涉及到學(xué)生會事務(wù),能不出席便不出席,出席了也站到角落里;他也當(dāng)思夏是空氣,老遠看到對方身影,立刻悶頭看別處。 心里是想和好的,可氣不過也拉不下臉。 他承認(rèn)自己那番話說得過頭,可是覺得思夏也不是沒錯,而且錯得離譜而持久,加上自己現(xiàn)在問心無愧,所以理直氣壯地不肯做任何讓步。 身體不適忍不下去的時候,他就一邊抽煙一邊在心里瘋狂大罵丁一堯,恨他體質(zhì)邪門兒,信息素味道淡得像白開水,濃度低得接近于零,可以享受思夏無盡的信任。 偏他又不能跟思夏說,一來此事聽著荒謬,思夏又認(rèn)定他是針對丁一堯,決計不會信他一面之詞;二來公學(xué)既能讓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丁一堯進O班,說明對方的身份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他找人動手容易,引火燒到洛氏頭上就麻煩了。 冷戰(zhàn)到后來,身體的不適消失了,他也徹底冷靜了。 其實沒有丁一堯,他們倆待在一起也未必就會永遠舒服太平。 自己面對一個丁一堯就氣得夠嗆,思夏的情敵是扳著手指都數(shù)不過來的,數(shù)量多,類型全,縱然大部分都走和洛氏互利共贏的路線,對他的感情并不強求,但也不乏像杜依曼這樣的,想辦法欺負思夏、膈應(yīng)思夏。 還有他那難以啟齒的秘密,定時炸彈一樣,哪天要炸了,雙方便是片甲不留。 思夏說得對,他就不該綁著思夏讓他跟自己好的,他讓思夏痛,思夏也會刺他,他們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玫瑰生在花園里,本沒有刺,傷害它的人多了,它才長出了刺,被它刺傷的人怎么還能怨他長刺呢? 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啊。 可他也明白,除了思夏,再沒人會于黑暗里抱緊他,在危險時推開他,所以他才要自私的留著思夏,為了多體會體會對他而言罕有的溫暖。 他被那種感動和喜悅沖昏了頭腦,明知兩人走不到最后,居然還敢產(chǎn)生和思夏相愛的念頭。 看著滿滿一煙灰缸的煙蒂,他心里做出了決定。 分開的契機既然都出現(xiàn)了,那么就順其自然,到此為止吧。 兩周后,公學(xué)組織了學(xué)生們在三年級前的最后一次野外考察活動。 活動地點是個有山有海的好地方,炎熱夏季的避暑勝地。 學(xué)生們可以憑著興趣選擇跟老師登山釣魚游泳進行別的娛樂活動,也可以簡單坐著曬曬太陽,留在酒店里吃海鮮。 晚上大家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玩國王游戲,兩人碰巧面對面坐著,眼睛一對上,便心有靈犀地先后借故離開了。 兩人一路沉默,并肩走到海邊的一個布滿巖石的小丘上。那里偶有人上去眺望海景,階梯邊都裝了矮矮的路燈,把道路照得很亮。洛璨想,就算一會兒他們各自形單影只,也可以安全離開。 小丘上海風(fēng)大,涼快又沒有蚊蟲。他們在浪潮聲中靜立了一會兒,洛璨先開了口:“你再不說話,丁一堯又該尋過來了,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爬階梯了?!?/br> 思夏扭開臉龐:“他走了。離開公學(xué)了?!?/br> 洛璨心里一震,直覺丁一堯應(yīng)該是和思夏鬧過矛盾了,面上卻淡漠地點點頭:“無所謂了。他走了,還會有甲乙丙,丁二丁三丁四。你那么優(yōu)秀漂亮,不用擔(dān)心缺朋友?!?/br> 好像沒有料到他會是這反應(yīng),思夏沒有立刻應(yīng)聲,半晌才道:“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洛璨昂起下巴,舉目去望那深藍色的、沒有一顆星的渾濁夜空,蓬松的頭發(fā)被海風(fēng)拂起,遮住了眼睛和沉重的心情。 “對,我不信你。因為我是個浪蕩的世家子弟,所以很難相信什么忠誠堅貞。想讓我相信你,除非你從這里跳下去。”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并不給彼此更多繼續(xù)這個話題的機會。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介意當(dāng)個惡人,就讓此事以自己“疑神疑鬼的猜忌”收場好了,這結(jié)局還不算太糟,以后思夏回憶起這段戀情,起碼感受上遺憾要大于惡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