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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聶家一趟?!?nbsp;聶常戎說:“如果你擔心不自在,一會兒就留在飛行器上?!?/br> 他懷疑王鴻朗那家療養(yǎng)院有問題,可…… 一切都需要驗證,他不能帶著裴深貿然上門。 王鴻朗不是無關緊要的外人,更不是與聶常戎毫無牽扯的陌生人,正是因為他和王鴻朗相熟親昵的關系,聶常戎才必須證實后再帶裴深前往,他不能因為一些猜想就給王鴻朗定罪,如果其間惹出什么烏龍,那他與王鴻朗的舅侄關系勢必會因此破裂,這不是聶常戎愿意看見的情況。 他呼出一口濁氣,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xue。 “不會讓你等太久,” 聶常戎知道現(xiàn)下最著急的肯定是裴深,“我一確認,立刻帶你過去?!?/br> 哪怕王鴻朗的療養(yǎng)院沒問題,找錯了方向,聶常戎也有足夠的自信能幫裴深查出他母親的下落來,聶剛的關系網(wǎng)太深太廣,有心去查,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別擔心?!?nbsp;聶常戎將裴深圈著,拍拍他的后背安撫。 “好?!?/br> 到達聶家時,天色已經晚了,聶家的所有飛行器都安裝了定位系統(tǒng),管家一早就查看到聶常戎駕駛飛行器過來的軌跡,也正是因此,聶剛才從沒收到聶常戎回信的憤惱狀態(tài)平復。 “少爺肯定是看到消息才回來的,他嘴上別扭。” 聶剛聽言,表情更悠閑了些。 手指輕點桌面,聶剛道:“王鴻朗那事兒查了嗎?是真是假?” “還在查,不過……” 管家露出為難的表情。 “你跟誰學的,總支支吾吾做什么?!?nbsp;聶剛受不了他說一半藏一半的勁兒。 “我調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些老將軍的手筆……” 聶剛猛地蹙眉。 “他?” 聽到老上司的名號,聶剛神色一凝。 “王家哪兒值得他動手?” 聶剛與老上司共事許久,知道他的秉性,也知道他被軍部新派壓得起了火,估計在著力挑新派陣營的錯漏,可王顯病逝后,王家就和軍部脫離了關系,照說來,他根本沒有對王家下手的動機。 管家低語:“也許王家只是個引子……” 聶剛斂眉,垂眸神思,嚯地站起身。 聶常戎和裴深就是此時進來的,裴深并沒有留在飛行器上,他不知道聶常戎為什么要回聶家,但大概率是因為他的事情,裴深不想躲在聶常戎身后等他處理好一切。 陌生面孔出現(xiàn)在聶常戎身邊被帶進聶家,聶剛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裴深。 他看見裴深時覺得面熟,多盯了幾秒后便將人認出來了,聶剛曾經注意過期末考察的組隊資料,在組隊情況公布后,他第一時間查看了裴深的個人信息。 一個…… 吊車尾 Omega。 聶剛揚了揚眉,不過他對裴深的印象倒是出乎意外的好,期末考察裴深能和聶常戎一路并行到最后已經是極不容易,他翻看過當時的記錄資料,面對突發(fā)意外時,這個 Omega 也極為冷靜,充分發(fā)揮了機甲副位應該有的作用。 而且,他還是個 Omega。 聶剛幾乎是立馬將勞什子王家、老上司、新派舊派之爭甩到腦后,一面端著笑容走到兩人身前,一面在心底偷偷斥責聶常戎不懂事,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就能瞞著一聲不吭呢? 他回頭看了眼餐桌上蓋著的備菜,覺得實在過于簡陋,聶常戎突然來這手打了他個措不及防。 因著聶常戎一直沒動靜,對情情愛愛一點兒不開竅,搞得聶剛還以為自己沒有機會看見這一幕了。 聶剛甚至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再看裴深時就更為滿意。 要不是脫不開身,他甚至想去已故夫人的牌位上柱香,跟她嘮嘮兒子開竅的事。 但理智告訴他不行,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需要招待上門的客人。 笑容越發(fā)燦爛,聶常戎不知道聶剛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思考,徑直打斷聶剛的臆想,出聲說:“父親,我有事想要拜托您。” 聶剛一聽,眉梢一揚,更意外了。 從聶常戎嘴里聽到這句話簡直稱得上天方夜譚,聶常戎可從未借他的手尋求過什么幫助。 “是這位裴——” 聶剛雖然記得裴深的臉,卻沒將他與名字對應上。 哪怕他是一位出色的 Omega 也不值得聶剛刻意記下,聶剛有些懊悔,恨自己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聶常戎領著人進家門,他卻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一想到這兒,聶剛認為聶常戎做事還是不夠穩(wěn)重。 “聶將軍您好,我是裴深?!?nbsp;裴深主動開口,解了聶剛的圍。 聶剛很是欣慰,笑容可掬說:“有什么不能坐下談?” 他偏頭沖管家道:“沏壺熱茶,再端些點心來?!?/br> “是?!?/br> “不用了?!?nbsp;聶常戎說:“父親,我想請您查一查舅舅的療養(yǎng)院?!?/br> 聶剛笑容凝固,蹙著眉。 “怎么又是王鴻朗那個療養(yǎng)院的事兒?” 聶剛不愉。 “又?” 等待指令,還留守在原地不知該不該按吩咐沏茶的管家見狀道:“少爺,王家的療養(yǎng)院好像出了些問題——” 聶剛揚手,制止管家繼續(xù)往下說。 而裴深在聽見聶常戎說 “舅舅的療養(yǎng)院” 時就露出驚愕的表情,他瞬間明白了聶常戎來時所說的驗證猜想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