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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煬說過幾天來找他,卻沒有說具體是哪天,他從一開始的期待變成了失落,猛然回過神來,曲煬對他的影響居然這么大。 薛與深坐在食堂食不知味地吃著飯,以前覺得很好吃的飯菜,現(xiàn)在都沒什么胃口了,吃了幾口,就想吐,他最近食欲越來越不好了,對什么都沒用胃口。 旁邊的位置突然坐了個人,有人關(guān)切地問道: “老師,怎么了?” 薛與深一看,是司徒遠,有點驚訝:“你怎么在這?” 司徒遠笑著說道:“開學了啊,我們學校明天才報道,我提前一天來的,想著沒事,就過來找陳博宇他們玩,下午跟他們約了打球,一起來不?” 薛與深搖了搖頭,說道: “我?算了,我沒空?!?/br> 司徒遠見薛與深形容憔悴,關(guān)切地問道:“你臉色怎么這么白,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 薛與深心里一驚,連別人都看出他不舒服,有這么嚴重嗎?聯(lián)想到最近總是沒有力氣,吃不下東西,莫不是得了什么絕癥了?這可得真要找個時間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了。 薛與深搖頭,淡淡地說道:“沒有,我吃飽了,先走了。” 司徒遠看著他面前的飯菜幾乎都沒怎么動,怎么就吃飽了?他看薛與深走了,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找話題跟他說話:“老師,暑假過得怎么樣?” 薛與深:“還好?!?/br> 司徒遠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這么期待過開學,以前都很討厭來學校的?!?/br> 薛與深成功地被他勾起了話題,隨口問道:“怎么?暑假不好玩?” 司徒遠說道:“一般般吧,沒有在學校玩伴那么多,一起打球的都是些菜雞,不好玩,還是跟老師你們一起打球比較痛快,有時間咱們再一起打一場?!?/br> 薛與深點頭:“嗯,好。 兩人從食堂出來,現(xiàn)在正是午休時間,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挺多的,他們聊了一路,一直都是司徒遠在說話,薛與深偶爾回一兩句。 有個學生騎著自行車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第一次,還是剎車壞了,歪七扭八地行駛著從斜著的路面飛快地行駛下來哎呀呀地喊著,把過路的學生嚇得讓開了一條路,那人剎車不靈,薛與深和司徒遠退到了一邊,那人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尖叫著往他們這邊過來。 眼看就要撞上了,還不知道他要走哪邊撞哪個,薛與深和司徒遠本來可以分開躲過,哪想到司徒遠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一熱把薛與深往自己這邊一拉,一腳踹在了自行車輪子上。 薛與深只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壓在了一個□□上,司徒遠背部著地,一只手擦到了地上的石頭,擦出了血,蹭破皮了。 周圍同學忙著上來幫忙,司徒遠的手火辣辣地疼。 薛與深很快就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心里很不舒服,但再怎么說,也是因為有司徒遠墊底他才沒有受傷,扯過司徒遠的手掌,著急道,“你沒事吧?” 司徒遠忍著火辣辣的痛感,強行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br> 薛與深無奈,他本來想回辦公室休息的,這下只好陪著司徒遠去一下學校的醫(yī)務(wù)室。 從醫(yī)務(wù)室出來,耽擱了不少時間,午休沒了,薛與深有點困,司徒遠卻還挺興奮的,說要晚上請他吃飯,一路跟著薛與深聊,薛與深都要被他煩死了,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這么能聊。 就在這時,薛與深兜里的電話突然嗚嗚嗚地震動起來,他看到是曲煬的電話,心里一陣歡喜,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司徒遠rou眼可見地看出了薛與深嘴角彎了彎,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不禁有些看呆了。 一個暑假沒見,司徒遠總覺得薛與深好像變了似的,縱然以前也是冷冰冰的,但現(xiàn)在好像哪里不一樣了,說不上來是哪點。 曲煬壓著聲音說道:“薛老師,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別人聊得挺開心的啊?!?/br> 曲煬酸溜溜地想,他果然沒有說錯,長得好看的男人容易招蜂引蝶,從見到薛與深的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了。 薛與深有點懵:“你說什么?” 曲煬哼了一下,說道:“你看一下你左邊?!?/br> 薛與深聞言往左邊看了一下,不遠處銀杏樹下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人,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休閑裝,大熱天的還戴著漁夫帽,墨鏡,口罩。 薛與深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誰,心里萬分驚喜,腳下不由地朝他走了過去,一開始腳步還是正常行走,走到最后像是趕不及加速了一樣走到了他的面前,清冷俊美的面容浮現(xiàn)出笑意,說道:“你怎么來了?” 曲煬透過墨鏡看著他的嘴角的弧度,剛才郁悶的心情好了許多,低低地說道:“我不來我老婆都要被別人拐走了?!?/br> 第47章 幾天沒見, 薛與深驟然間見到曲煬,一時之間情難自禁,只是怔怔地看著他,渴膚癥如同潮涌一樣襲擊著他, 連曲煬剛才對他的調(diào)戲之言都沒有反應(yīng)。 曲煬才幾天沒見到薛與深, 此刻見他,居然瞧著像是瘦了許多, 心疼不已, 又見薛與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帶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 這樣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由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臉, 憐愛道:“怎么了?” 薛與深把他的手拉下來緊緊握著, 說道:“你這幾天去哪了?” --