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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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帝這才臉色稍緩,不過還是問:“那我們成親后,你是怎么想的?” 烏苔看他還是有些別扭,便忙說:“我還能怎么想,成親之前,我知道我要嫁給皇上,其實(shí)心里歡喜得很,我還和我三堂姐青卉提過,唯恐皇上因這門婚事不喜我,不知道該怎么討好皇上,不信的話,你去問三堂姐?!?/br> 她是曾有過忐忑和期待,只是當(dāng)時話不是這么說的罷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問了,反正大概是那個意思就行了。 懋帝眸中沉得漆黑,沉默地凝視著她,半響才道:“那成親后呢?” 烏苔:“成親后……”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成親后,難道不是你冷落我嗎?” 懋帝好看的眉微挑:“我冷落你?” 烏苔點(diǎn)頭,很肯定地說:“新婚之夜,你便冷落我,之后,更是對我置之不理,你什么都不和我說,你總是冷著臉,我只覺得你心思深沉,怎么都猜不透,我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不說,我能怎么著?” 本來只是想把一切推到他身上,不過烏苔這么說了后,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確實(shí)是委屈! 于是烏苔咬唇繼續(xù)道:“我身為王妃,哪里做得不好?難道我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你?你貴為皇子,且年紀(jì)比我大一些,論閱歷論見識,哪里不比我強(qiáng),我哪知道該怎么討好你,我又哪里知道會不會惹了你厭煩?” 她聲音溫軟如玉,況且就這么偎依在他身邊,低低地怨怪他,任憑是誰,也軟了心腸。 懋帝眸中泛起無奈,道:“我以為,你是畏懼我,況且洞房那晚,你哭得那么厲害,我也怕傷了你,又想著你到底年紀(jì)小,便——” 他娶她,也是一時沖動,是不悅那杜宗鶴,娶了后,才想到她也才過及笄之年,到底年紀(jì)小,便想著過一兩年再說。 既不打算再行房,自然只好暫且避著,誰知道,反倒引了她誤會。 如今想來,他雖自小長于宮廷,其實(shí)于閨閣婦人的心思并不能揣摩,以至于引出這般誤會來。 烏苔:“可你不說,我哪里知道,我只覺得皇上對我不喜,我身為一個王妃,嫁過來,并不受寵,我還能怎么著,我少不得夾著尾巴做人,也幸好府中沒其它妾室,不然我必是要被人欺壓的——” 懋帝:“那我失憶后,你為何要騙我?” 烏苔聽這話,微怔,這確實(shí)是一個問題,她該怎么說? 說她做夢,夢到了那些,能說嗎? 她不想說,只好胡亂搪塞道:“我也就隨意說說,誰知道你當(dāng)真……” 懋帝卻是微低首,凝視著她:“烏苔,你得說清楚,你為何編造那些,你可是——” 說到這里,他頓下,聲音轉(zhuǎn)低,竟有欲言又止之態(tài)。 烏苔:“可是什么?” 懋帝墨色的睫羽垂下,道:“你是不是也希望那樣?” 他的聲音清沉,帶著說不出的意味,就那么清楚地傳入她耳中。 烏苔疑惑地看著他,想了想,終于明白他的意思。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想。 一個這么好的機(jī)會擺在她面前,梯子都已經(jīng)被架好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順著往上爬了? 她猶豫了下:“我,我……” 懋帝抿唇,固執(zhí)地道:“烏苔,告訴我。” 他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儀,這讓烏苔腦子一懵,竟然下意識開始了:“確實(shí)是這個意思……臣妾自然是盼著和皇上親近的,皇上不記得過去的事了,臣妾便不由說了那些假話,其實(shí)臣妾心里何嘗不希望,皇上能和臣妾比翼雙飛,臣妾也是盼著和皇上親近啊……” 她說著說著,便覺得有點(diǎn)奇怪,最后聲音越來越小,心虛地看著他。 總覺得哪里不對。 懋帝抬眸,黑湛湛的目光仿佛直抵人心最深處,他輕聲問道:“烏苔說得都是真話?” 四目相對,烏苔慌了下,想了想,終于很老實(shí)地道:“臣妾也不知道是真話假話了……” 他到底是希望聽真話假話啊…… 懋帝挑眉,看著她,之后,眸底便漸漸泛起笑意來,言語間也有了幾分戲謔:“如果是真話,那烏苔后來又為什么要離開?葉青蕊和烏苔說了什么?我的烏苔既是這么想和我親近,不是應(yīng)該舍不得離開嗎?” 烏苔一時愣住,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懋帝,突然就明白了。 敢情這人在這里等著自己?他給自己設(shè)下陷阱? 她就知道! 她不免好笑,這下子也不裝了,干脆道:“那還不是我看出了你的真面目,我就知道你騙我,所以我憤而離開,我離開了,你也別想找我!”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皇后真難當(dāng),天天被逼著編瞎話,誰受得了! 懋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懷中:“烏苔,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又不會說你什么,倒是喜歡聽得很,若是能編得再圓滿些,我也能忍著不說破?!?/br> 烏苔聽得,頓時憤憤起來,這倒是怨怪自己編得不好聽了? 她咬牙,無奈地道:“你這個人,就沒一句實(shí)在話,你就是想哄著我,給我下絆子,然后再看我出丑,你好暗地里笑我!” 懋帝抱住了她,溫聲哄著說:“那你如實(shí)說給我聽便是,在我失憶時,為何要編那些話?!?/br> 烏苔沒好氣了:“如實(shí)?我如實(shí)說了,你就信了?” 懋帝:“你現(xiàn)在說了,我自然信?!?/br> 烏苔略猶豫了下,其實(shí)她對那個《浣花緣》也實(shí)在是疑惑,弄不明白,又生怕是個隱患,便干脆和他說起來那個夢。 懋帝聽得蹙眉:“浣花緣?” 烏苔:“反正就叫這個名字,里面提到了,皇上將會賜臣妾毒酒一杯,臣妾本就忐忑,偏偏此時范夫人和蕊娘子找上我,說是皇上不日即將抵京,會把我趕出王府。” 提起這些,烏苔還是有些難受,那個時候,她是真沒什么倚靠,昔日娘家人步步緊逼,夫家冷漠相待,她那個時候,能有什么依仗? 懋帝沉聲道:“那都是胡說八道,你竟信這個?!?/br> 烏苔瞥他一眼:“你知道是胡說八道,可我不知道,況且她所說的種種,倒是和那夢中的什么話本對上,我自然是怕了,我又不是什么真正的洛國公府千金,前有狼后有虎,你要我怎么辦?” 懋帝無奈,替烏苔扶正了她有些歪的鳳釵,嘆道:“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娶進(jìn)府門的妻子,曾和我有過水rujiao融之親,我怎么可能那般待你?” 烏苔反問:“可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洛國公府千金,還有蕊娘子,這都是夢里出現(xiàn)過的,后來果真應(yīng)驗了,你說我憑什么不信?” 懋帝想起過往,也頗有些無奈:“這葉青蕊是隨同聶蔭槐一起過去豫州,當(dāng)時我只是心存疑惑,便留意了,后來我過去丹陽,再次遇上她,她提起了自己的身世,我疑心她潛入云安城別有所圖,便想著干脆將計就計,來一個甕中捉鱉,誰知道之后遭遇璇璣教刺殺失憶,倒是留下這個禍端?!?/br> 一時想著,若不是自己埋下這個禍患,烏苔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就這么日日煎熬。 烏苔騙他的種種,他雖喜歡,可如今想想她當(dāng)時處境,自是有了愧疚和憐惜,想著當(dāng)時實(shí)在為難她了。 他握著她的手,嗓音微啞,正色道:“這件事,也是陰差陽錯了,沒想到竟有了這等誤會,倒是讓你受了委屈,也怪我不曾料到后面的事?!?/br> 烏苔看他這么說,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舒坦了,便道:“其實(shí)倒是也沒什么,我當(dāng)時騙了你那么多,也怪我了,那我們扯平就是了,這件事,以后可別提了。” 懋帝頷首,卻是又道:“不過這件事,始作俑者終究是葉青蕊,那什么浣花緣的畫本夢,只怕是她施展了什么邪法?!?/br> 烏苔:“邪法?” 懋帝:“不然你怎么會夢到這種畫本?而且前面恰好是對的,后面卻荒謬至極?!?/br> 烏苔:“那就不知道了……” 懋帝:“這件事,必是要查出一個水落石出?!?/br> 烏苔倒是不太在意這個,她想著,既然一切都和那畫本不一樣了,就不必去想了。 至于他要查,那就隨他去吧。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幾日,懋帝幾次三番詳細(xì)詢問畫本中的內(nèi)容,并下旨翰林院機(jī)構(gòu)秘書監(jiān)搜羅天下藏書,來尋找那所謂的《浣花緣》。 他執(zhí)意認(rèn)為,定是那璇璣教暗中寫了什么邪門歪道,又用了什么邪法來構(gòu)陷他。 烏苔很有些無奈,但想著也無傷大雅,便隨他去吧,誰知道查了幾日后,懋帝卻突然在龍隱衛(wèi)中挑選了幾個女侍衛(wèi),從此日夜守候在烏苔身邊。 烏苔驚訝:“深宮之中,不至于如此謹(jǐn)小慎微吧?” 懋帝:“此事太過玄妙,不可不防。” 烏苔:“本是子虛烏有,哪里用在意?” 懋帝正色道:“我已召了葉青蕊進(jìn)宮,若是這《浣花緣》竟和她有關(guān),一問便知?!?/br> 啊? 第43章 重陽節(jié) 小銘兒滿百天便做了一場百日宴。 其實(shí)關(guān)于烏苔在丹陽守陵的種種, 坊間也有些說法,甚至關(guān)于這位皇太子,大家總覺得疑心, 如今因做百日宴,大家掐指一算,按照日子來說, 懷孕之時, 恰是當(dāng)初懋帝離開云安城的時候, 倒是也能說得過去。 又見懋帝為這小太子的百日宴大擺筵席, 顯見的是寵愛有加, 更消了疑心。 待到后來,筵席之上, 懋帝親自抱了小太子,百官見過, 只覺那小太子竟仿佛和懋帝一個模子脫出來的,一時再沒人疑心了。 皇后前去丹陽守陵一事雖然蹊蹺, 但這太子確實(shí)是懋帝的骨血。 如今大家眼見得懋帝對自己的皇后寵愛有加,是萬萬不愿意再納其它妃嬪的,這么一來,誰還敢多說什么, 坊間的傳聞也就漸漸淡了。 而云安城女眷, 偶爾間有和洛國公府來往的,多少聽到一些消息,說是皇后在丹陽守陵, 一片孝心可嘉, 甚至說起在丹陽產(chǎn)子的種種細(xì)節(jié)來, 這更是讓人深信不疑了。 最近這些日子, 烏苔也偶爾召見洛國公府昔日幾個姐妹進(jìn)宮一起說說話,往日小姐妹本來就有些感情,或許當(dāng)年有一些小小的間隙計較,但時過境遷,烏苔已貴為皇后,不是昔日能比,洛國公府又是要依仗著烏苔的,大家禍福共依,自然多了幾分親切。 這其中尤其又以葉青卉最受烏苔倚重,時常出入宮廷之中,甚至說好了她家女兒以后要進(jìn)宮做女官的。 至于那位洛國公爺,更是鉚足了勁,要幫著挑選太傅,以預(yù)備為小太子開蒙,又選了家族中若干年輕子弟,這是將來太子衛(wèi)隊的預(yù)備侍衛(wèi)。 烏苔見此,也便聽之任之,畢竟如今小銘兒身為儲君,有些事,總是要有人為他張羅,為他鞍前馬后,朝堂之上本無什么絕對的敵人,自己出自洛國公府,由他們來為銘兒做這些,自然是再好不過。 況且關(guān)鍵時候,還有懋帝拿捏,她更是不必?fù)?dān)心。 而百日宴后,轉(zhuǎn)眼便是重陽節(jié)了,云安城里,到了這個時節(jié),賞菊設(shè)宴的比比皆是,不過今年懋帝卻特意提起來,說是要召見幾位女土官,到時候還要烏苔接待。 烏苔聽著有些疑惑,懋帝解釋起來,烏苔這才知道。 原來大靖西南一帶,多為崇山峻嶺,山谷溪流,地處荒僻,但是卻多木材、銀銅并井鹽等,這些可用來制作肥皂桐油油漆,這些地帶,習(xí)俗迥異于中原地帶,多為走婚,有“不落夫家”的習(xí)俗。 懋帝登基為帝后,便封了幾位“女土官”,由朝廷委派官員和當(dāng)?shù)亍芭凉龠M(jìn)行共制,以此來保西南一帶平安。 烏苔這才明白:“所以這次召見的土官都是女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