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歸來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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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大陣?!逼盹L(fēng)渡口中重復(fù)默念著。 是時候該找個人接替阿鈺了,而那個人祈風(fēng)渡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他最信任的褚慕。 也不知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 時解懌來找祈鈺的時候,她正坐在院子外的躺椅上,慵懶閑適地?fù)u晃著。她身旁的那棵梅花樹抽出了新嫩的綠葉,春光傾灑在她的發(fā)間,昳麗晃眼,恍惚間,時解懌像是重回到了那個雪天,她也是靜靜地坐在那,聽著他心底的愧疚。 可他心中的愧疚又如何能直言道出。 阿鈺,若是你知道真正想讓你靈核盡碎的那個人是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吧。 可如果不這樣,又怎么換來今日的種種。 想到這兒,時解懌又像當(dāng)日那樣,半跪在祈鈺的身前,手伏在躺椅的扶把上,溫聲道:“阿鈺,你找我?” 少年清朗的聲音傳入祈鈺的耳畔,那陣熟悉的氣息鋪灑而下。祈鈺睜開眼,對視上少年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嗔怪道:“怎么,沒事你就不能來找我嗎?” 時解懌鴉羽般的睫毛撲閃,怔怔道:“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 祈鈺用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眉間,笑道:“以后,你要多來找我,主動一些,聽到了沒?” 時解懌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頭,雙手牢牢攥著扶手,手心早已沁出薄薄細(xì)汗,不知為何,每一次即使知道是她的嗔怪,他總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祈鈺坐起身來,斂容正色道:“好啦,今日確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解懌,你先起來罷,這個姿勢很累人的?!?/br> 聽了她的話,時解懌乖乖地站起身來,走到了祈鈺的面前。 祈鈺握著椅子的扶手想要起身,可興許是躺久了,猛然的站立讓她忽感一陣暈眩,時解懌連忙向前摟住了她的雙臂,將她拉進(jìn)了懷中。 “小心!”時解懌的唇瓣貼在了祈鈺的耳邊,嘴里溫柔的聲音悅耳動人。 在確保眼前之人站穩(wěn)后,時解懌松開了雙手,沉聲問道:“阿鈺,你要和我說何事?” 祈鈺回過神來,道:“啊……我們?nèi)ダ镞呎f吧?!彼鹚氖中煨熳哌M(jìn)內(nèi)屋,“你知道御魔大陣嗎?” 御魔大陣這四個字如同一塊烙鐵狠狠灼燒著時解懌的心臟,他垂著眼簾道:“略有耳聞?!?/br> 御魔大陣是修仙界用來抵御魔族的一個陣法,由五大仙門的掌門處五行之位共掌,而其中陣眼的術(shù)法一直由祈鈺所學(xué),可以大大加強(qiáng)此陣法的威力。可如今祈鈺靈核受損,再也無法擔(dān)任起這樣的責(zé)任。于是,祈風(fēng)渡就與她商議再找一人傳授這陣眼術(shù)法。 而父女二人最終選擇的那個人就是時解懌。 祈鈺拉著時解懌在案邊坐下,道:“解懌你也知道,爹爹教給了我御魔大陣,但現(xiàn)在以我那微不足道的靈力,再也無法施展了,爹爹和我都覺得你是接替我的不二人選?!?/br> “解懌,你愿意替我守護(hù)這天下蒼生嗎?” 終于等到這句話了,終于等到他最想要的東西了。 可他卻不合時宜的遲疑了。 時解懌側(cè)首仰起下巴,問道:“阿鈺,你相信我嗎?”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祈鈺心想,如果連時解懌都不信任的話,她還能信任誰呢? 所以,她不假思索道:“我當(dāng)然相信解懌?!?/br> “那我愿意。” 祈鈺會心一笑接著說道:“本來應(yīng)該是由爹爹親自來教你的,但他覺得如果讓我來教你,會讓你更自在些。” 說罷,她在桌案上鋪開一張紙,俯身執(zhí)筆,在時解懌前面演示著御魔大陣的陣法。 在她的筆下,仙與魔仿佛躍然于紙上,他們相互對立,拼命廝殺。 正如一山不容二虎,天地混沌間也不容二主。恩怨糾葛,道心相悖,每一個都是引起他們纏斗的理由。 連帶著一些無辜的人妖也牽涉其中,造就了太多的悲劇。 時解懌的母親如此,方素的玄冥鳥族也如此。 可天地初開時的孰是孰非又有誰能說得清楚。 時解懌想起了那個在紫霄宮玉橋之上無法觸及的擁抱,他的眼眶發(fā)酸,可他只能忍耐。 紙上五點(diǎn)相連的陣法中,母親的容顏隨著他的愈發(fā)思念漸漸清晰,是他的幻想沒錯,可他卻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 “解懌,你看明白了嗎?” 祈鈺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縮回了手。 這張修仙界最后的底牌也被他拿在了手中,這場爭斗,他已然勝券在握。 “看明白了?!睍r解懌淡淡地回道。 他不光看明白了,也熟記于心了。 祈鈺直起腰,舒展了一下四肢,略顯疲憊道:“那就好,時候不早了,明日我再教你具體的術(shù)法,你先回去好好把紙上的內(nèi)容再牢記一遍?!?/br> 時解懌看向窗外,不知不覺中,已是落日黃昏。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祈鈺,沒由來道:“阿鈺,你餓了嗎?” 祈鈺詫然:“什么?” 時解懌又重復(fù)道:“給我說了這么久,餓了嗎?” 祈鈺笑了笑道:“不是等會就去逍遙堂用晚食了嗎?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時解懌站起身,把御魔大陣的陣法分解圖卷好,收了起來,溫聲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想給阿鈺做吃的了。” “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不說以后,就說現(xiàn)在。” 時解懌的這個犟勁又上來了,祈鈺張了張口,也不知道拿他怎么辦才好。 細(xì)想片刻后,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軟聲道:“那我要吃甜的!”她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方才話說得太多太久,嘴中發(fā)苦,確實也需要吃些甜的緩一緩。 時解懌眉頭抽了抽,道:“甜味主食我倒不甚擅長,那我只能給阿鈺做碗杏仁露了。我記得是你最喜歡的,吃晚食前先墊墊肚子,況且你剛才說了那么多話,也該潤潤嗓子?!?/br> 祈鈺燦然一笑,抱住了時解懌說道:“好!” 時解懌摸著她的發(fā)頂,少女的發(fā)香流動在他的指尖,他把下巴枕在祈鈺的頸窩里,一些話也埋在了心底。 不說以后,是怕沒有以后。 只說現(xiàn)在,是怕現(xiàn)在不做會后悔。 對不起,有些事他必須要做,無論將來什么怨恨他都認(rèn)了。 -完- 第31章 繡婚書 ◎它們交織在一起,匯成了少女的百轉(zhuǎn)情思?!?/br> 這個春夜與以往并無不同,流水潺潺,月色朦朧。可再普通不過的春夜,卻也有著它獨(dú)一無二的追隨者。 屋內(nèi)的檀香飄散了最后的一縷薄霧,燭火搖曳,微光攀上案邊人的眉眼。 祈鈺對著千越師尊寫下的婚書,一針一線的繡著,她甚少碰女紅,笨拙生疏這四個字此刻在她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夜已沉,困倦席卷而來,她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努力撐著眼簾,這張婚書她瞞著其他人繡了多日,婚期將至,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喜慶的紅,鄭重的黑,華美的金,它們交織在一起,匯成了少女的百轉(zhuǎn)情思。 她落針小心,所以繡得極慢,今日便繡這“白頭之約”四字。 看似簡單的四字,卻足足花了好幾個時辰。其實她也說不出為何非要做這件事,可除去她的身份,不過也是個普通的少女,有著與君共白首的念想也不奇怪。 “嘶……” 針戳進(jìn)了她的肌膚,血珠于指尖處凝結(jié)。一滴血滴在“約”字之上,與金線纏在了一起,深深交融。 “糟糕……”祈鈺頓時困意消散,驚呼而出。 “糟糕什么?”身旁窗欞的另一邊忽然傳來了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 祈鈺被嚇了一跳,她側(cè)過頭,看道窗紙上透著頎長身姿的影子,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解懌?” “我在?!睍r解懌輕柔的回應(yīng)道。 祈鈺放下手中繡著的婚書和針線,趴到窗欞邊,道:“解懌,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少年的聲音溫和,但應(yīng)許是覺夜深了,他壓低了嗓音:“我睡不著,出來走走,看到你這里燈還未熄,就過來看看?!?/br> 祈鈺沉吟片刻后道:“我……我也睡不著?!?/br> “那我陪阿鈺聊會天?” 祈鈺掃了一眼那個染上紅色的“約”字,或許這便是命運(yùn)使然罷。她回道:“好?!?/br> 時解懌在窗外的身影動了動,但一瞬間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腳步頓了頓,道:“我就在這里吧,太晚了,要是去你房里,也不太好?!?/br> “嗯?!?/br> 月華如練,時解懌在窗紙上的照影變了個姿勢,似是他轉(zhuǎn)身背靠在窗前,頭側(cè)帖在窗欞上。 見狀,祈鈺也背倚在窗前,與他靠背而坐。 “阿鈺,你緊張嗎?” 祈鈺知他問得是成親在即的事,她攥了攥衣角,道:“嗯,有一點(diǎn)兒?!?/br> 過了一會兒,祈鈺聽到窗外拂動的晚風(fēng)中捎帶了時解懌的輕輕一笑,還有他的那句:“我也有點(diǎn)兒?!?/br> 不知為何,他笑了,她也就跟著笑了。可她的笑聲不如時解懌的那般輕需要細(xì)細(xì)捕捉,她的粲然笑聲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鈺你笑什么?” 祈鈺俏皮道:“那你又笑什么?” “我……”時解懌似是想反駁,可自己剛才確實是不經(jīng)意地笑了,反駁倒是顯得刻意又無力了。 祈鈺盯著屋內(nèi)的唯一的那豆殘燭火光,問道:“解懌,那日你說‘不說以后,只說現(xiàn)在’……”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側(cè)著頭余光看向窗紙,“是還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后嗎?” 窗紙上的身影似是晃了晃,時解懌的聲音溫柔響起:“阿鈺,你忘了嗎?那次,在我第一次說喜歡你的時候,我便把四季更迭里的所有幻想都說與你聽了。” “那些,不算?!逼礅曎€氣般地說著這句話,可她不知道到底是和他賭氣,還是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