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重生后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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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江畫看了一眼貴妃,又看向了皇后,只見皇后仍然是那一臉?biāo)菩Ψ切?,心里微微一琢磨,便想好了說辭。 于是她道:“只不過是那些宮人偷懶?;铱床幌氯チ?,便退回了內(nèi)府。如若他們偷懶?;裁炊疾粫觯覟槭裁匆糁??退回內(nèi)府才是最好的吧?”頓了頓,她重新看向了貴妃,微微笑了一笑,“早上我讓內(nèi)府把人帶走的時候,便讓人來回稟過皇后娘娘此事,當(dāng)時娘娘也覺得我做得對。若是貴妃心疼那些宮人,不如便把那些人全部都帶回云韶宮去好好對待,說不定還能換個好名聲。”? 第18章 偏心、到底偏疼淑妃一些 聽著江畫這樣不掩飾的針對的話語,貴妃面上不顯,語氣還是如方才一樣帶著幾分憂愁,甚至還有幾分擔(dān)憂。 她道:“meimei這話說得痛快,便是我聽了也覺得我方才說的話可惡,仿佛字字珠心,把meimei你往壞處想。但這宮中為何規(guī)矩森嚴(yán)?乃是因?yàn)槊總€人無論貴賤,都要依著規(guī)矩行事,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今日meimei嫌他們偷懶?;銘?yīng)當(dāng)先在宮中管教,管教不好了,才是退回內(nèi)府去?!?/br> 頓了頓,貴妃誠懇又坦然地看向了江畫,繼續(xù)道:“若這么說meimei聽著還沒明白,那我便說得更直白些。這些人是meimei宮里的人,他們偷懶?;耸且?yàn)閙eimei管教不得力了,meimei是淑妃,是宣明宮的主位,宣明宮上下宮人都是由meimei來管著的,他們?nèi)羰浅隽耸裁词虑?,全是meimei管教不好,現(xiàn)在meimei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退回內(nèi)府,在別人眼中看來不過是meimei這個淑妃無能,連下人都收攏不好,將來再派去meimei宣明宮的宮人也未必會比這批退回去的更好。” 江畫聽著這話,還是對貴妃產(chǎn)生了感慨且佩服的情感。 若是換了她被人這樣不客氣地說到了臉上,早就怒火中燒要語無倫次,哪里還能這樣一句一句一套一套道理都說得清楚明白? 貴妃見江畫不吭聲,于是又看了一眼皇后,接著才又看向了江畫道:“meimei或者也可以將心比心想一想,若是這些下人被退回到內(nèi)府了,他們要如何自處?他們的確是奴婢不假,但奴婢也是人,他們伺候主子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主子卻不應(yīng)當(dāng)無緣無故地朝著他們頭上抹黑。我聽說退回去內(nèi)府的宮人們都啼哭不止,他們也不知自己錯在了哪里,更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偷懶?;?,可見meimei這行為實(shí)在草率了一些。若是真的抓著把柄了,再把他們退回去,何至于讓他們啼哭喊冤,又何必我今日在這里說這些話讓meimei不高興呢?” 聽到這里,江畫抬眼看向了貴妃,便正好與她目光相觸,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江畫先移開目光看向了皇后。 “若妾身做錯了,請皇后娘娘責(zé)罰?!苯嫹讲怕犞F妃說了那么多,但她來之前徐嬤嬤就已經(jīng)說過了,皇后對她換了宣明宮上下宮人的事情并沒有什么生氣惱火,所以可見無論貴妃說多少,只要皇后不覺得她有錯,那就是沒錯的。 果然皇后笑了一聲,她笑得很輕,目光是看向了貴妃:“五娘還是喜歡講這種大道理,從你進(jìn)宮開始就這樣,這么多年都沒變過?!?/br> 貴妃聽著這話,急忙轉(zhuǎn)而看向了皇后,深深行了一禮:“娘娘恕罪?!?/br> “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被屎罂粗F妃,語氣很淡,“只是畫兒顯然不愛聽這些大道理,她自己是奴婢出身,若論將心比心,她是比你懂的?!?/br> 這話說出來,聽在江畫和貴妃耳中便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了。 貴妃露出了一個略帶著幾分驚詫的神色,卻是看向了一旁的江畫。 江畫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她自己奴婢出身又不需要藏著掖著,從明面上來說,她就是那個憑著一張臉就從小小奴婢飛躍成淑妃的那個人,何況這句話最后還說了她比貴妃懂事,這簡直就是皇后明晃晃地在為她說話。 只聽皇后又道:“方才你也說畫兒是安國公府送進(jìn)來的,索性今后我派人幫著畫兒把宮務(wù)給打理了,她不熟悉這些事情,又心軟拉不下面子,只會將心比心想想那些宮人也不容易舍不得下手懲罰,只知道退回內(nèi)府去……”一邊說著,皇后一邊帶著幾分責(zé)備的喜愛搖了搖頭,“只是什么驕奢yin逸之類的話不必再說,畫兒是什么性情我還是清楚的,她年紀(jì)小還帶著些天真不知事,這四個字與她是沒什么關(guān)系?!?/br> 這番話說下來,直把貴妃聽得面色都蒼白了幾分,好半晌才道:“娘娘仁慈,到底偏疼淑妃一些。妾身進(jìn)宮這么多年,都沒有得娘娘這樣照拂?!?/br> 皇后笑了笑,道:“你若也是不懂事還心軟,宮務(wù)你也可以不管,我這就派個嬤嬤跟著你回去云韶宮?!?/br> 貴妃不敢應(yīng)這話,只笑著道:“妾身不敢勞累了娘娘身邊的嬤嬤?!?/br> “罷了,今天這事情也就算說清楚?!被屎蟛辉僖锌吭趹{幾上,而是坐直了身子,“今后這些事情不許再拿出來說三道四,你們都是妃子,是這宮中除了我之外分位最高的人,為著一些奴婢就要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管好自己宮里那些事情就足夠了,至于別人要怎么做,都是和你們沒關(guān)系的?!?/br> 江畫聽著這話便應(yīng)了下來,今天這一番爭論已經(jīng)足以說明了皇后的確是把她已經(jīng)劃歸到了她的陣營當(dāng)中,只是貴妃必然會覺得有些不愉快吧?這么想著,她抬眼又看向了貴妃,只見貴妃面上神色還是如常的,但拿著帕子的手似乎太過于用力,關(guān)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這時,外面有女官進(jìn)來通傳,說長樂公主要過來了。 皇后聽著這話便直接扶著那女官起了身,一邊往正殿走一邊示意江畫和貴妃都可以告退,沒一會兒便領(lǐng)著宮人們?nèi)侩x開。 殿中只剩下了貴妃與江畫兩人。 貴妃上前兩步,卻是親熱地拉住了江畫的手:“meimei這會兒跟我去云韶宮喝茶吧?就當(dāng)是jiejie今天給你賠罪了,有些事情是jiejie想多了一些,也就怪這宮里宮規(guī)森嚴(yán),許多事情不得不多想?!?/br> 江畫垂眸思索了一會兒,沒有把手從貴妃手里抽出來,只道:“我不怪jiejie,jiejie也不用賠罪?!鳖D了頓,她朝著外面走了兩步,道,“昨兒便聽說jiejie要請我喝茶,今天天氣也好,便去jiejie那里討一碗茶喝。公主就要過來了,娘娘既然說了讓我們先告退,我們還是先走吧?” 貴妃有些意外,但還是跟上了江畫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后便出了長寧宮,上了肩輿,接著就往貴妃的云韶宮去了。? 第19章 試探、她拒絕有任何人染指她的男人 喝茶品茶這些事情對江畫來說是多此一舉的,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品出個什么名堂,這會兒就算是看著面前的貴妃施展泡茶煮茶那繁復(fù)的工序,都只覺得繁瑣且沒必要。 既然心中都已經(jīng)預(yù)設(shè)了一個沒必要的前提,那么看什么都會覺得無趣,江畫盯著那琥珀色的茶湯發(fā)起了愣,過了好半晌才忽然被貴妃出聲驚醒過來。 “meimei在看什么?喝茶吧?”貴妃笑著把一杯茶親自送到了江畫手邊,“就當(dāng)是今日我給你賠罪了,在皇后面前,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的。人皆有不得已的時候,請你見諒?!?/br> 江畫抿了抿嘴唇,還是把茶接了過來,卻并沒有喝:“娘娘也不必賠罪?!?/br> “我并非不能容人之人。”貴妃徐徐笑道,“在宮中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呢?這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從前也不是沒有人得寵,但那些人多半也只是一時得寵,之后就泯然眾人,就連圣上都想不起來。今日之事只是我提醒meimei,難道m(xù)eimei想成為那些人其中之一嗎?” 江畫靜默了一會,她抬眼看向了貴妃,一時間只想到了自己上輩子的遭遇。 貴妃又道:“在圣上眼里,這宮里除卻皇后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是小貓小狗不值一提,位分之類也根本不算什么,那些昭儀美人和我們這樣貴妃淑妃在圣上眼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都是可以隨便打發(fā)的。而要打發(fā)一個小貓小狗需要什么理由?就好像你今日把你宣明宮上下都換一遍又需要什么理由?不需要理由,什么都不需要。你只需要在我質(zhì)問你的時候憋出一句他們偷懶耍滑,將來若是有朝臣問起后宮之事,圣上與皇后也只用輕飄飄地丟出四個字驕奢yin逸。” “那么娘娘想說的是什么?”江畫有些跟不上貴妃的思路了,她雖然能聽懂她在說什么,但并不知道她這樣說的緣故。 “想勸meimei,時時刻刻警覺著不要留把柄,該忍讓的時候就要忍讓,將來若是遇著事情了,好歹讓人抓不出錯來?!辟F妃語氣稱得上誠懇了,“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meimei對我似乎敵意滿滿,但我對meimei卻是一片真心。這后宮中,不過是皇后娘娘一人獨(dú)大,剩下我們這些小妃嬪們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勉強(qiáng)取暖罷了?!?/br> 江畫沉默了下來,她目光投向了窗戶外面。 與宣明宮中的陳設(shè)不一樣,云韶宮正殿的窗戶更大一些,此刻窗戶打開著,就仿佛畫框一樣把園子里面的景象圈起來,美出了幾分詩情畫意。 “真話都是難聽的?!辟F妃笑了笑,“meimei不愛聽便罷了,只當(dāng)是我今日多嘴,貿(mào)貿(mào)然想做惡人了?!?/br> 由著這么幾句話,江畫卻想到上輩子的事情。 她想到貴妃所說的不留把柄——的確,貴妃是沒有留過任何把柄的,她今日所做之事都可以被稱為是過于耿直過于守規(guī)矩,反而她江畫的應(yīng)對可以看作是不懂規(guī)矩的胡鬧。 她記得上輩子皇后去世之后后宮中似乎有幾個昭儀之類被貶為庶人之類,再之后才是貴妃統(tǒng)領(lǐng)后宮——這些事情如若是看作皇帝李章的手筆,那就是通過皇帝李章的一番調(diào)查,他認(rèn)定了那些人與皇后之死有關(guān),而貴妃則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最后貴妃能統(tǒng)領(lǐng)后宮。 想到這里,江畫不由得再次抬眼看向了貴妃,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還在喊自己meimei的和顏悅色的女人是有些可怕的。 她是怎樣做到讓人沒有把柄可抓?或者說,她是怎樣做到在皇帝李章心目中沒有錯漏? 而她現(xiàn)在為什么提醒自己這些? 貴妃知道她是安國公府送進(jìn)來的人,也一定知道皇后與安國公府的關(guān)系,想必她還能猜出她能做淑妃的緣由,所以她現(xiàn)在為什么對她示好? 這么多問題一下子把她心里全部塞滿,許久都沒能得出一個答案。 貴妃伸手觸碰了一下江畫面前茶杯壁,笑著給她換了一杯熱茶,接著又道:“meimei也不必太憂心,許多事情不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已。我便說句實(shí)話了,我從來都知道m(xù)eimei進(jìn)宮是一無所知,做這淑妃同樣是一無所知,只是meimei自己也不傻,想來也猜測過這背后的緣由,是不是?” 江畫抬眼看向了貴妃,皺著眉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圣上喜歡皇后不假,但顯然圣上更胸懷天下,否則我這個貴妃哪里來的?你這個淑妃從哪里來?宮里面那些什么昭儀美人又從哪里來?”貴妃這話便說得大膽了,“帝王之愛過于廣博,與專一這二字是毫無關(guān)系的,所以圣上可以為了試探安國公府把meimei突然封淑妃而不去先與皇后商量,也可以在發(fā)現(xiàn)了meimei這個淑妃的確一無所知之后,再給安國公府一個無法拒絕的誘餌——”說到此處,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比如再封一個安國公府出身的女人。” 江畫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完全跟不上貴妃的節(jié)奏了。 盡管不太想承認(rèn)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還跟不上這些陰謀家的思路的這個事實(shí),但她也不得不佩服他們這些人的腦筋,至少她自己是完全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的。 什么叫做再提拔一個安國公府出身的女人作為誘餌? 這個誘餌到底是要誘餌出一個什么東西出來? 安國公府到底和皇后是個什么關(guān)系,需要這樣一而再地試探? 倘若皇帝最愛是皇后,這樣試探下去,感情還能剩幾分? 或者說皇后已經(jīng)大愛無疆到完全不在意這樣的試探,就能篤定她和皇帝之間感情深厚到無可挑撥,便是能白頭偕老一輩子? 讓江畫自己去代入皇后的角色,她自問能不能做到? 答案是不能。 她如果愛一個男人,她拒絕和任何人分享他,那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男人,她拒絕有任何人染指她的男人。 倘若這樣一路推論下去,大概就只能得出一個答案:皇后大概沒那么愛皇帝?? 第20章 族妹、是皇后娘娘族妹 貴妃的話當(dāng)然是有道理的。 以江畫對她的了解,她從來不說無的放矢的話,就算是上輩子的后來她統(tǒng)領(lǐng)六宮了也同樣如此,她囂張也罷專橫也罷,若是深究下去便都是占著道理,又從來都是有依據(jù)的。 貴妃笑道:“在宮中——或者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別人也都清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所有人面前都仿佛一張白紙,所有人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能預(yù)料你下一步會怎樣走?!?/br> 聽著這話,江畫只覺呼吸一滯,一時半會竟然覺得無法反駁了。 “你的命運(yùn)拿捏在別人手里,別人想讓你平安你便平安,想讓你陷入險境便能讓你求救無門?!辟F妃語氣甚至稱得上是和藹了,“這就是最可怕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命不由己。” 江畫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了貴妃,試圖反駁這話,道:“人人都會有不由己的時候,難道還有人一輩子就從來都隨自己心意么?” “話雖然是這么說?!辟F妃也看著江畫,“但事實(shí)上便是,有那么一些人的確不用一輩子都被別人擺布,雖然不如意的時候是有,可大多數(shù)時候還能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meimei,這話我也不怕說了你不高興,你進(jìn)宮是你想的么?并不是。你封淑妃是你想的么?也并不是,你便是我所說那種一切都被人cao控的人,也是這世上最可悲的人?;屎罂吹贸鰜磉@一點(diǎn),所以愿意寬容待你,因?yàn)樗X得你可憐,不過小小年紀(jì)因?yàn)橐粡埬樔橇说?,進(jìn)了這吃人的后宮,還被圣上當(dāng)做誘餌來試探安國公府。” 江畫又一次沉默了下去,她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怎樣反駁了。 貴妃輕輕笑了一聲,又道:“若我有一天大權(quán)在手,我也愿意對你好一些,當(dāng)然也出自憐憫,因?yàn)槟愕拇_可憐——甚至現(xiàn)在我都更愿意對你好一些,就好像佛經(jīng)中所說那樣要多行善事便能積德。我并非這后宮中的主人,所以我只能把實(shí)話都說給你聽,希望你早日醒悟,不要再被人當(dāng)做棋子左右?!?/br> 這簡直能稱得上是肺腑之言。 要是江畫少想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都幾乎要立刻對著貴妃訴衷腸,掉眼淚,說自己的不得已了。 可她知道貴妃是怎樣的人——貴妃說這些話不會沒有目的,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這樣的大實(shí)話說給她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目的。 就算貴妃說得全對,那又如何?提出問題是一回事,給出的解決方式才是關(guān)鍵。 要解決一個問題不止一個方式,有好有壞,有上上策有下下策,還有那不入流的耍賴皮方法,貴妃說出這些話,無非就是要讓江畫也趕緊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然后洗耳恭聽貴妃拿出的那一個方法,繼而就是向貴妃靠攏。 于是江畫看向了貴妃,這會兒她倒是冷靜下來了,甚至還笑了笑:“所以娘娘認(rèn)為我應(yīng)當(dāng)怎樣做呢?” “這后宮中,后宮女人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做的事情是什么?那邊是伺候圣上?!辟F妃淡淡笑了笑,“一心一意伺候圣上,為圣上做他屬意你去做的事情,方才我說了那么多,你當(dāng)然已經(jīng)明白圣上會想要你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江畫微微蹙眉,她回想了一番方才貴妃說的那許多話,是真的沒想出來哪一句在說圣上要她去做什么。 這大概就是她和這些陰謀家們的顯著差異了。 貴妃仍然是語中帶笑:“這些話今日我已經(jīng)說得足夠清楚明白了,meimei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其中關(guān)竅。方才meimei有句話說得對,人人都有不由己的時候,這后宮中卻有一條路明顯可見能讓人過得不那么被動,不至于事事不得已,那條路是什么,meimei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是不是?” 江畫倒是聽明白了這個意思,不過還是萬事依附皇帝而已。 更直白一點(diǎn)說,就是做皇帝想做而不明說的事情,當(dāng)皇帝的寵妃,做皇帝的心腹,之后自然就會有來自皇帝的報答。 就如上輩子之后貴妃得以統(tǒng)領(lǐng)六宮,又比如后來貴妃生下的皇子封了楚王,這些都是來自帝王的酬謝。 這些酬謝便能作為她在后宮中立足的根本。 很簡單很明了的交換。 江畫卻并不想這樣做——理由倒是也很簡單,倘若她要去討好皇帝李章,爭著去做個寵妃,她可能出宮嗎? 她連這個皇宮都不想呆,為什么要在這種事情上下心思? 這皇宮中人人不得已,是因?yàn)樗齻兌歼€想留在宮里面求一份榮華富貴,她們正是有所求,才會有所付出,才會在索求的路上付出那么多的不得已。 她理解這份不得已,但她并不認(rèn)為她付出之后就能順利出宮去,這和她的目的南轅北轍,甚至?xí)鸬较喾吹淖饔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