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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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急。丞相緩緩道:但是有人比我們更急。 據(jù)我所知,京城南邊的地,都是安大兄的。丞相道:他出身低微,為了錢財命都能不要,難道會袖手旁觀? 這些人登時想明白了,丞相裝聾作啞,是不想去蹚渾水。 謝清辭這可不是動了一個人的利益,丞相自己不出頭,也能搬出硬茬折磨謝清辭。 將此事報給安大兄。丞相淡淡道:陛下不是說,想讓殿下好好歷練歷練么,咱們作為臣子的,自然要遵旨。 第53章 鋒芒(2) 不必丞相告知, 安大兄也已經(jīng)從門客嘴里知曉了此事。 聽到的第一反應,他非但沒有憤怒,反而是大笑起來:你確定是謝清辭? 門客已經(jīng)急得不行:是啊大人, 聽戶部的人說, 殿下明日便要帶人去我們田里重新劃分地盤, 要把多余的都收歸朝廷呢。 讓他來啊,我也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安大兄冷笑一聲:許久不見, 我還真是想念咱們這位小殿下呢。 那些田地就算圣旨里沒寫又如何? 那些農(nóng)戶是他收攏的, 灌溉的設備也是他出了家資修的, 現(xiàn)在謝清辭想讓他把要到手的錢財吐出去, 無移是癡人說夢。 * 謝清辭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垂下眼眸打開書案的小屜。 進秋沒幾日,他的下巴已比以往尖了幾分。 再加上收糧一事費心費力,身子也更虛弱了。 謝清辭凝眸打開手中的信箋。 還是之前的遺書。 已經(jīng)藏在這兒書案中多時, 他也知會過兩個哥哥,想必若這次真的有什么差池, 有了這封信,很多事也許也能避免再次上演。 想起信中有關蕭棣一事, 胸口不由沉沉一痛。 過了許久,謝清辭才再次將遺書放回原位, 掩唇輕咳了幾聲。 蕭棣站在窗前,眸色沉了幾分。 自從那夜惹怒了謝清辭, 他已搬出寢宮,獨自一人睡了好幾夜。 此時站在窗畔, 又看到兩個小太監(jiān)由遠及近,正在竊竊私語。 你說咱們殿下怎么又把那遺書拿出來了? 殿下身子骨本來就不好,還不是覺得這次兇多吉少 殿下身子都這樣了, 還cao心著戶部籌糧的事情,說來也是好笑,就算立了功又如何,他這身子難道還想當太子不成 蕭棣眼眸一顫,望向謝清辭住所的方向。 心里涌上的,竟然是淡淡的后悔。 若是沒有那一夜的逾越,想必他此刻,也還會在寢殿中陪著殿下吧。 那謝清辭在這幾日,也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 蕭棣垂下眼眸。 他知道謝清辭在晚間總是睡不踏實,也不知這幾日如何了? 明明自己的身子都已堪憂,卻還費心費力的去和戶部的人斡旋 以為他對殿下向來是想要占據(jù)擁有,幾乎無法抑制洶涌的占有欲,可最近跟隨他在衙門穿梭歷練,望著那纖細的腰身盡力挺得筆直,反而愈發(fā)心疼惦念。 夜里,謝清辭側躺在床上,月光映在他纖細的皓腕上,顯得愈發(fā)瑩然脆弱。 他望著床頭的錦鯉燈,不禁又往被子里縮了縮腦袋。 也許是秋日露重,也許是蕭棣的離去,他這幾日愈發(fā)覺得寢宮清冷,寒氣幽然,甚至總覺得下一刻,便會魂魄出竅,重蹈覆轍。 謝清辭緊揪著被角,正準備翻身,忽然發(fā)現(xiàn)窗外似乎有高大人影,隨著燭火搖曳,此刻望去宛如巨獸般可怖。 謝清辭立刻升出nongnong的警惕,厲聲道:是誰? 他才剛剛準備著手做事,萬不能在此刻被那所謂的劇情上身,功虧一簣。 殿下莫怕,是我。窗外的身影沉沉開了口,卻是蕭棣的聲音:臣擔憂殿下,想多陪殿下幾日。殿下若是不同意,臣這次絕不會踏進房間半步。 聽到蕭棣的聲音,謝清辭莫名松了口氣: 聽到寢宮內(nèi)始終沒有聲音,蕭棣手心不由得出了一層薄汗。 之前對謝清辭逾越分寸,都是神智朦朧時情難自控率性而為,可此時二人都很清醒,他說出這番話,不由心跳加速。 謝清辭靜默片刻,注視著蕭棣的影子,蕭棣身影高挑,在燭火中愈發(fā)顯出如山岳般的龐大壓迫,可他的聲音卻帶著試探和緊張,連帶著身形都多了溫暖馴服。 他的確想念一張開眼睛,便能看到蕭棣在床下的小榻上的日子。 那身影如寬厚溫熱的墻壁,給他無限的安定。 可那夜半的意亂情迷,讓他不敢再冒險。 不必,謝清辭道:你回吧。 殿下是不信任臣么?蕭棣道:臣此番只是想讓殿下好睡,若殿下確是忌憚臣,那屯糧一事結束后,臣立刻搬出寢宮。 一番話說罷,回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蕭棣輕勾唇角。 如此,他只能當做是哥哥默認了。 門推開,月光傾斜而下。 謝清辭烏發(fā)披散,披著月白中衣,裹著一床被子,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白日雷厲風行大殺四方,夜晚卻像個對周遭環(huán)境滿是膽怯的毛毛蟲。 蕭棣望著床上的謝清辭,只想飛奔過去牢牢把那毛茸茸的腦袋抱在懷里。 無關情欲,只想好好疼寵呵護。 可他知道此舉反而會驚動謝清辭,強自停住腳步按捺住心疼道:殿下莫怕,臣就在此地陪您。 蕭棣竟然還拿了個蒲團,直接在外殿席地而坐,滿臉不越雷池一步的清白。 謝清辭: 月光灑在蕭棣身上,顯得格外孤清。 謝清辭看了看身畔空著的小榻,動了動唇,卻終究沒出聲。 蕭棣沉默的背影給了他無限的安定,謝清辭在熟悉的氣息里,終于漸漸忘記那可怕劇情,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謝清辭起身,準備前往戶部,之后一起去京郊重新劃分田地。 蕭棣已經(jīng)穿戴好,等在門外,眼底隱隱有血絲,想是昨晚并未安睡。 他看向謝清辭:臣陪殿下去。 等二人一離開,流云宮看到謝清辭遺書的小太監(jiān)便匆匆往墻角走去。 主子讓奴才留心的東西,奴才又看到了。那小太監(jiān)輕聲對墻外道:就在殿下書案的抽屜里,拿一把鎖鎖著。 你看準了? 奴才看準了。那小太監(jiān)道:殿下非常謹慎,里面還有幾封書信。 墻外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你繼續(xù)盯著,莫要打草驚蛇。 * 京郊,一望無際的田壟上,十幾個農(nóng)戶正彎著腰鋤地。 忽聽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都抬起頭。 天際忽然飛掠出一隊管家人馬,衣袂飄揚煙塵滾滾,直奔他們而來。 你們看啊,似乎是管家來人了! 眾人在竊竊私語中抬頭,發(fā)現(xiàn)這些人馬的確是朝著他們而來。 他們停下手中的活計,站在田壟上張望。 奉旨辦差,奉旨辦差,快!都出來站成一排!有官員翻身下馬,道:朝廷要重新測量田地,先把手中的活停一停。 重新測量?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的活兒白干了么? 各位官爺誤會了吧,這可是貴妃長兄的地 收的就是他的地。馬車的簾子被剔透如白玉的指尖輕輕撩起,謝清辭翩然走下馬車道:你們不必驚慌,就算這地收歸了朝廷,對你們而言也是好事,本王保證,你們留到手的糧食只會越來越多。 眾人呆若木雞,沒有一個人答話。 眼前的少年白衣烏發(fā)玉簪輕挽,眼眸含水眉宇動人,風吹動他的衣袂玉佩,蕩起淺淺漣漪和極清淡的草藥香。 簡直如畫中仙人一般 戶部的官員已經(jīng)開始丈量田地了,準備按圣旨規(guī)定,只將百畝良田劃給安大兄。 慢著!眾人剛開始測量,遠處便有朗朗笑聲傳來:既然是朝廷的人,來本王的地界,怎么也不給本王打聲招呼,也讓我好好招待一番啊。 戶部的人停下動作,看向謝清辭。 謝清辭與安大兄對視了片刻,淡淡道:又見面了,安王爺。 是殿下啊,安大兄皮笑rou不笑的拱了拱手,陰陽怪氣道:殿下是金尊玉琢的貴人,怎么親自來此地了?還和如此粗陋之人打交道,殿下要是在此地受了傷,臣可擔不起這罪名。 第54章 罪責(1) 謝清辭與安大兄對視了片刻, 淡淡道:又見面了,安王爺。 是殿下啊,安大兄皮笑rou不笑的拱了拱手, 陰陽怪氣道:殿下是金尊玉琢的貴人, 怎么親自來此地了?還和如此粗陋之人打交道, 殿下要是在此地受了傷,臣可擔不起這罪名。 謝清辭一臉淡漠:父皇命本王督辦京郊良田, 事關國運, 本王自然不敢懈怠。 國運?安大兄大笑起來:殿下言重了吧, 幾畝田地就和國運有關了?若真有國運存在, 那也是將士們一刀一箭打下來了。 說起來, 和殿下也沒太大關系。 謝清辭還未如何,蕭棣已然眸色沉了幾分,手掌按在了佩劍之上。 殿下還是請回吧。安大兄好聲好氣, 倒像是再勸告一個不守規(guī)矩的貪玩孩子:這地方又臟又累,沒什么好玩的, 若殿下想玩些新鮮的,舅舅改日給你帶些好玩意兒你看, 這靴尖都染泥了,多可 哎喲喲一句話還未說完, 他伸向謝清辭靴子的手腕已被一人牢牢扣住。 安大兄抬頭,撞進一雙冷戾而熟悉的眼眸中。 是蕭棣。 想起往事, 安大兄的臉色登時變了變:又是你,蕭棣!之前的賬本王還沒給你算, 怎么?你還要犯上么! 王爺言重了。蕭棣卻放開了他的手,冷冷的站在謝清辭身畔:殿下奉旨辦差,象征的自然是陛下, 若說犯上,還是王爺更勝一籌。 你安大兄臉色青白,眼神陰陰的:蕭棣,你不過是個叛賊的兒子,本王是陛下親封的王爺,誰給你的膽子在本王面前頂撞! 是本王讓蕭棣協(xié)同辦理此事。謝清辭揚聲道:王爺,本王圣旨在手,也不和你多做糾纏今日我們來此地,就是來劃分田地的,你也知道當時的圣旨,自己把多余的田讓出來吧! 話音一落,安大兄的臉色登時變了,他擺擺手,身后的幾個大漢登時圍攏上來。 謝清辭挑眉道:怎么?王爺不會是想抗旨吧? 你休要拿旨意嚇唬我!安大兄眼神冰冷下來:這些人是本王招來的,這些灌溉耕地的器具也是本王出的銀錢,本王早在陛下那里報備過,陛下都默許這賦稅是給本王的!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后輩,也敢來朝本王動手?。?/br> 可惜安王爺嘴里的是默許,本王手里的卻是實打實的旨意。謝清辭抬眸,冷厲的掃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戶部官員: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測田! 我看誰敢動!安大兄輕輕一擺手,那些大漢如一道墻,在田壟上迅速站成了一排,手里還倏然多出了一條遒勁的鞭子。 謝清辭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王爺,這些都是奉命行事的戶部官員,你的人敢動手? 殿下不如試試。安大兄道:你的人敢動手,我的人就敢。 謝清辭挑眉,微抬下巴示意戶部的人去動手測田。 可戶部的官員看了看那些手持鞭子的大漢,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人主動上前。 氣氛一時僵硬,安大兄還沒來得及得意,已看到謝清辭身畔的少年飛身掠向田壟,開始拿繩竿測量。 是蕭棣。 有個大漢看到了,登時氣勢洶洶的過去,揮起鞭子便要往蕭棣身上甩。 鞭梢劃破風聲,在眾人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呼聲中,蕭棣突然翻身抬手,將那鞭梢抓在手中。 那大漢還沒來得及反應,鞭子已經(jīng)被人奪去了。 安大兄見狀,登時惱羞成怒,吼道:你們還愣著!看大戲呢? 那些大漢如夢初醒,登時如群獸般一擁而上,鞭子呼呼的掃向蕭棣周遭。 蕭棣轉瞬被鞭影籠罩,但他絲毫不慌,穿風而起,手持長鞭輕掃向眾人,鞭梢夾雜了內(nèi)力,躲閃不及的大漢如風中枯葉般倒下,堪稱見血封喉。 鞭鋒過處,花落如雪,在蕭棣衣角處盤旋飛舞。 而那些大漢的鞭子,卻沒有一下掃到他的衣擺。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蕭棣輕盈落在田壟中央,隨即將那印有玉璽的基墩安置在百畝良田處。 須臾之間,塵埃落定。 那些大漢東倒西歪的躺在田壟上,毫無還手之力。 謝清辭定定的看向蕭棣,天光晴朗,少年眉宇硬朗,大步朝他走來。 一顆心在腔子里亂跳,跳到忘記將眼眸移開。 這樣破光而來的溫馴駒郎,真是他心中的理想模樣。 殿下倒是看入迷了。安大兄看著謝清辭,心里忽然清亮了一下。 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是看他有反骨。安大兄眼神復雜的看向謝清辭,獰笑道:殿下,你莫要養(yǎng)虎為患??! 謝清辭心頭一顫,卻冷冷道:我的人,不必王爺指手畫腳。 此時,蕭棣已走到二人身畔。 蕭棣,莫得意。安大兄嗤笑一聲,道:上次壽宴一事,還有這次的鞭子,本王在今后都會一一向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