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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重生后 第18節(jié)

    她甚至想到上輩子時候皇后的英年早逝,后來十幾年皇帝李章的懷念,那究竟是念念不忘的愛還是如釋重負的欣喜呢?

    這些事情都經(jīng)不起琢磨,一琢磨,便讓那些披著愛情的溫情軟紗變成了笑話。

    反過來想,就連皇后也就這樣,她這個淑妃算得了什么呢?

    上輩子不過只是一個被幾方利用而不自知的工具,活得糊里糊涂,一直到死都沒能把日子過明白。

    想到這里,她睡意更稀,她抬頭看淡藍色的床帳上那素凈的蓮花繡紋,在夜色中,淡藍色看起來是朦朧的灰色,那蓮花的繡紋看起來倒是比白天時候還清晰幾分。

    上輩子的她和這輩子的她,一個什么都沒看清,渾渾噩噩過了一輩子落得吞金自盡,一個懵懵懂懂開始分辨事情真相,笨拙地開始給自己找一個退路。

    她自重生以來,從來都是覺得自己的退路找得準,試問有什么比避出宮去更好呢?

    但這條路卻格外艱難,她重生回來的時機太晚,已經(jīng)錯過了出宮的時候;她面對的局勢太難,皇后如今改變了策略,她所知的將來或許都已經(jīng)不是她已知的未來。

    她要怎樣做呢?

    在床上翻了個身,她忽然覺得無知時候其實也有好處,當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無論朝著哪個方向走都不會覺得害怕,無知者無畏的道理就在這里;而當人開始意識到真相和危機,便會有意識地束手束腳,會本能地恐懼和退縮。

    但她不能退也不可以退,她事實上也無路可退——往前行,只要跟著皇后往前走,無論走到什么地步,且不論最終結果如何,她是可以判定自己將來最差的結局也一定會比上輩子過得好,如果往后退,她最好的結局不過是走上輩子的老路,困得自己頭破血流。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幻想了一番出宮的情形來安慰自己。

    如果能出宮,她要在京郊置辦一份田產(chǎn),不需要太大,只要能供自己吃喝用度就足夠。

    她一個女人也不需要很多人伺候,三五個下人,能做事就行。

    以她容貌就算出宮是幾年之后的事情,也不會太老,找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應當不難,比自己大也可以,小也無妨,總之要找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

    然后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要是過得好,生幾個小孩也可以,若是過得不好……小孩就算了,省得又生出怨懟,母子成仇。

    這么想著想著她倒是生出幾分倦意,眼睛閉上之后也有了朦朧睡意,不多時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時候聽見了外面有雨聲淅淅瀝瀝。

    江畫撩起床帳,赤腳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張望,只見雨水打在樹葉上噼里啪啦,地面上也有一些積水,屋檐下縮著一排躲雨的小鳥,聽見她開窗的動靜便嚇得撲棱棱飛起來,從左邊換到了右邊繼續(xù)歇腳。

    外面徐嬤嬤聽見了里間的動靜,在門口問道:“娘娘起來了?奴婢們進來伺候么?”

    江畫回頭先把鞋子穿上了,然后才讓徐嬤嬤帶著人進來伺候洗漱更衣。

    指了指窗外那一排小鳥,她笑道:“什么時候來的鳥兒?之前倒是沒注意到?!?/br>
    “下雨躲過來的吧?雨太大了,它們也飛不走了?!毙鞁邒咄蓍芟驴戳艘谎郏@樣笑道,“等一會兒雨停了,這些鳥兒就要飛走了。”頓了頓,她又道,“娘娘要是喜歡鳥兒,讓花鳥苑送兩只鸚鵡過來如何?”

    “也不必這么麻煩。”江畫擺了擺手,“我對這些倒是沒什么喜好?!?/br>
    徐嬤嬤笑著給她把衣裳捧出來,口中道:“新進宮的王昭儀倒是喜歡這些貓兒鳥兒,聽說是磨著圣上要了兩只西域進貢來的波斯貓,又要了一對白鸚鵡?!?/br>
    江畫頓了頓,倒是沒想到話題能忽然一下子轉(zhuǎn)到這里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說什么才好了。

    聽著徐嬤嬤的意思大概……這能算是皇帝的寵愛?

    但她忽地又想起來在長寧宮用午膳那次皇后對皇帝李章說過的話,皇后對李章說最好不要睡了王昭儀,皇帝并沒有聽從,還是我行我素?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江畫草草用了些早膳,然后便在小雨中撐著傘往長寧宮去向皇后請安了。

    請安這種事情向來是和天氣沒什么關系的,除非皇后發(fā)話說今天天氣不好大家不用來了,否則哪怕是瓢潑大雨,也得按時到。

    雨中的長寧宮顯出了幾分淡淡詩意,青瓦紅墻在雨水的沖刷下顏色濕潤,屋頂上騎獸生動鮮活,角落中排水的水龍口中不急不緩地吐著積水。、

    從車輦上下來,江畫跟隨在長寧宮的女官身后進到了宮中,在廊下等待片刻,又整理了一番儀容,聽到里面?zhèn)鲉玖?,才進去殿中,見到了已經(jīng)坐在鳳椅上的皇后。

    “坐吧!”皇后免去了她行禮,又隨手指了下首的位置,又讓人把宮務搬了一箱子出來,“等會不急著走,就在偏殿把這些處理了,免得你有什么事情還要打發(fā)人過來問,跑來跑去費時得很?!?/br>
    江畫忙應了下來,然后才坐到了位置上。

    “宮中事情不算多,你慢慢學著也就會了?!被屎笞屓松狭瞬瑁坝惺裁床欢?,直接來問我就行?!?/br>
    江畫再次應下來,恭敬接了茶,抿了一小口然后放在手邊,正想開口說話,便聽見有宮女進來通傳,說貴妃已經(jīng)來了。

    皇后示意江畫不要多說話,便讓人領著貴妃進來。

    過了一會兒,身著一身綠色錦袍的貴妃便進到殿中來了。

    貴妃向來打扮都十分張揚,她這一襲錦袍,就算在這樣不算太明亮的光線下也能看出流光溢彩,行走之間全是金光熠熠。

    她上前來先向皇后行了禮,然后聽著皇后叫她起身后才在江畫身側(cè)的椅子上坐了。

    “聽說昨天王昭儀從圣上那兒得了一對貓兒一對鸚鵡,圣上對王昭儀倒是愛重放縱,從前妾身想養(yǎng)條哈巴狗,還不許呢!”貴妃一坐下,便笑著開口這樣說道,“干脆妾身今日來求一求娘娘,妾身想在云韶宮養(yǎng)一條狗,娘娘賜妾身一條?”

    “想養(yǎng)就去貓狗苑挑一只,不必說到我面前來?!被屎蟊硪獠幻鞯匦α艘宦?,“或者去向圣上討個賞賜,也未嘗不可?!?/br>
    貴妃聽著這話臉上笑容未減,口中道:“新人替舊人,圣上哪里還有心思來理會妾身要什么貓兒狗兒?比不上王昭儀現(xiàn)在得寵?!鳖D了頓,她又看向了江畫,目光在一旁的箱子上掃過去,仿佛無知無絕一樣,“meimei喜歡這些小玩意嗎?在宮中無聊的時候,要是有只貓兒狗兒之類的來解悶,倒是也比一個人呆著好?!?/br>
    “不怎么喜歡?!闭J了大半個月的字又讀過那么多書,江畫現(xiàn)在也是淡定了,無論貴妃說什么她都覺得可以淡定回答,不再像從前那樣總琢磨許久——有些人有些話是要琢磨的,但是有一些又是不需要的,貴妃屬于后者,因為現(xiàn)在皇后還在,貴妃無論話中有多少含義,在絕對的權力之差下,除了讓人毫無意義地耗費時間瞎想之外,是無法發(fā)揮出任何用意的,而瞎想只會讓自己越想越多繼而陷入陰謀論自我恐慌。

    貴妃還是笑了一聲,并沒有在意江畫這么漠然的對答。她又向皇后笑道:“說起來小孩兒也是喜歡這些玩意的,老二小時候還常常在我面前說要養(yǎng)這個養(yǎng)那個,我就對他說,‘你念書都沒念好,想著養(yǎng)這些做什么?’他聽了便不高興,但也不敢再提了?!币徽f便是一嘆,她道,“現(xiàn)在老二也長大了,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不是小孩子了,一聽說封王就恨不得要直接出宮建府,真是胡鬧得很?!?/br>
    “得要成親之后才說建府的事情。”皇后淡淡說道,“你與楚王耐心說一說便是了?!?/br>
    貴妃笑道:“妾身自然是說過了,妾身只是想埋怨兒大不由娘,辛辛苦苦養(yǎng)了這么大,半點不貼心,只想著天高海闊任鳥飛,想往外跑!”

    江畫在一旁聽著這些,只覺得沒什么意思:貴妃無論說什么,皇后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放心上。但她也對貴妃有那么幾分敬佩,若是換了是她,她可沒這么多話好說。

    正胡思亂想著,外面又有宮女進來通傳,乃是王昭儀等人來了,那些人因為位分低,都是要在外面等一會兒才一起進來通傳的。

    皇后當然不會多說什么,只讓人帶了她們進來。

    王昭儀走在最前面,身后兩步跟著的是完全不知名的兩個昭儀昭容,再后面跟著的兩個美人是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生母。

    一行五人進來先行了禮,然后在一旁也坐下了。

    話題仍然是由貴妃先打開的,說的話還是貓和鳥,江畫在一旁聽著都覺得厭煩,就這么點小事值得翻來覆去說?

    而眼前的王昭儀聽著,面色卻是淡定自若的,她輕聲細語笑著道:“妾身在家時候就喜歡養(yǎng)這些,所以才求了陛下,原本是想著若是陛下不應就來求娘娘,沒想到陛下便應下來了?!?/br>
    貴妃似乎是被這話噎了一下,先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才又看向了王昭儀,道:“圣上親自賜的貓和鳥,都比尋常貓鳥要金貴一些?!?/br>
    王昭儀掩嘴輕笑,道:“貴妃娘娘別這么說,再如何金貴,也不過就是貓兒鳥兒罷了。”

    江畫聽著她們這有來有往的樣子,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那幾個昭容美人,只見她們都是低垂著眉眼,一副根本沒帶耳朵出門的樣子,仿佛泥塑一樣坐在那里。

    大約是和自己一樣覺得這樣對話煩躁且沒有意義吧?

    正這么想著,忽然聽見王昭儀話鋒一轉(zhuǎn),道:“聽聞皇后娘娘身體不好,打理宮務也吃力,妾身進宮雖然時間尚短,但愿意給皇后娘娘分憂?!?/br>
    這話一出,殿中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江畫抬頭看了一眼皇后,見皇后面上仍然是那表意不明的淡漠,又看了一眼貴妃,貴妃此刻面上是若有所思,再旁邊那些昭容美人,她們則還是低眉順眼,似乎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王昭儀款款笑道:“妾身愿意為娘娘分憂,娘娘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吩咐就好,妾身赴湯蹈火,一定能做得妥妥帖帖?!?/br>
    皇后抬眼看向了王昭儀,面上的笑容大約能算溫和,又或者只是表象,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寬容:“宮務已經(jīng)交給了淑妃處理,昭儀便不必費心了?!?/br>
    王昭儀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看了一眼江畫,最后又看向了貴妃,道:“可……娘娘,淑妃娘娘不是據(jù)說連字也不認識……如何處理宮務呢?”?

    第32章 二更、二更

    江畫看了王昭儀一眼,她的話倒是不至于讓她生氣,只是覺得有些新奇。

    兩輩子加起來的后宮生活中,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王昭儀這樣的人,直接倒是很直接,但直接到讓人覺得有些冒犯失禮,不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人了。

    在后宮當中,人人都會偽裝出個體面樣子,再怎么想要,嘴上都會要謙虛,誰也不會這么直白地說旁人的不是。

    王昭儀這么直接在皇后面前說這樣的話究竟是為什么呢?

    因為王家沒教過她什么是規(guī)矩什么是尊卑什么是高下的緣故嗎?

    那大約是不會的。

    她這樣大咧咧說話的緣故應當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江畫的出身是可見的低,并且進宮之前還是安國公府的婢女,所以王昭儀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或許心中還覺得她應當幫著她才對。

    她內(nèi)心已經(jīng)認定了高下,于是就會口無遮攔。

    若是從前——也不用追溯到上輩子那么久遠,如果還是上月時候她沒開始認真認字讀書的時候,她必定是要對著王昭儀說幾句難聽的話的,但現(xiàn)在她不會。

    一來是因為沒有必要,無論在宮外她們之間地位差距有多遠,現(xiàn)在在宮中,她是一品的淑妃,王昭儀才不過是個二品的昭儀,實在是沒得比,她多理她一下都算是屈尊降貴。

    而來是因為現(xiàn)在皇后就坐在上頭,她沒必要強出頭,她既然是和皇后一邊還要追隨皇后腳步的,在沒有皇后的明示暗示之前,她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她無法正確揣測皇后的心意,也完全跟不上皇后的思路,那就只能先等皇后給指示了。

    微微垂眸,江畫收回了目光,拿起了手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貴妃面上閃過了一些詫異,她著意看了一眼王昭儀,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卻并沒有開口。

    上首的皇后似笑非笑,卻直接略過了王昭儀看向了江畫,道:“淑妃今日研讀宮規(guī),可有什么收獲?”

    江畫坦然放下了手中茶盞,笑著答道:“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宮規(guī)雖然繁瑣,但卻是為了讓皇宮中有規(guī)矩,不至于出現(xiàn)踩高捧低的事情?!?/br>
    “以下犯上者,應有何懲罰?”皇后又問。

    這話問出來,殿中又微妙地靜了一靜。

    王昭儀惶惶然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皇后,最后向前行了兩步,對著江畫屈膝:“請淑妃娘娘恕罪?!?/br>
    話已至此,皇后的意思倒是很明白了。

    江畫抬眼看向了面前的王昭儀,含笑道:“昭儀娘子還應當把宮規(guī)熟讀才是?!?/br>
    王昭儀低了頭,沒有聽到皇后叫起,她并不敢站直了身子。

    上首的皇后笑了一聲,道:“宮里不是安國公府,這話我只說一次,昭儀須得謹記?!?/br>
    這話雖然簡單,但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只有皇后有資格這么說。

    而這話聽在殿中諸人耳中,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王昭儀蒼白著臉,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似乎連站也要站不穩(wěn)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下來,口中哽噎道:“謹遵皇后娘娘旨意?!?/br>
    而貴妃卻笑了一笑,伸手拉了一把王昭儀,親切笑道:“昭儀娘子還是先坐下吧!皇后娘娘向來寬和,你這幅樣子卻好似娘娘欺負了你一樣,實在不成樣子?!?/br>
    王昭儀聽著這話,臉上的惶恐更盛,她嘴唇哆嗦了兩下,跪倒在了地上,卻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江畫在一旁看著便覺得好笑了。

    貴妃說那句話她能理解,因為皇后方才把自己和安國公府之間的關系再一次拉開了,貴妃既然是崔家女兒,既然現(xiàn)在楚王都已經(jīng)封了王,他們就不需要和安國公府再有什么合作,能拉一把就拉,不能拉踩一腳也無妨,總之是先要明哲保身的。

    但王昭儀到底在想什么呢?難道她真的覺得自己是皇后的族妹,皇后就會對她另眼相看?或者說因為她現(xiàn)在似乎得了皇帝李章的寵愛,皇后就會高看她一眼?又或者是,她認為安國公府就是無可替代的重要,皇后一定會優(yōu)待安國公府出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