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醒、欲墜、[綜漫同人]橫濱文豪今天寫作了沒、[綜漫同人]咒術(shù)最強(qiáng)說他要做大魔王、渡劫歸來我成了他的朱砂痣、撕掉人設(shè)后我爆紅了[重生]、軟軟美人、假少爺穿回來后爆紅了、完美耦合[男A女O]、炮灰皇子崩人設(shè)后不亡國了(穿越)
等太醫(yī)走了后,懋王是連那些湯藥都不喝:“失去記憶,不過是腦中有淤積之血,假以時日自然通暢了,那些湯藥又有何用?” 烏苔啞口無言,心說這是什么話,吃藥自然管用的。 不過就是管用,所以她才不勸呢! 恰好這時,底下人把懋王帶來的那些小物件都呈上來了,烏苔便去看這些。 打眼一掃,并不見什么金銀,反而是一些木頭竹子小玩意兒,竹蜻蜓木頭馬什么的,便沒興趣了,想著這殿下也未免太過吝嗇,出門竟帶一些這種小玩意兒? 他原打算買了送給誰的,葉青蕊?葉青蕊喜歡這些?果然這愛好不流于世俗。 一時又見其中有一個小黑漆木盒子,用草繩捆綁著,不免驚訝,心想這里面是什么。 懋王從旁道:“想必這些都是烏苔往日喜歡的,所以我才特意買了回來?!?/br> 烏苔好笑,心里是十萬分的不情愿,不過還是笑著道:“妾身確實喜歡這個,看著就新鮮?!?/br> 懋王打開這黑漆木盒子,烏苔好奇地看過去,只見里面躺著六個小人兒,應(yīng)是木頭做的,但是也像尋常人一樣穿了顏色鮮艷的衣裙,還梳著頭發(fā),那些小人身上有各色絲線纏著。 她納悶地拿起來一個:“這是什么?” 懋王也是看了一番,才道:“這應(yīng)是提線木偶戲所用的木偶?!?/br> 烏苔更加疑惑了:“倒是做得精巧,只是殿下——” 她想說殿下怎么會買這個,不過她說到一半便停住了。 硬生生地頓住,之后便頗有興趣地笑著道:“記得往日我曾經(jīng)和殿下提起過這提線木偶戲,實在是有趣得緊,這次殿下出門看到了,便特特地買來?” 懋王聽這話,微抿唇:“是王順拿給我,說是我特意叮囑買的,想必就是因為這一樁了?!?/br> 特意叮囑買的…… 烏苔心里又酸又好笑,簡直恨不得一把捶死他,不過想想,他全心全意為那葉青蕊買了提線木偶,如今還不是便宜了自己,供自己玩耍? 懋王已經(jīng)忘記他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人,已經(jīng)為自己所用,如果他一直不恢復(fù)記憶,那他此生此世,永遠(yuǎn)不知道他曾經(jīng)用過心的女人是誰了! 葉青蕊今天被自己氣了一個倒仰,但懋王還要幫著自己呢!葉青蕊如果親眼看到懋王的狠心,還不知道那臉色多難看呢,想想就痛快! 正想著,恰看到懋王一雙湛湛黑眸正望著自己。 沉靜如深海的眸子,往日總是莫測高深的,此時,她卻仿佛輕易地讀出了一種叫期盼的情緒。 此時此刻,因為失憶,也因為自己的花言巧語,他自然將一腔深情錯付了,這倒是讓她知道,原來往日那么有城府的一個男人,在心愛女子面前,竟也是眼巴巴地期盼著的。 她便垂眸,輕笑了下,道:“這個東西,戲臺上看看也就罷了,若是拿到家里,卻是沒什么意思?!?/br> 說完,往旁邊一推,便去翻看別的了。 她并沒特意去看男人的臉色,不過可以感覺到,那一刻,他倒像是沒預(yù)料到,在那里怔了一番。 再之后,薄而好看的唇抿起來了。 沒說話,也沒發(fā)怒,但任憑誰知道,屋子里的氣氛壓抑下來了。 烏苔卻自顧自地笑了,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惹他,這就是在自取滅亡,但是那又怎么樣,此時此刻,她痛快了,心情好了。 就是想欺負(fù)他,就是想讓他不痛快呢。 他不痛快了,自己心情真是好! 烏苔低頭看著一個核雕,這應(yīng)是南人的技藝,雕刻的是一個扎了雙髻的小姑娘,小姑娘約莫三四歲,靈動嬌憨,實在是惹人憐愛。 烏苔便放在手心里,把玩一番:“不知道這雕的是什么人?” 懋王看著核雕:“這不是你嗎?”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她心里的火就噌地起來了。 我呸,這怎么是我了,如果你真要雕我這個王妃,也應(yīng)該是雕我大了時候的模樣,怎么會這么小,你又沒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 烏苔便將那核雕隨意放在一旁:“殿下也真會說笑?!?/br> 很顯然,她這么說了后,屋子里的氣氛就又沉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說話,但彼此都知道,對方心里不痛快了。 晚間洗漱時,烏苔也就借故并沒有伺候他,不過好在,他也沒有要她伺候的意思。 從浴房出來時,便聽到外面沙沙的聲響,一問題紅,果然是下雨了,其實已經(jīng)下了一會,因剛才烏苔在浴房中,有水聲,并沒聽到。 雨不算大,但也并不小,點滴雨聲在廊檐的琉璃瓦上敲打出鏗鏗的聲響,窗欞前的海棠樹也在暗夜中輕輕搖曳著,發(fā)出帶了濕潤的窸窣聲音。 鎏金銅燈亮著,已經(jīng)沐浴過的懋王,正斜靠在榻上,拿了一本墨藍(lán)封皮的書翻看著。 他穿著月白色蠶絲睡袍,自肩頭流瀉下來的烏發(fā)尚帶著幾分濕意。 烏苔拿了汗巾,坐在榻邊,低聲說:“殿下,我?guī)湍悴敛令^發(fā)吧?!?/br> 其實本來是有些賭氣的,畢竟她小心翼翼地當(dāng)王妃,他卻在外面和葉青蕊勾勾搭搭,還特特給人家買了這么多好玩的玩意兒討好人家! 若是看不到也就罷了,偏偏送到自己眼跟前惹自己的惱。 但是,熱水沖洗過后,她的心緒平靜了。 她認(rèn)為最要緊的是,她要銀子,要逃離,而不是和他置氣。 他是懋王,她只是一個王妃,認(rèn)真算起來還是冒名頂替的王妃,她有什么資格置氣? 想明白后,走出浴房,也就不賭氣了,再看他堂堂一個親王,就這么濕著頭發(fā)坐這里,也覺得不落忍了。 往好了想,他至少沒在王府里放幾個侍妾礙自己眼。 懋王的目光自那書本中抬起,望向烏苔。 墨黑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平靜得猶如深夜的海。 若是以往,烏苔也許會怕,但現(xiàn)在卻很坦然,她只是平靜地握著那汗巾。 懋王終于頷首:“好?!?/br> 烏苔拿起汗巾,幫他擦拭頭發(fā)。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懋王那聲“好”中,有一絲絲的落寞。 第13章 伺候 沐浴過后的男人坐在榻前,一頭披散的墨發(fā)竟透著上等絲緞一般的光澤,殘留著濕氣的發(fā)梢輕搭在月白云綢袍上。那綢袍除了衣袖處的蘭花刺繡,別無佩飾,卻越發(fā)顯出柔軟閑散的貴氣來。 烏苔半跪在榻上幫他擦拭,雪白的大汗巾包裹住那烏黑的發(fā),輕輕地吸去發(fā)燒處的濕潤,動作輕盈,生怕扯到他的頭發(fā)。 此時窗外一陣風(fēng)來,秋雨瑟瑟,涼意隨著那風(fēng)透過窗子襲來,只穿了寢衣的烏苔不免覺得冷了。 她見懋王的衣袍前襟處竟然沒有系帶,也是無奈,便繞過去前面。 月白云綢袍輕垂,隱約露出一小片堅實的胸膛來,胸膛呈麥色,殘留著幾滴水珠。 烏苔有些無奈:“這都沒擦干,回頭若是著涼了,那怎么辦!” 她聲音嘀嘀咕咕的,透著粉潤的唇便微嘟著。 懋王也不動,睫羽半垂,壓著湛黑的眸子,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 烏苔便用汗巾幫他擦拭胸膛,擦好了,幫他把腰上的系帶給松松地系好了,之后才道:“這樣才暖和呢!” 一時還是忍不住軟軟地埋怨道:“殿下也是這么大人了,怎么倒像個孩子!” 她是不明白的,他往日都是怎么生活,是誰伺候著?他身邊好像也沒什么丫鬟吧,難道是小廝伺候? 懋王定定地望著她,突然道:“往日你不幫我擦嗎?” 烏苔心里一頓,便顧左右而言它:“往日倒是幫你擦過幾次,我剛才是說你未曾成親前,未成親前,哪有人幫你!” 懋王:“我未曾成親時,自然是沒人幫我擦?!?/br> 說話間,烏苔放下了厚實的帷帳,那帷帳是今日題紅才換上的,夾棉緞的,自然是擋寒,這么放下后,外面那些涼意倒是散去不少。 烏苔就要躺下,誰知懋王卻道:“你躺里面,我躺外面。” 烏苔:“可是,妾身還要伺候殿下啊。” 按照規(guī)矩,自然是她這個王妃躺在外面,這樣萬一起夜或者用茶,她都可以先下榻伺候他。 況且還有一則,她是王妃,王妃萬一要起夜或者下榻,總不能邁過親王,那是大不敬,所以按照規(guī)矩,都是親王靠內(nèi),王妃靠外。 懋王:“你在里面?!?/br>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清冷卻強(qiáng)硬,不容置疑。 烏苔一時也有些怕了,心想剛才好好的,突然這樣,他真是性情莫測,稍有不慎便能惱了,于是并不敢說什么,只能默默地靠里躺了。 這么躺下后,兩個人也就都沒說話。 烏苔聽著窗外的風(fēng)雨聲,淅淅瀝瀝中夾著清脆的鏗鏗聲,不免有些惆悵,倒是想了許多,比如自己身陷在這懋王府中,不知何日得以脫身,又比如她那親生爹娘。 聽起來,當(dāng)初范氏替換兩個嬰兒,親生爹娘是不知道的,那他們現(xiàn)在知道了嗎,可曾惦記過自己? 他們可知,在這話本中,自己的命定結(jié)局便是一杯鳩酒?可曾為自己落過眼淚?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懋王突然開口:“馬上重陽節(jié)了,你往日重陽節(jié)都做什么?” 烏苔沒想到他突然說話,想了想,才道:“也沒什么,無非是姐妹們一塊登高遠(yuǎn)望,插茱萸,飲重陽酒,再一起吃花糕吃螃蟹?!?/br> 往年烏苔是極喜歡的,這是難得出去盡情玩耍的日子,不過現(xiàn)在烏苔確實意興闌珊,特別是想到那些姐妹,便覺得沒意思。 那并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姐妹。 懋王道:“你們是不是會約著出去放風(fēng)箏射柳?” 烏苔點頭:“是啊,殿下怎么知道?” 她說完這個,便突然想到了,重陽節(jié)時候,公府侯門的小姐們?nèi)际窍嗉s著一起出去的,浩浩蕩蕩一大片,他前幾年便被天子召回云安城,若是出去游玩,說不得就見過吧。 懋王微翻了下身,側(cè)躺著看她:“你會射柳嗎?” 烏苔:“不會,我三堂姐說我手上沒什么力氣,總射不中,不過我投壺倒是投得好。” 懋王:“你三堂姐是哪個?” 烏苔有些好奇,心想他怎么會問起自己閨閣中事,不過還是道:“她閨名叫青卉,如今嫁了,嫁的是郭大將軍之子。” 懋王:“郭璞之子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