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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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楮子煜和單榕離開了,但屋內的人卻沒有因此感到任何的安慰。 白溪呆呆地坐在床上, 目光緊緊地盯著剛才兩個人離開的方向, 甚至忘記了攥住被子的手。 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 白溪的腦海中反反復復地播放著剛才的畫面,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會在現(xiàn)在出現(xiàn)。若是時光能夠倒流, 他一定先穿好衣服再和沉堯說話,至少不會和現(xiàn)在一樣, 連清白都沒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時光機讓白溪回到之前,他現(xiàn)在只能面對事實。 白溪永遠不會忘記剛才看見的楮子煜和單榕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了香蕉給自己剝了皮,里脊把自己切成丁一樣的震撼。 不過白溪想想就知道,若是目睹這一幕的人是他的話, 現(xiàn)在的反應恐怕和外面這兩個人差不多, 甚至可能更夸張一點。 想到這里, 白溪忍不住煩躁地撓了一把頭發(fā),原本搭在他頭上的被子因為這個動作順著肩膀滑落,露出了藏在被子下衣冠不整的身體。 但此時的白溪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滿腦子都是五個字我不干凈了。 沉堯比起白溪要鎮(zhèn)定太多,只不過這種鎮(zhèn)定在看見白溪藏在被子下的身體后被削弱了很多。 剛才為了方便上藥, 原本披在白溪身上的外衣已經被取下, 此時的少年又只剩下了一件根本沒有辦法擋住身體每個部位的松垮外袍,大半的肌膚都裸|露在外面, 半遮不遮的樣子看起來更為誘|人。 沉堯按了按眉心, 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的話沉堯也就隨著白溪去了,可現(xiàn)在還有單榕和楮子煜在外面。 雖然沉堯已經把屋子門鎖上并且布下了結界,而且發(fā)生了剛才那種事情后, 兩人也不會不識趣地再沖進來,可沉堯還是不太情愿。 把衣服穿上罷。他一邊說著一邊撿起了剛才被白溪踢到地上的衣服塞回儲物戒中,重新挑了一件方便穿著的送到了白溪的面前:需要我?guī)兔幔?/br> 可是此刻仍然處于恍惚狀態(tài)的白溪并沒有聽清他的話,變回人形之后,他的瞳色也不再是小貓的藍色,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烏黑清亮的眸子。 此時白溪的目光無神地盯著前方,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得不到配合的沉堯只能自己上手,他收起一副,彎下腰把白溪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有了前一次的經歷,這一次的白溪竟然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的掙扎,乖巧地蜷縮在沉堯的懷里,配上一副迷茫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惹人疼愛。 白溪聽話得有些過分了,就好像在短短的時間內就他就已經適應這種新的移動方式一般。 不過熟悉白溪的沉堯卻并不這樣認為,他很清楚此時的白溪只是根本沒有回過神來罷了,等到他意識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之后,肯定免不了又要鬧了。 白溪的確如沉堯所言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中,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就好像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不過這件事對于白溪的傷害的確不小,他甚至都能想象到之后再跟單榕和楮子煜解釋的時候,那兩人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說了的眼神。 這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白溪心中憤憤,仰著腦袋盯著沉堯的下巴,嘴里喃喃道:毀滅吧,我想換個星球生活。 沉堯微微蹙眉,聽著白溪嘴里一直嘟囔著一串他聽不懂的話,并沒有應答。 沉堯從來不覺得自己和白溪之間有很大的代溝,可是當他意識到白溪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理解,但是連起來卻完全不明白的時候,頭一次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什么時候和白溪的差距有這么大? 此時沉浸在社死現(xiàn)場的白溪并不能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已經讓沉堯下定決心多和無定宗的小輩接觸,至少學學現(xiàn)在的孩子都怎么說話,他只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傷心地。 坐在里間的床上,大概是因為看不見剛才那個令他無比羞恥的大門了,白溪逐漸地從尷尬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也有了自我安慰的心情。 他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單榕和楮子煜似乎沒有看清他的臉,畢竟單榕和楮子煜作為沉堯的師兄弟,若是看見他和自己的徒弟以那種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一起,第一反應怎么可能是退出去,不把他白溪當場逐出無定宗都算好的了。 既然如此,丟人的就是剛才在沉堯床上的那個人,和他白溪有什么關系? 只要他死不承認,那兩個人難道還能強行給他按上罪名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白溪頓時不糾結了,他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衣服穿好,以一個人正常的模樣重新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 他也不想為難自己了,既然沉堯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白溪干脆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等待著沉堯的伺候。 只需要白溪的一個眼神沉堯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重新拿出給白溪準備好的衣服,任勞任怨地開始工作。 雖然是第一次,但沉堯動作卻并沒有很生疏。 畢竟白溪穿衣服很乖,就和給小貓穿衣服的時候一樣,只需要下一個指令他就會乖乖照做,更何況白溪只是不清楚衣服的構造,并不是智商有問題,只要沉堯稍微提一句他就很快能領悟。 兩個人配合默契,白溪很快擁有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盡管不大合身,但挽起袖子之后也就還勉強能穿。 一會兒帶你去做新的。 白溪乖巧地點頭,絲毫不覺沉堯這句話有什么問題。 沉堯眼中閃過笑意,既然白溪沒有發(fā)現(xiàn),那他自然不會主動提起被白溪早就遺忘在儲物項鏈中某個角落里放著的他之前的儲物袋,里面肯定有適合白溪身材的衣服。 沉堯挺享受現(xiàn)在這樣看著白溪穿他衣服的感覺,也挺樂意幫白溪。 他并沒有多問白溪為什么會不清楚衣服的穿法,只是給白溪介紹了一下這一類衣服的統(tǒng)一穿法,至少不會讓白溪一直處于只能在別人幫助下才能穿衣服的窘境。 白溪學習能力本來就不差,只不過是因為接觸到了新事物無從下手罷了,沉堯演示了一遍之后立馬就明白了。他悄悄在心中暗自吐槽這些衣服的麻煩程度,無比懷念沒有穿書前時方便的T恤和短褲。 最大的問題解決了,白溪敢沒讓沉堯多在房間里停留,揮了揮手把他趕出去處理外面的兩個人。 盡管楮子煜和單榕已經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不能改變他們一直在門口等著的事實。 若是在平時兩人肯定早就離開了,可如今畢竟是見到了死而復生的師兄弟,一時間不太舍得這么快走。 白溪不確定如果沉堯留在房間里的時間太長的話,那兩人又會腦補出什么奇怪的劇情,不如早點處理了。 沉堯走之前叮囑了白溪在房間里等他,不要到處亂跑。在他的心里,白溪化形并不意味著他就能平安無礙,沉堯不想廷加白溪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碰到了點什么事情。 白溪揚了揚下巴,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就算沉堯不提起,他肯定也不會出門冒險的,畢竟他能安然無恙的前提就是楮子煜和單榕沒有認出他的身份,白溪怎么可能主動出去自投羅網。 沉堯看著肆無忌憚躺在他床上,閉著眼睛裝睡的白溪,目光中帶著幾分不舍。 他根本不需要費工夫就能看出此時白溪的意圖,假裝睡覺其實耳朵豎得高高的,就差把自己打算偷聽的意圖寫在臉上了。 沉堯心中決定早點解決師兄弟的問題,腳步情不自禁地加快。 等到他關上了里間門的瞬間,白溪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跑到鏡子前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現(xiàn)在的自己。 唇紅齒白膚白貌美,好一個俊俏少年郎! 白溪滿意地點點頭,挑了挑眉毛,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小手一拍桌子。 真不愧是勞資啊! 白溪臭美地前前后后把鏡子中的自己打量了一遍,唯一的問題就是衣服不太合身,簡直把他十分的美貌壓到了八分。 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之后要買點什么顏色的衣服來突出這張臉,最好能夠壓過沉堯成為無定宗第一美人。 帶著這種美好的夢想,白溪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本來就才剛剛化形,對于身體的消耗極大,再加上又給沉堯貢獻了不少精血,沒過多久就徹底進入了熟睡的狀態(tài),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律不知。 屋外。 單榕和楮子煜從沉堯的屋子中走出來時,兩個人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 雖然沉堯能有喜歡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可兩人的心情卻始終不怎么輕松,尤其是想起來坐在沉堯床上那人的身份,師兄弟齊齊地嘆了一口氣,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難以置信。 師兄,我感覺我剛才好像眼花了。楮子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往捂著臉往雪地里一倒,我怎么覺得我好像看見了白溪在二師兄的床上。 單榕低頭看著地上的師弟,眼中寫滿了一言難盡。 他原本以為師尊的預言已經夠離譜了,卻沒想到沉堯還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盡管如此,單榕其實不介意沉堯到底和誰在一起,難得看到一個讓他師弟上心的人,他高興還來不及,至于其他的輿論,單榕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反正無定宗的地位擺在這里,其他宗門的人再怎么說也不能撼動沉堯,比起所謂的宗門名聲,單榕的確更在意師弟的終生大事。 二師兄,你說三師兄怎么就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楮子煜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太好,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力度:他不要西西了嗎? 他們都是見過師尊預言的人,并且一直都堅定沉堯最后八成會和西西走到一起,雖然這一人一貓的名字有一個相同的讀音,但兩人都沒想到白溪會和西西有什么聯(lián)系。 一個是在無定宗看著長大已經成年的弟子,一個是顯然還沒成年,化形遙遙無期的小奶貓,怎么都不會把他們放到一起考慮。 西西還這么小,我以為師兄一定會等他長大的!盡管差了一輩,但楮子煜沒少被拿去和白溪比較,所以對于這個人一直喜歡不起來。但西西不一樣,西西是楮子煜見過長得最好,最有靈氣的小貓了,長大后肯定是個大美人。 兩相比較之下,楮子煜肯定站在西西的一邊,忍不住為他打抱不平:我還沒想過師兄居然對自己的徒弟也能下手,沒想到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人。 正在說話的楮子煜感覺自己被人踢了一腳,挪開了放在眼睛上的手,坐起身喊道:二師兄你踢我干嘛。 看著面前站著的沉堯,楮子煜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錯開和沉堯對視的眼神。 我是怎樣的人?沉堯漫不經心地問道,淡淡的幾個字讓楮子煜不禁打了個寒顫,頓時就慫了。 他迅速地站起來喊道:全無定宗最好的人! 沉堯瞥了他一眼,并不理會他毫無技術含量的馬屁。 楮子煜哪里想到沉堯會這個時候出來,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臉同情的單榕,情不自禁就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沒想到三師兄辦事這么快。 嘴上沒把的結果就是楮子煜被沉堯毫不客氣地關在了門外,聽著屋外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哀求聲,沉堯很善解人意地幫楮子煜下了一道禁言術,為保護師弟的嗓子盡一份力。 單榕坐在沉堯的對面,并沒有要給楮子煜求情的意思,甚至對沉堯的決定頗為贊成。 等到窗外終于恢復了安靜,屋內的兩個人才開始說話。 單榕在屋內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白溪的身影,忍不住問道:西西呢? 沉堯面不改色,聲音平靜地說道:在睡覺,這幾天在外面他沒休息好。 單榕并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正想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便見沉堯從儲物項鏈中取出了幾株石花芮遞給他:之前說的事情可以繼續(xù)了,但注意不要被西西看見了。 單榕知道沉堯說的是有關石花芮的用法,可聽見后半句話,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西西怎么了嗎? 想起白溪在殘陽秘境中因為石花芮失控的場面,沉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在滿足師兄好奇心和維護白溪自尊之間果斷選擇了后者:會有一點不好的結果。 單榕聽出沉堯不愿意告訴他細節(jié),沒有多問點點頭把石花芮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未央秘境的鑰匙在大師兄手上嗎?沉堯開口道。 是。單榕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的表情: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你不是對宗門的秘境不感興趣嗎? 西西說的第二味仙草在里面。 單榕聞言眸子一亮,不僅僅是因為解決魔氣有了新的出路,更是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沉堯,他臉上帶著nongnong的笑意說道:這一趟出去你變了不少。 沉堯原本盯著自己面前的熱茶,聽見單榕的這句話抬了抬眼皮,露出眼中的疑惑。 我們之前怎么說都沒辦法讓你改變心意,如今你倒是愿意主動尋找辦法了。單榕的眼中滿是欣慰,他一直沒辦法說服沉堯放棄自我了斷的心,如今沉堯主動地改變了想法,想必和剛才他們看見的人離不開關系。 沉堯似乎看懂了單榕沒有說完的話,他回頭了一眼里間緊閉的大門,嘴角微微上揚,并沒有否認單榕:因為有了想要一輩子陪伴的人。 單榕一看沉堯的動作就知道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就是不知道里面那個人聽見了他師弟這番近似為表白的話會有什么反應。 盡管他是看著沉堯長大的,可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師弟,欣慰的同時不住心酸。 沒想到他們師兄弟四個人,看起來最沒有欲|望的人卻是最先要解決終身大事的。 單榕的眼周浮現(xiàn)了一排笑紋,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鄭重其事地遞到了沉堯的手上。 單榕目光掃了一眼里間的大門,湊近沉堯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師兄只能幫到這里了。 沉堯:??? 作者有話要說: 沉堯和溪溪,一個努力捅破窗戶紙,一個渾然不知并且把窗戶換成了防彈玻璃。 感謝在20210928 20:26:11~20210929 20:58: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雨霖 10瓶;相思與共到白頭 4瓶;正版流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