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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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她近十日,竟抵得上過去四年的日思夜想。 他愈發(fā)貪得無厭,趁著夜色,垂了眼皮,偷偷埋頭在她發(fā)間,卑劣又貪婪地深深嗅著。 野狼放肆啃咬著好不容易得來的骨rou。 從她散落的發(fā)髻,一路嗅到纖細(xì)白膩的脖頸,瘋?cè)话?,將所有蘊含著失而復(fù)得的氣息,盡數(shù)覆她周身。 貪心到甚至想細(xì)細(xì)嗅過她的眉眼,鼻尖,臉頰,還有她的唇瓣。 黑沉沉的夜,幾聲鳥鳴,雜亂刺耳。 謝厭眉心一跳,薄唇從她白皙的頸間抽離,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瞳仁劇震,慌忙壓制住了那卑賤的綺念。 就在此時,昏迷的尹嬋仿佛受了驚,咕噥兩聲軟語,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謝厭立時僵了,才艱難拋去的綺念,竟又折回再度折磨他。 尹嬋暈得無知無覺,只本能依賴著身后摟抱她的人。這個懷抱雖然硬邦邦,卻火熱,輕柔,似能撫平一切的災(zāi)殃。 她沒來由的喜歡,眉目稍稍舒展,唇也不自主挑起了弧度,依偎他懷里。 謝厭為防那抹情曖愈盛,怕忍不住嗅她親她,只得繃直了手腳,視線盡量往山洞外去。 可沒了尹嬋打岔,這片林子的所有動靜便一五一十,狠厲又殘忍地闖入他腦中。 久遠(yuǎn)的往事,被封的山林。 記憶里的聲音如惡鬼幽幽再現(xiàn)—— “信陽候來原州了,估計要看那崽子的臉好沒好,嘁,天生的胎記能好么?” “沒用的廢物,養(yǎng)在原州也是白費,把他丟進林子里。” “我信陽候府容不下不詳?shù)膹U人!” 密林幽僻,七歲孩童。 一頭張著獠牙的大蟲朝他撲來。 遍布瘢痕的臉被鋒利的爪子狠狠一撓,血淋淋涌出,從眉骨到下頜,左臉大塊皮rou被抓得外翻,一張臉霎時覆滿鮮血。 謝厭腦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從舊事里抽回了神志。 如夢初醒,他仰頭重重喘息,盯著山洞頂壁眼眶猩紅。 那段記憶太濃烈,宛如昨日。 謝厭癡癡望著頂壁看了很久,雙手發(fā)出細(xì)微的抽搐,求救一般猛地將尹嬋抱得更緊,冷汗落在她額間,哀哀喚她:“尹嬋,尹嬋……阿嬋。” 昏睡中的女子兩臂驟疼,低低一嗚,唇囁嚅著,下意識道:“別怕……”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atoshi女友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太太,我想和你有30個幣的交易~】 【打卡】 -完- 第48章 、偏執(zhí) ◎很不能吞噬了她?!?/br> 尹嬋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起初只感覺有人抱著她,后來那人開始發(fā)抖,抽搐,不安,引得她也害怕起來,小心翼翼環(huán)住此人,安慰地說著不怕不怕。 她險些以為自己在哄襁褓的幼童。 意識也因他慢慢回轉(zhuǎn),眼皮沉得很,要睜開已是十分艱難,只得努力挑起眼皮,率先看到的是蒙眬蟾月下的凹凸洞壁。 這是個山洞。 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意識到。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山洞黢黑,并無人聲。 洞口一叢叢雜草被風(fēng)吹著搖晃,發(fā)出陰森森的響聲,傳進尹嬋耳中時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縮了縮腳,后背一顫,想站起來看看周遭是什么地方。 可剛動,身后僵硬的懷抱讓她頭皮跟著麻了一下。 夢不是假的,確實有人正抱著她。 尹嬋霎時醒了神,身體繃得發(fā)冷,不敢出動靜,壓住呼吸。眸子瞪圓,徑直盯向前方洞壁,飛快想脫身之機。 身后人火熱的氣息密密麻麻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薄唇汲取著什么。 一如往日嗅她手指時的貪婪。 這份熟悉的感覺,來自于謝厭。 尹嬋冷凝的面色驟然放松,唇角囁嚅了兩下,輕輕揚起。 緊繃的兩肩稍沉,身子也不再僵硬緊繃,依賴地往后靠,窩在謝厭懷里。 “你回來了?!辈皇菃柧?,沒有回頭,尹嬋笑著說。 先前被馬兒帶著在山林狂奔,愈跑愈遠(yuǎn),她無法控制,自認(rèn)性命遲早落在這荒僻的林子。而今沒有出事,謝厭也返回原州,可稱得上雙喜臨門,驚慌失措的心得回原位。 尹嬋的身子還是累。 馬背上受盡顛簸,又墜馬跌落,手臂和后背乃至雙腿都一陣陣泛疼。 她疲乏地哼嚀一聲,動了動身子,壓在脖頸間的氣息陡然變重。 “別……”尹嬋癢癢,聳著肩膀頭偏了偏,躲開謝厭的層層攻勢。 哪知謝厭不停,輾轉(zhuǎn)反復(fù)地嗅過她脖頸,至深處時,涼涼的唇也貼住頸側(cè),寸寸游移,從脖子挪到耳后。 “你親我做什么?”尹嬋貝齒緊咬,許久才低喃,臉頰發(fā)燙。 謝厭他不是向來呆板么?那日當(dāng)著土匪親他疤痕都害臊,何時學(xué)得這般主動。 他的唇明明冰涼,落在頸項卻出奇得guntang,要把她的心都烤熟才罷休。 尹嬋捏緊了手,肩膀頻頻亂動,有意阻止他這要命的行為。 頸側(cè)的唇卻更有力,從起初的摩挲,到現(xiàn)在還試圖張開,做那吸食般的動作。 尹嬋徹底受不住了,直起脖子往前伸了伸。 謝厭箍她腰間的手倏地發(fā)緊,尹嬋悶哼一聲,下一瞬便被拉著繼續(xù)倒他懷里。 口中怒火還未發(fā)出,謝厭便急急探出唇舌,嘬咬她頸側(cè)肌膚。 步步緊逼,處處不落,要吃她一般。 “你停下?!币鼖冉?jīng)受不住,漲紅了臉,呵斥道。 謝厭不僅動作照舊,還愈發(fā)放肆。 竟是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 尹嬋羞怒,臉頰潮紅得沒法見人,猛地?fù)纹鹕碜?,從他懷里轉(zhuǎn)了個方向,赤急白臉地惱道:“你如今怎么回事,十日不見,你——” 質(zhì)問霎時哽在喉間。 尹嬋瞪圓了眼眸,周身的酸疼也顧不上,望著眼前的人。 謝厭雖垂目在看她,瞳仁卻沒有定點,眼睛空洞無神。 最讓尹嬋驚駭?shù)模撬嫔珣K白,氣息雜亂無章,額前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鼻梁滾下,或與瘢痕融為一體,或自下頜骨滑落,進了交攏的衣襟。 “謝厭……你怎么了?”尹嬋不敢大聲,蹙起了眉含著驚慌。 他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有什么東西涌動。 尹嬋徹底轉(zhuǎn)過身子,急得跪撲在他面前。 雙手拉他衣角,還是沒有動靜。 遲疑一頓,手慢慢上移,捧住謝厭的臉,無視崎嶇疤痕帶給掌心的刺疼,動作小心翼翼,輕喚道:“公子,謝厭?” “是不是受傷了?!彼⒖谭抑x厭身體的傷處。 起初太心急,竟沒有想過眼下天色漆黑,謝厭怎么尋來的,而他們?yōu)楹螘谏蕉础?/br> 他滿額的冷汗,若非受傷,豈會如此模樣? 尹嬋越想越不安寧,閉了下眼,急切地挽開他衣袂,又解了衣襟…… 眼前一幕幕,震得尹嬋雙手落在空中,不敢再觸碰他的身體。 謝厭的手臂和后背不斷有血汩汩涌出。 先前沒有看見,只因他袍服暗色,血染了也無法察覺。而今細(xì)查究竟,才知不僅衣袍斑跡,連地面也有不少血痕。 他是因為受傷,所以才這樣的嗎? 尹嬋再看謝厭滿頭大汗,心里酸楚,手忙腳亂捧著他的臉,幾乎撲進他懷里,哽咽道:“好多血,你受傷了,我們趕緊回去,去看大夫,謝厭,你說話啊。” 得不到謝厭的答復(fù),可他顯而易見的難受,額間的汗暫且不提,額角青筋亦在猛跳,漸漸的,雙手發(fā)涼,身體抽搐。 尹嬋顧不得別的,想扶他起身,出去找大夫。 手剛碰到謝厭的衣角,眼前人猛烈地一抖,伸出手,攔腰抱住她。 埋頭在她肩窩,不停地喊:“救救我,救救我……” 嗓音急又粗,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尹嬋頭一回見他如此害怕。 在尹嬋眼里,不管是京城石花巷不顧一切待她離開的謝厭,還是一路跋涉千里的謝厭,原州人人敬畏的謝厭,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只除了在自己面前,表露出過僅有的卑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