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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理完畢,謝齡睡去床上,但怕蕭峋那混賬東西夜闖,睡了一陣又起身,在門口設(shè)了個陣法。謝齡的陣法是依著葫蘆畫瓢,完全照搬書本,蕭峋若是想破,并非難事。他的主要目的是告誡和震懾,而蕭峋也算乖巧,這一夜沒有來擾。 翌日清晨,謝齡被生物鐘叫醒。他沒有賴床,往自己身上丟了道潔凈術(shù),起身下床,穿衣束發(fā)。 謝齡走去窗前。云舟已行出巫山,不過眼下位于什么地界,謝齡認不出,但景是好景,山水秀麗,便倚著窗賞景。 半刻鐘后,謝齡感到口渴,轉(zhuǎn)去桌前拎起茶壺。他就要倒茶,突然想起這茶是昨日的,今日蕭峋還沒來換,又放下。 一想到蕭峋,謝齡記起昨夜里的事,心說不應當讓他繼續(xù)給自己送茶了,當即倒掉這壺隔夜茶,洗凈茶身內(nèi)壁,往桌上置出火爐和水壺,燒起水。 水沸之后開始泡茶。謝齡喝不慣濃茶,指尖捻一小撮茶葉便夠喝一日。他往那茶壺里撒了一撮金駿眉,注入大半壺水,稍待片刻,估摸著可以了,倒出一小杯。 茶湯的顏色比往日蕭峋泡給他喝的要深。 深就深吧,喝的是水,又不是它的顏色。謝齡暗道,茶杯送至面前,抿了一口,未曾料到味道竟有些澀。 謝齡不由蹙眉,盯著茶杯看了半晌,又盯著茶壺看了半晌,腹誹道:一定是茶葉放多了。 謝齡重新泡茶,這一回投茶的量比上回少了一半,泡完后一嘗,又過于寡淡了,完全品不出原本的甜味。 謝齡盯著這一壺茶又是許久,盯完之后把茶水倒空,喝起白水。 又不是沖奶茶,他才不會太執(zhí)著。 叩叩叩。 有人敲響門扉。 這云舟上唯謝齡和蕭峋二人,謝齡在房內(nèi),敲門人自是蕭峋。 三下叩門后,外面的人道:“師父,我煮了過橋抄手,你要吃一點嗎?” 謝齡坐在窗下看書,沒搭理。他的境界在寂滅境,早已辟谷,根本無需人間飯食。 蕭峋在門外等了好一陣才走。 到了中午,蕭峋又來敲門,叫謝齡去吃午飯。 謝齡正自娛自樂自己同自己下棋,如同早間那般不曾做聲。 蕭峋又是等了好一陣才離去。 傍晚時分,夕陽如火,謝齡此刻什么都沒做,坐在輝芒之中,閉眼假寐,素白的衣衫被染得絢麗透紅。他眉目靜好得像一幅畫,心中情緒卻翻涌如潮,翻涌之后,又不斷告訴自己要靜心。 ——蕭峋在廚房里燒飯,由于風向的問題,飯菜的香味一個勁兒往臥房里飄。這家伙手藝好,又拿捏準了謝齡的喜好,謝齡餓是不餓,但饞。 又不是非得吃飯才能生存。 你忘記你從前還覺得吃飯好煩,希望能發(fā)明如同貓糧一樣的人糧,一天吃幾十克直接對付過去?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實現(xiàn)這個夢想了,甚至連人糧都不用吃了。你更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寂滅境大能,怎么能被區(qū)區(qū)幾道飯菜吸引! 謝齡將這些話翻來覆去對自己說,說完在心底大嘆,分外后悔昨日同意蕭峋的說辭,登上這艘云舟。 蕭峋真煩。 叩叩叩。 未過多少時分,熟悉的叩門聲又響起來。 “師父,我把晚飯煮好了,出來吃飯吧?!睙┤说氖掅驹谕饷嬲f道。 謝齡閉眼不理會。 蕭峋杵在門外,謝齡以為他會和上兩次那樣杵許久,但片刻后,便聽得這人離開的腳步聲。 謝齡挑了下眉,撩起眼皮,松了一口氣。這家伙耐心不佳,看來再冷兩日,就不會有那些想法了。他如是想道,但沒想到又過片刻,那腳步聲轉(zhuǎn)了回來。 蕭峋搬來一張桌子放在謝齡門口,四四方方的木桌,擺了足有七八道菜。 “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飯都不肯吃了嗎?”蕭峋揭開盛米飯的木桶,拿出兩個白瓷碗,往里頭各盛了兩勺飯,”我煮了火鍋和松茸雞湯,你出來吃點吧?!?/br> 他嗓音低低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微的悶,就似他以往在謝齡那吃虧時一般。 這家伙真的好煩。謝齡重新閉上眼。 聽得蕭峋又說:“還做了辣子雞、酸湯魚、干煸土豆絲,備了你喜歡的檸檬茶。” 謝齡:“……” 你不如直報背菜單得了。 “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它們也不喜歡了嗎?”蕭峋語氣依舊悶悶。 作者有話要說: 狼崽委屈jpg 第109章 謝齡偏首看了眼窗外。云舟不停向前, 速度極快,稍過片刻,回頭看到的風景便有所不同, 先前還是重山,眼下成了江流。 他們一路往西,而越向西,日落的時間越晚,云舟上灑滿余暉,像是晚霞追在后頭。 防風結(jié)界擋住了風,卻不攔那些被胡亂飛旋的落葉。謝齡抬起手,拈住從窗外飛來的一片。他們在的位置太高,樹葉可是稀客。 這是片綠葉。翻來又覆去, 謝齡瞧著上面的脈絡,在心底輕輕一嘆。 也罷, 就是吃個飯。 謝齡起身,將這片綠葉丟回空中,甩袖打開房間的門。 門外的人露出驚喜之色,下意識走向他,但走了一步又駐足。 “師父。”蕭峋隔著稍遠的距離喚了一聲, 取出兩張凳子, 一張擺在靠門之處, 一張擺在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